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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權到樓下關門,都沒往門外看一眼。

走得不急,但也不慢,老舊樓房的樓梯,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上面,更顯得樓梯沉澱下來的年代感,一步一步地上去,一手扶在樓梯口,人已經站在門口,放眼望去,凌亂的被弄皺的床單,那裏沒有人——

輕輕的水聲,讓他的眼神微暗,循着聲音看向房間裏緊閉的門——他走過去,水聲剛好從裏面傳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往門上輕輕一推,門就往裏退,他的腳底一濕,看着從門縫裏溢出來的水,眉頭微皺。

而她——

整個人都在浴缸里,狀似軟弱無力,上半身幾乎都靠在浴缸邊緣,閉着眼睛,腦袋順着她的坐姿往後仰,長發都在腦後,垂在浴缸邊緣,襯衫還好好地在她身上,被水弄濕了,透得很,毫不吝嗇地露出她被bra包着的胸肉,隨着她一呼一吸,胸前的那一團團鼓鼓的肉,還跟着起伏,微微的起伏。

他的視線往下,透明的水,哪裏能擋得住什麼,簡直比平時看上去更叫人覺得有種莫名的誘惑感,黑色的裙子早就不在她腰間,掛在她兩膝蓋間,要脫不脫的,活脫一副欲要勾引人的架式——

更別提她的手,她的手就卡在小內褲間,薄薄的蕾絲,叫水一浸,就三個字:輕、薄、透!

她半眯着眼睛,臉色呈不自然的紅,小巧的嘴唇無意識地哼哼唧唧,眉頭皺在一起,緊緊地皺着,手指不斷地在身下弄來弄去,隔着薄薄的料子,跟個隔靴搔癢般的,叫她難受。

眉頭皺得死緊,她不由得把力道加重了點,用力地地揉着,疼意湧上來,她眼睛一眨,竟然哭了,顫動着肩膀,手還沒有章法地弄着自己,一邊弄一邊哭——

到這個時候她要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那就是傻瓜,難不成那在名都給吃的葯這麼強,現在還有藥效?

她也就這麼想,現在再找人去問問都來不及,哭的更大聲,手指動的更重,偏偏還難受,也難受的裏頭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手指不小心地滑入小內褲的邊緣,猛然間——她就睜開了眼睛,看向浴室門口,高大的男人,赤腳站在那裏,把浴室門口的光亮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出、出去——”

羞恥,且丟人,段喬頭一次覺得這麼的丟人,身子簡直跟吃了迷幻藥一樣,軟的都沒有力氣,她上半身一起,起得太急,膝蓋着掛着的裙子讓她吃了虧,人跟着就往前傾,“撲通”一聲,就整個人栽入水裏,溫熱的水,瞬間淹沒她的臉、她的嘴、她的鼻子。

人還沒抽出來,就那麼個姿勢,要是把別的都忽略,就她這樣子,足以叫人嘲笑,人倒在水裏,一手還在身下還在腿間,奇怪的姿勢。

何權覺得不對,憑着他自己獨特的敏感度,他聞到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味道,不重,甚至不怎麼能聞得出來,也就這麼一頓,就一頓,各種想法從他腦袋裏掠過,當然——他直接把這個當成邀請。

於是就順理成章的把人從水裏撈出來,抱着軟弱無力的人坐在洗手台,她一身濕,這麼一抱,他跟着也濕透了,橄欖色的軍裝瞬間成深綠,好看的手指解開一顆顆扣子,露出里白色的不帶一絲雜質的襯衫,還是一顆顆地再解開扣子——

古銅色的肌膚,堅實的肌肉,平坦的小腹,扯開皮帶,拉鏈一開,腹股溝處露出幾綹黑色的毛髮,長腿一邁,堅實無比。

她雙腿雙腳無力,被抱起放在洗手台,見他脫衣,人就跟着驚慌起來,試着要跑,腳試着慢慢向地面,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濕,還是她按手的地方太滑,整個人都懸了空,“啊——”

驚叫聲從她的嘴裏喊出來,下一秒,人已經落入何權懷裏,他剛好接住她,接得牢牢的,沒有半點疏失,眼裏多了點笑意,“幹什麼呢?”

他還問她幹什麼,她能幹什麼?

