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據說有個馬幫。”馬世祥似乎對他說的話有些不自信。事實是，他不相信他說的話。

“就算是金禪玉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對我們唐王妃下手，所以肯定是馬幫，但大家都知道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寧缺繼續說道。“但問題是，如果馬幫真的是禪羽的人，那野蠻人為什麼這麼大膽地防守？他們似乎不怕被唐朝消滅，這聽起來很不合理。

唐朝是以軍事力量為基礎建立的。這裏的文化簡單而咄咄逼人，被稱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不過，即便是有這樣的實力，想要消滅草原上的野蠻人黃金部落，還是會耗盡一半的力量。

僅僅為了拯救一個已婚的公主而捲入這樣的動蕩，聽起來是不合理的。然而，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在唐朝歷史上發生過很多次。

最著名的例子之一發生在唐朝創始人太祖的晚年。

當時，一個部落屠殺了位於白楊路沿線的一個村莊。那裏的一百四十名居民都被毫不留情地殺害了。皇帝派使者去問發生了什麼事，然而，他的一隻耳朵被割掉了，他被陳宇驅逐了。太祖感到非常憤怒，立即決定入侵草原，率領一支八萬騎兵的軍隊。聽到這個消息后，部落頂着大風雪逃到了北方荒野，而唐氏一行人則不斷追趕，直到幾個月後，部落終於被屠殺。

戰鬥了幾個月，消滅了所有的敵人...唐朝以可怕的代價贏得了這筆錢。

為了確保有足夠的物資來應對這場令人筋疲力盡的戰爭，朝廷派出了數百萬農民到戰場上，收集了所有的牲畜。閩山周圍的田地都閑着，南方的稅收翻了兩番，官員們沒有空閑時間照顧這些事情。整個國家都處於動蕩甚至崩潰的邊緣。

唐朝最出色的品質是在這樣一個危險的時期觀察到的，以及隨後的幾年裏，在評估這件事的時候。

當帝國進軍荒野時，南方的叛軍並沒有攻擊軍隊。相反，他們回到了基地，似乎站在帝國的身邊。也許不是每個反叛者都為了所謂的民族正義而這樣做。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贏得這場鬥爭，但他們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現實，即支持他們的貧苦農民以及部隊中的首長和士兵都強烈反對他們這樣做。

太祖並沒有因為這場戰鬥而獲得很高的歷史地位，即使在帝國內部也是如此。無論是在歷史書中，還是在講故事的人的故事中，你都看不到或聽到對他的好評，而是極權主義和嚴厲。

然而，即使最迂腐的學者，那些不在乎主權的教授，或者那些非常討厭稅收的農商，都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批評太祖，但他們都不會否認戰爭的必要性。

所有唐朝人從建國之初就一直堅信一個簡單的原則：我不會侵略任何人，也沒有人可以侵略我。就算我入侵了你，你也不允許再入侵我！

以眼還眼。

這就是我們確定的基線。

這就是唐越來越強大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麼唐被公認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唐帝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原因簡單而有力。

寧缺不是唐朝的土著人。他沒有勇氣在戰場上戰鬥到死，也沒有幽默到為了好玩而放火燒自己的房子。就算再給他在魏城住二十年，也不會過上戲劇性的生活，從一個乞丐升為將軍。

然而，他在軍隊中待的時間足夠長，他明白唐朝在這一時期的優勢和劣勢。他一發現公主馬車上的箭孔，就推斷出一些令人不安的問題——如果繼任的禪羽膽大妄為，不顧法律刺殺唐王妃，他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從帝國宮廷里一些真正的強者那裏得到了一些承諾，他不會面臨報復。

“李玉公主已經進入唐魏城，但她仍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是誰。為什麼？可能，她不信任任何人，或者她想向陛下傾訴。但是，她從不信任宮廷中的任何人，包括你，像我們這樣的士兵，或者整個朝廷。

“因為她知道，草原蠻族必須得到長安某人的某種許可才能刺殺她。而且，能信任燦羽，能給野蠻人這種許可的人，也不到四個，她都不想惹。

“對於這種朝廷之間的戰爭，就算是你這個將軍，也不得不遠離，更何況是我這樣的普通人......“寧缺用腳後跟捏碎了濕漉漉的泥土，低聲說道。旅途中一定遇到了很多麻煩，即使我幹掉了三五個敵人，我仍然無法改變這種情況。

