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門主到了
“收你為侍妾?我沒興趣,你要救你宗門,也不該拉扯上我!”
對向靈曦提出的侍妾條件,余安眉頭一擰,一點也不客氣的拒絕了。
“前輩去哪裏?靈曦知錯,求前輩饒恕。”
眼見余安說完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向靈曦頓時就急了,她是真怕這位救星一氣之下,離開了這谷竹門,可出乎預料的是,前頭悠悠的飄來一句話。
“還差一點,我修完陣法,拿了東西,便立即走人,若是那個金丹修士來了,你也別指望我會為你出頭。”
余安的話,讓向靈曦臉色一白,輕輕咬着嘴唇,竟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修補陣法的過程繼續,余安由於被魯成打擾了一下,一時之間想不起先前的構思,把這座谷竹門護宗大陣提高一下水平,可念着向靈曦惹禍的言語,他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決定用最快的時間,把陣法修復后,拿東西走人。
於是余安接下來的動作就快了,整個人穿梭在谷竹門的各個位置,忙活着修補陣法之事。
這段時間內,余安就抱着一個念頭,在哪個什麼金丹修士到來之時,搞完陣法,畢竟對方要是尋仇上門,肯定也要點時間。
只是他不知道,魯成先前所言,也真的並非虛言,他那位金丹修士的父親,還真在趕來的路上。
離着吹絮島有些距離的海面上,縱海門的船隻行駛在上頭,一眾弟子手忙腳亂,其中,那個縱海門少主魯成面色萎靡,氣息奄奄,他那虛浮根基,竟然在余安的隨手一揮之間,崩潰了!
築基期的修為沒了,魯成的境界從築基初期掉落至鍊氣期,且修為的崩潰,連帶着他的傷勢一起爆發,這兩方面衝擊帶來的傷害,直接把這位縱海門少主整暈過去了。
少主暈過去,傷勢不輕,心理的創傷更嚴重了,可魯成現在的樣子,安危難測,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群跟着少主一塊出來的人,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少主!”
“少主!”
“怎麼辦,先帶少主回去,還是趕緊設法醫治。”
面對魯成的狀態,一眾縱海門弟子面露難色,有些束手無策之感,也是此刻,一聲大喝,一個身影嗖的一下就來到船上。
“成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下手如此之重,把成兒傷成這樣!”
看着忽然來到船上的中年男子,一眾縱海門弟子紛紛行禮。
“拜見門主。”
“門主容稟,這都是谷竹門那個賤人幹得好事!她找來一個小白臉,把少主打成這樣!”
“夠了,先閉嘴。”
這七嘴八舌的,攪動的縱海門門主魯大成很煩躁,他現在為兒子治療傷勢,需要靜心。
在大喝一聲后,讓他們閉嘴,魯大成也為兒子情況甚為惱火,他很難相信,就谷竹門如今的樣子,向靈曦到哪裏去請出這麼一個跟他們縱海門作對的人?
從先前得到消息,說是谷竹門唯一的築基修士帶人走了,島上就剩下向靈曦這麼一個孤女,魯大成也是默許了兒子前往,他隨後慢一步趕來。
理由也很簡單,魯成心中的恨意與執念,他這個當爹的一直都很清楚,讓兒子先去,把一切都弄好,解決的執念,也能收了向靈曦,順理成章把谷竹門的最後地盤收入囊中。
可誰曾想到,在他這個當爹的隨後趕來時,竟然發現親兒子被打得昏迷不醒的樣子。
不過還好,雖然魯成修為跌落,傷勢也頗為嚴重,但不傷性命,一番治療下,也就幽幽醒來。
魯成這邊剛醒,見到親爹的面孔,也是急聲呼喊到。
“爹,你一定要為兒子報仇啊!”
一頓添油加醋的敘說下,魯大成黑着臉,帶着魯成一行人去而復返,不多時,他們便又來到了吹絮島之外。
望着眼前熟悉的島嶼,魯大成一行人神色皆有不同,魯成一臉的憤恨,心中的念頭,是把傷他之人,毀他修為根基的余安給千刀萬剮了。
而在魯成背後的縱海門弟子們,又恢復了高傲的樣子,在他們看來,門主親自出手,怎麼可能搞不定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修士呢?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是,他們的門主魯大成,想法卻跟他們不一樣!
