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趙雲戀軍師,不顧重傷之軀,奔赴

92.第92章 趙雲戀軍師,不顧重傷之軀,奔赴

第92章趙雲戀軍師,不顧重傷之軀,奔赴赤壁!

天下英雄齊聚赤壁。

弓腰姬孫尚香,也前往了赤壁。

樊城之內,張遼奉命保護軍師徐庶,並看管趙雲。

千萬不能讓趙雲學了關羽,千里走單騎。

樊城,小院之中,原本光禿難看的樹木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棵茂盛參天的濃葉大樹,堂門兩側,更是擺滿了各色嬌艷芬芳的花朵。

趙雲的養傷之所,經過曹操親自叮囑改善之後,如今簡直成了一個檔次極高的療養院!

此時。

他正背靠床頭,側身斜躺,配合這華佗給他更換藥膏紗布。

“子龍,你這一戰,真是萬幸啊!”

“若在遲延幾個時辰,老朽也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華佗輕輕揭開紗布,看着深入及骨的傷口,猶然觸目驚心。

趙雲輕輕一笑,幾多苦澀,幾多傷感。

“聽說子龍那日,以一己之力,抵擋曹丞相十萬之眾,奮力苦戰,為劉皇叔逃走贏得了時間?”

華佗端過一盆清水,小心翼翼的清洗着傷口四周的穢物,一邊說道。

“主公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故捨命一搏,保他逃生。”

趙雲黯然說道。

作為臣下,他已經做到了一切他能夠做的。

但是……

那個主公?

可真的算是一個主公了!

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但若是一個無罪之臣,被昏君賜死,縱然他奉命而死,但心中不忿,也會幽怨一生。

子龍固然為主效死之志,可是劉備數次不顧及他的安危,無底線的割着他的韭菜,也同樣令他失望至極!

若是關張二人之中,有一人能與他並肩作戰,子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長坂坡如此,前日樊城也是如此!

關張先行撤退,作壁上觀,卻讓他一人殊死搏鬥!

“聽說昔日在長坂坡前,子龍也是單人獨騎,匹馬單槍,七進七出,殺得曹軍聞風喪膽,望風而逃?”

華佗在清洗之後的傷口上重新敷上一種帶着奇怪芬芳味道的藥粉,然後開始包紮。

“說來慚愧,那日若不是曹丞相曉俞各處,不可放冷箭,我在長坂坡前,就已經被射成了篩子了,哪裏還有今日!“

趙雲想起昔日在長坂坡救阿斗,救甘夫人,惡鬥許褚等事,不由的長嘆一聲。

但想到許褚,不由的又想到數日之前,許褚帶了的那個密信。

難道軍師陳牧,真的和這個憨貨有關?

不知道此時徐庶,打聽軍師陳牧的下落,可有了進展了嗎?

“我未見曹丞相之前,也被世人蒙蔽,以為曹丞相奸詐虛偽,兇惡嗜殺!”

“今日聽子龍之言,方才相信,果然是流言不可信,日久見人心啊!”

華佗包紮完傷口,收拾起醫用之物,頗有感慨的說道。

趙雲無言以對,只好沉默。

劉備總有萬分不好,依舊是他的主公。曹操即便對他剖肝瀝膽,可始終還是他的敵人!

趙雲忠貞不事二主!

雖然他被劉備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

他寧可歸隱山林,也不想投身曹營,有朝一日和劉備關張兵戎相見!

然而此時,卻又是另一種情勢。

若不歸順曹操,又如何能在曹營居留?

按照前日的書信之事推斷,恐怕軍師陳牧,大概率便在這曹營之中,想要見他,就必須留在曹營!

趙雲猶豫難決,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呼喚:“軍師!若你在,該有多好,替我指點迷津!”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清晨,再來給你換藥,只要如此半月之後,便可以停止用藥,只安心養病,多補充營養即可了!”

