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屍骨里爬出的男人
第五章從屍骨里爬出的男人
鸞鳳閣。
即便在這個青樓林立的墮落之城,它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青樓。這裏的姑娘不但能歌善舞,最主要是十分‘溫柔’,大多數竟沒有染上那青樓固有的習氣。有的宛若大家閨秀、有的宛若賢惠妻子…總之,在這裏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大多數姑娘不會拒絕你任何要求的。
此時,正是生意最紅火的時期,青樓里熱鬧非凡。藝伎們在台上賣力的表演,ji女們則盡心儘力的服侍着她們的‘主子’。
這裏的一切雖然不用花錢,但那也僅僅是對於憐花宮的殺手們來說。這裏更多的客戶,是來自與世界各地的紈絝子弟們,對於ji女們來說,他們才是真正值得賣力討好的人物。
這些人物,大多可以一擲千金。
而這裏的老鴇不同於他處,是個地地道道的美人。
她穿着鮮紅的連衣裙,酥胸半露,宛若即將蹦出來一般。開腿的連衣裙下更是露出一雙引人遐想的雪白長腿,白皙的手裏永遠拿着一根半尺長銀sè煙斗。
熙鳳。
憐花宮的一朵荊棘玫瑰。
荊棘玫瑰的稱號可並非胡亂取得,她還有一個讓人心醉的身份——殺手。
但凡來到憐花宮的人,大多都是為了一睹她的風采。因為,世上哪裏還找得到如此的妙人?完美的身段、絕世的容顏、成熟的氣質,還有那身上帶着的淡淡血腥味。
此刻,她遊離於各piáo客身旁,用那誘人的笑容迷得人神魂顛倒。當他們莫名奇妙的掏出錢想要一親芳澤時,卻發現佳人早已走遠,身邊已經抱着個如花似玉的青樓的姑娘。
她就是這麼一個人,永遠給你無限的遐想空間,但你卻無法觸及她的絲毫。
正當她收着錢同他人**時,一個小廝走到了她身邊對她說了些什麼,她便嬌笑着緩緩抽身離開。當她上了三樓,走在幽暗的走廊時,才是點燃了手中的煙斗。
ru白的煙圈繚繞,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如同一朵綻放在霧中的玫瑰。
“聽說宮裏有人襲擊君夜,姐姐還真嚇了一跳呢。”熙鳳穿過走廊,走進前方燈火明亮的房內。那是她的閨房。
這裏的一切都是紅sè的,灑滿玫瑰的紅木大床、盛放胭脂的紅sè梳妝枱…就連落地的青銅燈,都罩着紅sè的燈框。風拂過白sè的窗帘,那寬大的紅木吧枱前,正坐着一個男人。
一個隨時隨地可以進入她閨房的男人——林通。
此刻他就默默的坐在那兒,手裏拿着用透明的酒杯,低着頭自飲自酌。
熙鳳帶着動人的笑意緩緩上前,走進了吧枱去下一瓶酒,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她緩緩的傾下身子,用手肘靠着吧枱,鮮紅的雙唇抿着美酒,道:“今ri怎麼這麼沉默,我的傻男人。難道是因為被小宮主折騰累了嗎?”
林通緩緩抬頭,用紫sè的眸子平靜的注視着她,道:“住手吧,你知道這是沒用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熙鳳嬌笑一聲,道。
“魅惑我,只會讓你顯得醜陋。”林通將視線離開了她的臉,道。
“嘖嘖嘖,這可真的傷人心了。”熙鳳直起身子,抱怨道:“老天知道我為什麼不是遇見sè迷心竅的人,就是遇見這個冰冷的木疙瘩。”
林通沉默不語。
“好啦好啦,算我自討沒趣。”熙鳳攤開了口,緩緩抽了一口旱煙,道:“話說,此番前來找君夜麻煩的人,是荒火教的人。”
“恩,我知道。”林通點了點頭,問道:“查出什麼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他們的實力十分的強,即便是我也無法接近。所以根本沒有有用的信息,目前所掌握的恐怕也僅僅只有一點。”熙鳳轉過頭,沉聲道:“上面有動作了。”
林通沉默着,半晌才是道:“是嗎…”
如果他沒有遇見那個神秘的‘瞳’或許也會這麼覺得,但既然遇見了,那恐怕他們的目的並非僅僅是組織上的動作。
“你想到了什麼嗎?”熙鳳試探的問道。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林通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
熙鳳瞧着他,沉默片刻,才是露出一絲動人的笑容,緩緩從ru間拿出了一張泛黃的卡片,將它夾在兩根蔥白的手指上,道:“諾,你要的東西。”
林通接過卡片,只見上面刻着一個圓形的法陣,那是殺手們常用的保密手段,一種封印陣術,如果不知道正確的解封方法,選擇強行打開的話,其中的秘密就會直接被損壞。
“很好。”林通收起了卡片,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盒遞給了熙鳳。
熙鳳接過玉盒,緩緩打開,頓時便散發出絲絲的寒氣,裏面躺着一朵雪白的蓮花。她連忙關上了盒子,道:“沒想到你真的能找到‘雪蓮’。”說著,她收好了玉盒,嬌笑道:“這下姐姐可真的越來越愛你了,我說要不丟下你的小宮主跟我好吧。”
林通沒有理她,而是緩緩起身,直徑向門外走去。
“我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提防鐘山老人,這人當年卸下重擔至今任然是個迷呢。說若他上善若水,卻似並非無yu無求…這並非姐姐僭越,只是為了我們的計劃能成功才提醒你的。”熙鳳轉過身子,雙手環抱,輕輕的抽着旱煙道。
林通怔了怔,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是怕你因為彩兒的死被鐘山老人利用…”熙鳳話音未落,卻見林通猛然的轉過頭,一雙紫sè的眸子正死死的瞧着她。當她對上那雙眼的視線后,只覺得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了起來。
