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聯姻
檀宮翹着二郎腿,很是瀟洒地坐在一張藤椅上,然後,看看四周那將近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寬闊草坪,嗤之以鼻:“切,這也太扯了吧?居然在三樓建了個超大號的露天網球場?”
檀羽略略地眯起眼縫,看了看頭頂上的湛藍與朵朵白云:“把你的下巴拉長了甩到臉上去,別再跟人說我認識你。”
“不然呢?這麼大的空中草坪,還能用來做什麼?”檀宮兩手一攤,表示智商有限,充滿困惑。
“你不覺得停機坪建在這兒,其實是件很有創意的事兒么。”檀羽愜意地靠坐在他旁邊的一張藤椅中,粗壯的脖子上,那條粗而俗氣的金項鏈在一個勁兒地滾動着閃亮的光澤。
“我靠,不是吧?”檀宮差點從藤椅上翻坐下來:“拜託,我敬愛的大師兄,這裏可是三樓,下面有兩層,上面還有兩層,在這兒建‘停機坪’?難道要訓練飛行員怎麼撞樓?”
“哈哈哈哈,兩位的對白還真幽默。看來這座露天陽台,令我們尊貴的客人既輕鬆,又愉悅。”一個男子的笑聲突然三樓客廳的玻璃門內朗聲傳來,爽快而陽光。
檀宮尋聲望去,卻見一個滿臉笑意,高大挺拔的陽光男子,正腳踏草坪地穩步而來。
檀宮不禁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檀羽,以挑眉示意不解:怎麼個意思?不是冰山男嗎?怎麼來了個陽光哥?
檀羽也似有些意外,不過他微變的臉色很快就被一個大大的笑容,迅速掩飾了:“呵呵呵呵,沒想到區區一次閒遊,居然驚動了蘇大總裁,檀某惶恐啊,惶恐。”
蘇選聞言,一邊將脫下的風衣交給身後的僕從,一邊迎向檀羽和檀宮,笑眯眯地與他們熱情握手:“哪裏哪裏,此處能得到兩位青睞,真可謂是蓬篳生輝啊!”
三人寒暄完,客客氣氣地在那座綠草茵茵的巨型陽台上坐了下來。放眼向四周看看,藍天白雲,微風拂面,還真是可供閑聊的好天氣。
蘇選瞥了一眼檀宮身後,那個始終直直站立,不肯露臉的衛衣男,隨即笑意盈盈地將身一側,從身後摟出了一個嬌小柔弱,十分養眼的美女來:“來,小莬。我要為你介紹兩位大人物。”
檀羽聞聲抬眼望去,只打量了一眼,心裏,便暗暗點了個贊:眼前這位美女,不過十八、九歲,一頭閃亮黝黑的長發,被耀眼璀璨的鑽石發卡溫婉地盤起了一個赫本式的髮髻,濃黑的睫毛、深邃攝魄的眼晴和光澤柔潤的白晳膚色,再加上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那身高雅的白襯衣、黑色高腰裙,令她的美,精緻得賞心悅目。堪稱尤物。
檀羽鑒定完畢后,下意識地瞥了眼旁邊的檀宮。果然,這頭小色狼正雙眼勾直,渾然忘我地盯着對方,毫不掩飾那副口水滴淌、魂飛魄散的神情。
“嘖嘖嘖,瞧瞧這眉眼,這皮膚、這小腰,哇咔咔,極品啊,真他娘的極品。還有這紅唇,”檀宮一邊盯着美人兒,一邊在心中無限嚮往地作起詩來:“哦,你那微微翹起的可人笑意,哦,彷彿花兒,只要微微一張,兩瓣中便能凝滴出馥郁的蜜與芬芳。哦,我的女神!等等!這樣的絕色佳人兒,不可能沒被男人上過,會是誰呢,破?蘇選?殷子楓?看氣質,肯定不是賣的,不知道以本公子的魅力,能不能搞上手啊?就算搞不上床,能找個機會一親芳澤,哇咔咔,那也不需此行啊!”
“呃,”大約是檀宮的那雙色眼含情脈脈地太過熱烈,蘇選不得不有意無意地清了清嗓,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這才燦然笑道:“先向兩位貴客介紹一下家妹吧,這位是我的妹妹蘇小莬,之前就讀於英國劍橋,回國有一年多了,目前在幫我打理蘇氏名下的所有娛樂產業。”
妹妹?檀宮一聽,眼珠又忍不住鳥似地滴溜溜轉了起來:這麼說,眼下沒這姓蘇的什麼事啦,至於破和殷子楓,他們倆不是很哈殷嚀那個小巫婆嗎,所以,應該也不會跟本公子搶滴,對不對?哇咔咔!!這麼說,本公子的桃花運這就要來了?!