……

赤壁。

幕僚府內。

荀攸,劉曄,程昱,賈詡,陳群,鍾繇……

所有的謀士匯聚一堂,盛況空前。

此時。

每位謀士的手裏,都拿着一張寫着徐庶所提平吳十策的紙張。

除了周瑜夜襲赤壁之外,他們也在商議攻江東策略。

已經有所應對夜襲,他們此時商議攻江東。

據徐庶所言,這乃是數月之前,陳牧的隨意之作!

眾人細細研究,一片安靜。

“我原本以為,江東划江而治,據守天險,就是鐵板一塊,毫無切入的機會!”

“可是看過陳牧的平吳方略,才知道我們都是睜着眼睛的瞎子!”

荀攸用手指輕輕彈弄着紙張,一臉的崇敬之色。

“我們此時分析局面,已經算是靠近到了極致,算是清楚的了!”

“要知道陳牧是在數月之前做成了這平吳方略,那個時候,主公尚未攻取荊襄,劉備也沒有佔據樊口……”

賈詡雖然老謀深算,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卻也是容顏更變,聲音震顫。

“你是說??”

“這陳牧,已在數月之前,算計到了今日之事!!??”

這未免誇張至極,程昱面色蒼白,連連搖頭,簡直不可思議!

但賈詡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

鍾繇站了起來,連連擺手!

“諸公,你們且看!”

鍾繇手裏捏着紙張:“這第二條里,離間孫權和劉備!”

“那個時候,陳牧還是劉備的軍師,怎會自相矛盾,自己離間自己的?”

鍾繇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眾多的議論,大部分人感覺鍾繇言之有理。

“莫非是此計確實是徐庶所做,卻假託陳牧之名?”

劉曄滿腹狐疑的說道。

“這倒不會。”

“徐庶遠道而來,不論他是想為我主效力,還是真如他所言只是為了給陳牧報仇。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首要的便是取得主公的信任!”

“徐庶乃是一介文弱之士,只有取得主公的信任,才能通過主公,達到他的目的,因此假託陳牧之說,沒有這個道理。”

荀攸思索良久,緩緩說道。

賈詡聽罷,也深表認同:“誠如公達所言,我甚為認可。徐庶說話之時,我細看他言談舉止,一副崇敬陌拜之色,那種神情,是偽裝不來的!”

“那是對陳牧的崇敬和陌拜!”

一時間,大堂之內忽然陷入沉寂。

卻升騰起一股恐怖緊張的氣氛。

“難道這陳牧,真如興周八百年之姜子牙,興漢四百年之張子房,可通曉陰陽,未卜先知?”

陳群顫聲說道。

“如此通暢鬼神,跨越異界,便是聽來,都細思極恐……”

陳琳喃喃說道,目光迷離。

“他要真這麼厲害,如何沒有料到自己被孔明頂替,讓劉備趕出了新野?”

劉曄復又問道。

“我想以陳牧之智,未必沒有算到,也許,這不過是陳牧的方略之一罷了!”

“其他之中,未必沒有滅吳方略,滅益州方略,乃至……”

“滅曹方略!”

賈詡自來深沉,寡言少語,但今天卻說得格外多。

眾謀士震撼!

恍然大悟!

原來這陳牧。

難道就像是執掌世界的舵手?

大地山河為棋局,各方勢力為棋子!

看起來各自紛爭,攪擾不休。

實際上卻都在按部就班的按着陳牧的某一個設定有序的發展着……

這又是何等的恐怖!!!

“陳牧之死,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他到了軍中,你我便成了渣渣,這首席軍師的位置,非他莫屬了……”

程昱皺眉說道。

“丞相席捲華夏,正是用人之際。若有如此大才,正當其時。”

“何況咱們,也需要如此良師益友,早晚聆聽,受益匪淺,有何必在乎首席軍師的虛名?”