“她已經死了。相信我,如果有任何人將她牽扯進來,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林通收回了目光,低沉道。
熙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全身都因為方才的呼吸困難,浮現出誘人的紅暈,胸前白皙的胸部更是一上一下的抖動着。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面對這樣的場景,都會把持不住。
“另外,我也是個男人。如果你再挑釁我身為男人的尊嚴,我會讓你後悔的。”林通走到了她的身前,兩人的鼻尖都似碰在了一起。
“這我還真不知道呢。”熙鳳雙眼朦朧的瞧着他。
“相信我。”林通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卻已攀上了她的高峰。
正當熙鳳以為他有下一步的動作,林通卻已經鬆開了走,走進了幽暗的走廊,並悠悠道:“只此一次。”
“這就是我給人的感受嗎?”熙鳳用白皙的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往ri都是她給予別人遐想的空間,沒想到這一次自己竟然體會到了。心裏竟然有些薄怒,卻又覺得好笑,自己剛才竟然被一個‘小孩兒’吃了豆腐。
不過,片刻她就面sè沉了下來,道:“該死的小鬼!”
原來林通剛才並非僅僅是吃她的豆腐,而是從她胸間取走了另外一張卡片——記錄有詳細標註的卡片。
“好你個小鬼,竟然連我也敢戲耍。”熙鳳面sè一陣青一陣白,但隨後卻又只得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自語道:“看來想從他身上佔便宜還真不簡單…”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熙鳳恢復了往ri的神采,緩緩熄滅了吊燈,只讓淡淡的落地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她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躺倒在那紅木大床上,道:“小鬼啊,你可真讓姐姐心思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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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月淡,稀薄的月光,被染成淡淡的紅sè打在寧靜的山坡上。神威正帶着笑容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盤着腳看下山下燈火輝煌的極樂之城。
“真是個美麗的城市啊。”神威道。
“算了吧。上一刻,你還想毀掉它呢。”韓祁在他身邊不遠處,正在用白sè的繃帶包裹着自己的斷臂。
“什麼啊,還在生氣嗎?不能把過去拋之腦後的人,可是無法長命百歲的喲。”神威道。
“不,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喔。”韓祁一牙咬斷繃帶,打了個結,接着道:“我說你一開始就打算對君夜動真格的吧?”
“呵呵,露餡兒了嗎?”神威笑道。
“什麼露陷不露陷,你也乾的太過頭了吧。托你的福,屍體已經君夜的手下拖走了呢。”韓祁緩緩穿着衣服,道。
“是嗎?反正瞳也會將它帶回來,並不急於這一時。我還真有點兒期待以後的發展呢…”神威道。
“算了吧,我可還不想在現在碰上他們兩人。趕緊完成任務回去吧,若是因為我們的失誤,讓君夜同荒火教正面開戰,恐怕被上面幹掉的就是我們了。”韓祁緩緩起身道。
“你去哪兒?”神威道。
“當然去找瞳,把屍體拿回來。”韓祁話音剛落,忽然道:“看來不用了…”
只見瞳飛速的從樹林裏飛奔而來,肩上還扛着一具無頭屍體。
“真是的,打掉了他的頭顱,害我找了好一陣呢。”瞳道。
“對不起咯。”神威笑道。
瞳笑了笑,道:“如此也好,從君夜手下手中帶走屍體,可比從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容易多了。”
“趕緊開始吧,傳說中能夠將靈魂寄於他人體內的禁術——亂紅之術。我很好奇呢。”神威一躍而下,笑道。
瞳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將屍體放下,直接扒開他身上的衣服,只見那胸膛處有這一枚拇指大小的印記。那是複雜卻又簡單的紋路,它似乎只是由一筆畫成類似於一個倒三角加上一個菱形的黑白相間的小點。
“任、亥、未、丑…”瞳一面默念一面雙手快速的結印,只見隨着他結印那屍體的的小點開始緩緩旋轉了起來。
“結!”瞳念完咒印猛然拍上了那屍體上的小點兒,一圈黑芒閃過,那屍體上竟然浮現出一道道的咒文。
“真是厲害啊,你們這些修士。”神威稱讚道。
“是嗎?”瞳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只見那屍體從眉心間開始裂開,肚子更是不斷的鼓動了起來,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久違了啊,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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