“小莬,”蘇選風度翩翩地微一側頭,看向男士們:“這位是檀氏集團董事長檀羽先生,這位是檀氏總裁檀宮先生。”
“久聞檀氏藏龍卧虎,當家的更是江湖豪傑,個中翹楚,今日得見,實屬萬幸。”蘇小莬輕啟朱唇,聲音柔而不嗲,話不多,卻恭維得十分得體,卻撓得檀宮一陣陣春心亂跳。
“想不到蘇家還有這麼一位漂亮、聰慧的天之嬌女,真是羨煞旁人。”檀羽由衷地點頭贊道。他對女人雖然沒有**,但是這個蘇小莬的的確確,擁有一種非常獨特的美麗,令人注目難忘。
聽聞檀羽的讚歎,蘇小莬十分優雅地低了低頭,以微笑,表示謝意。
“哈哈哈,”蘇選笑意盈盈地從僕人托起的盤中取過一杯剛斟好的白葡萄酒,向檀羽和檀宮舉了舉:“這是我們茂苑葡萄園自釀特供的葡萄酒,兩位,請。”
面對端酒而上的僕從,檀羽沒有動,而是取下帽子,邊搔禿頭,邊假笑幾聲道:“這個嘛,實在抱歉,我們可都不會飲酒。”
蘇選的酒杯不覺在半空中尷尬地頓了一頓,隨即,笑意更濃:“人生享樂,不過酒色二字,既然不善飲酒,那麼檀先生一定是精通房中之術了。”
檀羽眯着眼坐進藤椅,有些敷衍地繼續打哈哈:“不敢當,小有興趣而已。”
蘇選抬眼,挑眉看向蘇小莬。
蘇小莬立刻掏出一個淡藍色的電子存儲夾,用手指老練地在上面一劃,便從中挑出了一枚硬幣般大小的金色“紐扣”,接着,笑意暖暖地為檀羽俯身、遞上:“這裏面,是茂苑最頂級的貨品。請檀先生品鑒一二。”
檀羽接過來,拿在手裏瞧了瞧,一笑:“這款電子眼有抓取感應盤,應該是大腦後置系統,新研發的?”
蘇選翹起二郎腿,瞥他一眼,笑道:“好眼力。過去的電子眼只能通過人工光源特定寫入系統,壓附在眼皮上,通過視網膜上以“點陣”的形式使視細胞興奮,組成並作環路分析,到達視覺中樞。不過,眼下你所拿到的這款,只要放在近枕葉處,就能直接利用生物波長,從電子眼信息儲存庫中抽提出原始基元進行符號群運算,然後,信息會經視神經以“串行”的信息模式傳遞至外側膝狀體進行解碼成“點陣”形式再由視放射傳送到初級視皮質不同功能區,從而產生對視覺信息的完整認知,這種電子眼成像高清,佩戴舒適,目前世界上只限量配置了三套。”
檀羽聽聞,笑了笑,將那枚金色電子眼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腦後,這個部位距大腦枕葉最近。
冰冷的電子眼在觸到腦後正確部位的瞬間,“嗡”地閃過一抹藍光,接着,自動伸出了兩支金屬網狀的觸角盤,無聲無息地抓附在了他光禿禿的後腦勺上。
檀羽悠然地閉上眼晴,一幕幕清晰、動感的鏡頭畫面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閃掠起來:各種類型的帥哥美男,各種j□j撩人的健碩身材,各種凸起在半透明內褲中的j□j,各種或趴或跪的姿勢,各種皮鞭、鐵鏈,那野性的迸發、凄婉的哀怨和各種插入起伏的誘人動作……
檀羽的嘴角,不禁微翹起來。
看來,蘇選對他的愛好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沒錯,他是gay。他喜歡與各種各樣的帥哥上床。但他愛過的男人,卻只有那一個。那個永遠高傲、陰沉、心機重重的男人,那個暴虐、變態、唯我獨尊的男人。
既然得不到他,那麼跟誰上床,又能有多大區別?
