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趙佶?趙乙?

第十四節 趙佶?趙乙?

曹暘反問:“你什麼意思?”

梁莘笑了:“這個,師師姑娘還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有貴人這位貴客之外,還不忘記服務於普通人,當真是職業楷模。”

曹暘反覆品味了這話之後:“我怎麼感覺不象是好話。”

“好話,真的是好話。”

梁莘隨口敷衍了一句之後,立即岔開了話題:“你知道,我腦子不正堂,所以看相撲有什麼注意事項,兄,給我講講?”

“說到這相撲……”曹暘講這個很擅長。

梁莘呢,確實對李師師沒感覺有什麼意思,一千多年後都很有名氣的師師姑娘,越看越象是一個營養不良的病弱女子。

看來,還是許多年後的秦淮八艷的審美更全面一些。

眼下,還是相撲更好看。

穿越前,肯定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比賽,絕對看不到。

一階段比賽結束,正式的準備上場,就是花魁親自下場,穿標準的相朴服裝的那個即將開始。

李師師抱着琵琶登台。

坐下之後,李師師開口了:“妾,求一詞,梁小官人可願賜詞?”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李師師的視線飄了過來。

“這是誰?”

所有人都盯在了梁莘的臉上。

梁莘呢,爽朗的一笑,起身。

卻見梁莘輕輕一擺手:“我不擅長詩詞,走了。”說完,梁莘衝著曹暘一拱手,準備離開。

曹暘也站了起來:“一起走。”

就這樣,在無數雙眼睛盯着的時候,梁莘與曹暘放棄了最前排的一等座位,也不看花魁登場的正戲,離開了。

門外,曹暘與梁莘站在門前等馬車過來的時候,曹暘說道:“弟,為人謹慎,很好。”

梁莘只是笑笑。

在梁莘想來,李師師若只是求一詞倒無所謂,若是想整自己,那只有給她一杯毒酒了。

兩人都不知,這一幕,至少有那麼幾雙帶有目的眼睛盯着呢。

吳居厚的人、宮內侍衛,以及周邦彥。

曹暘知道,當今官家,何止是小氣,那心窄的容不下頭髮絲那麼粗。

周邦彥,用不了多久,貶官外放就算是官家仁厚了。

回家,睡覺。

次日,皇宮,正殿。

向太后臨朝,此時大權還沒有交在趙佶手中,奉大朝會向太后必定親自在大殿上聽着。

朝會開始,沒等臣子們開始進言,趙佶就來到向太後面前,施禮:“大娘娘,昨日朝堂之上爭吵太多,朕以為有幾件急務要辦。”

“恩。”向太后只是點了點頭。

趙佶抬手再一禮。

順便讀了一下手心的小紙條,開始說道:“山陵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朕以為章相公為主,吳大學士為副,主管山陵之事。”

“好。”向太后認為這可很合適。

山陵,就是皇帝的陵墓,也是趙佶兄長的陵,上一任皇帝的陵墓。

這事,確實重要。

看向太后應下,趙佶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大娘娘,朕以為會試不宜再推后,朕出一題請大娘娘點評。”

有宮女挑起帘子,趙佶上前將那張紙遞上去。

向太后看過之後,輕輕將紙折了起來:“韓相公。”

韓忠彥從門下侍郎剛剛升為右相,聽到向太后叫他,趕緊出例站在殿中。

向太后說道:“官家這題,你看看,若合適就辦好此事。”

“臣領命。”

韓忠彥上前幾步,一太監雙手捧着向太后折過的那張紙送到他手中,韓忠彥並沒有將折起來的紙打開,直接將折起來的紙收在袋中。

施禮,退回班列,站好。

趙佶又說道:“大娘娘,汴京是天下之京城,朕以為街道髒亂、河道淤堵、河堤失修,有失我大宋威儀。朕以為,給年輕的官員一些機會,着令他們辦好些事,請大娘娘示下。”

這是小事,向太后只掃了一眼名單,就應下了。

趙佶坐下之後,朝臣們開始一一上疏,然後……又吵上了。

趙佶感覺自己想吐。

不是聽朝臣們吵架難受,而是聽不懂,卻還要認真聽,所以很難受。

終於,下朝了。

後殿,梁師成迎上趙佶,跟着趙佶身後進了書房。

書房內,趙佶輕輕一擺手,梁師成衝著屋內的小太監低喝一聲:“都出去。”

幾個小太監嗖嗖的跑了出去。

趙佶開口了:“你這雜奴,倒有一個好兒子,朕且問,今日早朝之事你父子二人知曉多少?”

梁師成彎着腰:“奴就是一個為官家磨墨的雜奴,朝堂之事奴一字不知,奴之子尚幼,那懂朝堂之事,更是一字不知。”

“好。”

趙佶很滿意這個答案,幾步走到書案前坐下:“朕今日想讀史,傳昭文閣校書選幾本書,入官為朕誦讀。”

“奴去傳話。”

昭文閣校書,梁莘!

此時,梁莘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硬生生被小太監王浦從床上給搖醒:“少主,少主,乾爹有要事吩咐。”

“天還沒亮呢?”

“少主,快到午時了。”王浦這個急呀。

梁莘打了一個哈欠:“啥事?”

“官家要讀史,讓少主去昭文館拿史書入宮誦讀。”

“唉……”梁莘很不爽,正睡着香呢被人吵醒。

但皇帝吩咐,他又不能不去。

趕緊換衣服。

新官服。

昭文館內,梁莘隨便在書庫里拿了兩本書,然後就跟着王浦進到趙佶的書房。

梁莘入內,梁師成就吩咐所有太監、宮女遠離,只說別打擾官家聽史。

所有人出去之後,趙佶對梁莘說道:“聽聞,昨夜師師姑娘請你作詩,你拒絕了?”

“我水平差,就不獻醜了。”

趙佶沒再提這事,拿出一份奏疏:“看看,說說。”

梁莘拿過翻看着,而後問了一句:“是官家問臣子,還是趙乙問趙辛?”

這是梁莘對趙佶的第一次底限試探。

趙佶看向梁莘:“有何區別?”

“若問臣,臣一字都不說,這等大事,臣一個八品小官,沒資格插嘴。反之,書僮和主上閑聊幾句,無妨。”

“自然是趙乙問了。”趙佶應下了這話。

梁莘還是再問了一句:“當真?”

趙佶非常肯定的回答:“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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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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