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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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水監獄地處偏僻,內部設施卻是十分完善,低調中透露着奢華。獨立的醫療室,其規模堪比於一個小型的私立醫院。當然了這些全歸功於那些有錢的犯人們,靠的全是那些人的捐款。

籃球場,健身房,超市,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放映廳,最叫人驚奇的是這裏還配有點餐服務,當然了那價格可是非常昂貴的,普通人連想都不要想。

盤水監獄有犯人一千二百人,分為三個分監區,每個監區分管着四百名犯人。平時施行分散管理制度,周末跟周一在綜合監管區統一管理。這就意味着,綜合管理的那兩天時間裏犯人們吃飯,上課,做操,干體力活都要集中在一起。

三號監區,被稱為三大隊,下面又分成兩個中隊,每個中隊有兩百名犯人。中隊下面又分有四個小隊,陳然就是在三號監區第一中隊的第三小分隊裏。

羅帥是興沖沖地來盤水監獄的,找了些關係如願地被分到陳然所在的小隊當小隊長。當聽說那小子進了醫護室他有些暗爽,活該吃些苦頭,強壓抑着自己去醫護室抓人的心情,一連幾天他都在熟悉監獄裏的工作流程。

監獄裏每天的生活都是有規律的,羅帥作為主管幹警,要負責帶着差不多五十個犯人。這裏的生活跟他以往的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不但辛苦,生活也很枯燥,早上七點開工晚上十點以後才可以回監室。羅帥每一次後悔來這,心底就更咬牙切齒地往陳然身上加一分罪過。本是小小的火苗,現在已經瘋狂地滋生成為熊熊烈火。

羅帥靠在椅背上,頭痛地看着面前的兩個新進人員,這兩個是早上剛從其他小隊調過來的。

“6野,我跟韓櫟就跟親哥們一樣,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咱們直接敞開了說,不管你進來是為了什麼,總之我在的這段時間你別動手。”

這地方他肯定不會呆長久,來這裏除了韓櫟他沒告訴任何人,家裏人更是全然不知,不然早把他揪回去了。羅帥說的很客氣,他雖不怕對方但沒必要惹麻煩,井水不犯河水這才是明智的。目光在蔣衛東的身上打轉,這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6野在這裏看見羅副市長家的公子倒是很意外,雖然以前見過但這還是頭一次接觸,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讓他很是高看一眼,這官二代很會做人。

“這是我朋友。”6野簡單地給兩個人詭異地在管教辦公室做了介紹,這算是攀上交情了。

“你羅少爺開口了我也不必兜圈子了,這裏只要是我在,絕不會讓你擔上半點責任。”

6野進來時間不長,監獄裏卻混得開,或強硬或威脅收服了不少人,儼然已成為了三號監區的老大。另兩個監區有些難搞,他並不在意,他可不是來這裏當獄霸的。

蔣衛東跟6野一起調了監房則純粹是為了看熱鬧,他住哪裏到是無所謂。當初他為了進來隨便湊了幾個人,那些人都是他出錢顧的,想出去隨時讓那些人改口就可以。他進來的這段時間很低調,沒惹麻煩也沒人敢惹他。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常年的鍛煉使他看上去很強壯,胳膊上鼓鼓的肌肉,壯碩的身材就讓人退避三舍。

羅帥對待這種結果很滿意,他根本就不想去淌那灘渾水,沒必要知道對方進來做什麼。

“那個陳然,把他跟我們分一起吧,我跟他認識,跟熟人呆在一起我比較自在。”6野隨意地說著,話聽上去根本就不怎麼讓人信服。

羅帥點煙的手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說:“沒問題,我跟他也很熟。”

監獄長這麼些年在曹向坤姐夫的施加的壓力下一直很不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去管他的所作所為,陳然這下算是幫他把心病給解決了。

陳然手上的傷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很快就恢復了,至於他在醫護室多呆了些天是為了穩定他的情。他一直拒絕心理治療不肯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基於他的特殊病情取消了他的關禁閉處罰,按規定刑期加長了半年。

跟陳然相比其他人則是嚴重的多,都在醫護室里躺着呢。尤其是曹向坤,他的傷得最為嚴重,腦震蕩,身上多處骨折,特別是下-體傷的最厲害,末梢神經壞死,第一時間內就接受了切除部分陰-莖的手術,能不能勃-起還要看恢復情況,情況很不容樂觀,就算僥倖恢復得好以後對性生活也有一定的影響。

“下午你可以回去了,聽說你換了新監房。”

薛彥寧不懂陳然突然是怎麼回事,自從在辦公室那天過後對方就徹底無視他了。照常地把葯放在桌子上,這次與以往不同,放的是一小瓶。

陳然眼睛盯着房間的一角,一眨不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說話聲好一會兒才抬眼看了下薛彥寧,“恩。”

陳然坐起來,伸手就去抓藥瓶,那裏面裝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違禁藥。

快要接近藥品的那一剎那,薛彥寧擋住了陳然的手。

陳然擰着眉毛疑惑的看着他,臉上有些不太高興。

“吃一粒。”薛彥寧聲音清冷,那東西副作用很大,他可不希望對方吃過量。

“好。”

陳然擰開瓶子倒在手心裏一粒,捏起來丟到嘴巴里咽了下去。

薛彥寧遞過去一杯水,示意陳然喝下。

陳然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后隨手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許是剛吃了葯心情不錯,從床上下來,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薛彥寧很高,比陳然高了差不多一頭,陳然仰着頭看着對方,眼睛閃閃發亮。兩個人的臉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嗤,沒勁!呼吸沒亂,陳然放開手,倍感無趣。

