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郝貝說:裴靖東你別走!求月票!
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
郝貝曾與夏秋討論過這句話,看過很多小說中都寫過這樣的一句話。
當時她還為陸銘煒黯然傷神,夏秋就說她:“二貝,你呀,就是站在原地等的那一個,什麼時候才會有個人站在原地等你呀?”
經歷了這些事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就是站在原地的人。
從來就沒有動過,過去是為陸銘煒,如今……
不想承認,也不願意承認!
她郝貝天生就是個倔強的,就是個矯情的!
不倔強不矯情她也不會在陸銘煒回國當天發瘋拽個陌生男人扯了結婚證。
眼底莫名就濕了起來,吸了吸鼻子沖前方那個越走越遠的男人喊道:“裴靖東,你別後悔。”
前方的裴靖東其實沒走多快,聽到郝貝的話,嘴角一勾,眉眼間有抹淡笑。
看吧,就說這女人就是犯賤吧,你上趕子的求着她巴着她時,她嗤之以鼻,如今,你不甩她了吧,她就急了吧。
首長大人帶着這樣的心情,轉身看向郝貝。
十多步的距離,才幾米而已,如果以往,他絕對的招招手喊郝貝過來,或者是他自己早就大步過去把這女人摁懷裏了。
但是現在不行!他要不把這女人給掰正了,那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這樣鬧,鬧來鬧去早晚有鬧掰的一天。
“郝貝,你後悔了嗎?”首長大人說的淡定,心中早就歡呼了:快說你後悔了,說你後悔了爺就原諒你了。
首長大人的這種竊喜在下一秒就消失殆盡。
因為郝貝說:“呵,後悔,你想都別想的,我是告訴你,你別後悔了,別到時候又死纏爛打的,沒點男人樣。”
“郝貝,不會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何需為你動怒。”裴靖東說這話時,臉上依舊是淡漠疏離的笑容。
不過他的臉在笑,心卻在怒!
這死女人真他媽的是欠抽,真想衝上去,收拾死她!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不能總這樣!
她想要的自由,他給;她想要他不死纏爛打,那麼他就走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看後悔不死她的!
郝貝看到男人臉上這種笑,簡直快氣炸了,放在兩側縴手都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掐在掌心中,倨傲的一抬下巴。
“也是,那就再見吧!”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往a座走去。
裴靖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垮掉換成烏雲罩頂般的鐵灰色!
轉身朝着與郝貝相反的方向——朝b座行去。
殊不知,就在他轉身時,郝貝回頭了,腳步未停,卻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只看到男人絕決的背影。
原來,真的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的!
她犯賤呀,幹嘛要當那站在原地的人!
靠,不就一個男人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瞧,這一回頭,眼前可不就有一個嗎?
前方金燦燦的陽光下,莫揚身裝綠軍裝,身姿筆挺,被曖陽映襯的閃閃發光的俊臉上,兩眼如電,神采飛揚,一臉俊氣。
“莫揚,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回部隊了嗎?”
郝貝驚呼的高喊着,聲音里故意透出一種難掩的驚喜與高昂。
後方,正緩步行走的裴靖東,腳步稍頓,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明知道這可能是郝貝那死女人的計謀,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回頭。
卻不曾想,這一回頭,他的心倏地就涼了!
滾他媽的蛋的,還以為是郝貝故意引他回頭的!誰知道,看到的這一幕氣得他肝疼!
雙眸似利箭又像上了膛的子彈,咻咻的朝着那一對笑談的壁人掃射而去。
腦海里迴響着她說的話——是個男人就別死纏爛打!
堅定不移的邁步離開,不去理會身後那對狗男女的親親我我!
再說郝貝這兒,看到莫揚時,那麼高揚的語調,帶着炫耀,帶着怒意故意喊給裴靖東的聽的。
可是她的眼角稍轉就看到裴靖東離開的身影!
“走吧,帶你去看看新家,我把我的東西都搬回部隊了,以後我不住這兒了,鑰匙也給你,你要嫌你家太吵,妨礙你做事的話,就去新家裏。”莫揚揚了揚手中的鑰匙,而後放到郝貝的手裏。
郝貝輕嗯一聲,點下頭,默默的跟着莫揚往c座走,心裏則想的是裴靖東不會真的把兒子們接走吧。
接走了她怎麼辦呀?
“莫揚,裴靖東說他要去江南軍區了是真的嗎?”
郝貝忍不住的想向莫揚求證,心中想着,沒準裴靖東騙她的呢,反正只要他不走,住在一個小區里,她還是可以見到小寶貝們的。
莫揚一邊走一邊說:“調令早幾天就下來了,是真的。”
“啊……他不是唬我的,我擦,他是真的……”
郝貝說到此猛然斷話,膽怯的看一眼莫揚。
卻只看到莫揚一臉溫和的笑意,這種笑讓郝貝有點無所遁形,訕笑着解釋。
“他說讓我不用管小瑜哥倆了,我還以為他是騙我的呢,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莫揚嘆氣,伸手把散落在郝貝臉上的秀髮勾起攏在腦後才開口說:“貝貝,和我在一起,很拘束嗎?”