檀羽有些興趣索然地將電子眼一按,從後腦取了下來,緩緩開口道:“貨都不錯。只是可惜啊,沒有我朝思暮想的那道菜。”
蘇選像是意料之中,不緊不慢地放下酒杯,從檀羽手上接過那枚電子眼,端詳了片刻,方悠悠地道:“先生是人中龍鳳,向來眼高於頂,這些凡塵濁物,又怎麼能合您的味口?至於您所說的那道菜嘛……”
蘇選說到這裏,頓了頓,再神秘地笑了笑,挑起眼帘,瞥向檀羽:“如果先生真想品嘗,也不是辦不到。只是得附加一些小小的條件。”
“噢?”檀羽見他應得胸有成竹,倒不免有些詫異地挑動了一下眉峰:“說說看。”
“四個字,”蘇選眯起眼來,笑得陽光燦爛:“蘇檀結盟。”
檀羽坐着沒動,盯着他看。
“要知道,殷十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蘇選吊爾郎當地垂下眼帘,邊說,邊將那枚金色的電子眼夾在指縫間,在手背上來回不斷地翻着跟斗,如玩硬幣:“他如今雖然落難,可要想在床上征服他,只怕會比過去,更難。”
“噢?”檀羽沒有否認。事實上,他此行也正是為此而來。
“為什麼會更難呢?第一,驚弓之鳥,自然會比以往更加狡猾謹慎;第二,他因禍得福地擁有了巫咒之術,更加令人難以接近;第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江湖上,必然還有些殘餘勢力,會為他所用。”蘇選說到這兒,將指上的電子眼突然一頓,抬眼瞧向對手:“檀先生,你若不畏挑戰,真想得到這樣一個人,就得尋求盟友,兩面夾擊,擊則必中,不能給他一絲一毫苟延殘喘的機會。那麼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就簡單多了,試問當今江湖,除了蘇氏,誰還有資格,與檀氏結盟?”
檀羽,一動不動地看着遠方,幾秒后,他忽地一笑,將金項鏈上的那枚十字架,若有所思地在嘴唇上按了按,似在為什麼出神,卻依舊,沒有任何錶態。
“好吧,”蘇選聳了聳肩,將頭一歪:“有人正在樓頂的泳池邊小憩,也或者,是在那裏等你。”
檀羽聞言,嘴角不覺輕輕一翹,豁然而釋。看來,那位倒不是有意怠慢自己,而是讓蘇選先來做個試探和鋪墊。可一轉念,心思又不免暗沉下來:看來結盟這事兒,對方早已深思熟慮,不但洞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志在必得。可恨的是,對方非要逼着自己主動前來,才肯動作。如此沉穩老辣,深藏不露,簡直就是玩檀氏於股掌之間。
想到這兒,檀羽又不免在心底感慨起來。若要論起輩分,破還得叫他一聲伯父。沒想到,當年那個總是在眾人面前被簫葉呵斥、毒打、苛求,總是站在最陰暗的角落深處,沉默無語的蒼白少年,十幾年後,會坐擁檀幫當年的半壁江山,成為一個斜睨天下,叱詫江湖的王者。簫葉啊簫葉,生子如此,你若有知,該會作何感想?
檀羽想罷,忽然轉眸望向蘇選,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請問,樓頂,怎麼走?”
綠草茵茵,白雲朵朵。
檀宮百無聊賴地坐在椅中,雙j□j叉,放在漢白玉雕鏤而成的茶几桌上,嘴裏噙着根草,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那啥,這邊,再往左一點,”檀宮側了側頭,示意那個站在藤椅後面,正為他按摩肩膀的衛衣男。
“糖,棒棒糖。”衛衣男一邊依言而行,一邊吐出了詭異的童聲。
“我說你這倒霉孩子,就不能有點別的追求?你可是我的跟班,這麼要智慧沒智慧,要貞操沒貞操的理想,若是被我家的莬美人兒聽到,還不得誤會本公子也和你一樣未成年啊。”檀宮恨鐵不成鋼地拿眼瞥他。
“棒棒糖!!糖!”衛衣男的臉,原本隱在衣帽下,可因為沒有得到主人的獎賞,開始有些孩子氣地焦躁起來,動靜之下,從帽子中驀然間露出了兩個可怕重疊的人頭,大人頭在下面,從他張大的嘴裏,滲出不少口水似的黏液,還伸出了一個小孩子肉糊糊的腦袋。小男孩沒有眉毛,異常蒼白的臉上,鑲嵌着一對鬼魅戾氣的眼。
“糖什麼糖?你丫整個就一糖尿病的潛質。”檀宮不耐煩地皺眉,側頭間,突然瞥見西服的肩上不知何時淌上了一掛噁心的黏液,驚得陡然蹦起,一邊找紙擦拭,一邊大叫:“我說你搞什麼東東?就不能把你那些鼻涕收回到嘴裏去嗎?看什麼看?還不戴上帽子?你覺得兩個腦袋會比一個腦袋還帥?”