“那個馬國安,是叫這名字吧?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馬國安?點點頭,薛彥寧不明白陳然怎麼會問起那個人來。

“還不錯,吃藥,打針,病情穩定。”薛彥寧推了推眼鏡,輕描淡寫地說著。

陳然挑眉,手叩叩床頭櫃的桌面,“那就好。”

媽的!怎麼搞的?最近總胡思亂想,都是那該死的夢,陳然低咒着,他有些擔心陳熙了,不知道那傢伙出事沒。

馬國安,三十八歲,某知名銀行的信貸科長,因挪用公款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有一點薛彥寧沒有告訴陳然,那就是馬國安目前仍在重症室,病情疑是aids。發病時間是兩天前,傳播途徑應該是一個星期前的那次探監日,馬國安的妻子來探視過他。目前正在試圖與他的妻子聯繫,希望對方能夠接受檢查。開始的時候馬國安的老婆答應的好好的,可後來再打過去詢問的時候對方態度不善更是直接把手機關機。

馬國安的妻子夏嵐是一家服裝公司的老闆,當初公司擴大經營資金周轉不靈,就是馬國安挪用的公款幫她躲過難關的。雖然挪用的公款全部還上,但他的行為觸犯了法律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兩人生有一子,馬國安為了讓孩子在外面有人照顧便一個人認下了全部罪名。

夏嵐三十多歲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老公不在身邊,兒子平時住校,日子過得很是寂寞只能靠上網打發時間。寂寞高校生就是夏嵐網上認識的,對方自稱是大學生,長得年輕帥氣,身上更是帶着一股壞壞的味道,樣樣都吸引着她。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就勾搭上了,平日裏猶如夫妻一樣在寂寞高校生的住處同居。

雲城一個不起眼的居民小區內,一個三十來歲妝容精緻的女人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臉上帶着怒氣直奔其中一個單元的六樓。

砰砰砰!

許久過後,一個臉上帶着一絲病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打開了房門。

“敲什麼?又癢了是不?我天亮才睡,等我睡醒了在來滿足你。”青年邊打這哈欠邊調笑着,轉身就往房間走。

夏嵐強忍着怒火走進去,回手關上了房門。

“你說,你最近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兩個人上床沒幾次夏嵐就發現了寂寞高校生根本就不像什麼大學生,平日裏遊手好閒的從來沒去上過課不說,還總管她要錢。可對方床上的威猛勁一直讓她着迷,所以她也就甘願出錢養着他。沒想到他去外面瞎搞把臟病傳給了自己,接到監獄裏打來的電話時她都要氣瘋了。

夏嵐跟在對方身後走進了卧室里,可對方根本沒理她躺上床又去睡覺了,更是像嫌她吵一樣蒙住了頭。

氣得她一把把被子扯了下來,上去就對着對方的臉揮了一巴掌。

床上的青年騰的起身,眼睛通紅瞪得老大地看着她。

夏嵐嚇了一跳,隨即更大聲地叫嚷起來:“你拿老娘的錢出去胡搞染了臟病傳給我,你還敢生氣,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床上的青年狠狠的看着夏嵐沒有言語一陣,又躺回到了床上。

這下把夏嵐徹底激怒了,上前又撕又扯地抓着青年。

青年一個翻身就把夏嵐壓在身下,摁着夏嵐的脖子操起床頭邊的枱燈就朝她的頭上砸去,一下接着一下……

開始的時候夏嵐還試圖掙扎着,漸漸地越來越無力,最後只能大睜着眼睛手腳抽涕。

青年目光有些獃滯,好一會兒才像緩過神來一樣停下手。看着夏嵐滿頭的鮮血,青年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

把手裏握着的枱燈舉到眼前,看着上面鮮紅的血跡,青年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像是品味着美食一樣,一下接着一下,舔完枱燈又去舔自己的手,胳膊,舔得乾乾淨淨。最後他乾脆趴在了還在抽涕中的女人身上,就像在沙漠裏饑渴多時的人一樣貪婪地去舔食對方頭上臉頰旁流下來的血。

流下來的血越來越少,不過癮!青年乾脆一口咬在女人的耳朵上,把半邊耳朵扯了下來,咀嚼着咽了下去。

嘎嘣嘎嘣……

骨頭的脆響在房間裏持續了很久。

青年本是渾濁的眼神,萎靡的樣子,竟然一點點的恢復了活力一般人變得精神起來。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電話打給你美女又在你懷裏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

手機鈴聲響起,沒完沒了地一遍接着一遍,彷彿主人不去接聽就會一直響一樣。

“操,你他媽睡死了啊。晚上出來有活干,媽的,青幫的人就是找死,敢來場子裏搗亂。”

電話的另一端很吵,清晰地傳出一連串的嬉笑怒罵聲。

一一黃毛,你給誰打呢?

一一操,我能給誰,想你給媽打我不知道電話號碼。

一一□奶。

一一滾你媽啊。

一一靠,你們還幾吧出不出牌了?

“喂喂,李東,我剛才說的那些你聽見了沒?算了算了,晚上我去你那接你啊。”

“好。”

掛上電話,青年把手裏攥着的女人身上扯落下來的那幾根手指頭都塞進嘴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臉上泛起了詭異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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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救火小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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