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逃離水中的魚2
魚它並不是一直在水裏的,經過時間變遷,滄海桑田。魚漸漸往陸地生活,只有離開了水中的安逸區,就會變得有挑戰性。
漂流星作為母星爆炸遺留的殘骸,靠近機械星八光年距離,這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到不了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在空間隊看來確是小兒科。
“哦哦,這個黑東西,天哪,我得去交給實驗室。莜莜,你們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並沒有,我們甚至都沒碰到這個東西。這多虧了莽莽。”
藍衣服的人往左手邊,莜莜指的地方看去,一雙大濃眉,頭髮蓬蓬的的人在一位身穿罩袍的人旁邊站着。兩隻手撐在牆上,一雙腳分開站立。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紅色級的人物。畢竟喀貝拉紅色級人物也就百來個,中心城就有五個。
莽莽就是其中一個。
“你是莽莽啊。年少的紅色級人物。青出於藍啊,比你爸厲害多了。”
莽莽:“哪裏哪裏。”其實對於她爸來說,她是被庇護的雛鳥,而她爸是一隻矯健的鬣鷹。外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則是爸爸安排。另外她還有一位不省心的弟弟,和一位溫溫柔柔的哥哥。她的樣子隨了爸爸,而弟弟則隨了媽媽。
“叔叔,這是什麼東西。”潘達問道。
“簡單跟你們說吧,這是刺。”叔叔撓撓頭,似乎才從這幾位孩子眼中看到一絲震驚。
潘達點點頭,似乎很是認同,他也在思考起來,這個刺衝出來是巧合嗎?還是有意為之。因為這東西衝過來直接去的地方是未我那裏,而不是開門的莜莜,甚至不是在莜莜後面的他。
“這東西怎麼會到這裏來。?”潘達問道。
裏面的人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的望向他。潘達眼睛卻直鉤鉤的盯着,頗有一絲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想法。這東西邪的很,剛才那黑刺衝過來,也嚇了他一跳。
“真的很抱歉,嚇壞了你們。這是怕你們剛才粘上那個東西。要是粘上了,得去醫院了。”穿着藍色衣服的那人說到。他似乎穿的就是防護服,而且是加厚的那種。
“這東西是從空間倉跑出來的,這邊的空間倉是IHC航空公司的,每個艙體都有容納一千人的小膠囊房。這是其次,而是黑刺是從這裏出來的。”
穿着藍衣服防護服的人說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那天黑乎乎的東西放進密閉的容器罐里。
似乎這樣那天黑東西就處理好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那人反問道,似乎不知道他們會來此的事。
“這個,是指導。”莜莜愧疚到,她也不知道的。又看了其他五人,他們似乎都沒過來,只是去看其他的東西了。
指導一邊在看圖,一邊打了噴嚏,想到:“誰在說我的壞話。”
“這傢伙,怎麼能隨便把鑰匙給你們了!”藍衣服的人很氣憤,卻還是溫柔的對着他們一直說著抱歉類的話。
然後將一行人帶到動力倉,眾人都去那邊動手實操了會。然後又體驗了動態倉人員的日常訓練模式。只因今日是特殊的節假日,所以喀貝拉人員都放了一天假,裏面也都沒什麼人。
莽莽還是很沉浸在失重狀態之下的感覺。但是胡屾和莜莜只是在外面觀望着,剛進倉就離開了。
潘達趕忙也去試試,在裏面呆了許久。只有未若無其事的進去,若無其事的出來。
“誒,我們會被記錄嘛!”孫江說到。早知道會被記錄就不進去了。雖說這是很好的鍛煉方式。
“是的啊,小傢伙們。這些可以作為你們以後來進IHC公司的敲門磚。我也會保留着的。所有儀器的使用和時長都會記錄下來,這也是使用儀器需要的要求。”
“IHC航天公司,你們不想去嗎?”
“你們還是實習生,等到實習期一結束,就只有半年的時間去梳理自己的未來規劃了。”
“叔叔也是這麼過來的。你們還要去其他地方嗎?”
