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殺死他

21 第 21 章 殺死他

“啪”一聲響驚醒了原地失神的蘇童馨,她抬起頭,浴室里的流水聲還在繼續,是射哥打翻了什麼東西弄出的聲響。

射哥洗澡的時間非常快,一般不會超過十分鐘。

眼看浴室里的流水聲沒有停止的意思,蘇童馨解鎖自己的手機,打開錄影模式,將射哥和那人的聊天記錄錄了下來。

趁着還有些時間,她又翻了翻他手機里的其他軟件。

這一翻,讓她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在他的相冊里。

這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的照片,報告中指明,送檢的兩個樣本之間並無生物學親子關係。

“轟!”

又是一記晴天霹靂!

兩個樣本之間並無生物學親子關係!

她來來回回將這段文字看了幾遍。

接二連三的驚人信息,讓蘇童馨一時不知如何招架,她纖細的咽喉如同被一隻大手攥住,一步一步收緊手指,她幾乎不能呼吸。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他只是在裝而已。

很快,浴室的流水聲停止了,根本不給蘇童馨更多行動的機會,她只能拋下手機,轉過身繼續裝睡。

吹風機呼啦啦地吹着,緊接着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

幸好床夠大,兩個同床異夢的人都沒有貼近對方的打算,各自佔據一方,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內里卻是暗流涌動,稍有不慎便是你死我活。

射哥一直盯着冷冷地蘇童馨的背影,有股劇烈的衝到,他想要現在就掐死這個女人,不顧一切後果。

這個世界上還從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將他騙成這樣,就是千刀萬剮都不夠。

但是不行,為了這個賤女人賠上自己的後半輩子太不值了。

要她和那個賤種死而已!並不難!但是他不能惹火燒身。

辦法他已經想好了!

“啪!”

燈關了,房間裏徹底暗了下來。

薄薄的空調被蓋在身上,蘇童馨卻有一種被壓得無法喘息的感覺,但出奇的是她竟然沒有哭,甚至突然產生了一種要撕碎一切的痛快感。

終於再也不用裝了,再也不用面對那張人神共憎的臉了。

他會提出離婚的對吧!甚至她會被凈身出戶,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或許,高峰也會離開她吧!

其實真正意義上,高峰才是她的初戀,兩人是高中同班同學,男的帥女的美,兩人都對學習以外的事比較感興趣,尤其是戀愛。

毫不意外,兩人都沒有考上大學。

高峰喜歡打電競,夢想成為一名職業電競運動員,但是技術有限,他連成為職業選手的門檻都摸不到,於是他開始學着做遊戲直播。

很可惜,觀看遊戲直播的從來都不是看臉的,看的是遊戲技術和整活的能力,即便高峰長得不錯,一開始吸引了一些人過來,但是他的技術一般,直播過程中經常被罵,偏偏他又是嘴硬的,死不承認就算了,他還經常跟粉絲回懟,一來二去,直播做得越來越差。

倒是蘇童馨,因為高峰的關係進入了這一行,她長得漂亮,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參與了電競賽事中cs遊戲裏某個角色的工作。

也正是因為這次活動,她結識了射哥。

當時的射哥已經成名,他對蘇童馨一見鍾情,並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他送她昂貴的禮物,請她□□致的美食,一頓飯就能吃掉她和高峰一個月的生活費。

彼時,高峰正在因為鬱郁不得志而變得頹廢,甚至經常會將自己的情緒轉嫁到蘇童馨的身上,兩人之間的關係裂痕越來越大。

亂花漸欲迷人眼,尤其是兩相比較下,當時才十九歲的蘇童馨動搖了,她甚至沒有猶豫太久,就毅然決然地踹掉高峰跟射哥在一起了。

起初,兩人確實渡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但是好景不長,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她偷偷查崗的時候,看到了他手機里跟別的女人聊騷的對話。

其實是不意外的吧!在答應跟他交往之前她就在網上看到過很多關於他的傳聞。

他是個熱愛劈腿,甚至會作出過河拆橋這種事的卑鄙小人。

但是,她總是忍不住幻想,萬一他像電視劇里的男主一樣,千帆過盡以後他就浪子回頭了呢!

