第一章狗血重生
第一章狗血重生
魔都,崇名區。
夜晚的風格外燥熱。
女生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二十一點十五分。
側過臉頰,掌心托着香腮看向身旁睡得正香的何瀚。
那雙原本套在她腿上的絲襪,此時像是白色圍巾一樣交織在何瀚的脖子上,看起來既搞笑又風騷。
唇角不自禁地抿起笑容。
俯下身又親了親何瀚。
“我要走咯,你多睡會吧,壞蛋~”
她輕輕掀開被窩,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小心翼翼地挪過床單,赤果果地踩在地上,輕柔地拾起散落的衣物走進衛生間。
起床簡單洗漱后。
女生從包里拿出一整捆紅色毛爺爺輕放在床頭柜上。
“壞東西,知道你不會接受,但是我不想你過得太過拮据”。
說完她又俯身溫柔地摸了摸何瀚的臉頰,然後轉身帶上行李箱,輕手輕腳地出門了。
“咚咚咚”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然後有人喊道:“你好,客房服務”。
何瀚被吵醒,宿醉帶來的反應讓他頭痛欲裂。
掀開被子,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撿起散落在地的浴袍胡亂地披在身上。
還沒等他走過去開門。
“嘀吱~”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
“蹲下!雙手抱頭!別動!”
“江濱衙門例行檢查”
昏暗的房間裏,一下子衝進來數個身穿制服的人員,一把拽住何瀚的胳膊,喝令着道。
其中兩人手持強光手電筒,迅速地檢查着房間的角落。
窗帘后,衣櫃,衛生間,甚至拉開窗戶看向窗外。
“誒,還有人呢?”。
“呵,桌上還放着十萬呢”。
“跑得還挺快,先把他控制在這,其他人再找找”其中一個制服人員說道。
此時何瀚已經徹底清醒,戒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看了眼門口,發現已經被封鎖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房間。”
“呵,還裝傻是吧,我們是江濱衙門,接到舉報,酒店有人涉嫌“非法活動”,我們過來突擊檢查”抓着何瀚的制服人員出示了一下證件說道。
何瀚聽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冷笑着說道。
“跟我玩這套,仙人跳啊?”
“誰跟你玩仙人跳,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兩人夾着何瀚朝外走去。
何瀚本想出去后伺機掙脫,但目光掃過酒店的走廊后,卻徹底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狹小老舊的走廊內,充斥着一片混亂。
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蹲在兩側,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出。
“同志,你們誤會了,我跟她真的是一見鍾情”。
“老婆你為什麼會在這”。
“冤枉啊,我是男的,跟我兄弟只是開房聊聊天而已。”
一位身穿紅色長裙,披肩長發化着濃妝的“女性”,在身邊人震驚的目光下。
一邊哭喊着一邊摘掉假髮,又從胸口掏出兩個饅頭。
…
……
不對,事情壓根就不對,他分明在杭市洲際大酒店舉辦慶功宴,醉酒後入住的也應該是洲際大酒店。
為什麼一睜開眼,就變成這小酒店了,更離譜的是居然出現了執法人員抓捕“驃槍”。
開玩笑,以他數千萬的身家,如果需要還用得着親自出來找這些“硬件軟化工程師”?
有的是大把洗白的“工程師們”上門服務。
渾渾噩噩間被帶回到了一個小房間。
屁股下冰冷的鐵椅讓他稍微回神。
抬頭看到牆上電子掛鐘,上面的時間讓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2014年7月5號,22點32分”。
“姓名”
“性別”
“籍貫”
…
何瀚如同提線木偶般機械的回答問題。
“你在7月5號晚上到金星大酒店做什麼,床頭柜上的十萬是幹什麼用的”。
“同志問一下,今年是哪一年?”何瀚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聲音乾澀地問道。
晚上的經歷實在是讓何瀚宛如在夢中一般,可一切都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想起腦海里已經死去的記憶。
2014年7月,不正是江雪出國的時候嗎?
還有那十萬,一如當年。
只是記憶中沒有經歷被審訊的一幕。
“今年14年”。負責記錄的年輕小姑娘回應道。
“不要轉移話題”接着又嚴肅地呵斥了一句。
“我這是……重生了?”
聽到14年,即使已經有所猜測,何瀚內心還是一陣激蕩,默然握拳。
他想起自己重生前半年剛確診腦部腫瘤1級,醫生建議儘早安排手術,只是當時正值事業發展的重要時期,一心撲在事業上的他,選擇了藥物保守治療。
沒想到1級的良性腫瘤,居然會如此要命,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從23年重生到14年。
一覺醒來,拚命打拚積攢下近億的財富化泡影。
人死了,錢沒花完。
更遺憾的是自己還有好多好多事沒做,這麼些年一心想要出頭,卻沒有好好生活,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愛惜。
感情上更是錯過了許多。
又愛又恨的江雪…還有那個企圖強行把他扭下來解渴的女人。
也沒來得及好好陪陪老父親,倒是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過萬幸的是,我回來了”何瀚長出了一口氣。
執法人員伸出食指,關節輕輕敲擊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
“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何瀚的思緒被扯了回來。
“今天我女…江雪…出國…臨行前…”
“那十萬是她留給我的生活費跟學費”。
何瀚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詳細地介紹了一下前因後果。
“呵,每一個進來的人都這麼說”
“手機密碼多少,小楊你查一下他手機”詢問的中年執法員壓根就不信何瀚的鬼話,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剛剛還有一個說“他是男的,跟兄弟來聊天”。
何瀚無奈地說出密碼。
只是沒過一會,負責檢查的小姑娘臉色有些發紅,“砰”地一聲慌亂地丟下手機。
“怎麼了?”中年執法人員有些疑惑地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臉色古怪地看着何瀚,似笑非笑地道:“還拍記錄照?”
“4cm?”
“什麼4cm”何瀚有些困惑,緊接着想到什麼。
——媽的,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