荀攸同他叔叔荀彧一樣,似乎並無絲毫虛榮心,得失不縈於懷。

在郭嘉死後,徐庶未來之前,首席軍師,便是默許給了他。

而軍師祭酒的名位,一直空着,原本大家以為,這是主公為了祭奠郭嘉,會永久留存虛空。

直到徐庶的到來,讓他們明白不是如此,而是他們能力欠缺,不足以擔當這軍師祭酒的位置。

賈詡低聲嘆息:“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

“若能聆聽陳牧先生諸般教誨,雖死不悔!”

陳群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幾步,來到了賈詡身邊。

“文和,你可還記得昔日在荊州大宴上,你我之間的那個人?”

賈詡點頭:“當然記得,記憶猶新!”

陳群忽然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斷然不是他!”

“我雖沒有別的本事,但觀人眉宇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以我看來,那人雖然生的俊朗絕倫,卻不過是個花瓶一般,並無真才實學,應該不堪重用。”

那日,陳凡確實穿戴平庸,行事低調。

若不是擁有一張天下男子都為之嫉妒的面孔,甚至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賈詡眉頭緊鎖,腦海之中迅速翻看着那天的所有畫面:“我的看法,跟你恰恰相反,以我觀之,那人卻非等閑之輩!”

他甚至差點說出,自己已經在懷疑,那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陳牧了!

此番丞相誅殺蔡瑁張允,變起突然!

賈詡最善察言觀色,那天看到蔣干臉上的得意之色,曹操的突然震怒。

他便已經料定,曹操是吃了別人的計策。

而同樣中計而不自知的,便是那個蔣子翼!

但他並未阻止,也沒有說破。

這就是他的為官之道!

出面阻止,丞相盛怒之下於事無補,還會引火燒身,令丞相百官懷疑自己也和蔡張二人有牽連。

而說破此事,等於揭領導的短,等於說領導的能力不如自己!

那樣做的話,除了被炒,還等什麼??

是為智者不取!

……

樊城。

趙雲經過華佗的診治,沒有了生命危險,但若要完全康復,還需要時日。

華佗已經辭去,不知身在何處。

徐庶為趙雲服藥換藥,飲食起居,沒有半點馬虎。

閑暇之餘,兩人每每談起昔日在新野之時。

軍師陳牧教導有方,上下一心,同仇敵愾的美好時光。

雖然那個時候,徐庶在新野不過是個新野學院的教員,並未真正在劉備帳下任職,但作為劉備軍師的門生,徐庶自然也希望劉備能大展宏圖,克成大業!

可惜劉大耳鼠目寸光,有眼不識金鑲玉!

真龍陳牧,棄之如草芥,卻請來了一個空有虛名的卧龍!

於是新野徹底顛覆,一切灰飛煙滅!

……

“元直,你看這詩句,可寫的好么?”

徐庶替趙雲安置好了湯藥之後,正坐在院中看書之時,張遼興沖沖的走了進來,手裏捏着兩張紙。

徐庶看到張遼一副激動高昂的樣子,也不禁納悶。

張遼的文采武功,非比尋常,在曹操眾多武將之中,可謂首屈一指。

當日在白門樓,關羽都曾不得不承認,張遼的本領不在他之下,惺惺相惜,才起了救他之心。

“文遠,丞相百萬大軍,往赤壁進發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徐庶急忙站起來,讓座給張遼。

“我本來也打算同丞相往赤壁而去,可是丞相挂念你和子龍的安危,唯恐荊襄氏族無禮,出了什麼差池,因此特令我留下來負責你們二人的安全。”

張遼將兩張紙舉在胸前,遞給徐庶:“你且看這個,再說別的!”

徐庶接過,認真細看。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徐庶身軀一震,捏着紙張的手不由的顫抖。

“如何,夠震撼吧!”

張遼看到徐庶的樣子,頗為自得的說道,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先生……”

徐庶哽咽,幾次張口,卻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文遠,這詩詞,是從何處得來?”

徐庶手扶石桌,略略平復了心情,這才抬頭看着張遼問道。

“赤壁軍中,多以傳遍,丞相喜愛更甚,引為戰鬥檄文!”

張遼也被這詩句的豪氣震撼,每每提及,猶然心緒不能平靜!

