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神秘死因
聽着我和胡蘭說話,金富不知道是不耐煩了,還是怕我說多了,會把他的老底給揭掉,急忙走過來拉上我的手,就要把我拉到一邊說話去。
胡蘭看金富要拉走我,心裏惦記着前面說的事,抓住我另一隻手不放,嘴裏還嚷嚷着:“哎,一百五十萬美元是怎麼回事,還沒說清楚呢?”
這女人會跟着金富在虞家門前擺“神仙陣”,自然也是個財迷心竅的主,這麼大一筆巨款,她自然上心。
金富和胡蘭兩人拉着我的手,都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如果我不說清虞家這筆買賣的話,恐怕這倆人真要耗到底,於是,我乾脆提出交易籌碼來:“金哥,你告訴我虞家誰過世了,我就把買賣傭金的事告訴你。”
我原以為金富會拿這事講條件,沒想到,我的話音未落,他和胡蘭異口同聲的說道:“是齊管家過世了!”
說完,胡蘭還加了一句:“這事虞家封了口的,對外,都說是丫環杏花被車撞死了。事實上,杏花雖然受了重傷,但人還活着,倒是齊管家莫名其妙半夜死了。”
胡蘭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她說的消息值錢。
不過,她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確實是非常重要。
“齊管家是什麼時候死的?”
“這要算起來,得有一個半月多了。”或許是時間過去確實有些久了,胡蘭掐着手指開始回想起來,“我記得是領薪水的第二天——”
金富看胡蘭頗有點迷糊的樣子,打斷了她的話:“哎呀,你這算什麼,就是他被抓的第三天夜裏的事。”
“對,對,那天金哥讓我早點到虞家來,打聽一下消息,沒想到,人一進門,就被召集到大堂,虞太太親口對大夥說,是杏花頭天被車撞了,醫治無效死了。”
“這女人說話就是不着邊,平安兄弟哪裏會要知道杏花的事?”金富又急了,“他只想知道齊管家的事,平安兄弟,是不是?”
我還沒回答,胡蘭沒好氣的沖金富嚷嚷起來:“我怎麼不着邊了?沒杏花的事,哪來的齊管家的事?”
這一下,我倒聽出點道道來了。
“蘭兒,難道齊管家的死,和杏花有關係?”
我稱呼胡蘭為蘭兒,也就是隨口的事,可沒想到,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好像她真成了我的情人似的。
看胡蘭花痴般愣在那裏,倒是不再說話了,我只得引導她:“是不是因為杏花被車撞了,齊管家被人報復?”
可是,金富卻攔了過來:“這傻娘們,我不是告訴你,道聽途說的東西,不要瞎說八道嘛。”
讓金富一攔,胡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顯然,她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我當然明白,金富這一攪,想從胡蘭嘴裏聽到真話,或許就難了。不過,看來金富也是知道一些事情,不如直接沖他下手。
“金哥,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地方,咱換個地方。”
看我催,金富反倒擺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別啊,這裏挺好的,現在大家都繞着虞家大門走路,不會有人過來的。”
看金富還想賴在這裏了,我當即點了他的“穴”:“那你別怪我沒告訴你,這會呼雷正在停車場呢,我可不敢保證他不過來找我。”
一聽呼雷就在附近,金富嚇得身子一抖,搶先拔腿就跑。
我還想叫上胡蘭一塊跟金富離開這裏,可她比我跑得還快,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看來,金富在滙豐銀行的那些臭事,這女人也知道不少。照着眼前這情景看,金富嘴裏說要把胡蘭介紹給我當情人,現在應該是他自己先上位了。
之所以把金富引開,我還真的是怕呼雷過來。
眼下,齊管家突然死了,把我整個計劃都搞得有些亂,必須要儘快弄清楚裏面的干係。
我跟在金富往他剛才閃出來的小弄堂里跑去,足足跑出五六百米,拐了好幾彎才停下來,可見他對呼雷的害怕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這一路狂奔,我還好,胡蘭卻是慘了。
這女人雖然是個洗衣工,但屬於上身長下身短的,加上略微過於豐腴,跑步明顯不是強項,幾十步路之後,就落在我的身後了。
不過,儘管喘氣如牛,但她還是堅持着跟了上來,我站定之後,正好是她從我身後跑過來。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停下來,她一下子撞到了我。
感覺到有個軟綿綿的身子貼過來,我知道是胡蘭,怕她摔倒,忙轉身去扶她,沒想到這一下整好倆人面對面,她等於是直接抱住了我,一團碩大貼住了,居然還在兔子一樣的跳動着。
“嘿嘿,你倆這麼著急啊。”
金富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喘氣,我和胡蘭相撞到一塊的情形,全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傢伙居然指了指邊上一塊草地,說道:“到這邊來吧,這地方草軟,你們兩個先打上一炮,我們再說事?”
要換是以前,我肯定是架不住金富這不要臉的,但是,經過監獄裏的這一陣子歷練,我的心理素質已經大大增強。畢竟,老子連被男人脫了褲子按在床上的事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下不了台的?
我正想表個態,調侃一下這對狗男女,可沒想到胡蘭不幹了。
她鬆開抱着我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往金富身上靠過去。
金富以為她是要坐到他的大腿上去,還張開胳膊去接她,可她伸手往金富褲襠里掏了一把,在他大腿內側狠狠的擰了一下。
她這一下下手不輕,金富痛得差點沒在地上打滾。
聽着金富的嚎叫聲,胡蘭這才解氣的笑了起來:“你真不是東西!一天到晚抱着人家喊‘寶貝’,居然還要把人家往別的男人身上推。”
說完,胡蘭轉過身來,沖我媚笑着說道:“徐經理,你或許感到納悶了吧,為什麼虞家都封口了,我還是知道了死的人不是杏花,而是齊管家。”
不等我開口,她又繼續說道:“虞太太為了掩蓋真相,當天夜裏,就給齊管家入了棺,所以沒人知道抬出去葬了的人是哪個。但是,我是洗衣工,發現當天要洗的衣服里,有杏花的,卻沒有齊管家的,所以,當時就懷疑上了。”
說著,胡蘭又指了指金富:“這陣子,這個人讓我盯着虞家的事,所以,我長了個心眼,趁人不注意,偷偷去了一趟齊管家的卧室。這才發現,他衣櫃裏居然是空的。
要知道,齊管家在虞家可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他的衣服可多了,兩個衣櫃都是滿滿的,要是拿箱子裝的話,至少能夠裝兩大箱子。
如果照着虞太太的說法,齊管家是出遠門辦差去了,那他也不可能把冬天穿的衣服都帶走吧。因此,齊管家的衣服全部沒了,只有一種可能能解釋,那就是他死了,他柜子裏的那些衣服,都已經燒給了他。
相反的,如果杏花真死了,那她的衣服就不可能出現要洗的衣服堆里。所以,我斷定,她還活着,只是被虞家藏到哪裏去了。”
胡蘭這分析我相信,上海確實有這樣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