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曹魏謀士團，議論陳牧之謀
第91章曹魏謀士團，議論陳牧之謀
前往大營的路上。
許褚、蔣干二人行色匆匆，大有攀比之意。
尤其是許褚，更是時不時的看向身旁蔣干，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許多。
陡然間。
許褚停下腳步，拉住蔣干。
“我說蔣干，你是不是啥都要跟我爭！”
“呵呵~”
蔣干玩味笑道：“仲康，何處此言啊？”
“哼！”
“還裝蒜！”
“你摸着良心說，這一次是不是多虧了我，才能從先生的口中得知擊敗周瑜的計謀。”
“此次前去尋找臧霸，自然也當是我先說。”
“你這不是明擺着要跟我爭頭功么？”
許褚大有一眼看破了蔣乾的小心思，認真說道。
“哈哈~”
蔣干朗聲一笑，拉扯着許褚道：“仲康，你可是誤會我了。”
“我怎會跟你搶功勞呢？”
“我只是想要快點找到臧霸僅此而已。”
“真的？！”
許褚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着蔣干。
“自然！”
蔣干拍着胸脯保證道。
“若是仲康你不信的話，你大可先行。”
“我緊隨其後便是。”
許褚聽罷，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心道：“看來的確是我誤會你了！”
“也罷！若我得了頭功，必定向丞相保舉你為次功！”
蔣干聞言，受寵若驚拜道：“如此，便多謝仲康了。”
話音落下之際。
蔣干突然指向許褚身後，驚呼道：“那不是臧霸將軍么！”
“哪？哪？！”
許褚聞言，連忙轉身看向身後，四下尋找着臧霸的蹤跡。
“子翼，臧霸將軍在何處啊？俺怎麼沒有看到？”
許褚疑惑的詢問着。
可話音落下半許，卻是未曾聽到半分回應。
等許褚轉身之時，沒想到蔣干早已跑出了至少五十步之距。
“蔣干！你陰我！！！”
許褚怒聲咆哮道。
“哈哈哈！”
蔣干開心大笑着，還不忘嘲諷道：“許褚，要我看，我才是天下第一大聰明，你最多也就排第二！”
“連這麼簡單的計謀都沒有看透，這首功非我莫屬了！”
“蔣干！”
許褚大喊一聲，如同猛虎般朝着蔣干追去。
蔣干看着如同開弓利箭般的許褚，臉色也是猛地一變。
這貨不愧是武將。
速度遠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僅是數息間，許褚便已奔跑出了二十多步！
蔣干見狀，不敢有半刻遲疑，急匆匆的朝着大營跑去。
……
此時！
大營之中。
臧霸正忙着訓練兵士。
突然間。
一陣陣高呼聲從不遠處傳來。
“臧霸將軍。”
蔣干氣喘吁吁的呼喊着。
可還沒等他揮手示意，卻是一把被許褚扯回到了身後。
猝不及防下。
蔣干直接被許褚這麼一拉扯到在地。
“哎喲~”
蔣干痛嚎一聲。
“許褚，你來真的啊！”
“嘿嘿~”
許褚憨笑着看向身後蔣幹道：“子翼，你得多補補身子，太虛了！”
“你！！！”
蔣干有意再與許褚爭辯一二。
可這貨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眨眼間，便已來到臧霸面前。
“虎侯，你這是……？”
臧霸一臉疑惑道。
“臧霸，有件天大的好事在等着你！”
許褚故作神秘的笑道。
“天大的好事？！”
臧霸疑惑的撓了撓頭，不解其意。
值此之際。
蔣干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忙身附和道：“對對對，天大的好事！”
“跟着我們天下第一大聰明和天下第二大聰明，保准你順利擒下周瑜，拿下大功！”
許褚聞言，得意笑道：“沒錯！我就是天下第一大聰明，子翼是第二！”
“你是第二！”
蔣干爭執道。
“你第二，你第二！你全家都第二！”
許褚不甘示弱的說著。
反觀臧霸卻是沉思在方才許褚、蔣干說過的話中。
他自然之道南下以後，虎侯許褚屢立奇功，奇謀百出！
可以說，現在的虎侯，簡直就是曹營帳下的第一軍師也不足為過。
至於擒拿周瑜一事。