郝貝尷尬的絞着胸前的小細捲髮,有點不知所措的說不出話來。
“貝貝,你把我當朋友就好,我對你的好,是我心甘情願的,嗯,如果你覺得有負擔的時候,可以告訴我知道嗎?”
莫揚溫潤的聲音,像是一道和煦的陽光,直入郝貝的心肺間,曖曖的化不開的感動。
心中拼了命的告訴自己:郝貝呀郝貝,你可別二了,你看看吧,莫揚多好呀,多麼難得的機會呀。
郝貝姑娘心中的春花開了,開在這曖陽下的冬日裏。
首長大人的心卻是涼了,如這冬日裏的寒風一樣鑽入衣領,直入心扉。
b座1202室,裴靖東剛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二樓傳來方槐的怒吼聲:“滾,滾,去找你的真愛去,老子是死是活關你屁事!”
裴靖東現在最煩的就是聽到什麼愛呀情呀這玩意兒!
偏偏沒進屋就聽到了,沉了一張臉走進去,問展翼怎麼回事?
展翼就把方槐喝醉了回來就鬧了這麼久的事兒說了一遍。
裴靖東不屑的冷哼:“裝醉。”真醉了的人肯定是呼呼大睡,哪裏還能摸着家門,更不會一直大吵大鬧。
“哥,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去找嫂子了?”展翼雙眸亮晶晶的問着。
裴靖東臉色卻是一沉:“以後別跟我提她。”旋即走進屋子往沙發上一坐,雙腿疊起看着門口的位置。
展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見他沒關門,故而就起身去關,剛走到門口就聽裴靖東扔來一句:“把門開着透氣兒……”
展翼疑惑的看向他,而後笑眯眯的問:“哥,你是在等我嫂子嗎?”
裴靖東他的眼睛裏像閃電般閃出一道雷鳴,沉聲開口:“給吳哲打電話,讓他三天後把數據改回原來的。”
“哥,為什麼?”展翼大驚,這好不容易就要弄好的事了,怎麼又要改回去了。
“沒什麼,因為你嫂子的人選要換人了。”裴靖東冷冰冰說著,聽着樓上的吵鬧聲,轉身往對門走去。
走到門口時還吩咐展翼,不要關門。
1201室的門打開,還是一片狼藉,想到那天自己瘋子一樣摔東西的場景,不禁輕皺了眉頭,走進去,開始收拾客廳。
連展翼問他,要不要叫人來收拾,還是幫他收拾,都被他一句:“我的家我自己收拾。”給拒絕了。
到這一刻,他才意識這是他的家,那女人是他的妻子。
可是從前,他把太多的事情,交給展翼,或是其它人去辦,似乎真的忽略了一些什麼。
這兩天,1201和1202的門都是開着的,就連晚上也是開着的,首長大人美其名曰新換的沙發要去去味所以開着門,又說睡在沙發上說是看門怕有小賊進來。
方槐在那天醉酒後就在樓上沒有下來過,吃喝都是柳晴晴送上去的,每次都看到柳晴晴眼紅紅的下樓。
這姑娘吧,倒也敬業之極,護理着裴靖東頭上的傷不說,還負責這三個大男人的飲食起居。
而郝貝呢,這兩天就一直窩在c座的807室里,莫揚把她着送回來后就走了。
靜下來之後,郝貝開始動手做她說過的最重要的事情。
她沒有辦法當沈碧城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那兩本畫冊原本她是有重要用途的。
現在沒有了,那麼,她就自己動筆寫了一個漫畫的劇情本。
而後開始製作動漫,畫畫她不行,但是對於電腦上這些玩意兒,她是一摸就透,當年還有人挖過她去公司里專門弄這些,但她嫌麻煩瑣碎所以沒有去。
如今第一次動手製作這些,倒真是個集中精神的事兒。
《王子的秘密日記》是她擬出的標題,劇本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寫完,而後開始製作動漫。
大海上,灰姑娘遇難,王子出現,及時的救了灰姑娘,動漫中,她就是那個灰姑娘,沈碧城就是那個王子。
很多年後,校園裏,王子找到了灰姑娘,灰姑娘卻沒有認出王子,王子黯然傷神,遇上一個公主,王子與公主相戀……
之後是國家被摧毀,王子的的父母和妻子全都死於戰爭之中……
後半段王子復仇,卻又發現仇人的妻子竟然是當年說過要嫁給自己的灰姑娘……
郝貝完全根據沈碧城的故事,如實的寫下這個劇本,而後開始製作動漫。
三天裏,手機是開機狀態,除了第一天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家人,她要趕個工所以這幾天不回家住之後,手機的作用就變成了看時間用的。
到了最後一天,手機沒電了,她索性也就不充電了。
莫揚如約定的那般,沒有來打擾她,只說讓她想清楚了,去找他。
周四這天早上,裴靖東就讓展翼去學校接了兩個兒子回來,調令已經在他手上了,軍區那邊的最後通牒就是這周務必去報道。
裴靖東這才拿起手機,往郝家打了個電話。
去電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要調離此處,以後可能回來的機會不大,所以跟郝媽媽告個別。
郝媽媽接的電話,聽出裴靖東聲音里的沉悶,心想着,難道二貝這幾天不是跟裴靖東在一起?那她住哪兒了?
