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白的星環
路威一臉震驚地看了白沙飛一眼,旋即堅定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們現在就去把星環給你奪回來。”
白沙飛二話沒說,打開了全息儀,迅速地滑動了幾下,緊接着,培育室大門就哐的一聲關上了。
這就是白沙飛讓他們停下的原因。
如果不關上這扇門,綠儒是不會讓他們逃出去的。
剛才的那場仗他們是打贏,但贏的只是一次逃命的機會。
但關上了這扇門,也意味着白沙飛的星環,再無奪回的希望。
“小白,你幹什麼?”童馨瑤怒斥。
路威更是極端,他一把揪住了白沙飛破爛的衣領,吼道:“你個混蛋,快把門給我打開。”
兩個女人心裏也是一緊,擔心路威下手沒輕重,傷了白沙飛。
白沙飛臉色慘白,卻調侃:“路隊,原來你也有不理智的時候啊。”
“趁敵人還未恢復,我們還有機會。”熊萊兒萬分心急,童馨瑤也力爭的說道:“再有一記超重太盤,我有把握讓他徹底失去戰鬥力。”
“他是木頭嗎?”白沙飛看着童馨瑤,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童馨瑤被這句話噎得無從還口,她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有之前的那種機會了。
找不到理由反駁的童馨瑤,氣急敗壞:“那就想辦法把他變成一根木頭。”
白沙飛努力用憨憨的表情,儘可能地掩蓋內心的波動:“反正這扇門也撐不了多久,要不,我們再嘮會?”
路威的情緒稍緩了些,但還是用命令的語氣,對白沙飛嚴肅道:“我以隊長的身份再給你說一遍,把這扇門打開。”
“想都別想。”白沙飛神情凝重:“破曉少了我,還有替換的機會,不能再有人出意外了,不然雙甲賽……”
“去TMD雙甲賽,老子沒那個胸懷,小公主,大招準備。”
“收到。”
雙甲賽這三個字,讓路威的情緒徹底爆發,這個沉重的責任,每次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萊兒,跟我一起轟碎這扇該死的大門。”
“明白。”
白沙飛突然淡淡地笑道:“我這個人吧,最怕成為負擔了,如真這樣,那活着,對我來說,豈不是一種折磨。”
所有人看向白沙飛。
此時,一柄懸浮的飛刃停在了白沙飛的頭邊,而飛刃的尖頭,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白沙飛雖然沒有了星環,但體內“中堆”的暗靈粒子,足以讓那柄飛刃刺穿一顆沒有防護的頭顱。
熊萊兒:“小白,你……”
童馨瑤也是果斷停手。
路威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之後他才吐出,這口足足氧氣,似乎讓他恢復了理智。
路威有一百種辦法阻止白沙飛自殺,卻沒有一種辦法讓白沙飛沒有負罪感。
兩個女人跟在後面,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淚光。
路威的態度不再那麼冰冷,而是一臉自責和愧疚地說道:“小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路威曾經告誡過自己,一定要守護好這支團隊。
如今,他好像要食言了。
抱着白沙飛的路威,與二女很快就來到了溶洞的出口,但出口的合金大門已經關閉了。
“把我放下來。”白沙飛虛弱地說道。
路威輕輕地將白沙飛放在地上。
白沙飛再次掏出了全息儀,但這次無論他如何調控,大門依然紋絲未動。
“可惡,那個傢伙更改程序邏輯,一時半會是打不開了。”
白沙飛移動着全息圖,指向一條向下的隧道:“這座餌場的內部建立在盆地的半壁處,這裏有一條通往地面的隧道,那裏的穹頂是這個基地最薄弱地方,我們可以把這個穹頂作為突破口。”
熊萊兒看着全息圖道:“隧道入口就在我們來時的洞內湖下面?”
“抓緊時間。”路威抱着白沙飛,轉身向回奔去,他可不想讓白沙飛的犧牲,就這樣沒有了意義。
輾轉幾個路口,他們回到了那個洞內湖處。
“砰砰……”那是綠儒轟擊培育室大門的聲音。
突然,暴力聲停止。
“我知道你們要從地下逃出去,不過你們可要抓緊了。”
原本嚴密的培育室大門,被綠儒轟出了間隙,綠儒的聲音從間隙中傳了出來。
綠儒說完后,砰砰的砸門聲再次響起,聲音似乎更大了。
四人戴上了頭甲,跳進了湖中。
湖底是一處有一個蜿蜒閥口,通過閥口四人從水面躍出,然後順着一條寬闊通道向下飛去,大約5分鐘,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大廳。
大廳在盆地的底部,上面的穹頂是透明的,而穹頂之上則是一片密林,陽光穿過透明的間隙,投射進休息區,晃晃光影,猶如海底世界。
但神奇的是,從外面看這透明的穹頂是看不到。
穹頂是用特殊的有機化合物製成,想要破出一個洞來,同樣需要費一番功夫。
路威將僅剩的兩個爆破裝置貼在了爆破點。
一聲爆破后,穹頂只出現了幾道深深的裂紋。
路威看着爆破的效果,有點不盡人意:“只能硬轟了。”
此時,路威在地面上,釋放出了一支龍虎臂,開始了蓄能。
一記釋威炮打出后,那裂紋處的穹頂,也被削薄了一些。
可惜的是,熊萊兒的釋威技能,屬於近戰爆髮型,打不了這麼遠的距離,爆踏靴也不能給予足夠的支撐力,童馨瑤的靈儲編譯器在剛才已經清倉,也需要時間來充能,所以她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路威一個人破頂。
同時,他們也在和綠儒展開一場破門大賽,看誰先逃出去,不,逃這字,好像只能用在路威他們身上。
另一邊,綠儒停下了手中的拳頭,因為他接到了那個少爺的電話。
……
餌場外。
剛從餌場飛走的運輸機,又折回了餌場的上空。
一個身穿休眠者衣服的少年身,坐在運輸機的駕駛位,他搖晃了一下杯中見底的紅酒,然後優雅地一飲而盡。
“什麼?培育室毀了?”
少年突然暴怒,猛地起身,把酒杯也摔到了甲板上,化為了齏粉。
一旁半瓶的紅酒也被順勢帶倒,倒地的酒瓶沒有碎,紅酒流到了甲板上,和軍衛們的鮮血混在了一起,好像還是鮮血更紅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