臧霸更是頗為心動！
周瑜可是江東之地的大都督，手握重權。
若是能擒拿住周瑜，可以說僅憑自己一人之力，便拿下了江東一半的疆域！
這樣的戰功，要說臧霸不心動，那都是假的。
“臧霸，怎麼樣？”
“要不要干一票！”
許褚興緻勃勃的問道。
“是啊！臧霸將軍，此等天大好事，若是錯過，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蔣干振奮的說道。
臧霸聽着二人一唱一和，加上本身也是頗為心動，索性一鼓作氣，重重頷首道：“幹了！”
“末將聽憑虎侯、子翼先生的安排！”
“好！！！”
“哈哈！”
許褚興奮的拍了拍臧霸的肩膀，仿若天下智握於他手。
……
幕僚府內。
眾謀士全都嚴陣以待，議論着丞相政令。
賈詡，陳群，荀攸，鍾繇，程昱等人皆在。
對於自家主公所言，周瑜今夜必定劫營，他們一直抱有存疑，很是難以置信。
因為不管從什麼角度看。
周瑜都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才是。
畢竟在兵力上，己方數倍於孫劉聯軍。
從戰術上，他們最期待的，就是東吳主動進攻。
對於他們這些久居中原的人而言。
在水面上作戰，本就不擅長。
再加上有着長江天塹阻隔。
導致他們想要攻下江東，就必須要克服一個最關鍵的點。
那便是如何應付長江天塹。
可以說，長江天塹，便是江東最大的依仗。
若是沒有這一層防護，他們早已攻入江東境地。
而周瑜作為東吳水陸大都督，自然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有着天塹，就等於先天佔據地利。
就像是小孩子，躲在角落裏，手裏拿着長槍，可以輕而易舉，捅死一個青年，再不濟也能讓對方不敢上前。
可他若是丟下長槍主動進攻，就和找死沒兩樣了。
所以即便是他們，也很難相信。
“長文，這件事你怎麼看？”荀攸看向陳群。
陳群頓時搖頭。
“雖說丞相看起來胸有成竹，可我仍舊覺得，周瑜不會夜襲劫營。
這種行為與送死並無二致。
換做是在座各位，會做這種事嗎？”
鍾繇亦是贊同。
“我與長文看法一樣，我實在想不出，周瑜會夜襲的理由。
無論是兵力，還是裝備，我們都遠勝他們。
正面交鋒，對方可謂是毫無勝算。”
荀攸點了點頭，又看向程昱。
“仲德，依你之見，又是如何？”
程昱皺着眉頭，猶豫片刻，旋即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也看不出，周瑜會奇襲的可能性。
那周瑜所能調動的水軍，也不過五萬之數。
若是想要奇襲，則人數更少。
再加上沒了長江天塹的庇護，更無意於以卵擊石。
但既然丞相對此極為自信，應當自有理由。
只是我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或許是丞相另有考量也說不定。”
程昱頓了頓，看向一言不發的賈詡。
“文和，你是咱們之中看問題最深的，你怎麼看？”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賈詡身上。
“是啊文和，你可是十二軍師排名第五，應該能窺探到丞相所想吧？”
“我們實在是看不出，丞相為何要出此言啊。”
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賈詡微微皺眉。
“我倒是能猜到幾分，只是卻不能做保證。”
荀攸連忙問道：“文和，快講快講。”
賈詡手撫鬍鬚，解釋道。
“今日來，我偶有發現，軍中將士們，許多都出現了水土不服之症。
一開始這些情況並不算多。
可隨着時間推移，這種癥狀的將士越來越多。
水土不服會大大縮減我方戰鬥力。
而周瑜常年與水軍，以及江東附近的勢力打交道。
自然也熟知這一點。
在加上，我們都認為，他不敢奇襲，就極容易掉以輕心。
在這種情況下，周瑜一旦奇襲，效果將極為拔群。”
賈詡將心中所想道出。
荀攸聞言，也微微頷首。
實際上，他的心中，也隱約對此有着一定猜測。
只是沒有明說出來。
