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麻繩只從細處斷(上)

36、麻繩只從細處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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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懷才就像懷孕,時間長了,別人就看得出來。

這話可以引申一下,懷chun也像懷孕,時間長了,別人也看得出來。

看見那幅“林家鋪子”四個字,徐麗娟終於肯定自己聞到了女兒濃烈的chun意。

她一回家就發現死鬼老公的筆墨紙硯被動過了,然後就立刻看到放在寫字枱上還鋪開的那幅字。

徐女士彎腰看了半天,才側過臉去盯着女兒:“這是那小子寫的?”

林佳樂呵呵地:“是啊,怎麼樣?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有兩手,這名字也是他幫忙起的,不錯吧?我準備拿來把咱家這小食店給換了,又土又沒特點,不招客。”

“哼哼,招客?我看你是想招女婿了吧?”徐麗娟眼神威嚴,語氣凌厲。把林佳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林佳開始心虛起來,勉強笑道:“您、您這是怎麼話說的?我就是看他常來,都熟客了大家聊聊,話趕話的說起這個,他就幫忙寫了唄。怎麼這麼多心呀!”

“你是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那幾兩心思瞞得過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些ri子要多不正常就多不正常,平時死氣活樣的,每次這小王八蛋一來你就滿臉放光跟燒開了的水,摁都摁不住。合著我平時跟你說那麼多你都一句沒聽進去?跟這種窮鬼有什麼好下場啊,你這是要氣死我啊?”說著說著,徐麗娟居然抹起眼淚來。

林佳從小看慣了老娘表演,倒一點沒放心裏去,反倒有種輕鬆的感覺,唉,發現了也好,省得天天鬼鬼祟祟的。又聽她哭得沒感情乾嚎着,不免不耐煩地叫道:“行了行了,別演了,現在就咱倆人兒,你哭給誰看啊?”

“死丫頭,漲行市了?翅膀硬了?敢跟你媽耍嘴皮子了?我告訴你,不準跟那個姓景的小子再來往。從明天起,咱家東西不賣給他!”

“憑什麼呀?”林佳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又沒偷沒搶,憑本事吃飯,又不是不給錢,憑什麼不讓他吃不許我跟他好啊?您指望我嫁個有錢人,就咱家這樣兒,有錢人能瞧得上嗎?你以為那是好事啊,不就是圖你閨女有幾分姿sè想玩玩?過了勁把我往大馬路上一扔,你是拼得過人家還是幹得過人家?到時候你要我收拾包袱回家來接着跟你買餛飩當個二手貨你就滿意了?真是的,什麼腦子啊這是,成天價就惦記着把閨女往火坑裏推!”

她越說越氣氛,順嘴描繪了一副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悲慘世界。倒把徐麗娟搞得訕訕地收了哭聲,又覺得被閨女教訓一通非常沒面子,就強詞奪理地罵道:“別嚇唬老娘,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玩玩你?萬一對你好呢怎麼說?還有,就你這烈xing子,誰能欺負你呀你騙誰?”

“呵呵,您這是有人選了呢還是收人錢了?說的是誰啊有鼻子有眼的?我烈xing子還不是你傳的?可我這烈xing子有用嗎,臨了臨了,這街道辦城管工商稅務哪一家上門咱們敢跟人家仗仗腰子?就連那收衛生費的進來吼一聲你也哆嗦半天,也就是在窮街坊面前抖抖威風,耗子扛槍窩裏橫罷了。真要我遇到那有錢有勢的,對不起,我慫,我認慫,我不去!”

徐麗娟被這死丫頭一張破嘴氣得臉都變了形,又說不過她,最後只有歇斯底里大叫道:“反正就是不同意,你要跟她好,除非我咽氣!那小子我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長時間了,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成天裝出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瞧他心眼比篩子還多。你真要跟他好?那我問問你,他家裏是幹什麼的?他一個月工資多少?他這工作是長期啊還是臨時?市場建完了他還留在這兒嗎?······”

其實徐麗娟內心深處已經被閨女說動了,好像還真是那麼個道理。就自己這家庭環境,哪家有點權勢的會看得上?還不如死了那發財富貴的心,踏踏實實找個女婿過ri子。想到這裏,她就自然而然關心起景明的情況來,一連串問了若干問題。

她一問,林佳心裏一痛!

這些問題都是黃麗提醒過她的,那天她也試探着想搞搞清楚,可最後還是被景明那副模樣傷了自尊。現在老媽問起,林佳心裏又一次忍不住問自己:你真的那麼篤定,那小子是真心對你嗎?

