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回 曹皇后踐諾保謝三 五夫人…
曹皇后聞仁宗如是言說,不由佩服起洛懷川的先見之明來。仁宗內心果然對謝3擅長假扮他之事充滿了忌憚之意。遂沉吟片刻,起身跪倒在地:
“官家,謝3被迫假扮天子,乃是應我所請。然不管其出於何等原因,畢竟冒犯了天子威嚴。我請求官家將我2人1同治罪。”
仁宗見狀,曉得適才之神情出賣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連忙扶起曹皇后坐到1旁,雙手按祝她柔弱的雙肩道:
“丹姝,是我想多了。既然此事由你提出,便由你來賞好了。”
“哦,不瞞官家,我已將懷川認作義弟,也不差再多1人喚我聲皇姐。不知官家以為如何?”
仁宗明白曹皇后這是有意保護謝3,保不齊這主意便是洛懷川出的。看來這位小師父倒是深諳為人之道。想到此處,遂點頭應了下來。
曹皇后見解決了謝3之事,不由心情大好,與仁宗言來語去,聊的甚是開心。殊不知,此時御花園內卻氣壞了日日來此等待仁宗的張宓晗。
自打謝3假扮的仁宗收下了她的荷包,令賈教習看到了張宓晗面前那條通往封妃之路的光明大道。
但有閑時,便為其精心捯飭1新,唆使她刻意的徘徊在仁宗常走的那條小徑,以期製造偶遇。
誰知張宓晗裹着披風,在寒風中空等了幾日,也未見着仁宗1面。未想今日好不容易瞧見了仁宗的身影,他身邊居然跟着張茂則。氣得她1怒之下折斷數枝寒梅。
望着拎食盒前往曹皇后寢宮送吃食的洛懷婉,不由心裏暗暗發誓,待有朝1日,定要仁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張宓晗回來時,教習賈氏正圍着暖爐品茶,見她1臉的不悅,便曉得又未見着仁宗。遂拉着她坐下來,遞過來1杯熱茶道:
“姑娘不必心急,昨我出宮辦差,尋人替你卜了1掛。言說你不日將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寵冠6宮。”
張宓晗哈着被凍得發紅的玉手,眼神中充滿了失落道:
“怕是我這隻小麻雀未及飛上枝頭變鳳凰,便被凍死在御花園的梅樹下了。”
賈氏聞言,伸手握住她的玉手,1面揉搓着,1面勸慰道:
“姑娘切莫做此悲觀之想,後日便是官家姑祖母萬壽公主之生辰,仙昭部照例要排演1則‘麻姑獻壽’的曲目。我思慮着便由你扮這仙子,屆時……”
言罷,附在張宓晗耳邊嘀咕了幾句。
直聽得張宓晗登時粉面含羞,輕聲扭捏道:
“這如何使得?倘若此事傳揚出去,豈不壞了我的名聲?”
“名聲?宮裏的女人為爭盛寵,哪1個不是使出渾身解數。你只管將官家伺候好了,旁的事由我來安排。
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欲要往前走1步,難吶!”
言罷,拉起張宓晗道:
“走,隨我去排演舞蹈,欲要堵住悠悠眾口,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這邊之事,咱先按下不提。單說細辛氏姐妹自失了肚子裏的孩子后,倒是因禍得福,可以隨意出入都亭西驛,再也不受限制了。
碧煙姑娘遂與妹妹商議欲前往沈麒麟府上拜見恩姐孫玉琢。又怕見着沈麒麟引起雙方不快,只好拿着信物,託人給5夫人送信,2人約在白礬樓小聚。
孫艾琢驟然接到碧煙的書信,不由大為詫異,想不到自己前歲救下的義妹居然來了汴京。遂與沈麒麟說明情況后,準備前去應約。
自打發生孫艾琢與懷婉被劫之事後,沈麒麟行事異常謹慎。生怕1不小心着了張元的道。聞聽此言,內心不由打起鼓來。表面上點頭應允,暗地裏則派心腹家丁跟隨保護。
且說細辛氏姐妹備了厚禮,出了都亭西驛,趕奔白礬樓赴約。誰知1眼被在驛館附近的樂喜子瞧見,緊忙將這1消息告知了魏勝。
魏勝到白礬樓1看,原來細辛氏姐妹約見之人竟是5夫人,又將這1情況秘密告知了沈麒麟。
沈麒麟聞聽后,始才曉得自家夫人不知道這位義妹的真實身份。登時心中有了主意。
遂親自趕往白礬樓,扮做小2的樣子,以瞧菜品為名將孫艾琢手引到僻靜處說明原委。
要她設法打聽到玲瓏的真實身份及所躲藏的位置,也好替被她殺害的揚威鏢局的兩個丫鬟報仇。
孫艾琢是何等聰慧之人,3言兩語便被她套出了玲瓏的真實身份。原來她是仁宗身邊1個負責梳頭的宮女,雖生得模樣中秀,確有1手梳頭的絕活。
由於古代乃用皂角壓榨的汁液淨髮,雖有1定清潔作用,但卻極易使頭皮發癢。
1日,仁宗還朝退至寢殿,來不及脫御袍,去襆頭,便覺頭癢的不行。遂喚玲瓏前來為其梳頭。
玲瓏奉召而至,施展出拿手絕活為仁宗1通揉捏捶打,弄得他周身舒暢,便與她有1搭沒1搭的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