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四合院
我是誰?
我在哪?
昏暗的光亮,能夠看到椽子的木製房梁,斑駁的牆壁,包漿的柜子……
宋正義張開雙眼愣愣地看了一圈,剛發出靈魂拷問,還沒有想明白他所處的環境是怎麼回事,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來一股洪流般的信息,他重新陷入昏迷。
我是宋正義,生活華夏國四九城南鑼鼓巷四合院?
現在是六十年代,院裏面住着易忠海、許大茂和傻柱,難道我重生的這個地方,是禽滿四合院的那個四合院?
當宋正義再度睜開眼睛,腦海中已經出現無數他難以置信的信息,隨後就是腦袋爆炸般疼痛。
那彷彿要把腦袋撕裂一般的疼痛一浪又一浪襲來,宋正義捂着直想撞牆的腦袋,從炕上跳到地下,右手的拇指和中指狠狠地按壓着太陽穴,進入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
“正義哥,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拿着兩個窩窩頭剛進入宋家的劉光天,看到宋正義那不斷變化扭曲的臉,看着那如同野獸般的猙獰眼神,他瞪大雙眼,後退兩步,帶着顫音地開口對宋正義問起來。
看着宋正義好像從水裏撈出一般,大口喘着粗氣,劉光天感覺到心底直冒涼氣,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慌油然而生,他想要轉身逃出去,卻是不敢邁動步子,傻愣愣地站在門口位置。
感受着腦海當中記憶融合的後遺症減輕,宋正義的心也開始平靜下來,他長呼出一口濁氣,屁股慢慢地搭到炕沿邊上。
劉光天!
這不是後院裏二大爺劉海中家那個經常被暴打的老二嗎?
他怎麼過來我家裏?
宋正義的眼睛快速轉動兩圈,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光天啊!我這頭疼病犯了。你多擔待。快過來坐。”宋正義極力地平穩着自己的語氣,擠出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劉光天說起來。
每逢大事有靜氣。這剛剛融合同名同姓宋正義的記憶,他不知道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所以,必須要穩住劉光天。
“正義哥,宋……宋嬸這不在醫院住院,玉……玉華妹妹昨天……昨天告訴我,讓我早上給你送口吃的,我這不給你送來兩個窩窩頭嗎?
這窩窩頭送到,我……我就走了啊!有事情您叫我。”劉光天低眉善目地賠笑着對宋正義說完,也不等宋正義這邊說話,轉身邁步,騰騰騰地就消失在宋正義的視野之外。
對於給宋正義送兩個窩窩頭的事情,劉光天心中有很多不舍,一個搞不好,回家就會挨揍,畢竟糧食現在十分金貴,但是,一想到宋玉華那漂亮的小臉蛋,今後宋正義沒準會成為他的大舅哥,他認。
可是,讓他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和宋正義獨處,他卻也不想,院子裏的人都說宋正義有頭疼病,一疼起來六親不認還直撞牆,萬一給他刮蹭上,他哭都沒地哭。
看着劉光天腳底下好像抹了一層厚厚的油,迅速消失的背影,拿着孝敬給他的兩個窩窩頭,看着既熟悉又充滿陌生感的老舊房子,宋正義臉上複雜之色濃郁起來。
宋正義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跑到一個這樣的特殊年代,而且還是屬於那種魂穿。
沒有穿越之前,宋正義在黑省江城機械加工廠工作十幾年,廠子破產以後沒有地方去,在親屬幫助下,成為一個社區街道辦辦事員。
讓宋正義沒有想到的是,在街道辦錢賺的不多,事情卻多如牛毛,各種大事小情都能找到他。
在三年防疫的時候,他累壞身體,剛剛進入二零二三年,他沒等到好日子重現,便魂穿到六十年代的四合院。
對於華夏剛剛建國不久的這個特殊年代,宋正義大多數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並沒有經歷過這種苦難的歲月,最多的也是聽長輩講過一些五、六十年代的事情,對於五、六十年代,他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
雖然他不清楚這段時間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態,但是,他卻是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華夏的日子應該會十分難過,畢竟剛剛解放不久,一切都處於一種百廢待興的狀態之中。
看着居住的破敗房子,感受着還有一些餘溫的粗棒子麵窩窩頭,宋正義瞬間就升騰起一種無力感。
別看他所在的位置是四九城,是華夏最為中心的位置,這種四合院,也已經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當中,差不多算是下層百姓最好的住處,現在卻也是這樣一番光景,可想而知其他人的生活,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境地。
宋正義此時所居住的這個四合院叫做紅星四合院,分為前、中、后三個大院,前院由大門,門房,倒座房和東西廂房跟小耳房組成。
四合院裏最能算計,最愛佔小便宜的三大爺閻埠貴一家七口人就住在前院的大西廂房,另外東、西耳房和堂屋,以及東廂那邊其他的房間住的都是軋鋼廠職工家屬。
前院和中院之間有一道垂花門,就是我們傳說中大家閨秀大門不進,二門不邁的二門。
過了垂花門,穿過堂屋之後,就是宋正義住的中院。
在這個中院當中,集中了四合院當中最禽獸,最精英的,自詡四合院戰神的舔狗何雨柱兄妹,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易忠海兩口子,素有超級無敵吸血白蓮花稱呼的秦淮茹,有着那個胖成豬的,練就一身亡靈大召喚術的賈張氏,貌似這個時候,賈東旭這廝剛死不久,留下了棒梗和另外兩個小白眼狼。
從西邊破舊的廊門筒子進入拆除大半的抄手游廊,便是四合院的後院,整個後院,都屬於后罩房,住着陰損小人許大茂,官迷劉海中和所謂的五保戶,那個謊稱給解放軍送過草鞋的聾老太太等八戶人家。
整個紅星四合院應該有二十二戶人家,住着一百多人,但是宋正義也只是記得四合院中最禽的那些人。
他三代貧農出身的父親宋大龍今年年初犧牲在軋鋼廠的火災救火之中,他算是烈士家屬,屬於那種根正苗紅的工人子弟。
因為父親去世的原因,宋正義從東北退伍回來接班照顧母親妹妹,現在是紅星軋鋼廠的車工學徒,每個月的工資十八塊五毛,只要通過年底考核,就是軋鋼廠的正式工。
母親楊春華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在街道接了一些糊火柴盒的營生,前兩天因為去街道辦遭遇到一匹受驚的馬,躲避時掉溝里摔斷了腿,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妹妹宋玉華和傻柱家的何雨水一般大小,是高中同學,區別就是傻柱和雨水沒有媽,父親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而他家有一個疼愛他們兄妹的母親。
宋正義今天和車間請假,準備去醫院探望母親,並準備把妹妹替換回家休息,只是他不明白,他的前身是因為生病,還是煤煙中毒,反正他是魂穿到四合院。
這個四合院和他在禽滿四合院的記憶有些重合,只不過時間線卻是比那個時候提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