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跟射哥大吵了一架后,射哥向她保證一定會改,她選擇原諒了他。

然而,現實卻是一次次讓她失望。

她不是沒想過分手,不過射哥雖然私生活混亂,但在給她花錢方面並不吝嗇,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好日子的她再也無法去過那種,買方便麵還要看牌子,超過五元的都不能買的日子。

後來,射哥又一次出軌后,她傷心之餘再次碰上了高峰,回想起跟高峰相戀時那些甜蜜的日子,也或許是想要報復射哥,她跟高峰又糾纏到了一起。

高峰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改變,做不成遊戲主播,為了生存他進了工廠做流水線的工作,一個月的工資四千多。

與高峰在一起廝混后,她開始用射哥給的錢貼補高峰的生活,兩人的關係在暗地裏一直這麼維繫着。

讓蘇童馨沒有想到的是,射哥向她求婚了。

她知道射哥最近這一兩年一直在被家裏催婚,畢竟他的年齡不小了,已經三十二了。

本以為玩慣了的射哥不會這麼輕易安定下來,但是沒想到他真的妥協了。

或許恰好在這個時間點跟他在一起的是她吧!於是他向她求婚了。

蘇童馨答應了,有一張長期飯票也好,雖然這個飯並不那麼好吃。

既然決定要結婚了,她找到高峰,給了他一筆錢,準備就此了解了這段關係。

但是蘇童馨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最後一次時,高峰竟然背着她偷偷戳破了避孕套。

她懷孕了,但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個孩子是高峰的,等到孩子出生后,越長越大,慢慢的顯露出了跟高峰的相似之處,大大的眼睛和自然卷的頭髮簡直跟高峰如出一轍。

她心驚膽戰的同時,背地裏偷偷拿着射哥的毛髮跟安安做了親子鑒定報告。

最後的結果果真如她猜測的一般,這個孩子不是射哥的。

這件事彷彿在她的生活中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她不知道炸彈什麼時候會被引爆,到時候她就會被炸得體無完膚。

提心弔膽的過了一段日子,期間沒有任何人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世,雖然孩子長得不像射哥,但是孩子媽媽漂亮,孩子也漂亮,非常科學。

蘇童馨開始慢慢放鬆了警惕,她開始考慮跟射哥再生一個孩子,這樣即便以後東窗事發,這個孩子依然是他們之間的紐帶。

然而,兩人備孕了大半年都沒有好消息傳來,後來他們來到醫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人非常意外,射哥的精子質量根本不行,這才是導致蘇童馨無法再孕的根本原因。

蘇童馨非常擔心射哥會因此懷疑安安的身世,但是完全沒有,他開始加倍疼愛安安,甚至大罵醫院的檢查有誤,如果他的精子真的有問題,那麼怎麼會有安安這個女兒呢!這不就是從側面證明了,他的精子質量沒問題嗎!

不久后,她再次遇到了高峰,那時她正帶着安安在外面玩,在看到安安的第一眼,他就認定了這是他的孩子。

拿孩子的身世做要挾,她與高峰再次糾纏在一起,區別的是,這一次她是被迫的。

但是不久后,她開始心甘情願了。

跟射哥相比,高峰高大帥氣,也或許因為要靠自己養活,高峰在自己面前就是一個非常溫柔貼心的情人,她開始深陷其中。

前不久,在一次約會後,高峰將她送回來,兩人不敢太招搖,不到小區門口正準備分開時,不巧的是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射哥。

當時兩人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她跟射哥解釋道,對方只是問路的,射哥當時沒有多說什麼,似乎是相信了,但是現在看來,只怕正是那一次才讓射哥起了疑心。

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她不明白射哥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為什麼還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呢!

他直接提出離婚,並把證據提交,到時再找個好的律師,一定能讓她凈身出戶。

他為什麼不這麼做呢?難道說他在害怕什麼?

對!他一定在害怕什麼!

蘇童馨腦內飛速旋轉着。

害怕一旦他提出離婚,她會不管不顧來個魚死網破?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被人戴了綠帽子,且給別人養孩子?

有這個可能,畢竟他那麼愛面子,一旦這件事被公之於眾,他的臉面就被丟光了。

或許他還怕自己的精子質量有問題,無法生出孩子這件事會被爆出來,那樣的話他該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不光如此,他□□和出軌的證據她也全都有,甚至她還有他偷稅漏稅的證據,一旦這件事被曝光出來,那麼他這個大主播也不用做了,同時還會面臨巨額的賠償金。

是的,一定是因為這些事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這樣,那麼是不是也說明了,她是有和他坐在一起談判的籌碼的。

想通了這一點,壓在蘇童馨心頭的巨石鬆動了。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事情並沒有這麼壞。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陸彎彎將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她,或許這也算是射哥的報應吧!

