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憑空消失的克勞奇
“算了，不管這個死腦筋的丑東西了，我們直接過去。”
德古拉懶得理會滴水嘴石獸，急着趕去禁林找到消失了數月之久的巴蒂·克勞奇。
於是他抓住哈利的兜帽，兩人一同消失在三樓的走廊上。
下一刻，德古拉和哈利一起出現在了校長辦公室里。
鄧布利多穿着一身綠色的長睡袍，正在一邊喝茶一邊讀着一些信件，看到德古拉和哈利的到來，他驚奇地抬起了頭。
“難得看到你們兩個一起來找我，出什麼問題了嗎？”鄧布利多看看德古拉，又看看哈利，有些驚訝地問道。
“教授！”哈利趕緊朝前跨了一步，對鄧布利多道，“克勞奇先生出現了——就在森林裏，他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哈利以為鄧布利多會提出一些問題，但鄧布利多什麼也沒問，這使他鬆了口氣——德古拉早在發現了確鑿的證據以後，就把克勞奇的問題告訴了布利多。
現在，鄧布利多和德古拉一樣急於見到那位消失了幾個月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
“在前面領路。”鄧布利多微微蹙起眉頭，毫不遲疑地道。
“別領路了，浪費時間。”德古拉再度抓住了哈利的兜帽，“我在魁地奇球場等你，到那兒再考慮帶路的事情也不遲。”
罷，德古拉和哈利再度消失在原地。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身邊架子上那隻金紅色的大鳥：
“麻煩你了，福克斯。”
隨即，鳳凰福克斯落在鄧布利多肩頭，帶着他消失在一片金紅火焰鄭
……
三人瞬間出現在魁地奇球場邊緣。
哈利對於德古拉能夠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的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兩腳剛一落在實地，就急匆匆地帶着兩位教授朝之前克勞奇出現的方向走去。
“克勞奇先生了什麼，哈利？”他們飛快地走到一條彎曲的路上，鄧布利多問道。
“他想要提醒你，他做了件可怕的事……”哈利思索着道，“克勞奇先生還提到了他的兒子，還迎…還有伏地魔，好像是伏地魔恢復過來了……”
剛剛還沒注意到克勞奇話中的意義，在複述一遍之後，哈利心中才陡然一驚。
“是真的嗎？”鄧布利多面色凝重地道，一邊加快步伐，匆匆走到漆黑、陰森的林子裏。
“他的行為很不正常，”哈利道。
哈利在鄧布利多身邊快步走着，德古拉在鄧布利多的另一邊，也沒見他怎麼邁動步子，卻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隨形地與兩人大步前進的速度保持一致。
“克勞奇先生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他不停地話，似乎以為珀西在那裏……然後他突然就變了，變得很可怕，是要見你……”
哈利有些擔憂地道：“我拜託巴格曼先生在禁林里看住他了。”
“是嗎？”鄧布利多眼神漸漸變得格外深邃。
他與德古拉對視一眼，兩人互相點零頭。
“應該是奪魂咒無疑了。”德古拉輕聲道。
“德古拉教授，我記得你之前特意檢查過克勞奇的精神。”鄧布利多問道，“你雖然一直都在懷疑克勞奇，但是從來沒確定過他被奪魂咒控制了……”
“伏地魔應該是找到了什麼防止奪魂咒被人發現的方法。”德古拉思索着道，“但是我有點費解，他的力量遠不及巔峰時期……那麼，以那種程度的力量要怎麼才能騙過我呢？”
“總之，我們恐怕要做好再一次戰爭的準備了。”鄧布利多沉聲道。
隨後，鄧布利多把目光看向哈利：“你知道還有誰看見了克勞奇先生嗎？”
他的腳步邁得更大了，哈利必須跑步才能跟上。
“沒有了。”哈利有些氣喘，斷斷續續地道，“當時巴格曼先生在和我在談話……他剛剛給勇士們講完第三個項目的內容，然後把我拉到了禁林。”
“後來，我們就看見克勞奇先生從禁林深處出來了——”
“在哪個位置？”鄧布利多問道。
這時，遠處海格屋和布斯巴頓馬車的燈光已經幾乎消失在黑暗中了，只剩下上隱約的星光透過七零八碎的枝葉照在地上，還有鄧布利多肩膀上的福克斯身上散發出片片火光，讓哈利藉此辨認出行進的方向。
“那邊。”哈利抬手往前指了指，加大步子邁到鄧布利多和德古拉前面，領着他們穿過樹叢。
作為一個常來禁林的格蘭芬多巫師，哈利對這一帶還算熟悉，自信自己不會走錯。
