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57 我要立規矩
帝都,皇宮,御書房,只有左相和皇帝兩人。
此次出使西域的任務雖然完成的很是圓滿,但是回來的路上,北方民族竟然衝撞了聖駕。
皇帝甚至身陷險境,與隨行護衛鬧了不愉快,給皇帝留下陰影。
此時他一隻手綁着繃帶,甚至臉上還有一道箭矢擦傷。
面色陰沉地冷聲道:“可惡的武夫,這些守軍簡直是不可理喻,分不清主次,該殺!”
左相微微搖頭,“陛下,不可!他們剛剛護送你回來,不宜動手。”
看着皇帝難看的臉色,他想了想,“但是我可以通過另外的手段,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皇帝這才面色稍霽,左相趁機道:“陛下,這些武官江湖氣息重,很多時候難當大任,是不是要適當限制一下?”
看皇帝陷入了沉思,他接著說道:“這種緊急時刻還要不顧全大局,萬一將來……”
左相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想表達的意思,皇帝已經明白了。
心中暗暗權衡之後,便有了決定,抬頭看向左相。
“文官一直朕扶持的用來制衡武官的,可是你們太不爭氣了。”
“不過,我以後會在朝堂上多給與你們支持,希望你們要抓住機會。”
左相的嘴角勾起一抹消息,但轉瞬即逝。
正處在憤怒中的皇帝並沒有發現,但這只是開始。
……
帝都南衛隊駐地,一個面容陰鷙,嘴唇抿起來只能看到一條線的年輕男子正在吩咐着自己的親衛。
片刻后,那親衛點頭道:“好的,一定儘快查清。”
那年輕男子如果蘇念安在場一定會認識他,他就是左相義子,盧鷹。
等親衛出去之後,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一拍腦袋,似是想通了什麼。
笑容陰冷,“我為什麼要找到確鑿的證據呢?反正是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嘿嘿嘿……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蘇念安當然不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以她為引線,緩緩地埋下。
就等某一天徹底爆發。
……
吃完夜晚就立即睡覺的蘇念安,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按照節奏鍛煉了一下身體。
這段時間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已經完成,她便可以毫無牽挂地去完成自己未竟的事業了。
今天準備好好陪鄭姨一天,但是自己給鄭姨找了個事兒做,現在她忙的很。
而且甘之若飴,聽說蘇念安要陪自己,她直接將蘇念安往外推,讓她自己去忙自己的。
當然,她不僅僅忙着照顧繡衣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過她沒有告訴蘇念安。
無奈之下,蘇念安按照計劃,開始了在江南道各州的巡遊。
而在她離開的時間裏,徐昊已經訓出了四批信鴿,現在正在訓第五批。
沒有人知道蘇念安手底現在到底有多少人,每個地方都是單線聯繫上一級。
一天,宣州,蘇念安剛剛來到自己在宣州的醫館,卻碰到來鬧事的百姓。
蘇念安很是疑惑,醫館在這個亂世應該是比較受歡迎的地方才對。
可這裏的為什麼會有百姓來鬧事。
一問之下才知道,醫館裏面的學徒因情況不熟,擅自用藥,導致病人中毒。
而且中毒癥狀明顯,百姓家人找上門來了。
蘇念安妙手回春之下,將那中毒百姓救了回來,並給予了補償,這才平息了騷亂。
但是,這裏的醫館名聲卻壞了。
蘇念安在這個醫館坐了一天,沒見到人來。
冷靜下來之後,便開始思考下一步怎麼走。
醫者仁心,可以救人,也可以致命,她需要的是救死扶傷的大愛之心。
而且,這個時代的壞事的影響很難消除的,於是,她腦海中的關於醫館的計劃便形成了。
一是要藉助現代職稱,建立一個比較嚴謹的醫師等級劃分,名字她都想好了。
最低一級的是灰袍醫師,穿着和普通百姓一樣的衣服,袖口內綉個紅色十字。
他們是學徒,需要有師傅帶着看病。
高一級的是銀袍醫師,穿着淡銀色衣服,袖口內同樣綉個紅色十字。
他們是初級醫師,可以看普通常見病。
再高一級是白袍醫師,穿着淺白色衣服,袖口內也綉個紅色十字。
他們是中級醫師,可以帶學徒,可以看一些大病重病。
更高一級同樣是白袍醫師,穿着純白色衣服,就是白大褂,也是蘇念安心中的執念。
他們則是在左胸上綉個紅色十字。
他們可以看一些疑難雜症,一州之內皆可行走,他們則有稱號,叫巡遊醫師。
再就是雲遊醫師稱號,可以橫行與一道之內。
最高級的就叫天下行走,天下之大可隨意去。
但是根據自己了解的情況,截止目前,她手下的人大多數屬於稱號醫師以下。
這還是她看中的那四個學徒,在她儘力培養的結果。
正好,源源不斷的壽命增加提醒給了她足夠的信心。
現在每隔一個小時,她的壽命就能增加一個小時了。
嗯!意思就是,收支平衡了。
但是她來這個世界已經快五個月了。
掐指一算,嗯?壽命竟然增加了十個月。
蘇念安一驚,十個月?
再一想,也對,救下皇后和她的孩子呢!更何況這系統本身就是帝國國運系統。
甩出這些雜念,天色已黑,蘇念安開始傳遞起自己的計劃和要求。
而且明確要求,沒有中級以上醫師的醫館不準掛牌子,只能掛醫館的布牌。
忙完這一切,蘇念安就留宿醫館,休息一晚。
第二天蘇念安繼續遊走於州縣之間,真正的救死扶傷,尋求洗滌身心的污垢。
慢慢地,蘇念安走遍了江南道左右的州縣,也立下了屬於她的規矩。
這時候,帝都出現了一則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消息。
消息傳的有鼻子有眼,不知道內情的人聽完之後都有些忿忿。
“不行,這樣的人不應該得到支持。”
“對啊!右相竟然與她關係如此親近,是不是也是…”
“噓!禁言,右相豈是我們能非議的?”
“那怎麼了?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