明天,她要找高峰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不給她足夠多的錢,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反正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看誰損失更大。

*

“媽媽,快起來啊!”

“媽媽,爸爸說帶我們出去玩,你快起來!”

接收了這麼多爆炸信息的蘇童馨,昨晚一直熬到天快亮時才睡去,此刻的她腦袋都是木的,眼皮沉得抬不起來。

安安還在搖晃着她的手臂,她揮開手,“安安別鬧!媽媽要睡覺,你先自己玩。”

“不行!我要出去玩,媽媽,你快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就讓爸爸打你屁股。”

理智開始慢慢回籠,蘇童馨驚得瞬間從床上坐起,她看着眼前的女兒,面上出現驚慌之色,“安安,你不是在外婆家嗎?怎麼回來了?”

安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當然是爸爸接我回來的,爸爸說要帶我們出去玩。”

“爸爸什麼時候接你回來的?”

“早上啊!安安還在睡覺爸爸就來啦!”

“安安,媽媽起來了嗎?”射哥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起來啦!媽媽是大懶蟲。”

不應該是這樣的,葛宏業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她給他戴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現在他這是什麼意思?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蘇童馨不敢答應,“射哥,我身體不太舒服,過陣子再去吧!”

“怎麼了?”射哥推門進來,“感冒了嗎?”

安安已經伸出小手去摸蘇童馨的額頭了,“媽媽沒有感冒,媽媽陪我們去玩吧!”

緊接着,射哥的手覆了上來,蘇童馨撇過頭想躲,但是沒躲過。

“我摸着也沒有發燒,你是不是不想動?難得我有空,安安也想去,你可不能偷懶啊!”說著他看了眼安安,“安安,你說你想不想去啊?”

安安的大眼睛瞬間噙滿了淚水,她委屈地哇哇大哭了起來,“安安想去,媽媽你快起來!”

射哥拿孩子做文章,蘇童馨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她伸手擦了擦安安臉上的淚水,“好!媽媽陪安安一起去,媽媽現在就起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安破涕為笑,“耶!媽媽最好了!”

雖然不知道射哥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童馨很快將自己收拾妥當,正準備收拾一些在路上安安需要的東西,但是射哥催得急,“水我已經裝好了,別的東西都別收了,需要什麼路上買就可以了。”

蘇童馨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兩個杯子,其中一個卡通的保溫杯是安安常用的,粉色的保溫杯是她的專用杯。

“媽媽,你快一點,我們走吧!”說著,安安跑到茶几邊抱起自己的保溫杯背在身上,又把蘇童馨的杯子也抱了過來。

蘇童馨怔愣了幾秒,接過杯子。

“走吧!”射哥又開始催。

“等下。”說著,蘇童馨快步來到冰箱前,拿出保鮮袋,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水果和幾瓶牛奶。

射哥看了眼她手裏的東西,沒有多說什麼。

家裏有兩輛車,射哥自己開的是邁吧赫,價值兩百多萬,他給蘇童馨買的是凱地拉克,價值三十多萬。

平時出門射哥從不開她的凱地拉克,但是這一次他選擇了開這輛車。

去維田溪驅車過去要兩個多小時,坐在車子裏,安安非常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蘇童馨一邊打字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回應着她。

她在給高峰發信息。

主動提出帶她們母女出去玩,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射哥知道這件事之前,她都要感到驚訝,要知道他最是怕麻煩的人,讓他去組織這樣的一件事,是萬萬不可能的,除非是她將所有的事情都組織安排好,他只需要出個人就行,否則他不會參加這樣的全家出遊的活動。

現在他不光安排了,甚至在明知她提前說明了安安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要將她接過來,進行這次出遊活動。

再看一眼卡槽里的兩個水杯,她更覺得不可思議。

他什麼時候會關心帶水的問題?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着幾分詭異。

這種不合理的事,讓蘇童馨心裏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猜測。

是啊!只有殺了她,射哥才能“一勞永逸”。

“安安,講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口渴了嗎?”

