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新娘很淫蕩
一道晌午的陽光,透過窗,悄然照射在檀宮昏昏欲睡的眼皮上,紅光,刺激了視覺。他很是不奈地顰了下眉,縮蜷着身體,卻將腦袋轉向腋下。這樣的睡姿,很古怪,令他看上去像只貪睡而安逸的雛鳥。
過了幾秒,他又不安地換了個睡姿,咂了咂嘴。突然,他昏睡的大腦似乎想起了什麼,世界隨着他驀然一個睜眼坐起,而變得清晰起來。
看看四周,再低頭看看一團糟的床。檀宮驀然間想了昨天發生的一切。從聯姻到圈套,從強~奸到如魚得水的徹夜歡愉......
媽的,死女人!!色女人!!女**!
檀宮恨得一邊咬牙狂咒,一邊惡狠狠地踢着床榻上的枕頭。
他是誰?他可是堂堂的檀家公子!檀氏的ceo!居然就如此悲催地被個女人壓倒,還氣勢如虹地強~奸了整整一夜!!
媽的老子是有多纖柔,多可愛,多招人疼啊?!!
檀宮一邊想,一邊欲哭無淚地移動着渾身酸痛的四肢,踉踉蹌蹌地下得床來,推開窗,捧起自己那顆碎成肉餡似的小心臟,滿目幽怨地立在窗前,臨風遠望。
莬美人兒,雖然我玉樹臨風,才華橫溢,雖然你溫柔多情,無怨無悔,奈何藍顏苦命,此番遭人劫色,只怕再也無緣為你爭取那“鳥約黃昏后,月上柳梢頭”的幸福了!
檀宮閉目,正自臨窗傷懷,窗帘,開始在風中拍打他的臉。
他忍了忍,將那討厭的玩意扯開,然後,繼續他玉樹臨風的post,沒成想,窗帘又一次隨風鼓起,不禁令他無比忿然,媽的,擋什麼不好,要擋住老子這張驚為天人被無數美少女垂涎偷窺的臉?
他邊想,邊不耐地將窗帘用力一扯,扯向旁邊,竟然沒扯動,撇了撇嘴,他瀟洒地一把拽過座椅,站了上去,再踩住窗檯,正準備研究一下那該死的窗帘軌道,卻不想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他正要從容淡定地回頭,一條狂嘯的鞭影竟已直撲過來,不由分說,唰地卷困住他,直接拽下了窗檯。
檀宮只覺眼前一花,人已狠狠地摔倒在了地毯上,下一秒,甚至還沒等他看清狀況,就已仰面朝天地被人撲倒在了身下。
“我的親老公啊,丫的你至於這麼想不開嗎?”在檀宮快要被壓到窒息,金星亂閃的眼前,惡狠狠地俯現出了一個眼角妖嬈,蝶翅血紅的黑衣女。她一邊壓着檀宮,一邊甚囂塵上地冷笑咬牙:“睡也睡了,爽也爽了,怎麼著?還尋思着要在這兒跟我跳樓玩自殺?!”
檀宮一見是她,差點沒背過氣去,眼都黑了黑,不,不能暈過去!她要把他再拖上床去嘿咻,這條命就得報銷在這兒了。眼珠一轉,檀宮突然將頭一抬,伸嘴過去,直直地,無比熱情地吻住了對方,也同時堵住了她後面的話。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頓時令血微瞬間一僵,詫異了幾秒之後,她的唇不覺漸漸地柔軟下來,連壓着他的身體,也跟着微微抬起。然而,就在她微然出神的這一瞬間,檀宮忽然默念了聲:“變成鳥!”
血微這時只覺得身下突然一空,一隻雪白的金剛大鸚鵡,居然從從西服里鑽身而出,閃電般地撲翅疾飛。血微一個伸手抓去,卻只揪下了一根鳥毛。
檀宮在化身成公公鳥,逃離女人的魔爪之後,終於飛落在了遠遠的梳妝枱上,見對方沒有馬上追捕的意思,這才緩緩神,衝著血微搖了搖尾巴,再將她上下一個打量,做深深鄙視狀:“我呸,我哇咔咔,我把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潘金蓮!哪個是你的親老公?哪個要玩跳樓自殺?本公子剛才正準備修窗帘好不好?哪個需要你這淫婦來救?”