“軍師,陳牧恩師!”

“你果然沒有死,原來你去了赤壁!”

“除了軍師,天下還有誰能有如此氣吞山河,浩瀚天下的氣勢和自信?”

徐庶將紙張高高舉起,猶如陌拜一般面朝天空,又重複看了數遍。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軍師!

你隱身多日,是否也在追憶昔日的新野時光?

可曾記得我?記得趙子龍?

還有那付諸心血的新野書院?

雖然新野書院為荊襄氏族所燒,化為焦炭。新野十萬兵馬,被劉備和諸葛亮禍霍精光!

但還有我,還有子龍……

還有軍師你!!

自上次子龍說曾看到陳牧的筆跡,徐庶雖然並不質疑子龍的話,但對於陳牧的生死,依然心存疑竇。

可是今天看到了這激蕩起伏,豪邁九天的詩句,他已經可以一萬個確定,軍師陳牧便在赤壁,就在軍中!

他並沒有死!!

“元直,至於嘛……”

張遼看到徐庶讀罷第一張紙的詩句,一會仰天垂淚,一會又似乎悲哀失落,不一會的功夫,又變得情緒激蕩。

難道一首高亢豪氣的詩句,在徐庶這裏還能讀出五味雜陳來?

於是不解的問道。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與陳牧的交往,從未感受過陳牧的人格魅力和無盡才華。

更沒有受到過陳牧的恩惠和幫助,他對於陳牧,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仰慕和欽服。

因此自然難以理解此時徐庶的心情。

徐庶不言,緩緩的拿出第二張紙。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徐庶反覆默念,如同着了魔一般在院中來回踟躇。

“文遠,你覺得這一首詩,又如何?”

徐庶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張遼。

張遼詫異,略加思索之後,認真的說道:“第一首詩,猶如大鵬展翅,扶搖萬里,有凌雲之志,豪邁不可言狀。”

“可是這第二首詩嘛……”

張遼尷尬的一笑,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幾多哀怨,幾多傷感,像個娘們,像個落魄的書生……”

張遼說完了,也感覺似乎是極度不給徐庶面子,畢竟徐庶可是自詡乃是陳牧的弟子門生。

“也許陳牧先生另有高意,我一個粗人,只知道戰場殺敵,這舞文弄墨嘛,委實不是我的擅長,無法體味陳牧先生的深意。”

張遼輕輕一笑說道。

徐庶眉頭緊皺,嘆息着搖了搖頭:“陳牧先生從來不是一個悲情之人,更不是蝸居山野之間,毫無志向的凡夫。”

“你看到的是哀怨和牢騷,我看到的卻是陳牧軍師的志向和決心!”

徐庶的目光變得極為堅定。

“決心?什麼決心?”

張遼納悶的問道。

“安黎民,消戰禍!”

“大道之行,天下為公。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住!”

徐庶想起昔日在新野書院之中,陳牧對他的教誨,無限相思,湧上心頭。

張遼點頭,似乎有所領悟:“昔日我跟隨呂布,征殺四方,只知道打打殺殺。後來跟隨丞相,方知天下又正邪之分,軍閥有仁義和暴虐之別。”

“如今得聽徐庶之言,了解陳牧軍師的胸襟氣度,才知我等碌碌之輩,竟然如此愚昧可笑……”

張遼感佩至極,嘆息說道。

“將軍,丞相文書到了!”

張遼正要說話,忽然一騎飛馳而至,送來赤壁發來的文書。

張遼接過拆開,看過之後,抱拳行禮:“元直,我還有軍務需要處理,你先自便,得空再來看你!”

張遼告別徐庶,上馬離去。

……

“子龍,果然如你所言,軍師真的未死!”

徐庶倒了一杯熱水,走到趙雲的床邊,控制着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緩緩說道。

“你說什麼?”

趙雲接過水杯,手一顫抖,滾燙的開水灑在腿上,卻也渾然未知。

“元直,你說軍師真的沒死,可知他在哪裏嗎?”

