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你結婚
“沈先生,結婚的事你可以考慮一下嗎?”
姜沫清澈的目光里滿是誠摯,藏匿在桌下的手有些不安的握緊。
“如果你願意娶我,我什麼都能做。”
斜倚在閣間小窗邊的男人姿態慵懶閑適,黑曜石般的雙眼深邃恣睢,在光線的映照下,黑白分明,卻又透着捉摸不住的薄涼。
“什麼都能做?”
沈戾瀲灧的桃花眼微眯了下,眼底的肆意像是能將人心中所想勘破,嗓音低沉而玩味。
姜沫遲疑了一秒,乖巧的點點腦袋。
只要不違背公序良俗,她都可以做。
男人支着一條腿,節骨分明的手指在腕骨間的百達翡麗表上來回摩挲,嘴角勾着促狹的笑,“過來。”
聲線磁性低涼,如上等的玉石相擊。
不容置喙。
姜沫愣了一下。
隨後,在他懶散不羈又帶着幾分審視的目光里,放輕了呼吸走過去。
沈戾輕“嘖”一聲,眉頭輕蹙,似乎是有點不滿她的慢動作,結實的長臂一撈,徑直摟住小姑娘柔軟的腰肢。
只輕輕一帶,姜沫便不可抑制的貼上了他的胸膛。
滾燙。
姜沫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耳根也染上菲薄的紅暈。
柔嫩纖白的雙手剛做出掙脫的舉動,腰上男人的大掌驀的收緊,她如籠中困獸,一絲一毫也逃不出去了。
杏眼忽的睜圓,姜沫不由想起那些關於沈戾的傳聞——
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是沈家三代以來投資眼光最為毒辣的繼承人,在商圈上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坐上沈氏總裁位置的過程堪比九子奪嫡。
他身邊女人從不間斷,有無數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喜歡他,桃色新聞此起彼伏。
有一瞬間,她有些恍惚。
找上沈戾就真的可以擺脫林家、擺脫林牧言嗎?
“這麼害怕,還揚言要跟我結婚?”
男人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如深淵般的眸底彷彿要將姜沫裹挾住,她呼吸有一絲髮緊。
小姑娘腰上的軟肉實在嫩的出水,沈戾饒有興趣的摩挲。
他低頭伏在姜沫耳邊,慵懶恣睢的嗓音透着薄涼的警告,“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言外之意,他不做沒意義的買賣。
可如今在上京,除了沈戾,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跟林牧言對上。
林牧言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每想起來一分就痛悶的恨不得將他剜心抽骨。
沈戾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我不怕……”
她捏着泛粉的掌心,盈動的眼眸露出幾分顫動的堅韌。
話音剛落,一抹白涼猝不及防壓下來。
姜沫一驚,下意識想要反抗,卻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只得僵在原地,跟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男人的吻帶着濃郁的荷爾蒙,攻勢兇猛的撬開她的軟唇,汲取她的甜分。
姜沫哪裏是這個情場浪子的對手,不過幾秒鐘,渾身都在發軟,不得不抓着他的手臂。
沈戾扣着她腦袋的手緩緩收緊,眼底諱莫如深,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終於放開她。
飽滿的胸口因缺氧不斷起伏,姜沫一雙眼裏瀲灧着水光。
她剛想說點什麼,右側餘光里似乎閃過了一道身影。
有些熟悉,似乎是林牧言。
但等姜沫往這層對面的酒店窗戶看去時,卻是空空如也。
她怔愣一瞬,反過來安慰自己。
一定是她看錯了,林牧言去鹽城出差了,她好不容易才得機會脫離林牧言的管控。
“你想嫁給我,可接吻都不專心。”
沈戾捏着她纖白小巧的下巴,指腹在她粉嫩的唇上略微用力的擦過,狹長漆黑的眸子睥睨着淡薄。
姜沫喉間發緊,臉頰泛起燙意,“抱歉。”
乖順的猶如豢養的白兔。
沈戾黑眸沉了幾分,不經意般朝對面的高級酒店瞥了一眼,唇角邊的玩味深了兩分。
“下不為例。”
姜沫愣住。
思緒紛亂之際,姜沫腰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不是要結婚,還愣着幹什麼?”
沈戾抬起鋒利的劍眉,淡薄的睨了她一眼,轉身先一步往外走。
姜沫這才反應過來,咬了咬唇還是跟上去。
直到鮮紅的結婚證安靜的躺在手裏,姜沫一直懸着的心才總算放下來,林牧言那些令人膽寒的枷鎖對她來說,再也不會給她造成無數噩夢了。
她緊緊的捏住手裏的東西,一臉正色:“我會做好妻子的本分,不會幹涉你的私人生活,如果日後你有心儀之人,我也可以隨時離開。”
她早知道他被家裏催婚,做了十足的功課,今日孤注一擲。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不見底,上揚的眼尾透着不羈與恣睢,“你是個有數的人,不過,沈家沒有離婚的先例。”
她愣住,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見她出神,沈戾隨意的將自己的那份塞進兜里,姿態散漫的睨着她,“去哪兒,送你。”
姜沫抬眸,思索了一瞬,“去舞團吧。”
從前除了回家以外,她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舞團。
可惜現在的姜家已經改姓林了,已經不再是充滿溫情的地方,因為林牧言的存在,那裏成為了自己的夢魘。
沈戾眉頭輕挑,踩下引擎開出去。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順便將一串鑰匙和一個房本丟給她,胳膊散漫的搭在窗口,“婚房,也算你的新婚禮物。”
姜沫翻開房本,看到那幾個字時,眼眸圓睜。
金域華府。
寸土寸金的權貴區,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的。
“這太貴重了。”
她立馬合上放回去,“我不能收。”
男人好笑的勾唇,狹長的黑眸挑起兩分,低涼又透着恣睢,“我不喜歡占女人便宜,沈夫人。”
“還有,”沈戾目光深如沼澤一般,聲音隨性卻令人不敢忽視:“我送出去的東西,還從未有收回來的,你要打破我的先例?”
不知為何,姜沫聽出一絲淡淡的不悅。
她抿了抿唇角,遲疑着拿回了房本,“那就……謝謝沈先生了。”
聽到這個稱呼,沈戾眉頭皺了下,眼底白度低了幾分,卻沒再說話。
到了舞團,姜沫把房本和鑰匙收好才舒緩情緒走進去。
作為舞團首席,她有自己單獨的休息間。
推開門,姜沫輕鬆的心情在見到那張極度熟悉的臉龐時,如一瞬間被澆灌了冰柱般,握着門把的手用力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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