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想好了嗎,《我愛美元》和小龍哥

5、你想好了嗎,《我愛美元》和小龍哥

早上在刷牙的時候,我見到了消失好多天的表哥。陽光灑在表哥的臉上,他眯着眼睛,一臉的愜意,而肖麗站在他的背後,目光飽含深情。

等萍姐和肖麗都上班之後,表哥脫下他的格子襯衫給我看背上的刀疤。那是條新鮮的刀疤,長近一尺,已經過縫扎,細密的針腳讓長長的傷口看上去像條醜陋的蜈蚣。

你想好了嗎?表哥問道。

你想好了嗎?女人斜睨着我,媚眼如絲,黑sè的長發掩映之下,優美的脖頸和晶瑩的胸膛閃着耀眼的誘惑人心的光芒,她把一縷頭髮噙在嘴邊呢喃道,你想好了嗎?而當時我已躍馬提槍,林壑優美的谷地就在面前,馳騁的yu望取代了理智的思考以至於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里顯而易見的問題。

後來,當我知道女人的老公就是我們輔導員而輔導員的父親就是我們院長時,女人又問過我,你後悔嗎?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做到我這樣的位置就算想退出也不能了,表哥說,那天黑子就是後悔了,聽說他現在也過得很好。

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對錶哥說。

其實又何止滿意呢?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東遊西逛,像水一樣奔流激蕩。

你想好了就好,別等到後悔的時候再後悔。

我笑了,說不定等不到後悔的時候就已經掛了。

表哥露出傷感的神sè,他一個最好的朋友就是在這次行動中掛掉了,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說,水手死在海上,士兵死在戰場上,普通人死在床上,不過如此。

你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你就好好乾吧,吳老爺子這個人還是比較公平的,而且他對你感覺不錯,他不是送了你一把刀嗎?吳老爺子喜歡刀也有很多好刀,但他可不是隨便送人刀的主。

也許是他看我骨格jing奇天姿不凡將來要擔當拯救宇宙的重任。

表哥並沒有笑,他說,吳老爺子把一個酒吧交給了我打理,我得搬走了,以後照顧不到你,你一切小心。

在和我談過後悔之類的話后,表哥搬走了,他在一個小區租了個房子,終於脫離了這個髒亂差的城中村。不過很快,空下來的房間就搬來了一對年輕的大學畢業生。

表哥雖然搬走了,但肖麗的髮廊還在這邊,所以我還是能經常能見到肖麗。表哥的經濟條件變得好轉,但肖麗並沒有變得更加開心,反而是經常能看見她坐在店裏蹙着好看的眉。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其實我隱約知道些什麼,自從表哥受傷歸來接手酒吧,他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嗯,少了一點以前的飛揚跳脫。當然,一切只是我的瞎想而已。

很快,我就沒有時間再去為表哥瞎想些什麼,因為萍姐的父母要來了。萍姐在幾天前就接到了父母要來的通知,但一向爽直的她一直拖到最後才告訴我這一消息。

我和萍姐本來打算去車站接他們,沒想到他們卻直接找上門了。那天中午我和萍姐正在屋裏ml,之前我們從沒在白天干過這件事,怕被突然回來的表哥或肖麗撞上不好意思,奇怪的是在夜裏就從沒有這種心理,屋子牆壁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而肖麗和萍姐也都不是扭捏的人,經常像是在比賽誰的嗓音更高一樣放聲**,結果住我們對面的高中生見到我們總是臉紅紅的。有時xing起的時候,我也會和表哥比比誰堅持的時間更長,而他們那邊的聲音也常常刺激着我讓我堅持的更久。

但不管怎樣,我們從沒在白天做過,現在表哥已經搬走,不必再擔心他會突然回來,然而沒想到突然來到的是萍姐的父母。朱文在《我愛美元》裏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我顯然不能像朱文先和父親討論一番xing然後又帶着父親去找小姐那樣來對待萍姐的父母。

現在敲門聲已經響起,萍姐的母親在喊着“萍萍,萍萍,開門。”屋裏我們正進行到關鍵時候,萍姐掙扎着就要起來,我把她按住,直到門外喊了第八聲“萍萍”時,我才長出一口氣,一泄如注。萍姐白了我一眼,我連忙陪着笑,把衣服遞給她。

萍姐面sècháo紅,屋子裏一股腥甜的**的味道,這些令兩位老人很是不滿,不過臉sè更難看的是跟在老人身後的一位三十多歲的矮胖青年。

萍姐對那個青年的到來也感到很意外。小龍哥,你怎麼來了?

我是陪叔叔一塊來的。小龍哥面sèyin沉得很。

萍姐的父親面相老實,跟在妻子的後面,他身材高大,在這點上萍姐隨她的父親。萍姐的母親相對矮小,但在家中長期地對愛人頤指氣使讓她臉上帶有一種趾高氣昂的勁頭。我知道我不能討得這樣的一位母親的喜歡,我站在那裏訕訕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果然這位母親一開口就直指我的要害,你有車嗎?你有房嗎?你有工作嗎?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那我要帶走我的女兒,你沒意見吧?

我環顧自己的陋室,看到方便麵的碎屑掉在桌子上,看到窗台上有螞蟻在爬。盛夏的午後,屋裏悶熱難當,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虛弱無力。

小龍哥顯然看穿了我的虛弱,他追問道,你能給她幸福嗎?

我不能拍着胸口大聲地說我會給她幸福。因為很顯然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你不能同他們講述落魄的ziyou與快樂,他們要的是世俗的幸福。車子,房子,你有嗎?

我沒有,我只有一把美麗的小刀握在空空的手裏。

萍姐給父母倒上水拉他們坐下說,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和蘇柏出去談談。

我們出去的時候,萍媽媽眼光如鷹一般,而萍爸爸則抱歉似地朝我笑笑。

我和萍姐坐到院子裏的梧桐樹下看螞蟻搬家。

他們要我回家嫁人,是一個做生意的老闆,說是從小就喜歡我。

你是怎麼想的?

你要我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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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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