血微面色不禁為之一變,嘴角漸漸漸噙起冷笑,單掌一拍,就從地上躍起身來,拿眼盯住那鳥,陰森森地道:“你當然是我的親老公了,難道檀羽那個老傢伙,沒跟你提蘇檀聯姻的事嗎?”
“說了,可我喜歡的是蘇小莬,才不是你這個聲名狼藉人盡可夫的潘金蓮!!”公公鳥恨得一邊大叫,一邊直甩鳥頭。卻不知他那副惱羞成怒的可愛模樣,倒讓血微心口微微一動,眼睛因某種不可明狀的悸動,而暗沉下來。
“噢,原來你喜歡那個蘇小莬啊?”血微閉目,笑了笑,接着,一邊歪頭,一邊用那根捲起的血紅長鞭,漫不經心地蹭了蹭自己的腮,垂眸道:“不過人家的心裏,好像一直喜歡的是殷子楓。就憑你,爭得過嗎?”
“殷子楓?”公公鳥的鳥眼,頓時一呆。不是吧,難道是個美女,就會看上那小子?月老,你特么的這是寫小說的智商嗎?
“請問檀公子,您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血微學着公公鳥的口吻,揶揄道。
“唉,既生瑜,何生亮!”公公鳥舉目,悲愴道。
血微給了天花板,一記白眼。
“但是!就算我與莬美人不能終成眷屬,也絕不會娶你這妖婦為妻!”公公鳥突然盯住血微,一抓鳥爪,眼射凶光地狠狠道。
“老公,別忘了,我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血微嘴角含着諷笑,故意噁心他。
“屁!”公公鳥一蹦三尺高,鳥冠亂顫:“你姓蘇嗎?我們說好的是檀蘇聯姻!”
“沒錯,我是不姓蘇,可我已與蘇選結拜,做了他的義妹。所以我毫無疑問,是蘇家的人。”血微慢悠悠地道:“如果你嫌輩分低,那我就改做他的乾娘。到時候,他還得叫你一聲爹呢。”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女淫棍!就算你再巧舌如簧,就算天下女人全死光了,我也不決計會娶你!你可以強~暴我一次,但卻休想再□我第二次!”公公鳥氣急敗壞地一邊說,一邊用翅膀扶了扶鳥冠。
血微陡然目光一黑,盯着它,咬牙道:“昨晚,可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我是被騙的!我以為......”
“你以為屋裏的是蘇小莬,對不對?”血微氣極而笑。
“哇噢,”鳥眼大睜了一下,隨即點頭感慨:“這麼說,你總算長出腦子來了。”
哪知他話音剛落,血微憤怒的長鞭已呼嘯而至,啪的一聲抽去,竟將梳妝枱上的鏡子抽成了無數碎片。碎片散落處,早就沒了那鳥的蹤影。
火冒三丈的血微將長鞭在地上啪地一個狠抽,狂叫道:“檀宮!你給老娘聽好了!這婚事不由你,也不由我!不想娶是吧?那就去問問你家的檀董事長!沒有聯姻的誠意是吧?那就永遠別再提什麼蘇檀結盟!”
“不結就不結!大丈夫,頂天立地!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公公鳥趴在床底下,伸直了鳥脖大叫:“娶你?我寧可做一輩子的鳥!”
半個月後,一隻鳥爪在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上百無聊賴地抓了抓,翻開,露出了裏面,檀宮和血微那張笑意盈盈的雙人照。
“切。”公公鳥不屑地翻個白眼,合上。再回頭瞅瞅四周,這間新房,由檀羽親自派人,隆重佈置。又是彩條又是紅紅綠綠,煞是俗氣。
鳥,先是無聊地在桌上來回點動着鳥爪,接着又趴到結婚證上,打了個長長了哈欠。
特么的,那個色女人怎麼還不回來?
正想着,電話響了。看看是她的號碼。公公鳥清了清嗓子,點下按鈕,不緊不慢地道:“喂?哪位?”
