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淮如試探易中海
王湛鈞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對這個時代的認知。
儘管他有着後世的記憶，能夠比別人看得更長遠，可他自身周邊的事情，卻看不明白。原本他像原來那樣一直呆在軋鋼廠車間裏，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可他怎麼說也是讀過不少的書，裝作沒知識也是很困難的。可他的知識都是經過後世加工的，缺少的恰恰是這個時代的人對這個時代的認知。
為了不露出馬腳，他想了許多辦法，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比較好的方法，那就是從這個時代的學校里學習。
他不是想要重新上學，而是想要到大學裏白嫖。他需要的不是大學畢業證，而是聽聽這個時代的老師是怎麼看的，所以到大學旁聽可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現在工廠的生產任務不多，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完成，每天差不多能擠出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再說他也不需要每天都去。他給車間主任送了點禮，把事情說了一下，就把假給請了。
就這樣，王湛鈞過上了四合院、軋鋼廠、學校三點一線的日子。上學的時候，他也不挑學校，每個學校都去，碰到感興趣的課就找人問問上課時間，如果合適，他就去聽課。
軋鋼廠離學校還是有段距離的，可沒辦法，這個時候正是困難時期，自己雖然能夠搞到自行車票，但這個時候也是太顯眼了。等困難時期過去，在買上一輛吧，京城的公交車還是不錯的，勉強湊合一下吧。
賈家的逍遙日子過了一段時間，要斷糧了。賈東旭的補償款大部分被賈張氏給藏了起來，秦淮如拿到手的就沒幾個，加上賈東旭也沒留下什麼錢，根本就支撐不了賈家的舒服日子。
以前，都是賈東旭和秦淮如從易中海那裏借錢過日子。現在呢，賈東旭死了，賈張氏也在盯着秦淮如，秦淮如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和易中海那麼親密了。易中海自從賈東旭死後，出手也沒那麼大方了。這樣直接導致賈家沒有任何收入來源，也就是說，要是沒有人幫助，賈家就要餓死了。
進了賈張氏手裏的錢就別想拿出來，更何況秦淮如也未必想要賈張氏拿出來。
“媽，咱家的日子沒法過了，我手裏也沒什麼錢了。”秦淮如一臉愁容的對着賈張氏說。
賈張氏也知道家裏沒錢了，聽到秦淮如的話，以為她要打那些錢的主意，惡狠狠地盯着秦淮如說：“沒錢了，你去想辦法，我一個老婆子能怎麼辦。”
秦淮如就知道賈張氏不會拿錢出來的，夾着說：“媽，以前都是一大爺幫着咱們家，咱們家的日子才能過的那麼好。要是沒人幫襯着，咱們家的日子肯定過不下去。棒梗和小當還小，大人能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
賈張氏也聽出了秦淮如話裏有話，問：“秦淮如，你想幹嘛？”
秦淮如試探地說：“你聽我說，咱們家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我這裏孩子出生還要幾個月，生下孩子后才能去頂班，這幾個月咱們家是沒有收入的，就算去上班，從學徒工開始干起，一個月才十八塊五，咱家可是五口人，小孩子又不能缺營養，這日後的開銷大着呢。我想着咱們能不能和以前一樣在院子裏找人幫忙。”
秦淮如哭着說：“媽，你想哪裏去了，我怎麼會對不起東旭，我這不是為了東旭留下的幾個孩子着想嗎？”
賈張氏警告完秦淮如，才平靜地說：“淮如，你別怪媽，你要是走了，媽可沒法養活棒梗。你要不去一大爺那裏試試，他以前對咱們家挺好的。”
秦淮如才不想伺候易中海那個老頭子呢，院子裏年輕的小夥子也不少，那個不必易中海強。她也知道，自己家不論怎麼樣都要靠着易中海，現在也只能從易中海那裏想想辦法了。
這天晚上，等大家都已經吃過飯準備休息了，秦淮如先是在門口看了看，確定大家都回到家裏，她就出門上了易中海家。
“咚、咚、咚。”輕輕地敲了敲門。
“一大爺，您休息了嗎？我想有點事和你說。”秦淮如在外面輕聲說道。
“是淮如啊，這麼晚了，你有啥事？”易中海打開門后看到是秦淮如，估計是有什麼事情找他，所以開口就直接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秦淮如話還沒說完，這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她知道女人的眼淚最能打動男人的心。
以前賈東旭在的時候，秦淮如雖然看着也挺讓人可憐的，只是沒有向別人這麼哭過，易中海也沒見過。咋一見，易中海也招架不住，心裏想着自己這段時間光考慮養老的問題了，把賈家的事情給忘了。秦淮如這麼惹人憐愛，自己以後可要護着點她。
“淮如啊，一大爺也知道你家不容易，你看要不這樣吧，這裏有十斤棒子麵，你先拿回家去。我明天找找傻柱，讓他從廠里給你家帶點剩菜，這樣你們家也能省着點花銷。以後有啥事了再來找我，就是我幫不了你，咱這院裏大傢伙肯定能有辦法。”
秦淮如過來是想要錢的，就是沒有錢，給點白面也行啊，她們家還剩下不少棒子麵沒人吃呢。聽到易中海說要傻柱給帶飯，秦淮如又高興了起來。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傻柱做的飯好吃，帶回來的都是傻柱提前留下的菜，都是好菜。
“謝謝您了一大爺，要不是為了棒梗和小當，我也不會這麼晚了來打擾你。等棒梗長大了，我一定會讓他孝敬你的。”
秦淮如知道易中海最大的心病就是養老，現在把棒梗拿出來，正好給他點希望。易中海聽到秦淮如提到棒梗，眼神一閃，棒梗也可以成為自己的養老對象啊，等到自己老了，讓秦淮如伺候自己，那自己的日子豈不是美哉美哉的。原本只是讓傻柱帶飯，現在看來還要讓傻柱多出點力，不能讓秦淮如過不下去跟別人跑了。看着秦淮如扭着小蠻腰離開，易中海也收斂了心思，這事不能讓家裏的一大媽看出來。
晚上的時候，易中海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老了動不了的時候，秦淮如任勞任怨地伺候自己，以秦淮如的勤快，那還不是把自己伺候地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