“噹啷!”

趙雲將水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雙手抓住徐庶的手腕,迫切的問道。

“子龍!”

“子龍,你且安穩躺好了,我慢慢告訴你。”

徐庶擔心趙雲瘡口崩裂,多日的將養毀於一旦,急忙提醒說道。

“元直,子龍自新野一別,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軍師……”

趙雲緩緩堂下,虎目之中,淚光閃閃。

“子龍一時迷糊,錯過了軍師,致令軍師漂泊無地,直到今日方才現身,我之罪也!”

“但有他的行蹤,我縱然是爬,也要爬到軍師身邊,朝夕聆聽教誨,縱然是牽馬墜蹬,余願已足!”

趙雲想起自闊別陳牧之後,新野之敗,長坂坡之圍,樊城之敗……

而他盲目的跟隨,盲目的愚忠,盲目的拚命……

沒有了陳牧軍師,三軍沒有了靈魂!

我趙雲也沒有了靈魂……

徐庶伸手在趙雲的肩頭輕輕拍了幾拍,安撫他過於激動的情緒。

“據我所知,此時陳牧軍師,可能已經到了赤壁前線去了!”

徐庶將赤壁傳過來的陳牧詩稿遞給趙雲,極力保持着平靜的語氣說道。

而他此時內心對於陳牧的渴念之思,實在是比之趙雲,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雲接過細看之後,淚痕閃閃,嘆了口氣說道:“軍師的壯志豪情,愛民之心,一如既往!”

“可惜我趙雲卻已經半身殘軀,想要再為軍師衝鋒陷陣,何其難也!”

趙雲忽然又坐了起來,抓住徐庶的胳膊!

“元直,你我現在就走!”

徐庶驚呼:“去哪裏?你還要去樊口去尋劉備?”

曹操此行,只留下張遼一人護衛,但也並非監視。

若是趙雲此時想要脫離樊城,往樊口而去,確實並非多麼難的事情。

“你我同行,往赤壁去找陳牧軍師!”

趙雲連連搖頭,急不可耐的說道。

“好!”

徐庶面色緋紅,興奮的說道。

但隨即又坐下,剛剛的興奮之色全然斂去。

“怎麼?元直,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了,生死有命,我只要儘快見到軍師!”

趙雲看到徐庶的反應,心裏略有幾分不高興,負氣說道。

“子龍,我與你同去,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在你身上,我還有兩個顧慮……”

徐庶皺眉說道。

“有什麼可顧慮的!你我都是陳牧軍師的門人,難道還畏刀避箭,貪生怕死不成?”

趙雲似乎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睜着眼看着徐庶,高聲說道。

“子龍……你鎮靜些,聽我說!”

徐庶再一次把自己的手掌放到趙雲的肩頭,沉聲說道。

“你的傷勢未愈,此去赤壁,顛簸不平,我擔心你舊傷複發,後期難以痊癒……”

徐庶還未說完,就被趙雲打斷了:“我少小從軍,衝突兩陣之間,早已看淡了生死!而且我的傷勢,我最清楚,徐元直不必擔心,量也無妨!”

趙雲此刻急於見到陳牧,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

“還有一事,你須也要想個明白……”

“如今軍師在赤壁,多半已經表明了態度,已經歸於曹丞相麾下,而你一直不肯歸降,猶然屬於劉備一方!“

“你現在樊城,獨處一院,不管是丞相的開恩,還是我的面子,百官都不好說什麼。若你去了赤壁大營,身份豈不尷尬?”

“你若鐵了心要去,那自己的事,可要事先想想清楚!”

徐庶斟酌再三,緩緩說著話,又給趙雲重新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了過去。

趙雲凝眉沉思,將徐庶的水杯抱在兩手之間。

“我們先去見陳牧軍師,至於我要不要歸降,等見到軍師之後,再做定奪!”

趙雲面現悔恨之色:“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一次,全憑軍師替我做主!”

說著話,抬起水杯,將那一杯水一飲而盡!