“是我,今晚不回去了。”果然,是她的聲音。
“啊,快來啊,寶貝......”從話筒中,居然跟着傳出了一個男人興奮難耐的聲音。
“急什麼,咱們可是有整整一夜呢。”她的聲音很妖媚,明顯是在回應那個男人。
“我靠!你特么的究竟跟誰在一起?!”公公鳥瞅住電話筒,大叫,全身的鳥毛都乍起來了。
“剛才在酒吧枱看上了一個,今晚用來泄泄火。乖,你先洗洗睡吧,明天帶幾條肥肥白白的蟲子送你。”女人像哄孩子似地說完,便啪地一聲,直接掛斷。
公公鳥,先是怔怔地瞪着鳥眼,半晌,突然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在桌上團團轉圈,跳腳,又是踹又是撕扯,嚎叫起來跟抽風似的,到處鳥毛亂飛:“你個死女人!!!死女人!才半個月!才忍了半個月你就不行了嗎?居然死不改悔地又在外面睡男人!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第二天一大早,血微一身黑色皮褲,拈着皮鞭,帶着屋外的寒風,神清氣爽地推開新房寢室的門,瞅了瞅屋裏。
卻見檀宮已然恢復了人形,正雙目黑沉地坐在椅上,一言不發。看看床褥,整齊得好像一夜沒有動過。從來沒有踏進過新房的紫嬰魔,也晃着那兩個套在一起的腦袋,含着手指,笑容詭異地站在他的身後。
“怎麼了,這是?”血微扭着火辣的身材,走到床邊,落坐的同時,為自己點了支煙。
“現在,給你那個什麼狗屁主人打電話,我有話要說。”檀宮陰沉着那張英俊的臉,坐在那裏,一字一句。
血微眯起眼,噴了口煙圈,幾秒后,什麼也沒說地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破的電話,再手一揚,穩穩地扔給檀宮:“說完之後,上交你的工資卡,再去給我倒盆洗腳水來。”
手機,閃動着響起。
破,正坐在一把轉椅上,聚精會神地在向電腦輸入某些參數命令。看看顯示界面上面的名字,他按下了接聽免提鍵。
“知道你們蘇氏的那位新娘子昨晚在外面做了什麼好事嗎?她居然找了個陌生男人在外面徹夜鬼混!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無恥□、心猿意馬、見男人就上,是男人就壓的野雞!不,是野雞中的戰鬥機!!”檀宮的聲音像子彈一般,啪噠噠地飛了出來。
“所以?”破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電腦上,一長串的數據正在快速讀取和備份。
“我、要、離、婚!!”檀宮的聲音,驀然拔高,似乎已經在電話那邊蹦了起來。
電腦顯示屏幕上,這時閃動起了“坤”級武器系統安裝完畢的確定提示鍵。破沉吟了一下,開始輸入xi密保觸發程序,同時,緩緩回應道:“有位名人曾經說過。”
“呃?”電話另一端正氣勢洶洶怒不可遏的檀宮,明顯一怔,有些莫名其妙。
“□的女人,是一條艱險的峭壁,只有勇敢而智慧的男人,才能攀登。”破一邊說,一邊在鍵盤上飛快地彈動手指。
“......”檀宮頓了幾秒,茫然。
“你勇敢嗎?”
“當然。”
“你智慧嗎?”
“當然。”
“去攀登吧。”破挑眉,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電腦屏幕上,一排排數據在飛掠,最終顯示,機腦一體化電源啟動系統讀取完畢。
他抬起眼,盯着電腦上最終閃現出的那個“確定”框,足有1分鐘。確定,終於被他點下。
佇立在面前的那座機械人生命維護組裝艙,瞬間閃過一道耀眼的光亮。坐在兩邊的機械工程師和監控人員立刻開始緊張的數據報讀。
“和羽四號,測壓正常。”
“存儲正常。”
“大腦維護系統正常。”
......
1o分鐘后。組裝艙的艙門開啟,一縷冷氣從中溢出。艙內的光亮,因氣體而朦朧。隨着液壓艙門的升起,一個身上蓋着白色布單的睡美人,靜靜地躺在固定儀上,亮相而出。十幾條連接的金屬管道,也從她的身上隨即自動脫開、分離。
破,站起身,走上前去。
睡美人,有着一頭靚麗的褐色捲髮,面容算不上絕美,但卻嬌俏可愛,唇形帶着性感的笑靨,膚色瑩白。
破站在她的身邊,微垂雙眸,俯身靜觀。
她眼帘,睫毛似乎動了動。忽然,睜開。仿真的機器瞳孔,因光線突然入眸而收縮了一下。
接着,有那麼一瞬,似有沉靜的時光,靜靜地流動在兩人對視的空間裏。如老友,相逢。
破,雙眸凝黑地看着她,一笑:“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