這麼一想,心裏就緊張,一緊張說話就吞吞吐吐的。
郝媽媽這樣的表現,讓裴靖東的心更是揪的緊緊的,隨意的問了句:“媽,貝貝這幾天沒回家嗎?”
郝媽媽驚的啊了一聲,裴靖東就明白了。
那一天,他看到莫揚帶着郝貝往c座走去。
火氣蹭的就冒了起來,掛了電話,就下樓往c座走去。
c座那屬於姚修遠的兩套房子,他是知道位置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摁了807門鈴后,開門的會是莫揚。
其實莫揚也就比裴靖東早了半個小時過來,是因為每天給郝貝發短訊習慣了有個迴音,今天郝貝的手機沒電沒迴音,莫揚不放心就趕過來了。
趕過來才知道郝貝這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的,這才有點生氣的讓郝貝去洗了澡先睡一覺,此時,他正在收拾屋子和做早點。
“……”
裴靖東看到莫揚時,原先備好的說詞全都用不上了,只是雙眸死死的盯着莫揚,盯着他身上那件卡通熊的圍裙。
“首長你來了,你先進來坐,貝貝在屋裏。”莫揚客氣的說著。
裴靖東冷呵一聲:“呵,這是已經同居過上小日子了,莫揚,你行呀,動作夠快的呀,怎麼,你不記得那天我剛上過她了?”
這男人呀,吃起醋來一點也不可愛,這樣粗魯不堪的話,就從嘴裏飆了出來。
郝貝也是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時,聽到門口有說話聲,故而穿好衣服開了卧室的門探了顆小腦袋出來問莫揚:“莫揚,大清早的你跟誰說話呢?”
她說話的同時,剛好聽到裴靖東最後那句:“我剛上過她!”
火呀,蹭的一下躥了八丈高。
如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衝到門口,雙眸噴火的把莫揚往後一推,虎虎生風的站在裴靖東跟前。
“裴靖東,你他媽的是有病還是怎麼地?不是說好了嗎?咱們各走各的路,你來這兒給莫揚添堵算什麼?”
莫揚安撫性拍拍郝貝的肩頭,而後嘆氣:“貝貝,你又沒穿鞋……”無奈的走回房間,把郝貝的棉拖鞋拿出來,放到她的腳下。
郝貝沒怎麼在意的穿上鞋子,一臉怒容的看着裴靖東。
裴靖東有點愣神一樣的看着眼前這對‘小情侶’之間的默契,心裏某一處揪得緊緊的,疼痛無以復加。
不再言語,轉身,疾步離開,他怕他在這兒再呆一秒,會忍不住想拍死這對狗男女。
等電梯的功夫都等不及,衝著安全梯那一處就往下走。
郝貝就這麼愣愣的站在門口,明明本來該有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這個男人卻就這麼倉皇的離開了,這讓她很不適應。
還有,他離開時的背影,怎麼看起來那樣傷感呢?
別說郝貝了,就連莫揚也覺得這樣的裴靖東很不對勁,嘆了口氣的說道。
“貝貝,首長今天去江南軍區,應該是來跟你告別的,他好像誤會什麼了,你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郝貝愣住,而後輕哦了一聲,再然後怔怔的丟了句:“愛誤會不誤會是他的事,我跟他都沒關係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明明說這話時心裏該是暢快的,但這心呀,就跟有一塊重石壓住了一樣,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莫揚卻是不贊同她這樣的,扶住她的肩膀,一雙如水的眸子中,有着薄怒的叱責着。
“貝貝,別賭氣,有問題就要及時的解決,如果你不想讓自己後悔,那麼就去送送他,小寶貝兒們也跟着一起走的。”
這是莫揚從展翼那裏得知的消息,今天早上給郝貝發短訊也是提醒她這事兒,沒想到……
“嗚嗚嗚……”
郝貝哇的一聲就哭開了,伸手抹着眼淚,邊哭邊抱怨:“你說他怎麼就不說是要走了來告別呢,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莫揚帶着她坐到沙發上,抽了紙巾給她並提醒着:“你不也沒好好說話嗎?”