現在見賈詡與自己所料相差不多，也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微微皺眉道：“文和所言極是，不過，這種可能性，仍舊是微乎其微。
畢竟奇襲我等，算得上是劍走偏鋒，險中求勝。
若是成功還好，一旦失敗，江東便如同虛設，可直接長驅直入。
周瑜是否會賭這種可能性，還是兩說。”
賈詡頷首道：“事情究竟如何，今夜便能見分曉。”
議論過政令后。
荀攸又道：“對了，你們可知曉正在樊城的徐庶？
現如今表現看來，他應該已經知曉，陳牧還活着的消息。
像他這種對陳牧極為崇敬的人，唯有知曉陳牧情況，才會如此……”
程昱訝然道。
“公達，你的意思是，這陳牧，或許就在咱們營中？”
陳群難以置信道：“若真是如此，那陳牧為何不現身呢？
以他的才華，丞相必定極為愛惜，甚至封為上卿，位列首席軍師。
畢竟在月旦評榜上，他可是十二軍師之首。”
鍾繇也疑惑道：“是啊，對於這一點，我也極為不解。
若是這陳牧當真沒死，而且就在曹營，又為何不願拋頭露面呢？
難不成是怕丞相秋後算賬？”
荀攸搖了搖頭：“具體的原因，只怕誰也不知曉。
但爾等別忘了，自從徐庶來到丞相麾下后，向來都是一言不發。
可忽然換了一個人般，願意獻計獻策。
這其中的轉變，可謂是判若兩人。
在結合徐庶與陳牧的關係。
徐庶態度的轉變，只怕與陳牧脫不了干係。
所以眼下幾乎可以斷定，那陳牧，就在營中。
不過正在隱藏身份罷了。”
鍾繇和程昱等人，頓時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以什麼身份，又躲在何處。”
陳群搖頭：“若是他肯親自出面，這場戰爭估計又可以簡單許多。”
程昱對此也頗為贊同。
荀攸更是嘆了口氣：“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請他出山，只怕要主公親自出面才行了。
其餘人去請他，只怕連他的眼都不入。”
他的話引起其他人頻頻頷首。
是啊。
一個從無敗績，還寫出吞吳十策這等奇計的天才。
尋常人又怎麼可能請得動呢？
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即便是聖旨，陳牧也只會不屑一顧吧……
聽着幾人討論陳牧。
賈詡不由想起，那日見到的年輕文士。
站在江邊，談吐不凡，胸懷大志，卻懂得內斂其中。
許多亂世中混跡多年的老狐狸，都遠不及他。
對方年紀輕輕，便有着如此泰然處之，卓爾不群的氣質。
那份心智，能力，氣度，全都絕非尋常人所能及。
他看向不遠處的陳群，不由嘆息。
當初陳群許諾，讓對方做幕僚主薄。
看來他是小瞧那位文士了。
也不知道那人現在何處。
只希望不要投到其他勢力麾下便好。
否則日後，極易成長為一個不可小覷的大敵。
……
江東，馳道。
一隊兩百人的輕騎穿林過葉，馬蹄激踏，飛沙走石。
為首者身披紅裝輕甲一騎絕塵，領先身後輕騎百餘米。
這領隊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東大小姐，弓腰姬孫尚香！
貼身的輕甲不僅輕巧靈活，更是勾勒出了孫尚香那傲人的曲線。
躬身伏在馬背之上，別有一番颯爽風景。
孫尚香回身望着身後的兩百娘子軍，她高舉手中佩劍，嬌喝道：
“再加快些，距離水寨不足三百米！”
“曹賊大軍壓境，江東等着我等守護！”
“是！”
兩百女將得令勒緊韁繩，夾緊馬肚齊聲嬌喝。
雖是女兒身，可英氣逼人絲毫不輸久戰男子！
快馬加鞭，三百米路程轉瞬即到！
水寨前值守的兵衛見有輕騎前來，急聲警戒：
“拉起拒馬！”
由於夜深，兵衛並沒有看清來人，還以為是賊軍派來入侵水寨的先鋒。
曹賊大軍壓境，危機時刻水寨上下時刻提高警惕。
一聲喝令，三架拒馬橫陳，犬牙交錯！
若是來人不減速，猛撞上去必是血肉模糊，留不下全屍！
“水寨重地，爾等何人？”
守將拉滿弓弦，厲聲喝問。
面對兇險拒馬，孫尚香非但沒有減速，反而還猛鞭韁繩，加快速度。
行至拒馬前，雙腿夾緊。
身下馬兒飛身而起，輕鬆越過三架拒馬。
孫尚香冷聲喝道：
“瞎了你的眼！本小姐也敢攔！”
