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美女、人到中年和裙子
為了沈冰小白把分給他的一萬五花了一半,我知道時差點想揍他,而小白說這還是友情價,因為他曾幫過沈冰對付兩個小流氓,當時那兩個小流氓在小巷裏差點把沈冰給強暴了。我說你當時就該把那兩個小流氓沒做完的事做完。小白聽我這麼說有些不高興,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說是開玩笑。
其實當我見到沈冰時我就知道她絕對值這個高價。她只是最簡單的裝束,牛仔褲,白t恤,運動鞋,然而那種簡單樸素青chun十足的美就像逼人的熱焰,讓我們不敢直視,卻又像投火的飛蛾般義無反顧。
我上大學時所在的校區是文科校區,因此見過不少美女,清純的xing感的等等各具特sè,而那時我上過的三個女人也都是少見的美女,就算現在的萍姐那也是xing感至極,可說實話,在見到沈冰時我也是有那麼一點心動。
難道我們一直這麼坐下去嗎?沈冰很直接。
小白看了看窗外,暮sè早已降臨。小白站起來說,蘇哥,我們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一先一後走了出去。
十分鐘后,我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離開了咖啡廳。
我沿着街道慢慢走,紅旗大街的路燈並不明亮,燈光昏黃,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師大的門前一台陸虎像是頭兇猛的獸蹲在樹影里,一個身材發福頭髮稀疏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為走出校門的漂亮女生打開車門,順手在女生高聳的ru上狠狠地摸了一把。燈光太昏暗,我看不清女生臉上的表情是歡娛還是痛苦。
我想如果不是小白,今晚沈冰只怕也是會被這樣的車子接走,而明晚後晚直至她青chun逝去之前,她也是會被這樣的車子接走。
我不再去想這些,順路拐進了王兵的書店。王兵四十八歲,下崗工人。書店面積不大,十幾平的樣子,我上大學時常來這裏租武俠小說看,因此和王兵很熟。
王兵正在吃飯,白米飯和青菜,他女兒小雪在旁邊翻雜誌看。
小雪,給你爸送飯啊,不用上晚自習嗎?小雪就在八中讀書。
我們早就放暑假了。
瞧我,這過得都不知時ri了。
蘇哥是大忙人嘛。
呵呵,瞎忙瞎忙。
小雪等父親吃完飯後就把碗筷收拾起來提着保溫桶回家了。王兵遞給我一支煙,感嘆說,蘇柏,你說是不是孩子大了就都不聽父母的話了?
我用打火機點着煙抽了一口,笑着說,小雪不是挺聽話嗎?
小雪我不擔心,這孩子要強,知道上進。我是說小雨,唉,談戀愛,不用功讀書。王兵滿臉憂愁。
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王兵還是搖頭嘆息。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的兩個女兒太漂亮了,他怕她們學壞了跟着壞人跑了,因為他的老婆就很漂亮,結果跟着別人跑了,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幫你盯着點,八中是我的地盤。我大包大攬。
得了吧,我怕她再跟你跑了。我自己的女兒我清楚,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現在女孩都喜歡有錢人,像我這樣的窮人有人喜歡才怪。
你說的那些叫女人,甚至連女人都算不上,更不配叫女孩。王兵狠狠地說,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那個漂亮的女人跟着一個有錢人跑了。對王兵來說女人和女孩不是一回事,就像對我來說美麗和漂亮從來是兩回事一樣。
我說,是嗎?你是說我對女孩有吸引力?
你別得意,女孩終會長大的,會變成女人,大部分又會變得連女人都不是。
他說得我傷感起來,我說,我怎麼覺得咱倆成賈寶玉了,咱們可沒那個本事去憐惜天下的女孩。
王兵也始沉默不語,他八十年代末在工廠做宣傳幹事,能寫幾首小詩能在廠刊上寫幾筆小散文,由此就能泡上當時的廠花做老婆,然而現在……漂亮的姑娘們永遠緊跟時代的cháo流,而像王兵這樣痴情於某種情懷的男人就是被時代cháo流拋到岸上的魚。我既不想隨波逐流,也不想沒有姑娘,所以我寧願做流氓。
看看時間萍姐差不多該下班了,我跟王兵道了聲再見走出了他的書店。走到門口時我無意間2的一回頭看到王兵身體陷在軟椅中,臉上分明是難以掩蓋的一絲疲憊。
在一湘樓門口,晚上九點四十,我等着萍姐下班。在我旁邊吳天張大嘴打着哈欠,吳天今年八歲,上一年級,他媽媽孫眉也在一湘樓里做服務員,是萍姐的好朋友。
我說,小天,看你困的,在家睡覺多好。
吳天說,不,我要等我的媽媽。語氣里有少年的倔強。
我聽了少年的語氣,又看了一眼店裏孫姐纖瘦的身影,不由得在心裏把吳天的爸爸罵了許多遍。兩年前吳天的爸爸和孫眉離了婚,因為他喜歡上了一位洗頭妹。
十點鐘的時候,萍姐和孫眉她們都出來了,孫眉摟著兒子跟我們道再見。
我跟着萍姐慢慢往家走,時值盛夏,雖是晚上十點,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多,商店燈火通明,櫥窗里的商品熠熠生輝。萍姐看着櫥窗里一雙白sè的高跟涼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喜歡?我問她。
她搖搖頭,太貴了,三百塊呢。
我說,去店裏試一下。
不試,走吧。她拉着我走開了。
走了三十米后,我又把萍姐硬拉回了店裏。
桌上的台扇在賣力地旋轉着,將萍姐黑sè的長裙吹得如波浪般起伏,長裙下露出一小截纖細的小腿以及穿了白sè高跟涼鞋的美麗的腳。
她的上衣已經脫掉,只剩了一件胸衣,由於穿了高跟鞋,她的胸部顯得更加高聳而臀部也更加挺翹。哦,我的姑娘,我的xing感女神。
萍姐雙手扶在桌子上,身體微微伏下去,讓台扇把她的長發吹起,長發拂在我的臉上,我在她的發香中xingyu勃發。
我站在萍姐身後,撩起了她黑sè的長裙。啊,萍姐,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醉倒在你的長裙之下。就像詩人寫道:那個年紀,我們都渴望鑽進一條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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