她怕痛,怕心痛,怕被老媽看出來,趕緊勉強笑着轉換話題:“哎呀您現在打聽這麼多幹嘛?要殺到人家去啊?其實我們還真沒什麼事兒呢。不過這小子腦子真不錯,比較好使,那天他跟我出了個主意,咱家把這招牌給改了,然後出點錢,把店裏重新裝修一遍,等這市場落成開張,我們家也跟着重新開張。到時候藉著市場的人氣,生意可就紅火起來了!媽我跟你說,我正打算着,看看價錢合適咱們也請兩個幫手呢,到時候人手真的不夠用······”

林佳雲山霧罩這麼一忽悠,徐若娟還真沒反應過來,跟着她的指揮棒就團團轉。覺得這麼說很有道理,這小店已經開了有些年頭,又舊又破,是該休整休整了。於是母女倆按下招女婿這話頭不提,一心一意合計起重新裝修的計劃來。

活該她家有事,決定了就立刻開干,從第三天起就貼出店面裝修暫停營業的通知,然後就到處請工人,請木匠、泥瓦匠、油漆匠,乒乒乓乓加入了商品市場最後衝鋒的大會戰行列里,準備趕在商品市場落成開業之前,先把林家鋪子的招牌給打出來。

期間景明去了兩次,大門關着,裏面響個不停,他知道人家開始裝修了,也就只好耐着xing子沒去打攪。

這邊的工作慢慢進入了尾聲,最後只剩下雨棚防水測試、原來的溝渠挖開引水暢通和水電安裝等寥寥幾樣了,兩個分管的副鎮長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下面具體幹事的如趙紅梅等人看到心血慢慢在手裏變成現實,成就感油然而生!

意外發生了。鄉鎮企業原來被召回的十幾個幹部跑到景明辦公室里討說法。

原先鶴停鎮共有鄉鎮企業十二三家,都是些粗加工作坊,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楞升格為企業的。當然,也有一兩家比較靠得住的比如罐頭廠和土特產加工廠等少數幾個,但總體形勢很不好。

按照景明的思路,趙紅梅具體實施,前段時間那些效益差的企業大部分停工,工人們暫時領生活費是原先工資的百分之六十到八十左右。又加大了宣傳力度,鼓勵他們從自己人當中產生願意承包企業的能人。工人們倒是非常高興,他們最了解自己企業的困難,也最願意把自己的企業搞上去,二話沒說就自發組織什麼治安小組啊、聯絡小組啊還有選舉籌備小組等等。

景明有個想法,不是所有下派的行政幹部都是無能之輩,有些有本事的也可以參與鄉鎮企業的領導選聘工作。但前提有兩條,第一要自願。第二,如果選上了,勞動關係就跟國家脫鉤,自己奔去。

大部分下派幹部被后一條嚇着了,左思右想不停地盤算得失,終於還是有些放不下鐵飯碗主動乖乖回到鎮上。這正中景明的下懷,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肯定不適合搞企業嘛。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極少數下派幹部覺得前景光明的留下去繼續搞企業生產。

他這個做法得到安嶺縣委的支持,開頭做得很順利。

可是今天,他坐在辦公室,面對着十幾個原來派下去的幹部,看着他們滿臉激動和委屈的樣子,聽他們不停的訴苦。

“景書記,我們回來實在沒辦法呆下去了,黨政兩邊都歧視我們,總說是我們無能把企業搞垮的,什麼工作都不讓我們干,我們每天上班,凈幹些擦桌子掃地的粗活,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景書記,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下去了,當初叫我們下去你以為我們願意啊?啥都沒有,一窮二白,全靠着我們兩手兩腳帶着大傢伙苦幹實幹才有了今天這局面。您說要改革我們沒二話,可現在你得給我們飯碗啊!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麼能那麼說我們呢,我們是寄生蟲?難道企業搞不好就全賴我們這些人?那好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們的功勞?”有幾個年紀稍微大的,說著說著激動了,眼淚都要淌出來。

景明聽了好半天,終於才鬧明白,原來是這批人回來以後,有幾個原先的位子已經有別人頂了。他們下去之前,都掛了什麼辦、什麼室主任副主任的頭銜,有二兩權利拎在手裏。可這次一回來,說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了以前的位子。

還有大多數下去之前都是普通辦事人員,只不過貪圖去企業能混個領導什麼的噹噹,還掛靠級別,喜歡那種感覺,主動要求下去的。

幾個月過去了,他們漸漸焦躁起來,不但工作沒個好安排,還天天聽別人議論紛紛說他們無能搞垮了鄉鎮企業。

幾個傢伙覺得再這麼下去,既沒了原先在廠里呼風喚雨一呼百應的風光,也沒了這邊收禮辦事吃拿卡要的實惠。實在憋屈啊,最後幾個一合計,乾脆來找書記訴苦,讓他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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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官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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