冷眼瞪了兵衛一眼，繼續策馬往水寨里行去。
兩百娘子軍一如孫尚香一般，接連策馬飛躍，好似鯨飛魚躍。
三架拒馬形同虛設！
看着英姿颯爽的紅裝娘子軍，兵衛面面相覷，臉上滿是愕然！
………………
江東水寨，主帥大帳。
周瑜正手撐沙盤，苦思對策。
曹賊百萬大軍壓境，紮營赤壁，這是不破江東不罷休的架勢！
江東可戰兵力只有水師十萬。
周瑜此刻想的，就是如何調動這十萬水師，對抗曹賊百萬大軍。
正當時，一名斥候滿臉驚慌的跑進營帳。
他連滾帶爬的滾進營帳內，急聲說道：
“大都督！不好了！大小姐來了！”
什麼？！
大小姐來了？
聽到斥候的話，周瑜不禁眉頭緊鎖，倍感頭痛。
對這個江東大小姐，他是真的犯愁。
好兄弟孫策的親妹妹，江東唯一的大小姐。
偏偏和尋常女子不同，不愛紅裝愛武裝。
江東水寨，哪裏是這女兒家能來的地方？
得想個辦法，趕緊打發大小姐走。
“知道了，你且退下，我這就出去迎大小姐。”
“大都督，不用迎了！”
一聲嬌喝從帳外響起。
不等周瑜出去，孫尚香手握馬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見孫尚香直闖主帥大營，周瑜不禁抽了抽嘴角。
擅闖帥營，這可是軍法處置的大罪！
可偏偏孫尚香就是如此無法無天，周瑜也拿她沒辦法。
看着眉宇間盡顯英氣的孫尚香，周瑜疑聲問道：
“大小姐，來我這水寨作甚？”
孫尚香也不兜圈子，她性格直率，開門見山：
“曹賊大軍紮營赤壁！身為江東的一份子，我也有義務守衛江東！”
“大都督，我帶了兩百娘子軍。她們各個驍勇善戰，不比你那十萬水師差！”
果然如此！
周瑜就猜到大小姐此番來水寨是這個目的。
雖說出發點是好的。
可行軍打仗，動輒生死。
你的兩百娘子軍再如何驍勇，也是女流。
戰場殺敵，那是男人們的事情。
再者說，若是讓你這兩百娘子軍上了戰場，叫曹軍看到，還以為我江東無人可用！
就算這些都不考慮。
退一萬步講，孫尚香可是先主孫堅、孫策唯一的女兒、妹妹。
大小姐在水寨中哪怕是破了個皮，他周瑜都擔待不起。
於情於理，也絕不能讓孫尚香以身犯險。
但是，說這些都沒用。
周瑜知道孫尚香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勸是沒用的，周瑜腦筋一轉，他計上心頭，疑聲問道：
“大小姐有如此心意，實乃江東父老之幸！周瑜佩服。”
“只是不知，大小姐此番來水寨，老夫人可知道？”
見周瑜搬“吳國太”出來壓自己，孫尚香不禁略有心虛。
但她還是挺直了腰桿，硬氣說道：
“自……自然是知曉，難不成我會偷跑出來不成？”
得，那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是偷跑出來的！
周瑜心中長嘆一聲。
看來啊，這大小姐勸是勸不走了。
只能是派人通知老夫人，在老夫人派人把大小姐抓回去之前。
就只能暫且安置在大營中了。
周瑜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
“既如此，那周瑜便不再阻攔！”
“我這便為大小姐安排住處。”
見竟然糊弄過去了，孫尚香嘴角輕翹。
她開口說道：
“大都督果真通情達理！我這兩百娘子軍，悉聽調遣！”
周瑜聞言，趕忙應付：
“好好好，有大小姐這兩百娘子軍，江東水師定如虎添翼！”
遣人送走了孫尚香，周瑜喚來了小喬。
不多時，姿容俏美的小喬從屏風後走進大帳。
她欠身行禮，柔聲道：
“將軍，喚妾身來這軍中大帳，可是有要事囑託？”
見到嬌妻小喬，周瑜眉宇間的冷峻瞬間緩和。
他上前攙住小喬的藕臂，柔聲說道：
“大小姐來我軍中了。”
小喬聞言不禁面露疑惑：
“大小姐？她來軍中作甚？”
周瑜輕嘆口氣，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瞧見夫君那頗感愁悶的模樣，小喬掩嘴輕笑，柔聲說道：
“不曾想這世上竟也有讓夫君周郎頭疼的人物。”
“愛妻就別調笑我了。”
周瑜輕嘆口氣，開口請求道：
“這軍中皆是男兒，不便照顧大小姐。”
“在老夫人下令之前，就委屈愛妻多加照拂了。”