說罷,去廚房裏拿早點出來,放到郝貝的跟前說:“先吃了早點,然後去看看他,現在展翼應該去學校接孩子們了。”
郝貝那有心思吃呀,但是看着莫揚費時做出來的早點,還是吃了起來,越吃心裏越堵,難受的要死。
“好了,我吃完了。”郝貝說著把盤子拿着往廚房裏走。
莫揚挑眉暗搖頭:“貝貝,你想清楚了,到了那裏怎麼說,好好說話知道嗎?都是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的隨便發火。”
郝貝嗯嗯的點頭,看着莫揚真覺得莫揚超級好的,不過她卻也更加的疑惑了。
“莫揚,你真的喜歡我嗎?男女之間那種喜歡?”
她怎麼感覺不到呢?
莫揚對她很好很好,不見面時,一日三餐都發短訊提醒她注意吃飯之類的,還會給她訂了外賣直接送到家裏來。
如果喜歡一個人,應該不會這麼催着她去見前任的吧。
莫揚低笑,眉眼間全是閃閃發亮的光澤。
“貝貝,我想要的不是一個心裏住着別的男人的女朋友,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我有足夠的耐心陪你渡過低潮期。”
郝貝不解,莫揚就接著說:“兩個人要生活一輩子,光靠愛情是不夠的,還要有一顆包容的心,喜歡一個人也一樣,不光喜歡她的優點,還接受她身上所有的小缺點小遺憾……”
郝貝似乎懂非懂的點頭,嘆氣:“莫揚,你這樣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總之,對不起。”
莫揚跟着郝貝一起下樓打算直接回部隊的。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樓下,就看到b座那裏停着的一輛軍用卡車。
還有兩輛墨綠色的軍車,兩輛車子同時停下,車門打開,一輛車上下來的是展翼和兩個小娃兒,另一輛車子上下來的則是大腹便便的秦汀語。
秦汀語依然是紫色的孕婦裝,長發剪成了齊肩的短髮,平添了一股俏麗勁兒。
展翼皺着眉頭下了車,看到秦汀語,不悅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心想這女人真是蒼蠅怎麼總是粘着他哥呢?
秦汀語以手撐着腰身,溫和的笑着對展翼說:“展翼,你也該叫我一聲嫂子的。”
展翼理都沒理她一下的,轉身要往樓上走。
可是眼尖的小娃兒裴瑾瑜卻是看到了c座樓下的郝貝。
“媽媽,媽媽,你怎麼不去接小寶貝兒呀,小展叔叔說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了,是不是真的呀?”
小娃衝到郝貝的跟前,抱住郝貝的大腿,仰着小腦袋,雙眸閃爍着喜悅的光芒,只要和媽媽在一起,去哪裏他都願意。
郝貝心中那點兒離別的愁緒便讓小娃兒這一句話給勾出來了。
半蹲下身子,把小娃兒抱在懷裏,嗚嗚嗚的低泣着。
裴黎曦小娃兒站在原地沒有動,手卻是拿起掛在脖子間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下來,不下來你等着後悔吧。”
裴靖東接到電話時,也正準備下樓了,算好展翼回來的時間,行李什麼也不用帶,身後跟着一個柳晴晴,就往樓下走了。
到了樓下就看到那抱在一起哭着的母子倆。
展翼則是着急的看一眼裴靖東問秦汀語怎麼回事?
裴靖東還沒說話,秦汀語就先開口了:“展翼呀,你別讓你哥為難,你放心,我雖然大着肚子,但是照顧兩個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媽媽,媽媽,你別哭呀……”那邊的小娃兒讓郝貝給哭的急了,只得求救似的看向莫揚。
莫揚早料到如此一般的,也跟着中蹲下身子去哄郝貝:“貝貝,你這樣嚇着小瑜了。”
郝貝驀然抬眸,一雙水眸兒紅通通的看着莫揚。
莫揚鼓勵的說著:“貝貝,如果你捨不得他們走,就說出來,肯定有辦法的。”
郝貝眸底閃過驚喜,隨後又想到什麼,馬上黯淡下來。
“我就是捨不得孩子們。”郝貝依舊這樣說著,莫揚也就沒有辦法了。
裴靖東此時已經走到郝貝的身後,自然沒有錯過郝貝剛才說的話。
火氣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卻是內斂了許多,只是沉着聲喊孩子的名字:“小瑜,過來,我們要走了。”
郝貝把裴瑾瑜小娃兒緊緊的箍在懷裏,轉頭去看裴靖東,只見這男人臉上面無表情,眼神犀利又冰冷,完全就沒有一絲絲離別的愁感。
“裴靖東,你打算讓小寶貝們跟着你顛沛流離的嗎?他們都習慣了南華的生活,這兒的學校,這兒的人,你就那麼殘忍,非得帶走他們嗎?”