蘇童馨正在給高峰發信息,問話的是射哥,蘇童馨抬起頭。

安安連連點頭,“是的,安安要喝水。”

她的手伸向前方的卡槽,但是距離太遠,她的小短手不夠用,她轉頭看向蘇童馨,“媽媽,幫幫我。”

蘇童馨怔了一秒鐘,她伸手去拿保鮮袋裏的牛奶,“安安,喝奶吧!”

安安用力點頭,比起沒有味道的水,她還是更喜歡喝奶。

射哥透過後視鏡看了蘇童馨一眼,察覺到他的目光,蘇童馨只當做不知,用吸管戳破紙盒,將牛奶遞到了安安的手中。

“你要喝水嗎?”射哥這次問的是蘇童馨。

蘇童馨想說不用,但是又怕引起射哥的懷疑,她拿起了自己的保溫杯,“杯子裏的水是熱的嗎?”

“杯子裏不是水,是我給你榨的西瓜汁,裏面還放了冰塊,不燙,你放心喝。”

原本準備以水太燙為理由來拒絕已經不行了,蘇童馨打開杯子,她往後一仰,靠坐在座椅上,利用杯蓋擋住吸管的頭部開始喝西瓜汁。

當然,她只是假裝在喝。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葛宏業都不會給她榨西瓜汁。

——童馨馨:我懷疑葛宏業給我和安安的水裏下了毒,現在我該怎麼辦?我好怕呀!

高峰發了一段語音過來,蘇童馨轉換成了文字。

——高:毒死你們嗎?那他也沒辦法洗脫嫌疑,畢竟是他帶你們出來的,這件事你父母也知道,直接將你們毒死,那他也跑不了。

——童馨馨: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他就是不顧一切想弄死我們呢!

——高:他要是真的不顧一切,那他在家裏就動手了,何必要帶你們出來,你先別著急,我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童馨馨:那你快一點。

——高:放心,你記得一路上要發定位給我,我懷疑他不是真的要帶你們去維田溪,這一路上人多,他如果真的要動手這不是最好的選擇。

——童馨馨:好!我知道了!

在與高峰發信息的這段時間裏,蘇童馨幾次抬起頭都撞到了射哥透過後視鏡傳來的打探目光。

她喝了那杯果汁,所以應該給點反應嗎?

假裝被毒死?萬一真的像高峰所說的,他沒有下毒呢!

但是,葛宏業這樣緊張的模樣,杯子裏不可能沒放東西。

那、乾脆賭一把。

“好睏啊!”蘇童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射哥道:“想睡你就睡吧!”

“安安,你跟媽媽一起睡吧!”不放心安安獨自面對射哥,蘇童馨說道。

安安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還不困。”

“你現在不困,一會兒到了景區又要睡,到時候什麼都玩不了,乖!跟媽媽一起睡一覺。”

蘇童馨還在堅持,但是安安嘴巴撅了起來,又要哭的模樣。

射哥道:“就讓安安再玩一會吧!等你睡了后沒人陪她講話,她無聊了一會兒也就睡了。”

蘇童馨不好再多說什麼,先暫時就這樣吧!

未免被射哥通過後視鏡一路監視着,蘇童馨直接側過身子,在座位上側躺了下來,有了駕駛座的椅子做遮擋,無論射哥怎麼調整後視鏡也不會看到她的臉。

雖然她已經躺了下來,但是精神卻是高度集中的。

大約十分鐘過後,射哥開始朝後面喊,“童馨。”

接連喊了四五聲,見她一直沒有回答,安安小聲提醒道:“爸爸,你不要吵媽媽,媽媽在睡覺。”

射哥卻轉頭問安安,“安安,你要喝水嗎?”

正在閉眼裝睡的蘇童馨瞬間睜開了眼,她的心跳如鼓擂。

千萬不要!

“我不喝,肚子裏都是牛奶。”

安安的回答讓蘇童馨長舒了一口。

幸好!

期間,安安因為喝多了牛奶要上廁所,射哥不得已停了一次車,雖然只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總歸是給高峰的到來爭取了時間。

不久后,獨自玩着玩具的安安也睡著了。

裝暈這件事她似乎是賭對了,射哥沒有絲毫懷疑的樣子,如果真的是毒藥,她這樣的反應一定不能糊弄住他。

不是毒殺,那會是什麼呢?

將她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殺了她們,然後藏屍,但是這樣他自己也沒辦法脫身。

他這麼大費周章弄了這麼一出,肯定是要保全自己的,至於他到底想要怎麼做,她確實想不到。

她猜測他可能會製造一場意外......

