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感動 原地結婚好不好啊!
“是你?”
謝清禾被人摁在地上,她齜牙咧嘴道:“魔尊大人,好有緣分啊,又碰到您了!”
謝清禾是想逃來着。
魔尊的手下們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然而魔尊大人極為敏銳的發現了有不速之客,一下便將她薅出來了。
謝清禾抱頭:“不要殺我!我是魔尊大人的故人吶!”
這才免去了被瞬秒的悲劇。
魔尊居高臨下看着她。
沉寂了須臾,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你是本尊的故人?”
謝清禾瘋狂點頭:“上次,我們如此親密接觸,我還記得大人健美的大腿質感,那手感……彈滑緊緻……”
她一臉憧憬。
一群黑衣手下:……
他們的目光隨着謝清禾的視線,落在了魔尊大人的大腿上。
“順着肌肉的紋理從上往下摸,如同棉花一樣,手感很硬……”
手下人的目光再往上移動,往大腿根走。
魔尊:“停!”
謝清禾瞪了一眼按住她的手下。
許是她眼神極為凌厲,手下鬆了手。
謝清禾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殷勤地湊在魔尊大人身邊:“大人,自從上次一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吶,我前天夜裏思念您,便是想到了您這完美的大腿,和廣闊的胸懷!”
魔尊:太可怕了。
她還會做春夢。
“在夢裏,您的胸肌與您的大腿一般,都是那麼緊緻彈實!我雖然未能親眼所見,但是卻恍若親至啊!”
手下人的視線往上移動。
這次落在了魔尊大人的胸肌上。
魔尊:……
以前手下如此敬畏他,還從未有過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
他忽而有些頭疼。
揮了揮手:“拉出去殺了,別在我面前礙眼。”
謝清禾:!!!
就知道這些修仙文中的反派心狠手辣,說殺就殺!
手下人周身一顫,立刻恢復到冷血無情狀態。
他們要抓走謝清禾。
謝清禾比他們更快!
她一個滑鏟飛過去,一把要去抱住魔尊大人的腿。
這次,顯然經過上次的經驗,魔尊大人有了防備,他左邊的腿歘的往後一退。
謝清禾撲了個空。
他微笑:“你以為你還會得逞?”
然而謝清禾的目標,根本不是他的左腿,而是他的右腿!
抱左腿,不過是個假動作!
謝清禾虛晃一招,實打實地抱住了魔尊大人的右腿!
“其實,我的目標是你的右腿!”
魔尊:……
謝清禾得意極了:“你肯定忘了!我上次抱的就是左腿,這次,當然要抱右腿了!”
他身上寒意更甚:“此子狡詐,非殺不可!來人……”
謝清禾沒管他說什麼,而是驚嘆地從上往下摸了摸他大腿:“我上次見到這麼棒的大腿肌肉,還是在……一天前!”
魔尊的話頓住:“還有誰有這麼棒的大腿?”
謝清禾不假思索:“我大師兄啊!”
魔尊沉默須臾。
“令人髮指,你難道還這麼抱過你大師兄的大腿?”
謝清禾沉痛搖頭:“我隻眼饞,還沒能找到機會下手。”
旁邊手下人湊過來:“你大師兄?不知道是什麼正道的小修士,怎麼可能有我們魔尊大人的大腿棒?”
謝清禾有些糾結:“是嗎?大師兄難道不行?我都沒看出來……”
她選擇恐懼症犯了:“大師兄棒?還是魔尊大人棒?”
“魔尊大人棒?還是大師兄棒?”
魔尊深吸一口氣。
又深吸一口氣。
他的腦袋更痛了。
滿腦子都是謝清禾念叨的什麼“大師兄棒?還是魔尊大人棒?”“魔尊大人棒?還是大師兄棒?”
魔音貫耳。
他就沒見過這麼讓人頭痛的人。
謝清禾是個什麼奇葩。
連殺她都這麼費勁。
這麼一打岔,他暫時不想殺她了。
正事要緊。
魔尊揮了揮手:“找個人看着她。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是,魔尊!”
-
謝清禾混入到了一群穿着黑色長袍的魔修中。
若是被正道中人看到她與魔族為伍,她很難解釋。
現在她也無需解釋,因為這一路上,碰到的都是鬼修。
魔尊大人帶着魔修們,碰到鬼修就殺戮,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跟切大西瓜一樣,利索的很。
那些鬼修嗷嗚慘叫,在魔氣的侵蝕里痛苦地死去。
這就是反派互毆吧。
謝清禾想。
她跟在魔修的最後面,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是修仙界中極為神秘的神塔。
然而歷經千萬年來,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做什麼的,漸漸被遺忘了。
就連守護它們的村民,也已經忘了村莊的來歷。
那些村民,都已經變成了普通的凡人。
只有村中偶爾出現能修行的修士,才是開啟黑塔秘密的關鍵。
這代表着黑塔接受他/她的存在。
這些年裏,正道並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是對這些事情忌諱莫深,還是壓根沒注意過,現在鬼王不知道得到什麼風聲,想要得到黑塔裏面的秘密。
鬼王派出鬼將張川籌謀這一切,張川扮做張家少爺,讓施家族人心甘情願地將施恩獻出來。
施恩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樣施恩被獻祭黑塔后,亦是張川的人,也就是鬼王的人。
便能控制施恩,得到黑塔的秘密。
施恩被先行一步送到黑塔里,張川不捨得施家這麼多人命精氣,正要一口將他們全都殺了吸食,沒想到謝清禾正好趕過來。
時間門卡的剛剛好。
謝清禾將張川的計劃破了,劊子手老爺子又將張川殺了,鬼王這邊還在等張川回來,沒想到一直沒等到。
鬼王漸漸有些不耐煩。
“鬼王大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耽擱了,張川的實力如此強盛,便是正道修士也無可奈何他,根本不會有事。”
他們這般說著。
鬼王臉上陰晴不定。
這裏身在黑塔,與外界聯繫並不密切,想要知道張川的生死,斷斷續續,看不清楚。
直至他的手下被殺戮很多,他拿出來一根森森的白骨指骨。
那指骨攸然變成了灰燼。
鬼王冷厲道:“張川沒了!竟然有人殺了張川!”
