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明海

卜明海

禁區是五十年前就有的。說來也是奇怪。裏面就像有股魔力一樣。

杜科帶着自己回去了。剛一進來就聽到張巡長在討論自己,然後笑眯眯的朝自己打了個哈哈。其實,那次帶灰色調回去之後他就沒在過問了,他知道和自己相處的兄弟不簡單,採購員只是他的掩飾罷了。

杜科原先一直覺得這份任務很艱巨。完成之後才發現自己摸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依照這個小鎮的巡檢司根本無法完成。倒是這裏的治安比原先要好一些了。

“張巡長。”張巡長那張大鬍子臉便印在杜科的眼睛裏了。他們彼此抱抱,隨後沒事的杜科自己倒了杯水。因為他們要抓的人已經被送去改造了。這是張巡長不知道的。

“這~件事不怪你!”張巡長看看自己的成果,好歹上面抽了些人來維持這邊的治安。總算有些動靜。張巡長害怕自己丟了官,本來就是混口飯吃,好歹和小鎮的人關係不錯。

小鎮靠海,外面卻沒有什麼船隻往來,更沒有人到這邊來玩。這邊的海很深,只有這裏熟悉的漁民敢出海打魚,所以收成足夠維持這小鎮的需求了。再加上外來的輸入,那些富人區的根本不擔心是否有那些吃得。

沙灘上的杜科看着夕陽落下去,海邊上的餐館燈還亮着。他的小房子已經長滿了蛛絲。真是該好好收拾一下的。

走進餐廳時,兩位服務員就說了聲歡迎光臨。她們似乎不記得自己了。小鎮上其實就那麼多人,去小餐館的人也就那麼多。來來往往的,自己倒是也去過那麼一兩次。

這次他們的老闆也在。

過了不久,囚銘也來了。

囚銘點點手中的螃蟹,吃的津津有味。心裏扉咐道:沒有喬叔做的好吃。但是有海風的感覺。他們吃的海鮮多半已經過了最新鮮的時期了。“可以。”囚銘想都不想便說道。自己閑得很,好不容易找了事做。囚銘完全不覺得麻煩,相反很開心。就像大鎚教自己一樣“開心”。

囚銘向來都是這樣。在他的腦海里,有着特殊的想法,這些想法才是左右他的情緒所在。當他有了新的想法,便依着新的想法來控制着他自己的情緒。別人傷了他,就是憤怒,對他好就是開心。這是剛開始的時候囚銘學到的兩種情緒,而這兩種情緒的來源取決於自己的老師大鎚。

大鎚無法理解一個好好的孩子會被仍掉,直到囚銘能咿呀學語。大鎚才探他的身體,囚銘的心早早的就被挖走了。這是大鎚和囚銘之間的秘密,以至於好大一段時間,大鎚教囚銘的並非魔法,而是相處。所以看起來就正常了些。但是所有的情緒已經習慣性的被大腦控制了,喜怒哀樂,不過是大腦跟他說的而已。

千千萬萬次,大鎚如是說道。“小不點,不要讓人看見你的秘密。”

海浪拍打的聲音充溢着這個小餐館,還能看到人來的漁船,小小的一隻。

這個海太過死寂了。囚銘看了一眼,他便清楚。問道:“當地人叫這個海叫什麼名字?”

“這個海被叫做卜明海。”杜科說道,這也是他剛來時本地人跟他說的。這個海就像被封在了這裏,不容其他人的侵犯。“我們這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隔鎮子也不過十幾公里。”

“歐,叫禁區是嗎!”囚銘不會這也不知道。當然他自己一直都沒看過。這次倒是想看看。

“嗯~”杜科看着囚銘,若有所思。“我曾經進去過好幾次。說實在的,也沒有那麼害怕。”但是每一次走都會不一樣。那個禁區好似一直在移動。路也在變化。杜科倒是摸索了些門道。

“過幾天能帶我去看看嘛。”囚銘看着很好奇的樣子。其實也只是大腦的反應罷了。他的心永遠都不是跳動的。像一個有思想的殭屍一樣。但是也不妨礙他做什麼。

“沒—問題。”杜科吃光了餐盤裏的最後一隻螃蟹。開着小電爐呼呼的回家了。

禁區內

似乎還是老樣子。杜科看着竟有些懷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杜科已經遞交了辭呈,嘰里咕嚕的說了好大一堆。張巡長倒是沒有勸他,看到就批下來了。

