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下籤，破解之法
很快，楊牧回到了私塾之中。
學生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個個都在教室里的聊天嬉笑。
看到先生回來，才趕忙收了聲。
楊牧繼續講課，盡量不把自己的情緒帶到課堂上。
但下面的學生明顯認真了很多，主要是他們感覺今天下午先生特別嚴肅，不像平時那般溫和。
就連一向跳脫的王騰都是奇怪的撐着腦袋看着楊牧。
講到一半，楊牧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
於是不再講課，端了一張椅子，坐下后，朝着台下宣佈：
“今天的課講的比較快，提前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老師來給你們講故事吧。”
聽到不上課了，先生要講故事。
底下學生自然一個個正襟危坐，神色振奮。
楊牧見此一幕，微微一笑。
教書，不是說要將他們教書獃子，一味的讀死書，適當的勞逸結合，用生動的故事和語言讓他們知道讀書的樂趣，也是極好的。
後面的時間，楊牧給他們講西遊記。
唐僧師徒四人，一路斬妖除魔，取得真經的故事。
當然篇幅很長，只能選其中精彩的部分的講述。
西遊記的故事大家都沒有聽過，對於故事裏的這個神話世界，很是好奇，都紛紛沉浸在故事裏。
就連王騰都在仔細的聽。
聽着聽着，有學生不禁提了一個問題。
“先生，為什麼孫悟空有的妖怪能一棒子打死，有的妖怪卻不行，只能請人來幫忙呢？”
楊牧笑了笑，跟他們解釋。
因為那些打不得的妖怪背景通天，身後漫天神佛罩着，即使是孫大聖，也不能動他們。
孫悟空是不被認可的天庭人員，想要獲得自由，肯定要多多關照那些妖怪。
而那些沒有背景的妖怪，又罪惡多端，不就是只能被一棒子打死了嗎。
出來混，沒有背景和勢力，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小妖嗎。
這些可憐的妖怪，以及孫悟空，像不像那些每日跪在官府門口磕頭哀求的平民？
背景通天的妖怪，像不像有恃無恐的富貴豪紳。
這說明故事從來也不是單純的故事，神話也不是單純的神話，歷史也不是單純的歷史，楊牧從故事講到歷史，告訴他們關於故事背後的意義。
“先生，你說歷史從來都是不完整的，這是為何？”
一位看起來穿着頗為寒酸的學生，認真的舉手。
楊牧說到此處，目光閃爍，似是聯想到什麼，似有所感，起身雙手負后，開口道：
“因為那些真正寫史的人。”
“從來高勢闊步。”
“從來惜墨如金。”
“從來不肯為這些微渺的眾生作傳。”
“從來不屑去書寫他們的喜怒哀樂。”
“那些寡婦、征夫、乞丐，從來只存在於黑白的世界裏，他們不配立於王侯將相的身旁。”
“聖賢的道理，書里都有，但是他們教不了你們的骯髒東西，卻只能由你們自己去領悟，他們藏在書本之後，也藏在世間的每個角落。”
楊牧一通說教，連同自己的失敗一併發泄了出去。
吐出一口濁氣，他看着下方許多對天真的眼睛，知道自己這次教育還是比較成功的。
即使未來他離開柳府，也希望他們能夠多些自己的思考，這些子弟大多都是家丁奴籍子女，家世優渥之人，少之又少。
日後若是踏上科舉，再碰壁，得不着心灰意冷，道心破碎，要提前給他們做一做思想工作。
“先生，我知道了。”
許多學生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頭，其中那位寒酸的學子眼裏有光，認真道：
“那我日後就要讓這些寡婦、征夫、乞丐，一同立在王侯將相的身旁。”
“讓他們也千古不朽，讓他們也永世長存！”
聽到這，楊牧欣慰一笑，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先生，顧啟年。”
“顧啟年...好名字。”
楊牧誇讚一聲，問道：
“你是柳府的人？”
顧啟年輕輕點頭：“是的，我母親是柳府夫人小時的奶媽，母親讓我在私塾里多跟先生學點東西。”
“好，你有向學之心，雖年僅十二，卻已然立命，心存志向，日後定不可限量。”
楊牧微微頷首，表揚了一句，隨後心中暗道。
但願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轉動吧。
他緩過神，看了一眼天色，對着下方學生道：“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大家下課吧。”
學生們紛紛行禮，然後走出教室。
每走出一個，一縷耀眼白色文氣就從其身上遁入楊牧的體內。
這些白色文氣比楊牧之前上課收集的微弱文氣更加刺眼奪目，或者是閃耀了不少。
其中一縷藍色文氣，從顧啟年的身上湧出，鑽入靈簽之中。
然後儲存在了楊牧的中指上，潔凈的藍光無比純正。
食指已經集滿了一縷耀眼白色文氣。
總共是兩縷文氣。
見到這一白一藍的文氣，楊牧若有所思。
難道說，是剛剛的講課？
楊牧頓時恍然。
自己剛剛的舉措應該算是傳道，積累功德了。
對應的，獲得了文氣加成。
如此看來，講課居然這般有必要？
以後是不是得多講點課。
眼見學生們走的差不多了，楊牧最後離開。
對着中指的藍色文氣，覺得自己應該利用它做點什麼才對。
於是心中默念。
靈簽啊靈簽，我該如何恢復舉人功名，請給我指一條明路。
伴隨念想浮現，中指的藍色文氣光芒大盛，化作流光，遁入靈簽之中。
一根藍色靈簽從腦海處跳出，文字浮現：
【下籤：明天夜裏子時前往榮華府的豬圈，千萬不要多言，恐有殺身之禍。】
楊牧見到信息，頓時明悟。
是下籤。
意味着此簽有風險，必須照着靈簽說的去做，不然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這個榮華府...是在哪裏？”
楊牧雖在龍京待了許久，但也不是每一處地方都詳盡的知道。
按照靈簽的意思，只要他找到榮華府的豬圈，就能得到破解之法，可以破局了？
如此想着，楊牧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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