身為縱海門門主,在這沉隕島多方勢力之中摸爬滾打多年,魯大成很清楚,自己的修為實力和自己這個縱海門有個幾斤幾兩。
雖然他成功結丹,但這一個金丹修士,在一些門派和一些強者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尤其是在那些一流的勢力面前,覆手可滅。
所以這些年,魯大成一直很謹慎,高階修士敬着,那些大宗門弟子也是交好着,從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可今天這個幫助谷竹門出頭的傢伙,魯大成就有些不好把握了。
首先,此人很強,築基中期修為,一擊就把他兒子重創,連帶着修為都掉落了一個層次,這種水平的修士,豈是小門小戶能培養出來的存在?
且魯成還說了,這個傢伙是個陣法師,在幫向靈曦修復谷竹門的陣法,那麼說來,這個人的本領也是不俗,是大門派弟子可能就更大了。
算來算去,魯大成心中就又警惕起來了,他謹慎了半輩子,豈能在這件事情上翻了船?
雖說對方傷了自己兒子,但並未傷及性命,讓雙方還是留有一些餘地的,因此魯大成決定了,先跟此人碰碰面,探一下對方底子,而後再決定處理的方式。
有了這些念頭,魯大成也沒有了強行上島的舉動,反而很客氣的喊了一句。
“縱海門門主魯大成,請道友一見。”
話還未說完,一道光華又亮了起來,整座吹絮島的各處陣眼大亮,一層層陣法符文浮現,以主陣為中心,副陣相合,一套完整的護宗大陣,徹底啟動了。
眼瞅着近在眼前的吹絮島,被一層光幕籠罩了起來,魯大成心中更是驚駭,更是覺得此人不好得罪,能復一個宗門護宗大陣之人,豈能輕易得罪的!
這點念頭一動,魯大成就見到了一個少女走來,正是向靈曦,她原本是跟着余安,希望能求得這位前輩的原諒,也想着懇求對方在出手一次。
可誰料到,余安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一揮手就把人趕走了,而他自己以極快的速度,遊走在島上各個位置,用她難以想像的進度,把宗門大陣修復好,並且催動了。
看着陣法修復完好,手中的掌門令牌傳來訊息,有人進入主陣之中,向靈曦明白,這是余安在收取他應得之物,之後這位前輩,就會離開。
但恰逢此刻,魯大成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些許客氣的話語,讓向靈曦站了過來,這位谷竹門的小掌門,準備在利用一次余安的名頭。
“靈曦侄女,你在啊!魯伯伯專門給你致歉來了,我這逆子先前得罪了你,都是魯伯伯我的錯,沒能管束好他。”
向靈曦的出現,讓魯大成臉色一變,而後又連忙轉換心情,面帶微笑問候着對方。
而在魯大成身邊,魯成面帶不解神色,神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爹,你怎麼跟她…。”
“閉嘴,你這逆子,竟然敢對靈曦侄女出手,難道你不知道,他父親與伱父親是好友嗎?”
呵斥了魯成一頓,魯大成不顧兒子的感受,又轉身笑道。
“靈曦侄女放心,回去之後我定會責罰這個逆子,不知能否讓我登島,見見那位陣法大師啊!”
“我這逆子出手冒犯,身為縱海門門主與父親,實在是管教無方,所以,我想見見這位大師,當面向他致歉!”
魯大成這幾句話下來,魯成傻眼了,連帶着一眾縱海門弟子也傻眼了,他們不明白,身為堂堂金丹修士的門主大人,為什麼會做此等姿態。
另一頭,原本準備好一通說辭的向靈曦,也是露出了些許意外,魯大成的話簡直是打了她個措手不及,難道說,這個縱海門門主,這麼忌憚那位余安前輩的嗎?
臉色陰晴了一陣,向靈曦不語,魯大成也是接著說道。
“莫非這位陣法大師有所不便,也是,修復了一座宗門大陣,所耗甚多,那麼魯某日後在來,向其請罪。”
一聽此話,向靈曦終是臉色一變,她那裏能讓魯成下次再來,下次再來余安肯定老早就走人了,豈能在為她出頭?
“魯伯伯客氣了,前輩久候多時了,魯伯伯請。”
“哦!對了,前輩既來,我得先去稟報一聲。”
說罷,向靈曦把掌門令牌拿了出來,用此跟陣法相連的令牌一揮,開了個口子,把這位金丹修士放了進來,而她早就先一步,往余安這邊飛了過去。
開口子,放人入內,一氣呵成,向靈曦遠去,魯大成並未動什麼不好念頭,而是看着陣法,猶豫了一下,孤身一人進入了陣法之內,並囑咐身後之人,不可輕舉妄動。
而在谷竹門大殿之後,那座主陣的地洞之中,余安正在那塊石頭前,催動陣法與陣紋,要將此石剝離出來收走,可事情剛進行到一半,一抹金丹修士的氣息就來了。
“不是吧!來的這麼快,我這是被金丹修士,堵在這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