“……”裴靖東抿着菲薄的唇沒有講話。
“裴靖東,你看,秦汀語大着肚子,怎麼能照顧孩子?”郝貝伸手指着秦汀語。
秦汀語被點了名,笑着走過來,撐着腰腹攙上裴靖東的胳膊,心底有些發怵的,但是這男人並沒有甩開她,也就給了她膽大的力量。
“郝貝,你別天真了,我們可以請保姆照顧孩子的。”
郝貝一聽說保姆這個詞兒就接受不了了:“裴靖東,你不能請保姆,你知不知道新聞上有曝光過,保姆會虐待孩子的。”
首長大人緊抿的唇角一抽,抬腕看了下時間才開口:“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說話間,伸手去拉裴瑾瑜小娃兒,郝貝那叫一個怒呀,狠拍開他的手:“裴靖東,你不能這麼自私,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照顧了他們半年,不然你分一個給我……”
眾人都讓郝貝這奇葩的言語給驚着了,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
裴靖東更讓氣樂呵了:“分一個給你?又不是你生的,我憑什麼分一個給你?”
秦汀語更是捂嘴偷笑着:“郝貝,你也太可樂了,照你這麼說,你要照顧孩子們一年,得分兩個孩子給你嘍。”
柳晴晴適時的開口了:“貝貝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孩子們的。”
秦汀語也跟着咐合:“就是呀,郝貝,你捨不得孩子們正常,有時間你可以去江城找我們玩呀……”
裴靖東自始至終都盯着郝貝那張淚臉,心裏揪着,擰着,大掌放在身側也緊緊的握住,但這些還不夠,不是他要的!
郝貝有點茫然了,她都哭成這樣了,這個男人就這麼無動於衷嗎?
果真是最恨男人心才對呀!
“裴靖東你別走。”一咬牙,郝貝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裴靖東的神情未變,身側緊握的拳頭卻是又緊了幾分,良久才冰冷的吐了兩個字出來:“理由?”給他一個不走的理由。
郝貝求救的看向莫揚,心說,這得說什麼理由呢!
她這求救的目光卻是讓心都怦怦怦跳着的首長大人冷靜了下來,嘆惜一聲說道:“郝貝,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不像你才二十三,所以,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遊戲,就這樣吧。”
郝貝不相信的看着裴靖東,又看着他身邊得意洋洋着的兩個女人,只覺得臉都讓自己給丟盡了。
原來男人狠下心來,比女人還要狠。
她在這兒哭什麼,丟什麼人呀,真他媽的就是讓人看笑話來着!
“靠,誰他媽的跟你玩遊戲了,我是捨不得孩子才說讓你留下來,拜託,大叔,你當你自己是人民幣呀人見人愛呀!”
炸毛了的郝貝,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這還算輕的呢。
裴靖東讓氣的不能行,有火發不出,大力的把裴瑾瑜小娃兒從郝貝的懷裏奪走,冷冷的剜了一眼郝貝轉身就走。
“嗚嗚嗚,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壞爸爸,我不要不要,我要媽媽……”小娃兒哭聲震天,扭打着撕扯着裴靖東的頭髮和衣服。
郝貝看到小娃兒這樣,心裏像是讓人捅了一刀似的,可是她能怎麼辦?這不是她的孩子,裴靖東那死男人又這麼狠心讓他們分開。
她都說了讓他留下來,他也沒有聽。
“嗚嗚嗚,小瑜……”郝貝單手捂住嘴,淚水決堤而下。
莫揚火大拍下郝貝的肩膀,疾步往裴靖東的方向追了過去。
衝過去,攔在了裴靖東的跟前質問:“你還想怎麼樣?這樣分開他們,你就好受嗎?”
裴靖東挑眉怒喝:“怎麼?我的兒子我帶走,你有意見了,有本事你跟她結婚生個兒子去呀,巴着別人的兒子不放算怎麼回事?”
