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居然是她
胡長青伸手勾住水玲瓏小巧精緻的下巴,眼中閃爍着冰冷的光芒,他邪魅一笑,說道:“第一件事我不說不知道你猜不猜得到?”
水玲瓏身體一震,有心想躲開胡長青的手,但是身體卻像被禁錮了一般,無法動彈,她眼神複雜地看着胡長青,感受下巴處傳過來的觸感和煙草味,纖細的眉毛微微一簇,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胡長青見水玲瓏沒有躲閃,心中不由冷笑,他的手指隨即滑向她光潔柔滑的脖子,哪裏好似被雕刻了一般,曲線完美,然後隔着纖薄的綢緞料子撫摸她微微凸起的纖細鎖骨,眼神一直冰冷平靜,帶着懾人的光澤。
水玲瓏在月白長裙下婀娜浮凸的身體隨着他手指的滑動而微微顫動,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雪白的臉頰不由越發蒼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縷掙扎,但是隨即便斂去。
突然,在她鎖骨上流連的手指一頓,慢慢地向下滑動,水玲瓏心中不由一緊,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身體也跟着越發緊繃,以為手指接下來會游向拿出柔嫩高聳之處。
胡長青感覺到水玲瓏的異常,嘴角不由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的手指在那柔嫩處的邊緣打了一個轉,隨即向左移動,當手指離開那處時,他明顯感到水玲瓏的身體有輕微地放鬆。=長=風=文學www.cfwx.net
當他的手在水玲瓏滑嫩光潔的手臂上滑動的時候,他清晰地察覺到女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小的顆粒。
水玲瓏居然緊張得起了雞皮疙瘩,可見胡長青給他的壓迫有多大,亦或是這種事情讓她多麼難堪,這讓胡長青有些疑惑,他走到水玲瓏的身後,用手摟住水玲瓏平坦的小腹,身體緊緊貼向女人曲線浮圖的背臀。
他在水玲瓏頸項間嗅了嗅,頓時幽香盈鼻,他知道這不是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而是女人身上獨有的處女氣息,這一發現讓他有些失神,內心的**在這一刻完全噴發,他在女人的耳邊輕輕說道:“你準備怎麼為那一晚的事贖罪?”
水玲瓏的身體被緊緊地壓在落地窗上,她緊繃著身體,感受着臀股之間的堅挺,和耳根出撩動自己內心的炙熱喘息,她的身體不由有些顫慄。
她看了一眼玻璃,胡長青面孔有些猙獰,她深呼一口氣,竭力維持心中的情緒,語氣有些乞求地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裏?”
胡長青從女人幽香柔軟的頸項間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玻璃中的水玲瓏,見她除了臉頰有些發紅外,眼神依然平靜無波,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暴戾,狠聲說道:“由得了你嗎?”
說完,他在水玲瓏裙下活動的手用力一撕,然後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的身體死死地壓在落地窗上,身體也緊緊地貼了上去。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胡長青整理完衣服后,怪異地看了水玲瓏一眼,當視線劃過水玲瓏流到大腿處的鮮紅時,他的眼神不由一縮,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個處女。
心中不由對剛才的粗暴有些愧疚,不過這種情緒只是在心間一閃而過。
水玲瓏神色平靜地將推到腰間的裙擺放下,若不是臉上的緋紅和眼中殘留的水汽,她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粗暴至極的蹂躪,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終極蛻變。
她優雅地捋了捋雙鬢的髮絲,平靜地說道:“第二件事是什麼事?”
胡長青正在用心運轉蘇文廣教的那門心法,剛剛從水玲瓏體內反哺過來的氣流,太過蓬勃壯大,讓他體內的氣體壯大了至少三分,而這場毫無情趣可言的發泄,也讓他心中一直壓抑的憤怒和鬱氣消散了幾分。
聽到水玲瓏沒有任何情緒的話,胡長青冷冷地看她一眼,問道:“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水玲瓏的臉色一愣,隨即恢復平靜,眼中的水汽消失不見,剩下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她再次說道:“第二件事是什麼事?”
胡長青神色一斂,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他拿出手機,打開李鐵的短訊,將手機伸到水玲瓏的面前,說道:“到這個酒吧,找到裘海,若是他身邊有個叫方鐸的人,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我不想在這個世界上見到他,可以做到嗎?”
