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多此一舉
管家：“是！”
若芷這邊剛處理完這個小插曲，就換了一副隨和的模樣朝着顧苒之走了過來。
“顧小姐，我家內事，讓您看了笑話。”
顧苒之也給對方行了禮：“無事，本是苒之前來叨擾，帝師忙碌，還能特意接待苒之，已是榮幸。”
若之一個攤手：“裏面請！”
若芷和顧苒之相對而坐，顧苒之望着對面從容自若的人，不自覺的微微眸子。
“一直想找機會拜訪顧小姐，但是最近種種，沒有找到合適機會，還望小姐見諒。”
“小女也是。”
“聽聞小姐喜愛水墨，上次小姐生日宴會，那副《簪花圖》可還喜歡？”
顧苒之這才想起來，當初她問過玲兒，不是說沒有看見帝師府的禮物嗎？玲兒表情囧迫，在小姐問過自己后她看見了帝師府的禮品，只是當時大家都拿小姐和帝師府那位比較，她一時氣不過，這才……
若芷似乎察覺對方的異樣，便轉移話題：“顧小姐今日過來，是否和繼承中宮之位有關？”
顧苒之身子微微一楞，倒是意料之中女子的直白。
“帝師，你不介意嗎？”
若芷喝茶的眸子轉了轉，動作卻沒有停止。
“你想聽真話？”
“苒之此番前來，就是聽帝師真言。”
綠衣女子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眼神說不出的瀟洒和隨性。
“好，那我說我一開始就希望你登后位，你信嗎？”
若芷似笑非笑的眸子好像在說著很篤定的事情，這讓顧苒之有些摸不着頭腦，若芷和陛下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這是自己卧病閨閣都知道的事情，如此怎麼會讓自己入住中宮？
“莫不是你不喜歡陛下？”
一旁的繆清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如果主子不愛陛下，恐怕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敢說愛人了。
“何以見得，我不爭取中宮之位，就是不愛他呢？”若芷反問道。
“世間女子，誰不想和自己喜歡的男子相伴一生，他既是帝王，註定不能一世一雙人，但中宮之位，最起碼可以向世人證明自己是男人唯一的妻子。”
若芷點頭，但神情卻不是肯定的樣子。
“這麼說，我倒成了非世間的女子了。”
顧苒之表情有些憤憤，她不明白對面女子的意思。
“且兩個人相愛，關世間人何事，愛了就是愛了，何須證明，而且還要向世人證明，豈不多此一舉？”
顧苒之聽着女子的話語，陷入沉思，她居然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我沒有騙你，我一開始就沒想這個位置，因為這個位置最合適的人是你不是我，一來自然是顧家，右相是群官之首，你拜為中宮自然是順理成章，二來我還有帝師府要我打理，怎麼兼顧後宮管理，三來，我自認為在前朝事情上有些講解，我想我會是一名合格的臣子，至於做他的妻子，我不顧家，不溫柔，不細緻，是若芷不配了。”
女子說著說著，聲音透露着無盡的悲涼和無力，顧苒之看着女子平淡的神情，壓抑着某種無法抵達的落寞，她竟然湧出一絲心疼。
還未等她開口，只見若芷突然嘔吐，臉色發白，繆清擔憂的扶住對方。
“主子，你怎麼了。”
若芷搖搖頭，又朝着顧苒之開口：“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入住中宮，我和陛下絕不會越矩，以你之才，我相信你會是一個賢厚的皇后，更會是一名合格的妻子。”
說完若芷暈了過去，繆清開口：“快去宮裏請御醫！”
顧苒之和玲兒被若芷的暈倒有些嚇到，繆清開口：“顧小姐，不好意思，我家主子進來身體有恙，今日招待不周，請見諒。”
說完繆清就把人橫抱出去，留下管家引導人離開。
常青閣
女子無力的癱倒在床榻上，御醫診脈過後，臉色鐵青，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繆清焦急：“太醫，帝師怎麼了？是否是……”
剛要脫口而出，但是之前主子明確交代不允許透露。
太醫道：“帝師是有孕之兆。”
繆清和竹月震驚不已：“什麼？”
繆清緊緊抓住御醫：“這不可能？主子還是閨閣姑娘，怎麼會有了身孕，你這庸醫，休要胡言！”
男子的聲音把昏迷的若芷吵醒，虛弱道：“繆清，不得無禮。”
御醫見人醒了，又道：“帝師前些日子，血氣虧空，老臣建議您還是打掉孩子，不然母虛子弱，恐傷帝師性命！”
若芷道：“謝御醫。此事我自有考量，但滋事體大，我還未行及笄之禮，此事傳出不僅影響我和帝師府，更使得朝綱不穩，還望御醫……”
那御醫怎麼不知：“帝師放心，就是陛下問起，我只是言您最近勞累過度，並未有其他癥狀。”
連璃西一早就聽見若芷暈倒的消息，匆匆忙忙的來到帝師府，此時御醫已經離開，若芷在對方來之前已經讓竹月給自己略施粉黛。
“怎麼樣了，還好嗎，哪裏不舒服？”連璃西焦急道。
“無礙，可能是這幾日休息不得當，倒是你，已經是帝王了，還如此慌亂來到，恐不叫那些大臣又參上你幾本。”
“我管那些，我來看我喜歡之人的好恙，何時需要看那些酸儒的臉色。”
連璃西細心的為若芷喂葯，二人待到傍晚，連璃西才要離開。
“對了，今天顧女找你了？”
“嗯，我怎麼覺得他們顧家好像不是很通氣，按理說顧家百年氏族，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顧氏自然百年氏族，但顧成風卻是科考考上長平，也才是近些年本家才由他這個地方旁系接手。”
若芷瞭然：“時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連璃西不舍的點點頭，人剛一走，若芷又忍不住作嘔吐之癥狀，這樣不行，待行過及笄之禮，她得想個法子離開長平。
“來人，給我傳信靜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