就她這個樣子,還能幹什麼,自然是幹事,沒了水,身體更不對勁,乾巴巴地一團火熱放在火上烤似的,烤得她神智不清,肌膚就那麼貼着,涼快,她就曉得涼快,貼着他很涼快,就像在名都一樣,貼着他們都涼快。

她不由得貼近他,理智曉得她不該這麼干,可她還有理智,也就知道自己在干,怎麼都忍不住,貼着他,跟個剛出生的小貓兒一樣蹭着,嘴裏胡亂哼哼着,都不知道她在哼些個什麼東西。

“我、我難、我難受……”

隱隱的,似乎是這個調調,就像個不知羞恥的盪/婦,需要男人的撫慰。

她似乎有種純真,天生的純真,從她的臉,從她的眼神,又不敢抬眼看他——他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呼吸跟着急促起來,甚至是隱隱的他彷彿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老快,那頻率,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過。

“難受什麼?”他偏問她,還把她的手從抓出來,還奇怪地與她根根手指都纏在一起,濕粘粘的感覺,不用去想就曉得那是什麼,她身體早就準備好的液體,還把人再放在洗手台上,把人放躺的,兩腿放蕩在洗手台下——“難受什麼?”

還重複。

他帶着笑意,跟個盡職的醫生一樣,似乎要對症下藥。

“難、難受——”她巴巴地躺在那裏,想用手去碰他,叫他輕輕鬆鬆地躲開,她的手落了空,眼裏就多了點幽怨,眼睛甚至是濕漉漉的,“我難受。”

他故意的,故意的將手落在她胸前——才剛放上去,她的手就來了,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把他的手抓住,不哭了,反而還笑,眼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兒,不止一隻手,連帶着另一隻手,她也跟着纏上去,沿着他的手,他的手臂,像是突然間了力氣般,她沁涼的相貼,叫她滿足地發出喟嘆聲。

“你別、別動,別動……”她嗚咽着,生怕他走了。

他沒退,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得寸進尺,拜倒在強烈的渴求下,攀住他的腰,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那笑意如同陰毒的蛇般,叫人不寒而慄——

她沒見到,被他的手抬起下巴,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點都不費力氣的低下頭叨住她的唇瓣,含入嘴裏,輕輕地啄一下,乾乾脆脆地離開。

段喬就曉得唇瓣間沁涼無比,如同六月的天裏突然的涼風,一下子就沒了,哪裏還能安定得下來,兩腿夾着他的腰,往他身上亂擠,亂壓的,可弄來弄去都不舒服,反而更揪得她,像是被螞蟻給咬了,疼疼痒痒——

她撓一下,好受點,再撓一下就疼,撓兩個更疼,他不給她撓,更不給她撫慰,完全像個陌生人,就看着她在那裏扭動着小屁股。

**的衣物,將他上半身都弄濕,把人再放回洗手台,這回他沒放手,反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去剝她濕透的衣物,光溜溜的跟個剛出生的嬰兒似的嬌嫩。

她極不老實,時不時地就跟無尾熊一樣攀在他身上,他不要,不要她的主動,他是強勢的男人,一切都只能由他來作主,於這事,都一樣。

把人抱起,兩手從把她後背伸過去,讓她面對着大大的鏡子,後背挨上他的胸膛——姿勢挺好,兩手還扳開她的雙腿,往鏡子瞅一眼,清清楚楚地映出她,腿中央那一方地兒,濕得不能再濕,還透着一絲晶亮——

他的手往那裏去,如他想像的一樣滑嫩,都有點嫌棄他手上的繭子,生怕把人弄疼了,就那麼一沾,指間已經是濕漉漉,呼吸不再是急促,而是粗喘,晦暗不明的眼底已經染上欲色的可怕執念,扶着早就堅/挺的物事,把自己往她腿間推,推開嫩滑的薄薄瓣兒。

那一瞬間,她卻是想逃,腿間給撐的不行了,那種熱度燒灼着她,幾乎快要把她給燙壞了,甚至要把她給撐壞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他勾住她的腰,將她用力地往自己這邊壓過來,瞅着鏡子裏她的花瓣幾乎都容納不下他,可憐的吞吐着,一下下的,太緊太熱,他還往裏頭擠,擠得深,擠得重,要擠到她的心上上——鏡子裏映出他的笑意,透着那麼一點點的詭異。

而她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什麼樣的漩渦里,被她用來噴房間的藍色小瓶子還在抽屜里靜靜地躺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錯了東西,還以為自己的藥效還在。

陽光大好,睡得昏昏沉沉,眼睛一睜開,剛好對上窗帘縫隙間的陽光,眼睛一刺,段喬立時地就閉上眼睛,手臂一動,卻是感覺有萬斤重量壓在上頭,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一秒,她驚慌失措地從床里跳下來,赤着雙腳,瞪着床里出現的男人,陌生的男人,就昨天才認識的男人——

而更可怕的是她全身都光着,床里的男人比起她更是不遑多讓,僅僅是腰間蓋着一點兒被子,堅實的手臂與大腿都露在外頭,她懵了。

她跟高熾的小舅……

後面的話她就算在腦袋裏也組織不出來,向來容量不太大的腦袋,這會兒就罷工了,眼前一黑,頓時就暈過去,人事不知。

“段喬、段喬?”

有人在叫她,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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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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