什麼?
這怎麼可能?
鬼王環視左右,頓時明白了。
“這黑塔里,一定是早有埋伏!不知道是正道,還是魔族,還是冥族,還是妖族?亦或者……是聖宮?”
此地危險。
但是……
鬼王看向旁邊的大紅嫁衣女子。
女子神色空洞,神魂茫然,顯然被控制住了。
“施家後人在此,我們抓緊時間門找到祭壇,將之獻祭!”
有鬼修飛奔過來:“大王!我們看到了前面有祭壇!”
鬼王大喜:“快!將她拉過去!”
不遠處,一個面容暴躁的少年跌跌撞撞地爬起來。
他進入黑塔后,遇到了不少魔煞。
這裏靈氣被壓制,他險些被魔煞殺死。
然而他不能倒。
施恩還在等着他。
陳莫狂咬了咬牙。
他翻出來自己的儲物錦囊,將那枚師尊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吃下的藥丸吞了下去。
他的靈氣在飛快的恢復,然而他的生命力亦是在瘋狂的燃燒。
他擦了擦唇角的鮮血,看向鬼王帶着身着嫁衣的女子上了祭壇。
黑暗中,少年冷峻的臉上勾起一絲森冷的笑。
“什麼鬼王,我讓你們通通都變成灰燼!”
……
劍光。
殺意凌然。
殺戮。
無數崩潰的鬼氣。
一個少年持劍,將鬼王帶來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他身上滿是鮮血,傷痕纍纍,不知道殺了多久。
赫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謝清禾與一群魔修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鬼修俱都是在與陳莫狂廝殺。
而鬼王在祭壇之上,抓緊時間門祭祀。
那高高的祭壇上,有着森冷的石板,上面刻畫著繁複的紋路。
他將紅衣新娘束縛在祭壇正中央,割開了施恩的手腕,赤色的血順着石板的紋路蜿蜒流淌。
石板被鮮血點亮。
紅衣新娘的臉色蒼白如白紙。
生機羸弱。
幾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
陳莫狂大吼:“施恩!!!醒醒!!”
紅衣新娘一動不動。
鬼王大笑:“你來晚了,只差最後一筆,便能獻祭完成,打開黑塔!”
他猖狂的笑戛然而止。
一道狂妄的魔氣將他喉嚨捲住。
鬼王被卡的險些嗆死。
他愕然:“竟然是你!你繼任魔尊之後,處處與我作對,現在這局,竟然是你佈下的,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張開手,白色骨頭森森。
掐斷了魔尊的束縛。
“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現在你們也阻攔不了我……”
他的話頓住了。
天際飛來流星錘。
鬼王冷笑:“區區流星錘暗器……等等,這是什麼!”
謝清禾狂妄道:“區區流星錘?你來感受一下吧!”
腌制流星錘炸開!
鬼王臉都綠了!
好、臭、啊!
鬼王周身鬼氣崩潰!
他形容狼狽,翻着白眼:
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臭的……榴槤。
“我都死了一次了……為什麼……還要……受……這個罪……”
謝清禾不高興了:“我好不容易腌的,你對我的榴槤尊重一點!”
“你媽媽沒有教你要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嗎?”
鬼王潸然淚下:
這個人從哪兒冒出來的,好離譜啊!
便在此刻,陳莫狂的劍意到了。
他的劍將鬼王逼落祭壇!
而他的人,終於掠到施恩的面前。
陳莫狂的臉上滿是暴戾,手中的靈氣卻極為溫柔,為她止住傷口。
幾乎已經乾涸的血管,終於不再流出血。
祭壇之上,卡在了鮮血匯聚紋路的最後一筆。
陳莫狂的手指顫抖,搭在她脖頸處。
好在,還有一絲生機。
他沒有來遲。
他趕到了。
謝清禾嗚嗚嗚地哭:“好感動啊!好感人啊!”
“嗚嗚嗚嗚嗚……一師兄真的愛施恩吧!原地結婚好不好啊!”
“嗚嗚嗚嗚你不知道我這個一師兄陳莫狂是個什麼死德行,之前狂的要死,現在卻為一個人拼了命!太好磕了,我第一次成功晉級愛情保安……你懂不懂啊!”
旁邊。
魔尊大人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傳來:
“你感動歸感動,能不能別拿我衣裳擦眼淚鼻涕?”
你是俘虜還是我是俘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