小喬欠了欠身，柔聲說道：
“軍中事務還要將軍操勞，大小姐的事情不必擔憂。”
“妾身定會將此事辦的得體，不讓大小姐記恨你。”
看着面前嬌妹柔情的面容，周瑜也露出了鐵漢柔情。
他心頭一暖，柔聲說道：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
江東水寨，東傾糧營。
此地三面環山，一面靠海，距離赤壁五十里。
乃是水寨儲糧之地。
平日裏僅有幾個年老的運糧兵往來，算是水寨中難得清凈安全之所。
為了避嫌，周瑜便將孫尚香安排在此處。
跟隨女官入了糧營，孫尚香懸着的心這才落定。
起初她還擔心，這次偷跑出來，能不能騙的過周瑜留下自己。
眼下，她不僅成功入了水寨，還瞞過了周郎。
孫尚香嘴角輕翹，傲嬌說道：
“都說周郎何等聰慧，不也被本小姐騙過去了？”
隨行副將點頭附和：
“小姐聰慧，周郎自不是對手。”
孫尚香眉頭輕蹙，她開口訓責道：
“大都督乃我江東功臣，不可輕視！”
“今日騙過周郎實屬僥倖！”
“眼下曹賊大軍壓境，一切還都得仰仗大都督呢。”
幾名副將聞言皆是抱劍行禮：
“是！謹遵小姐教誨！”
“哈哈哈哈，這許褚真是笑煞人也！”
突然，帳外傳來幾聲大笑。
聽見呼喚“許褚”之名，孫尚香眉頭緊皺。
譙縣許褚，人稱虎痴，曹操身邊的親信。
曾聽聞劉備新野大敗，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對於這個能技壓諸葛的奇人，孫尚香很是好奇。
她給副將使了個眼色。
副將會意，離開軍帳，不多時便帶着消息回到帳中。
孫尚香疑聲問道：
“可是有關曹軍的情報？”
副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不知算不算是，只是聽聞帳外的老糧官說。”
“許褚將自己和蔣干自封為卧龍、鳳雛，是天下第一、第二的大聰明。”
“噗！”
聽到這話，正在喝水的幾位副將皆是噴吐而出！
“許褚蔣干自封卧龍鳳雛？真是笑煞人了！”
“這兩人一個虎勇、一個中了我江東計謀。就這還天下第一第二的大聰明？真是不知說甚好了。”
幾位女副將啼笑皆非，好似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孫尚香也是難掩臉上笑意。
不過，身為紅裝娘子軍的統領，又是江東的大小姐，舉止要得體。
不能如女副將那般啼笑皆非。
可饒是強忍笑意，孫尚香那彎翹的眼角和抽動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
“小姐，您就別憋着了，想笑就笑吧。”
幾位女副將和孫尚香朝夕相處，早就知道小姐的性格。
聞聽此言，孫尚香終於是憋不住了。
她邊笑邊說道：
“這許褚和蔣干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一想到這兩人沾沾自喜的樣子我就想笑。”
聽了大小姐的話，再在腦海中想像一下蔣乾和許褚說這句話時的神態。
幾個女副將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抱着肚子。
孫尚香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繼續說道：
“許褚和蔣干還真是殺人誅心！”
幾個女副將聽了這話卻是心裏疑惑。
兩個大傻子自吹自擂，這般笑話有何殺人誅心的呢？
“小姐，何出此言啊？”
孫尚香笑着解釋道：
“若你們是諸葛卧龍和鳳雛龐統。”
“得知自己竟被許褚和蔣干這二人自比，心裏會如何想？”
“再算上諸葛孔明新野大敗，就是敗於許褚之手。”
“如此一來，豈不是殺人誅心？”
女將們聞言皆是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更甚：
“還真是殺人誅心！”
“我估計啊，諸葛卧龍和鳳雛龐統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