然而,還沒想出什麼門道時,車子突然間來了個加速急轉彎。

幾秒種后,“咚”一聲巨響,蘇童馨怎麼也想不到,射哥拉着她們將車子開進了湖裏。

蘇童馨始料未及,這場由射哥人為製造的意外來得這麼快,她也沒有想到,意外是以這種方式降臨的。

難道他要陪着她們一起死嗎?

蘇童馨沒有系安全帶,直接摔了出去,劇痛傳來,但是她已經顧不上了,她忙坐了起來。

入眼是一片茫茫的湖水,車子正在下沉,有水滲進了車廂。

安安放聲大哭,蘇童馨急忙去給她解安全帶,慌亂中,終於將她從安全座椅中拔了出來。

射哥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你是醒的?”

蘇童馨顧不上給他解惑,趁着車子還沒有完全沉下去,她伸手去推車門。

慶幸的是車門是可以打開的,蘇童馨舒了一口氣,她一把拉住安安就要跑出去,她是會游泳的,只要射哥不使絆子,她一定能逃生。

但是,射哥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又怎麼會放過她們呢。

蘇童馨剛伸出一隻腳,射哥就撲了過來,一把拽住她,“你給老子回來。”

兩人的力量懸殊太大,再加上她還有安安一個“累贅”,她被射哥一把扯了回來。

這時射哥從駕駛座跨步來到了後座。

車子的車頭慢慢沉了下去,車頭走水嚴重,後座的水也蔓延到了膝蓋處。

將蘇童馨拉扯到了後方,射哥跨步就要出去。

蘇童馨見狀立刻雙手使勁拉住他,要死她也必須拉個墊背的。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可以激發無限潛能的,即便蘇童馨的力氣比較小,但是她還是拉住了射哥。

射哥掙脫不得,於是回頭來處理蘇童馨,“你這個賤人,剛才居然都是裝的。”

此時,水位已經沒過了他們的腰部,安安在嚎啕大哭,但是,這絲毫沒有激起射哥的惻隱之心。

射哥一把抓住蘇童馨的長發,將她的頭按進水裏,“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對你這麼好,你他媽該千刀萬剮。”

蘇童馨手腳並用拚命掙扎,但是頭被控制住,她根本無法掙脫。

劇烈掙扎中,很快空氣不夠用了,窒息的感覺傳來。

難道她真的就要死了嗎?

安安還在放聲大哭,“不要打媽媽。”

“爸爸,你快放了媽媽。”

只聽射哥一聲怒吼,“你這個賤種也要給我死。”

很快,她似乎連安安的哭聲都聽不到了。

就在蘇童馨以為自己即將會死去時,誰知突然間射哥鬆開了手,束縛感消失了,她急忙抬起頭,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

射哥一把拎起她的頭髮,蘇童馨被迫向後仰,“死之前,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你這麼好,你卻背叛我。”

蘇童馨氣還沒有喘勻,她撇過頭,狠狠地瞪着他,“對我好,就是在外面嫖,跟別的女人鬼混嗎?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

“好!好!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現在就給我死吧!”

蘇童馨的頭再次被按進湖裏,窒息感再次來襲。

這次,她是真的要死了吧!誰知按住她的頭的手再次鬆了,她抬起頭。

“快來幫我壓住他。”

是高峰來了!

有了高峰的加入,天平傾斜到了他們這一邊,兩人如法炮製將射哥的頭按進了水裏。

小小的安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要打爸爸,媽媽,快放了爸爸!”

射哥拚命掙扎着,但是他如何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慢慢的他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蘇童馨卻開始后怕了,“我們這是殺人,要坐牢的。”

高峰手上的力氣不松,眼裏的狠厲如同一隻猛獸,“誰說他是我們殺死的,是他自己不小心將車子開進了湖裏,為了救你們出來,最終他自己死了。”

“這樣、行嗎?”

“當然行,他不就是這樣打算的嗎?”

“只要他死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而且他的財產,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蘇童馨怔了兩秒鐘,開始加重手中的力道。

很快,射哥徹底不掙扎了。

兩人放了手,此時,水位已經蔓延到了他們的胸口,也沒過了安安的口鼻,安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高峰一腳蹬開射哥,給蘇童馨讓出了位置,蘇童馨一把拉住安安,他們拚命往岸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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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告訴我殺人兇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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