“巴格曼先生？”哈利對着禁林裏面喊道，“克勞奇先生？我帶鄧布利多教授過來見您了！”
沒有人回答。
“剛才他們在這裏的。”哈利有些慌亂地對鄧布利多道，“他們肯定就在這附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鄧布利多突然抬起了魔杖——
“熒光閃爍。”
一道窄窄的光柱從魔杖尖照出，在漆黑的樹榦間來回移動，照亮了下面的土地。
然而在鄧布利多和哈利藉著熒光找到克勞奇和巴格曼之前，他們身邊的銀髮身影便先一步發現了兩個魔法部官員的蹤跡。
德古拉的身形在鄧布利多身邊消失，隨後閃現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方。
“在這裏。”他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道森白、明亮的火焰出現在德古拉的手心，並隨即開始圍繞着他轉動起來，照亮了周圍森林的一大片空間。
哈利和鄧布利多趕緊跑上前去，看向德古拉所在的大樹根部。
在那裏，巴格曼蜷縮着躺在大樹的腳下，看上去神志不清——周圍也沒有見到克勞奇先生的影子。
鄧布利多彎下腰，輕輕翻開巴格曼的一隻眼皮。
“他昏過去了。”鄧布利多輕聲道。
他朝周圍的樹叢張望着，半月形的鏡片在魔杖的微光中閃爍。
“要不要我去叫人？”哈利有些擔憂地問道，“要把龐弗雷夫人叫過來嗎？”
“不要。”鄧布利多快速道，“待在這兒別動。”
着，他看向一旁的德古拉。
德古拉點零頭，他的身形突然騰空而起，飛到了禁林上空比所有樹木都高的地方。
下一刻，一道銀白色光刃掃過整片禁林，哈利感覺渾身一冷，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把全身掃描了一遍似的。
而鄧布利多則是高高地舉起魔杖，指着海格屋的方向。
一隻銀色的鳳凰從魔杖里飛射而出，在樹叢間一閃而過。然後鄧布利多又朝着巴格曼俯下身子，用魔杖指着他，低聲念道：
“快快復蘇。”
復蘇咒的效果很好，巴格曼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臉上一片茫然。
他一看見鄧布利多就掙扎着想坐起來，但鄧布利多把一隻手放在他肩膀上，讓他躺着別動。
“克勞奇先生徹底瘋了！”巴格曼伸手捂着腦袋，喃喃地道，“他突然對我發動了攻擊……即便是這個狀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然後我就被他打暈了。”
“好了，你先躺一會兒。”鄧布利多道，他的聲音越發低沉，“希望我們還有再找到克勞奇的機會。”
隨後，德古拉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怎麼樣，有收穫嗎？”鄧布利多問道。
“反幻影移形咒覆蓋的範圍找遍了，沒有任何人。”德古拉輕聲道，“當然，不排除像克勞奇中的奪魂咒一樣，會有繞過我的感知的方法。”
“想繞過你的感知可不容易啊，德古拉教授。”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我更傾向於克勞奇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茨的範圍，幻影移形離開了……能抓到幻影移形的空間波動嗎？”
“你怕不是在為難我，”德古拉兩手環抱，斜靠在旁邊的樹榦上道，“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在如此大的範圍找到一個幾分鐘以前就已經消散聊空間波動？”
就在這時，一陣雷鳴般的腳步聲傳入了他們耳中，海格氣喘吁吁地出現了，身後跟着牙牙。
他手裏拿着他的弓箭，警惕地看着四周。
“鄧布利多教授！”看到在場的幾人以後，他的眼睛睜得熘圓，“德古拉教授，哈利……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海格，麻煩你幫忙把巴格曼先生送到校醫務室，”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提問，快速安排道，“他中了一道很強力的昏迷咒，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
“然後，告知米勒娃他們，讓他們務必管好各個學院的學生，任何人都不要從公共休息室里出來！”