“所以，如果我加入他們，山上就會多一具屍體;如果我不這樣做，魏城裏就會多一個誠實的士兵。

“將軍，請把我當成大自然中的廢氣，不要指望我。”

馬世祥看着看似卑微的年輕人，說道：“你們要我撤回命令，就該自稱屁。

寧缺笑着回答。“我要成為學院的學生，當然，說話優雅更好。”

馬世祥沒有繼續逗年輕人。他皺了皺眉，然後向他解釋道。“推薦你做公主的嚮導，其實和學院有關係。你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軍事行為並通過了你的第一次考試。我還讓我的上司給你寫了推薦信，收到了軍事部的確認。但是，你真的認為這些足以讓你進入學院嗎？

“你這些年一直待在魏城邊疆要塞，我相信你聽說過一些關於學院的傳說，但你仍然對那個地方一無所知。”

將軍非常端莊和嚴肅。“在我們看來，學院是最神聖和不可侵犯的地方。軍事部的確認僅意味着您可以參加學院的入學考試。但是，你必須從至少三個部門收集郵票才能加入學院。

“該部門不太可能認真對待像我們這樣的低級將軍寫的建議。即使是軍事部的確認也是不夠的。他們很容易將你參加考試推遲幾年。“在過去的幾年裏，你的情況變得很普遍。除了學院老師錄取的學生外，任何帝國部門推薦的學生都必須買通進入學院，這會耗費他們所有家庭的資源。

“我知道你在這裏存了一些錢，但是，你真的認為只要幾百銀子就能滿足這些傢伙嗎？”

寧缺撓了撓頭，嘆了口氣。“沒人跟我說。”

“不用告訴你，因為有辦法。”

馬世祥看着他，鏗鏘有力道：“如果你能在這次旅行中做出貢獻，打動公主，就算她能只記住你的名字，或者她可以要求長安的某個管家為你求情，以後就沒有人敢敲詐你了。

“這意味着，我必須用自己的生命來賭博才能獲得學院入學考試的資格。這似乎不公平。寧缺說。

馬世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不知所措！很多人願意出賣母親，或者殺了父親，只是為了進入學院，然而，你卻因為一點風險就退出了？

過了一會兒，將軍才平靜下來，他說道：“根據我的分析，公主也知道她無法掩蓋自己的蹤跡。所以，如果你能弄清楚她是誰，魏城的所有人都可以。為什麼她的敵人沒有發現她？既然她執意要繼續此行，那麼不遠處肯定有一些援軍。你的任務是引導她穿過山脈，幫助她儘快與那些援軍取得聯繫。你怎麼能稱之為賭博呢？

寧缺低下了頭，試圖弄清楚這樣做的利弊。

馬世祥看着他，想着他那讓大多數人惱火的古怪脾氣。他知道，如果沒有一點利益，很難說服寧缺。他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一個老人要和公主一起去，公主的名字叫呂。而且，據說他在昊天道教的南方學派修鍊過。

聽到這話，寧缺突然抬頭，頓時眼睛一亮。

馬世祥道：“你小時候就來到這裏，和城裏的人一起玩，用你的甜嘴和你的能力迷住了他們。你永遠是城裏最受歡迎的孩子，即使有來來往往的士兵，或者那家換了兩次的肉餅店的老闆。

他摸了摸寧缺的腦袋，彷彿他是個被寵壞的男孩，說道：“前將軍臨死前給你發了軍人身份。我們去草原殺馬幫的時候，你救了我們，那年秋天差點被野蠻人殺死。多虧了你，我們才活着回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決定獎勵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已經籌集了錢，可以讓你和首都最受歡迎的一起過夜。

白髮蒼蒼的將軍換了個話題，道：“可是，誰也沒想到你會想學魔法。很遺憾，我們找不到老師來幫助你，我們只是讓你一遍又一遍地閱讀關於道的回應的文章。

“現在就是你的機會。”

馬世祥突然嚴肅起來。“學院，還有那個叫呂的老頭，你一定要抓住他們兩個。”

寧缺沉默了許久，然後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離開這裏。”

窗外的月光非常柔和祥和。馬世祥看着年輕人，道：“魏城還是太小了，你應該去首都長安看看真實的世界。也許會有一些怪物，但是，它們都不應該嚇跑你。

“至少，在外面，不會只有一條關於道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