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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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鏢頭的話意思很簡單,英傑大會是一個巨大的舞台,但同時也是一個殘酷的武道比試。

武者出手間容易控制不住力量,也有些武者心思邪惡出手間故意致命,甚至是遇到強者的攻擊餘波。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英傑大會可不是學院裏的那種比試,以往每一屆英傑大會的比賽中都會有傷亡。根據帝國發佈的數字來看,平均每年的英傑大會受傷人數達到了總人數的八成半,死亡人數是總人數的半成。

而北域英傑大會更是因為實力過強,導致死亡人數的比例達到了近一成的恐怖數字。

不過今年規則的改變,估計初賽上因為強者誤傷這種情況會少很多吧。

畢竟大家都是等級相近的丙字號。

送走了宋鏢頭,方子航手一招,那個木盒就被收入儲物戒之中。

晨音也是如此。

唯獨賀四帶着羨慕的眼神一件一件的把盒子裏的東西收起來,那件寒鐵護心鏡更是仔仔細細的穿戴好。

“出發吧,兩位!”晨音淡淡的說道。

於是三人出了客棧,走向城外,去那初賽的比賽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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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州城內丙二區的民居內,有一間廢棄的小破院子。

這裏曾經的主人發了失心瘋,傷了全家人後自殺在這院子裏。

後來就傳這處院子裏有冤魂,吞了那原主人的心智,才造成了那件慘案。

於是至今沒有人敢接手這座小院。

而如今破破爛爛的院子裏,卻有一個人影盤膝而坐,打坐吐息。

他一身勁裝,紅白相間。

日頭漸漸升至頭頂,最炙熱的陽光落在此人的頭頂,竟然有裊裊微煙從他頭頂升起。

似乎他正在吸收着那炙熱的陽光,他身邊的溫度開始慢慢上升。

大約半個時辰后,他身邊的環境已經被高溫炙烤的變形,空氣看上去都模糊了。

嘭!

小院中的木柱子在高溫的影響下終於燃燒起來,很快整個院子都被火焰吞噬。

當附近的居民發現這裏走水后,火勢已經無法控制。

最終這片小院子被燒成了灰飛,風一吹,漫天灰屑。

而在圍觀的人群里,一個紅白勁裝的男子站在那裏,臉色尷尬。

他的褲子上有三個小洞,透過小洞可以看到他白皙的大腿。

旁邊一個小屁孩好奇的盯着這三個小洞狂看。

突然他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的時候,那三個小洞已經不見了。

他一下哇的哭了出來。

“爹!我見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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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州城的南城城牆,一個身穿甲胄的年輕兵士看着塗州城外那一大片剛剛崛起的建築群。

那裏就是初賽的場地,而外面圍了好幾圈的幾乎都是茶棚,作為武者歇腳的地方。

他的當值時間到午時三刻,眼瞅着還有一刻時間就可以下值,他的眼神開始恢復神采。

“張子揚,快要下值了!”

一個同樣年輕的兵士走到他的身邊,原來他的名字叫張子揚。

而後來的兵士叫徐成。

他們兩人有一段類似的往事,而如今又有了一個相同的希望和嚮往。

“是啊,再有一刻,我們的未來就可以發生改變了。”

徐成的手搭在張子揚的肩上,兩人的目光炙熱又憧憬的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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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抓住他!”

“混小子,長點眼,老娘的菜都差點被你踩爛了!”

“何大娘,再過幾天,我帶你去甲三區的慶真樓吃飯賠罪!”

“切!”

“你認識這小子?他偷了我的東西!”

“滾滾滾,誰管你有沒有被偷東西。這小子和我又沒關係,你要不買我的菜就滾一邊去!”

“你怎麼這樣!”

“什麼我怎麼這樣,這整條街的人都這樣!”