郝貝覺得這是她聽過最毒的話了,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裴靖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抹了把眼淚,覺得自己真是犯賤的厲害。
走過去,拉過莫揚說:“莫揚,不用了,別跟這種不通情理的人說話,我們走吧。”
郝貝努力的不去看哭喊着的小娃兒,努力的把眼淚往回逼,丟人,丟這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丟第二次。
裴靖東帶着小娃兒和展翼一輛車,開出碧水園。
後面跟着一輛是方槐開的,後座則坐着秦汀語和柳晴晴。
最後面是一輛卡車上是柳晴晴與秦汀語的行李,裴靖東沒有帶任何行李的走了,卻是把郝貝最寶貝的兩個孩子帶走了。
郝貝揉眼又揉眼,簡直就不敢相信裴靖東真的就這樣走了。
當看着那越行越遠,最後連影兒沒有車子駛出碧水園時,她覺得心似乎也讓掏空了。
“哥,要不要開回去,嫂子一定很難過。”展翼開的很慢,做好了隨時調頭的準備。
裴靖東卻是沉着臉說了句:“不用,趕在下午下班前到江城。”
裴瑾瑜小娃兒這會兒哭的聲小了點,嗓子都哭啞了,趴在哥哥的懷裏,小聲的抽泣着。
“壞爸爸,壞爸爸……”
裴黎曦小娃兒算是最冷靜的,就連最後走的時候,還笑着揮手跟郝貝道別。
這會兒也在安撫着弟弟:“小瑜,聽爸爸的話……”說罷又在小瑜的耳邊低語了一句:“爸爸和媽媽在鬧彆扭,會和好的。”
裴瑾瑜小娃兒一聽這話來了精神,抬起一雙淚眸問哥哥:“你沒騙我?”
裴黎曦小娃兒點點頭打了個比方:“嗯,就好像咱們倆吵架了,你會永遠不理我嗎?”
裴瑾瑜小娃兒搖頭:“當然不會。”
展翼的嘴角一抽,不容樂觀。
裴靖東卻是給了裴黎曦一個贊尚的眼神,並開口問:“說說看,你怎麼看出來的?”
裴黎曦小娃兒沉思了一會兒后,扳開裴靖東一直緊握的拳頭,指着掌心的紅印子,沒有說話,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他是通過觀察裴靖東的所有反應而得出的結論。
裴靖東失笑的揉揉小娃兒的頭誇獎的說道:“好小子,快點長大,爸爸等不及想看看你長大后的樣子了。”
敏銳的觀察力和洞晰力,這是一個頂尖的特種兵的苗子呀。
“哼,反正我就要媽媽。”
裴瑾瑜小娃兒冷哼一聲,就這麼靠在座椅上眯着眼要睡覺,哭的好累呀,也不知道他哭這麼慘,媽媽會不會一直想着他。
“哥,你今天有點過分了,要是嫂子沒想明白,真跟莫揚在一起,你就等着後悔死吧。”展翼一邊開車一邊搖頭。
裴靖東心中其實也沒有把握的,但是既然已經放手,心中則只能堅定的往下走。
“嗯,大不了就是再找個唄,柳晴晴也不錯,比秦汀語好一點。”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是排斥的。
展翼嘴角一抽,也懶得說什麼了,他好像勸過頭了,怎麼瞅着他哥這樣像是徹底的放手了呢。
“展翼呀,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手中的沙子最多嗎?”裴靖東兀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展翼不解,裴靖東卻是自言自語:“不是把掌心攤平,也不是抓緊,面是把手掌輕掬起來,這樣才能得到最多的沙子。”
裴靖東說完這話,不再說話,看着靠在一起睡着的兩個兒子,又側目看到同行的方槐開着的那輛軍車。
方槐那張一貫帶着笑容的臉此時是冷着的,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倒是勾起裴靖東的一抹淡笑來。
……
郝貝這兒呢,哭完了就要回家,不回自己的小家,回她媽家。
到了家裏,也不跟家人說話,就回了屋。
沒多大一會兒,趴在屋子裏又哭開了,這可是急的郝媽媽趕緊問莫揚發生了什麼事兒。
莫揚把裴靖東走了的事情說了一遍,郝媽媽嘆氣:“哎呀,死二貝這就是作呢……”
說罷又為難的看向莫揚,想解釋吧,又無從說起。
莫揚沒有辦法,他處的位子最尷尬了,只得跟郝媽媽告辭說隊裏還有點事兒就告辭了。
莫揚一走,郝媽媽就去砸郝貝的房門。
好一會兒,郝貝才開的門,一開了門撲進郝媽媽的懷裏就開哭:“媽,嗚嗚嗚……”
郝媽媽那叫一個氣呀,揪着她的頭髮罵她不爭氣,天天為男人哭哭泣泣的。
郝貝卻是驚恐的看着她媽高叫:“媽,我沒有為男人哭好不好,你給我那顆珠子不見了……我找不到才哭的……”
“啊……”郝媽媽不相信的啊了一聲。
郝貝拉着郝媽媽進屋,指着抽屜里一個小盒子,裏面空空的,她曾把那顆拇指粗般大小的珠子放在裏面的。
“真的沒有了……怎麼會?會不會是誰拿走了……”
郝媽媽眼皮兒直跳的開口喊人:“小寶,小寶死過來……”
郝小寶從另一個房間裏打着哈欠出來,而後看到他姐哭的跟淚人一樣就衝過去就問:“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郝媽媽指着郝貝拉開的抽屜問郝小寶:“你問問蔓蔓進過你姐的房間嗎?你姐少了一顆珍珠。”
郝小寶一聽這事兒,就去樓下喊劉秋蔓。
劉秋蔓很快上來,聽到郝媽媽的質問,當下就哭了:“媽,我沒有進過二姐的房間,沒有拿過……”
郝姐姐從外面回來,聽到樓上吵鬧聲就上來了。
聽她媽這麼一說,當下就扯過她媽到一邊說了會兒話。
原來郝姐姐剛才在樓下還看了會熱鬧,說是她們樓下那一戶人家,請了道士來驅鬼。
說是停電那天晚上,三歲大的寶寶說是看到窗戶外面有人了,可是這六樓呀,又不是一樓,哪裏可能有人?