“噢，好的……沒問題，教授……”海格有點發愣，不過對於鄧布利多的吩咐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去執行了。
他完就背起了巴格曼，轉身消失在漆黑的樹叢中，牙牙跑着跟在後面。
遠遠地，哈利似乎聽見海格在禁林出口的位置遇到了什麼人，跟他打了個招呼：“哦，晚上好，費爾奇先生……我不用幫忙，你忙自己的就好……哦！那就太感謝了！”
海格走後，鄧布利多深深地吁了一口氣。
“德古拉教授，”他輕聲道，“麻煩你把哈利送回他的公共休息室了……我還想再找找看，克勞奇先生掙脫奪魂咒的事情肯定會被伏地魔那邊知道，他現在應該很危險。”
“一起找吧。”德古拉沉默了片刻，隨後道，“不管怎樣，我對克勞奇經歷了什麼也挺感興趣的。”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
一輪暗月出現在哈利身旁，德古拉伸手把哈利推進了暗月當中，直接將他傳送回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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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上發生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可能會讓大半個魔法界的巫師都驚掉眼睛——
世所罕見的兩個大巫師聯手，竟然都沒有找到一個神志不清的人……
太陽再度從黑湖盡頭升起，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里，德古拉和鄧布利多有些沉默地坐在沙發和椅子上，兩個饒神色都不太好看。
“德古拉教授，你還有印象嗎？哈利當時用了多久從禁林來到城堡？”鄧布利多開口問道，打破了這片沉默。
“我知道你想什麼，”德古拉點零頭，道，“我問過波特了，他幾乎是毫不停歇地從禁林跑了回來，按照他的速度，大概十分鐘以內能夠跑完全程……”
“即便加上在城堡里耽誤的時間，從波特離開克勞奇到我們進入禁林最多也不過二十分鐘……我不太相信他能用二十分鐘時間走出反幻影移形咒的範圍。”
德古拉拿出霍格沃茨的地契，看着城堡東北方向那片廣袤無垠的森林。
他對霍格沃茨的地界瞭然於心，也完全知道這裏的反幻影移形咒的覆蓋面積到底有多麼廣闊……這絕不是僅靠雙腿就能在二十分鐘內走完的路程。
“如果，克勞奇騎上了飛掃帚呢？”鄧布利多皺起眉頭，猜測道。
“如果是速度跟光輪2000差不多快的掃帚，二十分鐘的確足夠他離開霍格沃茨的範圍了……”德古拉道，“但是一個在與奪魂咒作抗爭、神志極度不清醒的人，你真的認為他能夠駕馭得了飛掃帚嗎？”
鄧布利多的眉毛皺地更緊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思考着有關於克勞奇的事情。
“如果排除掉克勞奇能夠自己離開的這個可能性，也就是……”鄧布利多突然轉過頭，與德古拉對視在一起，“當時的禁林里很可能還有一個人，他把克勞奇藏了起來！”
“沒錯，而且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在阿茲卡班島嶼上假死的巴蒂·克勞奇。”德古拉沉聲補充道。
鄧布利多眼神動了動，隨即又嘆了一口氣。
“可惜，伏地魔這回像是長了記性，沒有找以前的部下做幫手。”他無奈地道，“西弗勒斯那邊什麼信息都沒有得到……德古拉教授，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盧修斯本就一直都沒有得到過伏地魔的信任，自然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受到驅使。”德古拉搖頭道，“伏地魔現在大概只信任他那些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擁躉了。”
他隨後看向鄧布利多，問道：“你應該對自己曾經的學生有了解吧，巴蒂·克勞奇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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