何大娘拿起一捆爛菜葉子起身,不滿的看着眼前這個華服披身的小白臉。

他剛剛路過這處集市的時候被一個小子撞了一下,然後就發現掛在腰間的錢袋子不見了。追了一路了,但是他發現這裏的人似乎都認識那個小子。

於是他停下來準備問清楚。

誰料何大娘一副母老虎的態勢,一言不合似乎就要動手。

而集市上的其他人也都目露不善的看着他。

小白臉慫了,在眾人的眼神逼視下落荒而逃。

集市的眾人頓時爆出一陣鬨笑。

塗州城的集市,一大清早的就已經雞犬不寧。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唐寶的小乞丐。

他是一個孤兒,吃這處集市的百家飯長大,如今出息了,說是要去參加英傑大會。

結果真的被他成功報了名。

但集市的大家都不怎麼在意,最多就是讓他別亂花錢,因為聽說城外已經聚集了諸多商販,準備靠這些武者大賺一筆。

畢竟武者多金,這是常識!就算是散修,能修鍊成武者參加英傑大會的,也不會比尋常人家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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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州城外的初賽場地外,一個營的州軍在此維持着秩序。初賽場地內還在做最後的準備,因此參賽者還不能入內。

於是大量的武者聚集在初賽場地外的一個個茶棚內。

無數塗州城的商販提前嗅到了商機,一夜之間就在這裏設下了近百個茶棚。

根據塗州城發佈的公文,這一次報名英傑大會的人數又一次超過了往屆的最高人數。

達到了三千餘人!

而公文發佈時,報名還未截止,這個數字只會更高。

第一個趕到這裏的武者名為王實,是塗州本地武者,散修。

他的故事也很有趣,再來塗州城的路上他迷了路,然後耽擱了行程。

當他好不容易問到了路,趕到塗州城外時正好遇到州軍將此地圍了起來。

詢問一番后才知道這裏就是初賽的場地,只不過他來的時候這裏剛剛開始建造。

而當得知在這裏也可以報名的時候,王實便決定不走了。

這一待就是三天,當初賽場地初具規模后,王實發現了商機。

提前一天一夜來到這裏的武者只能站在荒地里,沒有地方歇腳。

於是王實想到了一個法子,他走了十里去了一處官道邊的茶棚,花了點錢把整個茶棚包了下來,帶到了初賽場地邊。

一時間他的茶棚獲得所有武者的青睞,為數不多的三張桌子坐滿了人,而且離開一個馬上就有人補上。

他的茶棚引起了其他商人的注意,於是周圍的茶棚一夜之間多了上百處。

而他則靠這第一桶金賺的盆滿缽滿,一時間都開始萌生乾脆以後就開茶鋪算了,參加什麼應急大會的想法。

“炙焱尊者,你的消息準不準確,如果事後被我發現你匡了我,那你可知道後果!”

“陰山公,您是前輩,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塗州城丙一區,一處隱秘的宅落里,誰也想不到,這次英傑大會中萬陣宗的領隊人和赤焰谷的領隊人會在此秘密會面。

陰山公是個身穿黑白衣袍的中年人,與他的年紀和名聲相比,他的面容要俊郎正義的多。

國字型的臉型,濃眉大眼,嘴唇厚重,一臉方正。

這樣的面容,很難想像曾經有過那麼多心狠詭譎的傳聞。

而陰山公對面的,是比他小了整整兩輪的真正中年人,赤焰谷的四火尊者,炙焱。

炙焱尊者眼中有火光隱現,是赤焰谷的第三戰力,替赤焰谷開疆拓土,在霍州可是讓人聞其名便喪其膽的存在。

炙焱尊者面容普通,除了那隱隱閃耀火光的雙眼外再沒有其他特點。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被他燃成灰燼的不下千人!