後來吧,這孩子總是哭,家裏人就當他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所以才會這樣。
“媽,你給貝貝的珠子會不會大有來歷,所以有沒有可能……”
郝姐姐對這些事不太了解,也能揣磨出點不同來,故而才會拉過郝媽媽說小話。
郝媽媽一聽郝姐姐這麼一說,當下牙齒都開始打戰慄了,咯咯作響,身子也有些抖,轉過身來說:“貝貝,你再找找是不是你放錯了,別錯怪了蔓蔓。”
郝貝本來也不是為了這顆珠子哭的,回到屋裏,剛好想起這顆珠子,沒見了,心裏又難受着,借口就哭了起來。
郝媽媽腳步極快的往屋外走,走樓梯下去的,一直走到六樓,看到女兒說的那一家,正好是在她家樓下,同方向的樓下鄰居。
鄰居家孩子的媽媽是個年輕女人,這會兒還在抹眼淚。
郝媽媽佯裝關心的問了幾句,從孩子媽媽的口中得知:
的確是停電那天晚上孩子開始一直哭鬧,一直指着窗戶外說有人……
當時孩子爸媽都往樓下看了,沒有人……
郝媽媽真想問一句,你們有沒有往樓上看呢?
郝爸爸還在小區里跟人下棋,郝媽媽到樓下急急的把他從棋局中拽了出來。
邊走邊往四周看小聲的說著:“貝貝那顆珠子丟了。”
郝爸爸不解,郝媽媽又說了一次,郝爸爸才聽懂,也是緊張的四處亂看。
郝媽媽擰着他的胳膊:“從現在開始,一個字也許說這事,連跟我都不許說,還好我是沒把大哥留下的東西給貝貝,不然的話,不定得出什麼事呢。”
“啊,你換了?那你把真的放哪兒了?”郝爸爸驚問。
郝媽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把你媽當年給我的那顆珠子給貝貝了。”
當年郝媽媽嫁過來時,郝家窮呀,兩個兒子都是郝奶奶一個人拉扯大的,郝家大哥參軍了,每年的津貼也是少的可憐。
郝奶奶愧對於新娶的兒媳婦,就把貼身藏了多年的一顆大珍珠給了郝媽媽。
圓溜溜的珍珠,郝媽媽也收了好多年了。
一直到最近才拿出來給郝貝,說是貝貝親生父母給她的信物。
郝媽媽湊到郝爸爸的耳邊低語了一句,郝爸爸睜大了眼:“梅,謝謝你。”
“去,老夫老妻了,說這幹嘛,貝貝是大哥的女兒,就是咱們郝家的人,能那麼沒人性不護着嗎?你沒看最近貝貝好像沒那麼倒霉了吧……”
兩夫妻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
江南軍區是位於江南省的江城市。
距離南華稍遠,卻是緊臨江州,裴靖東一行人是在下午三點鐘趕到了江南軍區所在地江城市。
軍區大院裏,早就為裴靖東準備好了一棟兩層小樓。
到了地方,裴靖東先去軍區司辦報道,展翼則在和來迎接的戰士一起去小樓收拾房間。
兩層的小樓,不太大,樓下客廳書房還有兩間卧室,樓下有三間卧室加一小客廳,乾淨又整齊。
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展翼特意把柳晴晴和秦汀語分到了一樓。
秦汀語對此倒是沒有意見,能跟着裴靖東來到江南軍區,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很大的進步,只要裴靖東不排斥他們的婚姻,柳晴晴對於她來說,那就根本不算個事。
展翼帶着小娃兒們上樓,秦汀語讓帶來的傭人扶着進屋休息。
客廳里只有柳晴晴和方槐。
柳晴晴感激的看着方槐:“三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着來的。”
這事兒得從三天前,方槐酒醒之後開始說起,得知裴靖東要來江南軍區,方槐就提議了讓柳晴晴跟着一起去。
對此,裴靖東倒是沒有反對就同意了。
方槐冷哼一聲看一眼秦汀語的房間提醒她:“你以為沒有了郝貝,你就能得到他了嗎?還有一個秦汀語呢?”
