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援瑞貝卡
解決掉了暴君后，兩人再次向上移動，但這時他們發現了大量的水蛭人和水蛭出現在樓梯間裏。
“看來這裏就是馬庫斯的大本營了，這些水蛭應該每一隻都能充當馬庫斯的眼睛，不然他不會知道我們在實驗室里。”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遇上一隻，對方就能知道我們的方位了？”比利詛咒道，“該死的東西。”
“而且瑞貝卡還在他手裏，我們得先救出她。”
文斯皺緊了眉頭，通往樓上的路全部都有水蛭，到底要怎樣才能避開水蛭的視線到達樓上？
文斯看着建築物碎成幾節的窗戶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我有辦法了。”文斯褪下自己身上的背包、防彈背心以及霰彈槍，“我可以從窗戶外爬到最上面。”
比利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光禿禿的只有一根腐朽的下水管道，他說道：“這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我去吧。”
徒手攀岩在陸軍訓練項目中並不陌生，可文斯不一定能行。
他一路走來也明白了一些事，文斯和瑞貝卡年齡相仿，他們都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菜鳥，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不，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文斯把自己的裝備全都給了比利，只留了一把貝雷塔手槍和兩顆M84震撼手雷，“我需要你為我吸引水蛭的注意力，這才是最危險的，一旦你殺死一隻水蛭，其餘水蛭都會向你蜂擁而至。”
文斯緊盯着比利，向他伸出了手，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我能拜託你嗎？”
自己估計要被其他穿越者笑死吧？穿越者竟然向劇情人物求助。
比利笑了笑，他用力握住了文斯的手，“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一同奮戰的同伴，在此之前你和瑞貝卡可是給予了我最大的信任。”
比利突然收起了笑容，他的表情無比的嚴肅。因為還有一個給予他信任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們還要幹掉那個混球，為凱文報仇！”
“沒錯，報仇！”
文斯也緊握住了比利的手。
戰鬥準備開始，比利穿上了文斯的防彈背心，他跪坐在地上將所有打空的彈夾全部壓滿子彈。
文斯從角落裏找到一根攬繩，在自己的腰上纏了一圈，他帶上了COMTACI型降噪耳機，接着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取出凱文給予他的那隻蘭道夫空軍飛行眼鏡，緩緩戴了起來。
沒有過多的言語，文斯和比利都清楚自己的工作。
比利毫不猶豫地踏上向上的台階，樓梯蜿蜒向上，灰色的石牆和磨損的木質扶手伴隨着他的腳步聲。
他拐過樓梯拐角，一隻水蛭趴在地上，噁心的觸感傳遍他的鞋底。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地踩碎了水蛭，血液和黏液在腳下混合成一片稀爛的淤泥。
“你們就像鼻涕蟲一樣噁心。”
比利的行為就像捅了馬蜂窩，他聽到了至少五六個腳步聲從上一層傳來，他不再遲疑，取下一顆M67防禦型手雷，拉開引信，延時2秒扔向了樓上。
比利聽到了尖叫聲，他肯定至少有三隻水蛭被手雷命中了。M67爆炸產生的破片最遠能夠達到250米，水蛭們如果合成一個水蛭人，那它們將會承受更多的傷害。
刺耳的尖叫聲讓比利耳朵發鳴，他決定讓它們閉嘴。
激烈的槍聲在建築物里回蕩，文斯知道比利已經開始行動了，他的雙手撐着建築物凸出的部分與牆體，背靠着牆體一步一步往上挪動。
他在心裏狂吼，“瑪德，要是活着回去，我一定要讓瑞貝卡包下自己一個月的午飯。”
好不容易來到最上面那一層，文斯從窗戶外面露出一隻眼睛，他看到了瑞貝卡，她還活着，被兩隻水蛭人包圍在中間。
在她不遠處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他正在不停地咆哮，“比利·科恩，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那個年輕男人應該就是馬庫斯了，他向更多的水蛭下達了命令，它們再次合成了幾個水蛭人，瑞貝卡身邊其中一隻也跟着離開了，只剩下了變成凱文模樣的水蛭人。