水玲瓏看着酒吧的地址,問道:“要是方鐸不在裘海的身邊呢?”
胡長青眉毛一挑,冷冷地看水玲瓏,淡淡地說道:“難道我的話沒有說清楚嗎?”
水玲瓏皺了一下秀眉,輕輕吁了一口氣,說道:“明白了。”
胡長青收回手機,深深地看水玲瓏一眼,說道:“那我等你消息。”
說完,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沒有發現異常后,便轉身離去,打開房門,見剛才那個唐明生和另外一個人依然站門口,他便沒有將門關合。
莫名的,他心中有些怪異地想到,還好水玲瓏這個女人剛才一直忍着沒有出聲,不然豈不是被這兩個人白聽了一場春宮。
不過隨即,他便將這個想法丟之腦後,希望水玲瓏不會讓他失望,不管事情是怎樣的,但是既然敢招惹他胡長青的女人,那麼就必須做好接受他最凌厲報復的準備。
張公瑾滿臉疑惑地看着胡長青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好奇他們在房間中談得怎樣,有心想挽留一下胡長青,樓下他可是精心準備了酒宴的,但是最終他沒有開口。
他對唐明生打了個眼色,唐明生忙跟了上去,身子微躬着陪胡長青進了電梯。
當張公瑾準備推開半掩的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裏邊的水玲瓏忽然說道:“公瑾大哥,請先不要進來。”
張公瑾神色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顫聲問道:“玲瓏,你沒事吧?”
水玲瓏沉默了一下,這才幽幽地說道:“能有什麼事,遲早有這一天的。”
張公瑾的臉上滿是憤怒,他的雙手握成拳頭,發出陣陣響聲,看了一眼電梯的方向,眼中儘是凌厲的殺意,不過隨即斂去,他伸出顫抖的手將半掩的房門關上。
房間中,不知道何時水玲瓏居然跌坐在地上,她用手撐住地板讓自己慢慢站起來,她的雙腿有些顫抖,下身更是火辣辣的痛,讓她的額頭佈滿了一層薄汗,她微微張開雙腿亦步亦趨地向龍九的靈位走去。
她看着龍九的相片,眼睛有些濕潤,良久,她站直身體,擠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對着龍九的照片說道:“老爺子,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還是要走我選擇的路,我錯過一次,但是絕對不會錯第二次,絕不。”
她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一塊鋼化落地窗刷的一下裂成碎片,隨即好似被什麼吞噬了,一下就掉了下去,接着猛烈的風便灌了進來,將房間的東西吹的到處飛,而龍九的照片也吹倒在地,摔得支離破碎,靈位台更是一片狼藉。
水玲瓏心裏打了一個冷顫,她任由風將自己的吹的孜孜作響,迎着強風走向窗邊,好奇地將手伸出窗外,彷彿想要抓住窗外的虛無般,神態有種說不出的空靈。
這時在門外聽到動靜的張公瑾推門走了進來,先是疑惑房間的狼藉,隨即看到站窗邊的水玲瓏,不由神色大變,擔憂地喊道:“玲瓏,不要做傻事啊。”
水玲瓏轉過頭對着張公瑾一眼,臉色平靜,她淡淡地說道:“公瑾大哥,你也過來看一下,我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跳樓了,站在這裏確實有種想要一躍而下的**。”
張公瑾看到水玲瓏的臉色正常,語氣平和,心中不由一松,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窗戶,也走到窗邊,不過當他看向下面的時候,頓時感到一陣眩暈,不由退後一步。
見水玲瓏一臉享受地站在邊緣處,他不由有些膽戰心驚,看了一眼身後,房間很多東西都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便說道:“我們去另一個房間吧,這邊等下叫人過來整理一下。”
水玲瓏收回一心想抓住風的手,臉色平靜地轉過身子,頭髮頓時被風吹得凌亂,當她走過龍九的靈台時候,停了一下,說道:“公瑾大哥,老爺子的靈位就不用再擺了。”
張公瑾楞了一下,正當他準備問原因的時候,水玲瓏幽幽說道:“沒有為活人設靈位的道理,你說對不對?”