方槐正說話時,裴靖東從外面回來了。
一身筆挺的軍裝常服在身,走到玄關處,脫下軍帽,放在架子上,這才伸手去解前面的風紀扣。
一臉淡笑的向方槐保證:“方子,別擔心,晴晴是你推薦的,又是柳兒的妹妹,你們都讓我對晴晴好一點,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的。”
“裴靖東,你他媽的別裝,你跟秦汀語是怎麼回事,你想讓晴晴當小三嗎?”
方槐怒了,心裏那股子火氣,就沒處發,這一路看着柳晴晴那高興的樣,方槐那是百般的不爽的。
方槐喜歡柳晴晴這不是什麼大秘密,幾乎認識方槐人都說方槐眼戳,瞎了眼的看上柳晴晴。
因為柳晴晴一門心思就是巴着裴靖東來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方槐。
裴靖東輕皺了下眉頭,看向柳晴晴柔聲說:“晴晴,你知道我跟小語的關係不是表面上那樣的,你難受嗎?”
柳晴晴何曾聽到過男神這樣問她的感受,當下又搖頭又點頭,激動的不得了。
“姐夫,能在你身邊照顧你就是晴晴最大的幸福,晴晴不敢有別的奢望。”
裴靖東解扣子的手一頓,臉上揚起一抹笑,拍了下腦門自言自語的罵:
“哎,我這腦子呀,怎麼早沒看到晴晴的好呢,早要是娶了晴晴,也沒有秦汀語這會事了……”
秦汀語聽到了,讓傭人扶着她,從屋子裏走出來,一臉冷笑的看着裴靖東。
“你現在想甩開我了,為了柳晴晴,哈,裴靖東,我告訴你,別想這美事兒……我們是合法夫妻!”
裴靖東輕笑,走到玄關處,把剛才放在那裏的一個文件袋拿出來,而後走到秦汀語的跟前。
“小語,我早就向法院提交申請,證明當時我們的結婚證是在被逼的情況下申請,這是法院的判決書,今天剛寄來的,你看看。”
秦汀語不相信的瞪圓了眼,顫抖着手打開那個文件袋,而後看到裏面白紙黑字——
京都第二人民法院的判決書,而後還有民政部門開出的婚姻無效證明。
“裴靖東,你就這麼賤的想跟郝貝攪合在一起嗎?可惜呀,郝貝不要你,你跟我的婚姻無效又如何,看到沒,單身,無配偶,你跟郝貝還是不能在一起……哈哈哈……”
秦汀語瘋了一樣的笑着,肚子微微的疼着,其實已經沒有多在乎是不是這個男人妻子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了……
裴靖東收起那份文件,推到方槐跟前認真的說:“我讓顧老大幫我辦的,這下你不用擔心晴晴會當小三了吧。”
說著沖柳晴晴招招手。
“晴晴過來……”
柳晴晴受寵若驚,臉上一片紅雲,怯步走過去。
就聽到裴靖東十分溫柔的對她說:“晴晴,過去我沒看到你的好,現在終於了解,不管周邊多少人過去,只有你一直不離不棄的守在我這兒……可能說這話有點晚了,但還是想說,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照顧小瑜和小曦。”
表白呀!
男神溫柔的告白呀!
柳晴晴差點沒樂瘋了,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
裴靖東一攤手,擰了眉:“你不願意……”
話還沒說完,柳晴晴就大叫:“我願意!裴哥哥我願意的,晴晴一直都喜歡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兒。”
裴靖東單手抬起柳晴晴的下顎,眸底高深莫測,反手以手背輕拭着柳晴晴眼底的淚珠子安撫着:“傻瓜,是我辜負了你,現在開始,不要哭,我要看到你每天的笑臉。”
說罷伏身,吻在柳晴晴的額頭處,輕吻停了兩秒才收回。
“喜新厭舊,裴靖東你在搞什麼東西!”方槐有點生氣的質問着。
裴靖東擺了擺手,讓柳晴晴扶秦汀語先回屋,這才看向方槐冷笑着說:“你們姐弟倆不是一直勸着我說晴晴有多好嗎?我現在發現她的好了,不可以嗎?”
方槐還是不能相信,疑惑的看着裴靖東:“這一定不是真的,你怎麼會喜歡上晴晴,你不是很在意郝貝那女人的嗎?”
裴靖東聳聳肩:“方子,我是個男人,也會累的,郝貝太鬧騰了,鬧的我心煩,不就是個女人嗎?喜歡了多看她兩眼,不喜歡少看兩眼,晴晴很溫柔宜家宜室,便是有秦汀語在,晴晴也不會鬧。”
裴靖東說罷站起身上往樓上走,方槐愣愣坐在沙發上,有點着急的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姐……”
裴靖東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後冷笑,未做停留繼續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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