“很破舊。”剛說完,轟隆的倒塌聲傳來。囚銘縮了縮脖子,總覺得這裏有股風一直往脖子裏鑽。倒是杜科像沒事人的。

“你到這裏去過。”囚銘有些不可思議。

“嗯。”杜科堅定的回答道。“這裏經常會倒房子。已經倒了這麼多年,還沒倒完。”杜科可不會認為這裏房子面積大。純粹是這裏就很詭異。

囚銘摸摸下巴。眼睛內確是看到了一股很強的能量場。若是他自己進去的話可能不是太好。這個禁區不歡迎力量強的人在這裏。想必自己也不能輕易的進去了。

但是杜科確是邁着步子悠閑的走了進去。走進去時,就看見能量紛紛朝着他的身邊跑去,一點接近的意思也沒有。

囚銘試着邁開了步子。最後他想,這個禁區對自己一點作用都沒有。就是一個能量暴亂區。這個地方的能量非常混雜。形成了一股破敗之風,和恢復之風。兩股能量不相上下。才將這裏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走着走着,杜科便又不認識前面的路了。只好作罷,往後面退去。忽而撞到了囚銘。

囚銘看得很認真。不斷的觀察這周圍的情況。

“老兄,前面的路不認識了。”杜科說道。一般這個時候他就會回去。怕自己走不出去。

囚銘頓住腳步,這時候他大大腦中已經將禁區內的佈局都記在了腦海。“你跟我來嗎!”囚銘非常有信心地說道。

“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直到進去的邊緣。

“原來最外延還是海啊!”杜科感嘆道。這是第一次走到禁區的邊緣來勒。

“這個外延海應該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封閉的大湖。”

“不對啊,一般來說衛星應該是可以看到下面的情況的啊。可是都沒有說過。或是顯示過,這不是很神奇嗎?”

杜科的記憶中,禁區的另一邊永遠是一個白色的地方,屬於未知地。

“或許,禁區只是他的保護傘也說不定。他們想掩蓋的只是身後的這片海罷了。”

囚銘說道,一字一句隨着海風聲音格外清晰。

“這片海,卜明海!”杜科若有所思。在禁區的邊上就是富人區,這些富人也真是會挑地方。看來也是為了這片海嘍。

“海上應該有很多秘密,若是你想去看看,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太想過去。”雖然這片海他看了很久,但是遠處的地方,也就是卜明海黑黢黢的,沒人能到得了。“那裏很危險。”

“你要相信我。”

杜科頓了頓,他知道囚銘不是一般厲害,眼睛一閉。說了句。“那走—”

的確,剛開始的海上只有波濤的聲音,風的聲音,接着便飄起了白色的一層霧。囚銘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就是海里生的。對於大海,或是這樣的地方他就沒有怕過。相反,大腦里的神經異常的活躍。

白色的霧氣擋住了上方的陽光,將一切變得迷離,分不清方向。

“囚銘,會不會迷路啊。我們回去吧。”杜科的心緊張得不行。他並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海底生物,體型還不小。

“不會。”囚銘只說。“過一會可能會下暴雨,我們到海裏面去。”只有海里才是主場。

“歐,嗯。”杜科再想着等一下能夠憋氣。他憋氣還不錯,五分鐘的樣子。心裏還是忐忑的。剛才飛的時候也是,讓他想起了多年的老毛病,恐高。的確,杜科就像是對高度有種格外的恐懼感,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的高處待過了。以前在中心城,他總會離高點的地方遠遠地。現在~

“一二三之後就跳,明白嗎?”聲音大的有些刺耳。杜科拍了拍暈乎乎的大腦,點點頭,現在他還是很清醒的。囚銘將他抓得穩穩地。

“跳。”一聲令下。

咕咚!只有落水的聲音。

杜科憋着氣,想着怎麼在海里呆那麼久。

想像中的濕意並沒有來臨,甚至還有些舒服,周圍是暖暖的薄薄的一層泡泡。

“走吧。”泡泡內,囚銘說道。可惜囚銘無法變成水母樣子,不然的話可能會嚇這個小子一大跳。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變成水母,這樣也自在一些。

“別憋氣了,泡泡裏面是可以呼吸的。”囚銘笑道,繼續帶着泡泡往前走。“吼!憋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快速行進的水上哪個裝置嘞。”憋出一滴眼淚水出來。水下面可以看到豆大的雨滴往下一直掉着。雨滴掉下來像一根針一樣,呲呲呲的發出這樣像電流一樣的聲音。

“這雨,你見過嗎?”囚銘問道。囚銘記得這種雨是魔法星獨有的,怎麼這裏也有。

“這雨倒是神奇,他像根刺。還有聲音。”雨滴一接觸周圍的生物就像刺一樣扎進去,那個魚就死掉了。

囚銘還以為這裏人見過,想到這邊不會有人會或是能夠施展什麼造成這樣的。便是有人佈下的。等他們游過那片海域之後,周圍一片清明。

“為什麼會在那布下魔法陣?”囚銘疑惑道,如果海里沒有下雨,或許喀貝拉上的人就能看得清楚這片海(平平無奇罷了)。自己倒是可以把這裏的事物都撤掉,但是他不想費這個心來幫忙。還希望這裏有個秘密基地什麼的。

在他們的前面就是前幾天吃飯的小飯館。彼時,陽光正好。他們找到一塊礁石上坐了會。杜科便興沖沖的跟着囚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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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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