聽到水玲瓏的話,張公瑾滿臉不可置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看着水玲瓏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在心懸動蕩間,突然發現以前那個風采絕世的水玲瓏好似又回來了。
胡長青正準備啟動汽車的時候,被一陣驚呼吸引,他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發現地上儘是閃閃的玻璃碎粒,他不由抬頭一看,只見頂樓的一個窗戶空蕩蕩的,沒有像旁邊的窗戶反射光芒,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站在窗邊。
他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見有身影掉下來,不由鬆了一口,隨即,發意識到這個窗戶好像是剛才水玲瓏所在的那個房間。
當他的汽車駛離酒店的時候,他心中有些明白為何窗戶的玻璃會突然破碎了,原來剛才水玲瓏將力全部打在這塊鋼化玻璃上面了,想到這裏,他心頭不由一陣后怕。
若是他正使力的時候,玻璃突然碎了,那他和水玲瓏豈不會一起從頂樓跌落下來,一想到自己衣裳不整血肉模糊的樣子,胡長青不由打了個冷戰。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將他從遐思中驚醒過來,他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南山公安分局局長鍾大山的電話,這讓他有些疑惑。
許是剛才的一番發泄,讓他此刻的心情緩和了很多,他想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說道:“鍾叔,什麼事啊?”
電話一接通,鍾大山便急聲道:“長青,你沒事吧?”
胡長青皺了一下眉,說道:“沒事啊,怎麼啦?”
鍾大山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你的鄰居發現雨珊的房門沒有關,所以就進房間了,結果發現房間一片狼藉,而且沙發上有血跡,所以就報警了,因為這個房間有備案,所以就直接反饋到我這裏來了。”
鍾大山說完,停頓了片刻,又說道:“雨珊沒事吧,你們吵架了?怎麼這麼嚴重啊。”
胡長青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看,看來鍾大山是知道陳雨珊受傷的事,應該是查看了公寓的攝像頭,他平靜地說道:“鍾叔,這件事你不要怪了,她已經在醫院呢,就是擦破點皮,皮外傷而已,你,你不要跟我舅舅說,好不好?”
鍾大山沉吟了片刻,說道:“小兩口子吵架,你是男人,下手要有分寸,好吧,我會將人撤回來的,你要吸取教訓,你是男人,真要是出了事,你怎麼跟她父母交代啊。”
胡長青低聲說道:“知道了,鍾叔,謝謝你。”
鍾大山說道:“行了,你小子,這次真是把我嚇死了,還好我沒有給書記打電話。”
鍾大山掛完電話,便走回到房間,對着正在房間中忙活的刑警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小兩口吵架,虛驚一場。”
他話以說完,發現刑警隊長王勇正拿着幾張照片,臉色有些複雜地看着自己,便對王勇招了招手。
王勇走向鍾大山,將照片遞給他,低聲說道:“局長,照片中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女主人,我想我大概猜到他們吵架的原因了,應該……”
他說到這裏,卻發現鍾大山看着照片,眼睛睜得大大,臉上陰晴不定,正當他準備繼續說的時候,鍾大山將他手上所有的照片都搶了過來。
鍾大山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收隊。”
說完,便拿着照片一臉沉重地走出房間,王勇看了一眼面面相覷的同事,心中不由對這個房間的主人大為好奇,能夠讓局長如此重視。
掛了電話后,胡長青聽到鍾大山還沒有給他舅舅打電話,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便狠踩油門,向醫院飛馳而去。
到了醫院,胡長青打電話問過向南后,便直接往住院部頂樓的高幹病房而去,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他發現門口居然有兩個警察在把手,他楞了一下,隨即便意識到黃天可能在這個房間。
來到向南告知的病房外,他深吸一口氣,沒有敲門便推門而入,病房之中,向南正將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色地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陳雨珊。
見胡長青走進來,向南給了他一個訊問的眼神,胡長青不想讓向南知道太多,便對他搖了搖頭。
向南低聲在胡長青耳邊說道:“背部兩道傷口較深,不過無大礙,手臂的傷口比較小,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是用的美容針線,不過後期還是需要進一步治療才不會留下傷口……”
直到發現胡長青臉色有些不對地看着自己,向南才停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說道:“半個小時前醒的,輸完血后,今晚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就基本上沒有問題,一直沒有說話,可能是想等你,你看要不要通知一下她爸爸媽媽?”