霍州原來是一片未開荒的荒地,但是卻有無數靈山妙地藏身其中。

赤焰谷和冰河谷都是近三十年依靠這片寶地快速崛起成為四等的強大宗門。

要知道同為四等宗門的塗州萬陣宗和海州海神宗,哪一個不是傳承悠久,歷史深厚。

可見霍州這塊土地蘊含多麼深厚的財富。

但霍州至今開發不到八成,以赤焰谷冰河谷兩大四等宗門聯手都無法把開荒的進度加快,這些年反而越來越慢。

究其原因就是霍州那些被稱為北域野人的強大原著民。

而赤焰谷和冰河谷的崛起,那麼多強者的誕生也和這些野人有關。

不過此時這些內容多說無益,回到塗州城丙一區。

冰河谷和赤焰谷向來不合,彼此是競爭關係,但因為有的時候需要相互合作,因此面上還是和睦的。

但就在本屆英傑大會前夕,赤焰谷的炙焱尊者傳訊給萬陣宗,告訴了陰山公一個秘密。

冰河谷和段家結盟了,不光是這一次的英傑大會,段家還會在冰河谷開荒霍州的時候伸以援手。

而赤焰谷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自然而然的準備尋求萬陣宗的聯盟。

於是便有了這一次會面。

“就算這事是真,段家和冰河谷結盟。那我萬陣宗又何必與你赤焰谷結盟?”陰山公淡淡的說道。

“段家與冰河谷結盟無非就是看中霍州的靈寶。我赤焰谷也可以給予萬陣宗同樣的報酬。”炙焱尊者說完伸手在桌上一抹,一顆圓滾滾的紫色珠子出現在了桌面。

陰山公見到這枚珠子的同時眼睛微眯,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前傾。

炙焱尊者笑着說道:“陰山公應該是認識此物的。”

陰山公伸手輕輕捏起紫色珠子,神識一掃,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不再是那般冷漠。

“這是雷靈珠!”

炙焱尊者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天材地寶中最珍貴的靈珠。而且是最稀有的雷行靈珠。如果用於陣法之中,想必能讓萬陣宗的陣法威力直升一個台階!”

靈珠的誕生極為困難,它被稱為是天材地寶中最珍貴的。

天生蘊含一系靈力最精純的精華,武者獲得靈珠之後可以用於修鍊,也可以煉器,也能佈陣,幾乎可以做一切事情。

只因為它的誕生需要一位超凡入聖的強者的影響。只有存在過超凡入聖強者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現靈珠。

這等寶物在東皇大陸上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出現了。

雖然這枚雷靈珠蘊含的精純靈力並不多,但比靈珠更珍貴的其實是發現他的地方。

靈珠不會單獨一顆出現,有一顆,就可能有無數顆!

陰山公看着手上的雷靈珠,細細思索,忽然他問道:

“冰河谷是不是也發現了這處地方?”

炙焱尊者一愣,然後苦笑着點了點頭道:“陰山公不愧是前輩,這份才智讓晚輩汗顏。什麼事情都躲不過您的眼睛!”

這話也算是確認了陰山公的疑問。

陰山公再不思索,因為此事已經沒有什麼好考慮的。

“那我代表萬陣宗和你赤焰谷結盟!”

炙焱尊者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代表爆炎老人謝過陰山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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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子航等三人來到初賽場地的時候,三人都呆了。

此事的初賽場地外,無數的人頭涌動,上百個茶棚坐的滿滿當當。

因為人數太多,甚至開始有人打造簡易的樓房,初賽場地的邊緣處已經有好幾個雙層木樓完工,也不知是何人打造。

方子航發現茶棚之中基本都是年紀不大的武者,而在外行走的基本都是普通人。

這些普通人手中,背着的包裹中滿是貨品,從衣服到武器,樣樣都有,品種齊全。

已經有好幾波人上來推銷,在賀四地道的市井口音下,這些人烏泱泱的來,又灰溜溜的走了。

旁邊的自由商販們見狀也不來觸霉頭。

而賀四的高調引來了那些茶棚中人的注意,很快一個留着山羊鬍背着大箭囊的武者走上前來,禮貌的抱了抱拳,道:

“三位小友,丰神俊朗,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您們看這裏的茶棚基本都在坐滿了,如果不嫌擠的話,可以來我們這一坐。”

說著,他讓開半步,讓三人看到了他身後的茶棚。

那裏雖然也全是人,但中間卻留了三個空出來。

方子航自然是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賀四卻人蠢口快的道:

“那感情好啊。方兄,晨兄,我們過去坐啊!”