文斯心頭怒火沸騰，那個傢伙居然敢變成凱文的模樣。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繼續向上爬。
但這一次逃脫了，下一次又如何呢？
他不禁想，如果凱文沒有得救，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幹掉了比利，或者比利掉下下水道時沒有去尋找他，現在的情況又是怎樣呢？
凱文因為自己得救了，所以他為了自己犧牲了。比利因為自己給予的信任，現在正在出生入死。
人生沒有劇本，只有故事。
文斯解開腰間的纜繩，將其中一頭纏在升降台的鋼管上，他抓着纜繩慢慢向下移動，來到窗戶的上沿。
索降突襲入窗，這個戰術文斯前世經常在《使命召喚》遊戲裏玩過，只是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要親自試驗。
文斯慶幸，還好這具身體曾經在警校是實打實地訓練過的。
“砰——”
樓下突然響起劇烈的槍聲，文斯心頭一動，比利那傢伙竟然殺進了對方的大本營？看來自己才是小看了人家，畢竟比利可是服役了七年的陸軍中尉。
文斯不再猶豫，他迅速盪起身體，用力一腳踢開早已佈滿裂紋的窗戶玻璃。
房間內的馬庫斯正操縱剩下的水蛭人攻擊比利，那個傢伙很狡猾，水蛭人根本承受不了幾槍霰彈，分解成水蛭后又追不上比利。
誰也沒有想到窗戶外面飛進來一個人。
“你這傢伙給我滾遠點！”
他趁着變成凱文的水蛭人……或者說是控制它的馬庫斯沒有反應過來一拳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臉部。
和凱文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上，幾隻水蛭被砸得飛了出去，這幅場景着實令人噁心。
文斯的兩隻手同時迅速鬆開M84震撼手雷的引信，緊接着他大聲喊道：“閉上眼睛！”
文斯向房間兩側扔出震撼手雷，他撲倒瑞貝卡，雙手緊緊地捂住她的耳朵，為了保護她不受到強大噪音的傷害。
與此同時，比利看到文斯丟下震撼手雷后，他迅速捂住耳朵，緊閉雙眼，毫不猶豫地背對着手雷撲倒在地上
“砰——”
M84震撼彈採用M201A1MOD2引信，延遲時間只有1~2.3秒，4.5克鎂/硝酸銨的裝藥量在爆炸瞬間能夠發出180分貝的噪音和強烈閃光，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需要至少六秒時間才能恢復意識。
水蛭是一種對聲音非常敏感的生物，種花家有句古話，“水動螞蟥來。”況且水蛭還是一種擁有五對眼睛的生物，M84震撼手雷產生的強光和巨大的噪音對它們的衝擊遠遠要強於人類。
天花板上、牆面上、像下餃子一樣掉落在地面上，所有水蛭的軀體全都沸騰了起來，就像集體被放進開水裏一樣，就連馬庫斯也發出了恐怖的嘶嚎聲。
文斯處於兩顆震撼手雷的爆炸中心附近，即便有護目鏡和降噪耳機，文斯依舊受到了衝擊，他至少過了兩秒才緩和過來。
他將震得暈頭轉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瑞貝卡抱在了懷裏。
“抱緊我。”
文斯的聲音帶着堅定和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視網膜還沒成像的瑞貝卡聽到文斯的聲音，只能下意識地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她的心臟狂跳不已，可卻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心。
“比利，往上走！”
文斯再次跳出窗外，一把抓住纜繩用力向上爬，他的渾身肌肉繃緊，咬着牙承受着巨大的力量。
比利的位置距離爆炸中心較遠，中間還有馬庫斯阻擋，況且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他很快恢復了意識。
瑞貝卡的視網膜里終於能夠清晰成像，她驚呼一聲，發現自己竟然和文斯半吊在半空中。
終於，他們爬到了窗戶的頂部，踏上了堅實的地面。
比利也從另一個地方爬了上來，三人相視一笑，感到了勝利后的輕鬆。
“我們走吧！”
文斯拉着瑞貝卡，和比利一起踏上升降台，隨後用力按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