胡長青想了一下,搖頭說道:“再說吧。”
向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行,我就在外邊,不要再打她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的,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胡長青冷冷地看了向南一眼,說道:“她是自己倒在玻璃上面受傷的,不是我打的。”
向南對胡長青做了個投降狀,又看了一眼神色木然,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胡長青一眼的陳雨珊,一臉擔憂地走出病房。
胡長青走到病床邊,看着床上陳雨珊臉色蒼白,神色木然,雙眼無神,心中情緒複雜,極有快意也有心痛,不過隨即又湧起陣陣怒火,她為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裝吧,繼續裝。
他搬過一張椅子,緊挨着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怒火稍稍平復了些,才說道:“剛才向南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爸爸媽媽那邊,要不要通知一聲,還是我們私下解決就好?”
陳雨珊轉過頭看向胡長青,眼神恢復幾分清明,她直視胡長青,那眼中的坦蕩和情意,看得胡長青的眼神不由有些閃躲。
良久,她臉色露出一抹傷心欲絕的笑,乾澀的嘴唇動了兩下,說道:“你決定了嗎?”
胡長青看到陳雨珊臉上的笑,心中不由一酸,往事一一在心頭滑過,眼睛不由有些濕潤,他看着依然望着他的陳雨珊,負氣說道:“你想我怎麼做?難道還要我原諒你不成,我雖然對不起你了,但是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不管你是主動也好,被動也好,我是無法接受的。”
說道這裏,他心中壓抑的情緒一下就被勾出,他大聲質問道:“難道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是不是他要挾你的?”
陳雨珊眼神一閃,眼淚一下又充盈了眼眶,她咬着嘴唇搖了搖頭,臉上閃過掙扎的神色。
胡長青見她否認被方鐸要挾,心中的怒火完全被點燃,他一下站了起來,對着陳雨珊罵道:“賤人,陳雨珊,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陳雨珊冷冷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胡長青,她強忍着背部的疼痛坐了起來,冷聲說道:“為什麼你可以在外邊心安理得地玩女人,我就不可以?”
胡長青聽到陳雨珊的話,臉色怒火更勝,抬起手準備給她一耳光,不過最終揚起的手還是沒有打下去,他狠狠地看着陳雨珊,喘着粗氣說道:“這就是你給我帶綠帽的理由,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離開啊。”
陳雨珊淚眼汪汪地看他,整個人輕輕顫動,她看着胡長青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一直勸自己男人在外邊逢場作戲而已,但是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是逢場作戲嗎,不說你媽媽恨不得當兒媳的盧月如,不說那個讓你魂牽夢繞的邱亦柔,你還有多少個女人,你自己清楚,你連今天這個樣子都還要在外邊搞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胡長青被陳雨珊一連串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只是喘着粗氣盯着她,也許,這些便是陳雨珊一直埋在心裏的話,今天總算是說出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地坐下,確實,站在陳雨珊的角度而言,有錯在先的是他,但是男女之間的事,不是這樣算的。
就算算清楚了又怎麼樣,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已經回不了頭了。
胡長青情緒複雜地看了陳雨珊一眼,然後轉身準備離開,這時,陳雨珊突然幽幽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
胡長青猛地轉過身,看着陳雨珊,眼神湛然,雖然心中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陳雨珊說出那個名字。
陳雨珊抬頭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溢出一抹諷刺,說道:“那個人是靜文。”
“孔靜文?”
胡長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陳雨珊,居然是孔靜文那個男人婆,頓時他的心中猶如吃了蒼蠅一般,陳雨珊居然是個蕾絲邊。
頓時,他的腦海中浮現最初認識陳雨珊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孔靜文和陳雨珊的關係貌似很親密,難怪他和陳雨珊在一起后,孔靜文一直對他橫眉豎眼的。
而照片之中那個消瘦修長的背影也和孔靜文的身型重合,他的心中頓時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什麼,陳雨珊和孔靜文玩拉拉,這到底算不算出軌給他戴綠帽呢?
他有些傻傻地朝陳雨珊笑了笑,然後渾渾噩噩地走出病房,陳雨珊有些驚愕地看着胡長青莫名其妙的表情,她有些難以理解胡長青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