而這山羊鬍子眼前一亮,彷彿恍然大悟,認出了兩人一般說道:

“原來是方小友,陳小友,失敬失敬。那這位小友…”

賀四哈哈一笑,高聲說道:

“我姓賀,單名一個四字!”

“原來是賀小友,在下西門紅,那邊茶棚里都是我的晚輩。我呢年紀大了,並不是來參賽的,而是帶着他們來見見世面的!”

說罷,這西門紅帶着三人落座茶棚。

茶棚主人很快送上三杯清茶,還附贈了一碟瓜子。

“哎,我們沒點!”晨音難得開口,他可沒有點東西,這老闆怎麼自說自話。

而這茶棚主人不管不顧的轉身離去,西門紅笑着解釋道:

“我付了錢,包下了這茶棚。所有吃喝,都算我的!”

“這不好吧?”賀四疑惑的看着西門紅。

西門紅擺擺手,露出笑容道:“哎,相逢是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賀四就等這句話了,他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杯清茶。

今日他忘了喝水,的確已經渴了許久。

方子航靜靜的看着,也不說話,更不發表意見。

晨音也是如此。

見兩人都不動茶,西門紅把自己的嘴,對準了兩人。

“方小友,你怎麼不喝?現在距離初賽開始還有半天時間呢。喝點水,吃點東西休整休整,也好應付後面的比賽。”

“是啊是啊!”賀四已經開始咔嚓咔嚓的吃起瓜子來了。

“無功不受祿。”方子航淡淡說道。

“我都說了,相逢是緣!”西門紅說道。

“是啊是啊,呸!”賀四邊附和邊吐出口中瓜子。

方子航看了一眼不爭氣的賀四,在心中嘆了口氣。

他看了一眼這個茶棚里的其他人,幾乎都在相互攀談,儼然都是認識的。

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西門前輩就直說吧,乾脆一點。”方子航掃了一圈這座茶棚。

西門紅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方子航已經看穿他的打算。

然後他也乾脆直接:

“方小友年紀輕輕也是個老江湖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吧。

今天一早,有人放出消息,初賽的規則已經出來了。因為今年參賽的人太多,因此初賽第一輪就是大亂斗,百人一組,只取前十。

這個規則下自然需要我們報團取暖,否則單槍匹馬的,容易被盯上。

你說呢,方小友!”

看着西門紅眼中的誠懇,方子航自然是不信的。於是他問道:

“我們這算是結盟咯?”

“自然是結盟!”西門紅笑着說道,語氣陳懇無比。

而他的眼神也是無比真誠,賀四自顧自的磕着瓜子,雙眼好奇的看向四處。

晨音則在思考,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規則,那找人結盟的確是最正確的選擇。

只有方子航早已看穿一切,這些手段只有兩年前的他才會輕信。

“按照這個規則,百中取十。那我們這個結盟如何能保證我們劃在同一個百人組裏?如果不能分到一組,那結盟還有何用。”

對啊,方兄說的沒錯。

晨音看向西門紅,看他會如何回答。

西門紅鎮定自若,俯身上前輕聲的謹慎說道:

“這我自然是有辦法的。初賽的身份牌上只有一個數字。並不是固定每個人一個數字,因此只要對換身份牌,就可以讓我們的身份牌在一個區間裏。

大亂斗的百人是按照身份牌的數字順序進行。當初報名的時候,身份牌就已經被打亂。而後面我們怎麼操作,其實都是可以的。”

這個情報他倒是不知道,方子航思索着,也就是說這個身份牌其實可以隨意調換。

那麼一些被直接分到乙字號等級甚至甲字號等級的武者也可以通過換取這個身份牌來參加初賽。

這倒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那樣的人無聊到要來參加一下初賽。

見方子航沉凝,西門紅從懷裏取出幾塊身份牌,展示在方子航面前道:

“方小友,你看這是我準備好的幾塊身份牌,只要你們願意,我們這批人可以聯手。”

方子航看着眼前的身份牌,分別是零一二六,零一三一,零一八七。

確實是在同一區間,而他看過晨音和賀四的身份牌,他們三個人分屬不同的區間。

晨音和賀四怎麼說也是慶盛鏢局的資格來的,西門紅有句話不錯,相逢是緣,如果能在英傑大會照拂一下他們兩個,也算是件好事。

於是方子航問出了最後的問題:“我們同一區間的身份牌,一共有幾塊?還有,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呢?”