雙目之中,閃着耀眼的光華!

“好!”

“子龍,既然如此,你我即刻動身,前往赤壁!”

“你在此稍後,我去見張遼!他是丞相差派下來看護咱們的,且此去赤壁,路途雖不遙遠,卻一路複雜,還需依仗他的照看!”

徐庶內心之中,早已迫不及待,只因礙於趙雲之事,一直隱忍。

此時顧忌消除,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了!

……

“什麼?你們要去赤壁?面見陳牧?”

樊城府衙內,張遼吃驚的看着徐庶,驚詫不已!

“百萬雄師,集結在赤壁,早晚就是一場大戰!”

“子龍傷勢未愈,亂軍之中,實難照應周全……元直,何不隱忍一時,等丞相凱旋,自然有和陳牧相見之日。”

張遼顧慮重重的說道。

丞相將徐庶和趙雲兩人的安危交付到了他的手裏,若是兩人有任何閃失,他難辭其咎!

“文遠!”

徐庶兩眼含淚:“我在許昌之時,聽聞陳牧軍師的死訊,夤夜在我院中做墳,慟哭三日。生不如死!”

“我來荊襄,投奔主公,也是為了給陳牧軍師復仇!”

“我原本以為我與陳牧軍師陰陽兩隔,再無重會之日!如今陳牧近在咫尺,我怎麼能不去見他!”

“若不令我前去,每一個時辰,都是折磨……”

徐庶說話之間眼淚顆顆如黃豆一般,掉落面頰。

張遼心中慨嘆!

人說陳牧在新野,頗得民心!

如今看徐庶,可見一斑了!

雖然徐庶被丞相用計賺到許昌,也有數月之久,可是對於陳牧的敬仰思念之情,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歷久彌深!

這陳牧,竟有如此的魅力?

張遼忽然之間,也有一種想要看看這陳牧是何等風采的慾念!

到底是什麼人,能寫的出那麼凌天狂放的詩句?

“可是,子龍乃世之虎將!如今身受重傷,將養未好。我怕萬一出了事,丞相那裏,我不好交代……”

張遼猶豫再三,依然未決。

“文遠,此事丞相絕對不會見怪。說不定還有封賞。”

徐庶聽到張遼如此說,忽然果斷的說道。

“此話怎講?”

張遼一臉茫然,撓了撓頭皮。。

“子龍說了,是否歸降丞相,全賴軍師陳牧一言!”

徐庶緩緩的說道。

呼!

張遼彷彿屁股下面被毒蛇咬了一口,猛然跳了起來!

“果真如此??”

張遼瞪大了眼睛!

趙雲自從在樊城被擒,已有將近月余!

雖然丞相禮敬有加,坦誠相待。

但他似乎已經抱了必死之心,毫無歸降之意!

丞相為此,日夜煩躁,嗟嘆不已!

丞相曾言,昔日我殺呂布,至今不悔。

但若今日我因子龍不降而殺之,我有生之年,都會後悔無地!

難道視死如歸的趙雲,竟然為了能夠急切看到陳牧,而不惜歸降我主?

要是真的如此,果然如徐庶所言,說不定主公還要重加賞賜於我!

趙子龍這樣的猛將,成為我的戰友,而非敵人,這也是我的幸運了……

張遼想起昔日長坂坡下的雄姿,樊城誓死不降的戰神,猶然心悸!

“到底這陳牧,有何等魅力,竟然讓你們不顧生死,不念前程,只求一見?”

張遼喃喃說道。

“文遠,有朝一日,你和我家軍師陳牧相見,也會被他的人格與魅力所折服!”

徐庶毅然說道。

“但此時,你快安排車馬,送我二人前往赤壁。”

張遼霍然轉身!

“我親自護送你們,前往赤壁!”

……

赤壁水寨!

曹操率領夏侯惇,文聘,夏侯淵等人,嚴陣以待。

曹操倒是要看看,周瑜是不是如那位年輕文士所料,夜襲赤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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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備趕走後,曹操拜我首席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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