“有的,空間站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
“等一下叫你指導請我們吃飯。聽到么!弄了這麼大一個疏漏。”
帶着命令式的語氣,似乎有着不容人拒絕要求,莜莜只好回了一句,“是—是。”
“我嗎?我懷疑你就是想蹭飯,什麼,黑刺!那種東西怎麼會在空間站,你搞錯了吧,好傢夥,我算是栽了。我就說剛才怎麼回事腦袋暈乎乎的。”
指導又罵罵咧咧拿着圖紙罵罵咧咧得的出來,皺着眉頭,看着六雙布靈布靈的眼睛。欲哭無淚。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嘍,請一頓也不虧。
而且還能和莽莽湊個交情,希望這個女孩能夠收下吧。
當他走到那人跟前,身穿藍色防護服的人已經換了一身裝束,白色的體恤和灰色的套頭褲,手上帶着一串鎏金色的項鏈。
莜莜能夠看到那串項鏈裏面是能夠儲物的,有個細微的開關裝置,還有一個是徽章樣的東西,她記得了,但卻不認識。她的記憶中沒有這種樣式的徽章,偏偏這徽章還是如此的精美。不像是隨意的設計的。
而徽章中心的那幾個燙金的字體她也不認識,反正自己記得便好了莜莜心想。
“那東西怎麼在倉裏面,嚇死我了。你們沒事吧?”指導還是心有餘悸,嘴巴一禿嚕說個沒完。恨不得將空間動力艙翻過來翻過去再看一遍。
那人也是摸了摸頭,似乎想要抹掉並不存在的汗水,只有潘達還一旁死死地盯着他看。
“難道是精神力者么!”潘達心想。他還是慢慢的走着,一股不存在的聲音沒入他的大腦。
——幸好。雖然不多,但是能確定這就是那人所說,而且沒有擔憂,確是一種釋然。好像是在怕發現什麼,這不正常。
——幸好什麼。潘達百思無解。這個能力總是若有若無。讓他抓狂。
等他們吃了一頓美餐,指導小心翼翼的和莽莽說了幾句,似乎莽莽的眉毛要翹上天了。至少未是這麼覺得的。
而在出租房內,莽莽卻湊進來,未將罩袍脫下,掛在牆上。手中卻多了一塊黑黢黢的屍體。
“嘿嘿,不愧是你啊。怎麼弄了,你說。”
“怎麼弄,肯定是餵給黑老鼠了,是把吧。”
未有些嫌惡的將一隻黑老鼠喊出來。
黑老鼠一出來,便眨着眼睛往他身上撲。
“未未,你叫我出來啦!”
“天哪,這傢伙怎麼長肥了。”莽莽笑道,一邊戳着它圓滾滾的身體。“這眼睛真漂亮。”
“你是莽莽,未未的好朋友。”
“對。”莽莽笑道,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喂,莽莽,你笑得很假好嗎!”未說到,一邊把黑黢黢的東西拿給黑老鼠,黑老鼠聞着,眼睛隨着黑黢黢的東西左右移動。
“黑黑的好吃的東西,香。未,喂。喂。”
又將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可以餵給你,但是你能夠分析成分嗎?”
“喂,餵了就知道了。”
未對着莽莽說到:“先未喂一點點吧,這東西把它吃了不知道就白費了。”
“可以。先掐指甲大的。”莽莽一邊笑,一邊小心翼翼的的掐着大小,直接喂進了黑老鼠的口中。
“怎麼樣?好吃嗎?”
黑老鼠搖着腦袋,氤氳了一會。
“我吃過了很多東西,所以會判斷東西的材質。這個東西有黑氣,還有大部分的蛋白質,以及少量的鐵元素,這個鐵元素的磁場很強,若是接觸了其他的生物體便會依附在其身上,像是附身一樣,可是毛毛不怕。”
“真棒,毛毛。”莽莽一邊說著,一邊鼓勵到。只有未難得垮下臉來。
雖說自己找了黑老鼠幫了很多忙,譬如找東西之類的,黑老鼠這種奇行種不論哪裏都可以去。只要是在喀貝拉上。
“毛毛,你可以回去了。”
毛毛卻不聽,直接在房間裏轉了起來。
“未未要我去哪裏?我不想回去。”
“莽莽,你準備怎麼處理黑刺?”
“這東西從哪來的都沒有弄清楚了,現在發現的地方已經不下十處了,我那邊一直在催着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不能在等了,如果沒有一些確切消息。”
“我叫毛毛去吧!她一定能找到。”
“黑老鼠,這東西原先就滅光了,要是被人發現,肯定要清繳的。”
“這又如何,這東西多得很,每天都在增加。死了一個,又有另一個。”
“是嗎?那行吧,你只要不介意就好。”莽莽有一瞬的失望,人家都沒說什麼,自己也不管了吧。她覺得會說話的都是帶着智慧的生物。
“毛毛,你願意嗎?”莽莽問道。
毛毛過來拉着她的手,柔軟的細密黑毛之下,那手也軟乎乎的。
“未未的命令絕對遵從哦。”
毛毛便化作一灘流體順着縫隙溜走了。它已經嗅到了黑刺的味道了。先飽餐一頓吧。
“你對它太差了。”莽莽說到,甚至有些不解。要是自己有這樣的東西肯定會好好護着。
“這東西靠着我生存。我一直想擺脫他它。就像毒瘤一樣。”未有些氣憤,明明是這種傢伙靠着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莽莽或許不知道,原先黑老鼠的樣子,稀疏的毛髮,滿身都是特別的臭味,還有帶着自己的那段時間,他難以接受,所以自己做了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根本不值得憐惜,不管這黑老鼠是死是活。
所以是黑老鼠的存在依靠了未,還是未依靠着黑老鼠,或許未自己心裏就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