西門紅依舊陳懇的說道:“我一共就搞到十塊,多了也沒用,反而不好,你說是吧。”

方子航點了點頭。

西門紅繼續說道:“找你們的原因也簡單,因為我手裏一共還有三塊身份牌,你們又是同行的三人,正好符合。”

西門紅的這兩個理由都合情合理,方子航點點頭,道:

“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問題了。你們兩個有問題么?”

晨音還沒想明白,只不過他看了方子航之前的表現,覺得自己反正也想不清楚了,於是便答應了。

賀四的話....至始至終他一直都在點頭。

“是啊是啊!”

完成了聯盟,西門紅給三人介紹了其他七人,其中兩人是西門紅的晚輩。簡單的認識以後,西門紅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離開了一會,說是去準備些吃食。

畢竟時間流逝,很快就要到傍晚了。

而方子航則暗中讓小影盯着西門紅。當西門紅帶着吃食回來的時候,方子航嘴角勾起。隱晦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真是好計謀啊!”方子航心裏稱讚。

西門紅離開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去準備什麼吃食,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座茶棚之中,也坐着一伙人,數量不多不少,正好十個。

而隨後,他又去了另一個茶棚,自然也是相同的情況。

此時方子航已經確認了心中所想,但他依舊佯裝不知。

就等着看一出好戲了。

“正是比賽的時候,我們三個要始終呆在一起。”方子航輕聲的提醒其他兩人。

晨音點了點頭,賀四剛想說話,手中的茶杯就被方子航托起,遞到嘴邊擋住了他要說的話。

在方子航心裏,這兩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雖然慶盛鏢局做的是買賣參賽資格的事情。但對於購買資格的人的背景還是做了許多調查的。

畢竟一個不好的背景可能會帶給慶盛鏢局不好的名聲。

隨着時間推移,初賽場地外的人也來越多。比起參賽者,更多的是觀眾。

以往的英傑大會在塗州城內舉辦,那是要門票的,而且越是往後的比賽,門票價格越是高昂。

甚至連初賽後半場的比賽都不是一般百姓能夠承受的。

如今初賽賽場搬到了城外,門票的費用直接省下了,自然會有無數的百姓前來觀賽。

到了傍晚時分,從初賽場地內出來了一隊騎兵,花了近一個時辰將初賽場地外的人群驅散,只留下了那上百個茶棚和所有的參賽選手。

這些茶棚都被州軍徵用,只是統一調配,形成的收益還是歸百姓所有,因此所有的茶棚都很配合。

底層老百姓,只要不牽扯到他們的根本利益,你讓他們做什麼都很容易。

州軍在初賽場地外的各個方位安排了幾個告示牌,晨音上去查看了一番,回來后說道:

“告示上把初賽的規則公示出來了,還有就是參賽的人數。規則和西門紅說的如出一轍,初賽的參賽人數達到了三千五百多人。就算是以目前的比試規則,初賽的進行時間也要預計達到三天左右。但因為我們現在的身份牌排列在前,第二場就是我們!”

方子航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隔壁桌上正在閑談的西門紅。

為了留下來,西門紅直接重金買下了這個茶棚,現在他是以茶棚主人的身份留在這裏。

“西門紅的建議我們暫且採納,但是也不能太過信任他們。我們還是要以我們三人為主。”

“好的,聽方兄的。”

賀四剛想說話,眼角卻看到了方子航蠢蠢欲動的手,連忙住嘴,只是不斷的點頭。

而賀四的動作太大,引起了西門紅的注意。

他起身來到方子航這桌坐下,笑着說道:“你們也去看過告示牌了吧,初賽規則與我得到的消息如出一轍。接下來就要靠大家一起合作。只要進入複賽,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真的能進入複賽,方某出來后必定重謝西門兄。”

“客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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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世蓮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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