他這邊正自跳腳,卻聽腦後緩緩地傳來一聲嗤笑:“看上去,有的人,心情很低落啊。”
檀宮皺着眉,扯着嘴,將肩上的黏液使勁亂擦,頭也不抬地抱怨道:“我說大師兄,你究竟是跑到樓頂上談判去了,還是偷情去了?去這麼久?那個冰山男,沒壓倒你,直接在上面嘿咻么?”
剛剛出現在草坪陽台上的檀羽,聞言臉色一變,直接黑如鍋底,厲聲喝道:“放肆!”
檀宮這才發覺檀羽真的惱了,連忙訕笑着上前,為對方殷勤狗腿地拍拍衣上的塵土:“哇噻,這一聲斷喝真是好有氣勢哇,果然鶴立雞群英姿颯爽千古絕喝不同凡響。一看就知道咱們是上面的,怎麼可能被人壓呢,對吧?”
檀羽很是無奈地閉了閉眼。
看來,將他關了那麼久,還是沒能讓他擺脫鳥的習性,也許,是該放出來,歷練歷練了。好在有紫嬰魔的守護,倒也不必過於擔心。
“我跟他,談過了。”檀羽冰冷地從檀宮面前走開,一直踏着草坪,走到陽台的欄杆處,遠眺天邊。
“怎麼樣?你們一拍即合?”檀宮收起嘻笑的麵皮,一抬手,將紫嬰魔衛衣上的帽子重新拽起,遮住那那顆重疊的人頭,再安慰似地拍了拍。
“檀蘇結盟,勢在必行。但雙方都有條件。他提出的條件,有兩個。其中之一,與你有關。”檀羽緩緩低語,面無表情。
“與我有關?”檀宮突然一陣毛骨悚然,如果這會兒他是只鳥,一準會乍起驚恐的鳥毛。那個冰山男,可是什麼省油的燈。
“對,為了鞏固彼此的信任,他提出,先蘇檀聯姻,再結盟合作。”檀羽說到這兒,特意轉頭,神情古怪地望向檀宮。
“我?蘇檀聯姻?”檀羽先是詫異地眨了眨眼,跟着腦海中,突然無比欣喜地閃過了蘇小莬那張含情微笑的美麗面龐。
聯姻嗎?怪不得蘇選今天會特意帶上妹妹,介紹給他。哇咔咔,怎麼辦?這個消息也不實在是太他媽的震撼靈魂深處了。本公子,呃,是不是應該先矜持一下,表現出咱的榮辱不驚,沉穩大氣?
“同意嗎?”檀羽問得目不轉晴。
“你能讓我不同意嗎?哎,算了,為了你能早日抱得那個男人歸,本公子也只好犧牲自己,出賣**了。”檀宮竭力做出無奈的表情,壓抑着快要笑抽的嘴角,義無反顧地舉目挺胸,慷慨陳詞。
“很好。”檀羽回收目光,繼續遠眺:“你們的婚期,定在半個月後。時間,確實有些緊,委屈你了。”
“沒關係,小不忍,則亂大謀。”檀宮回應得無比深沉。
“為了不至於讓你們的婚姻過於尷尬,你可以留下來三天,和她同居相處,培養培養感情。”
“同、同居?呵......咳咳咳......那啥,本公子可還是個處男啊,怎麼辦,難道就要這樣痛失純潔了嗎?噢,天哪,為什麼這一刻,大地會突然失色,山河也同時破碎?但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師兄,會想你的。”檀宮垂下頭,閉目,聲音,低沉得簡直痛不欲生。
“她在四樓,4o2室。等你。”檀羽說。
四周無語。
怎麼?這小色狼難道歡喜得暈了過去?
揣着這疑問,檀羽下意識地向身後側瞥去一眼。
哪兒有人在
搖搖頭,檀羽真有點無可奈何了。這是下地獄的速度嗎,根本是要去強~奸的節奏啊。
“喂,你搞什麼啊?別跟着我!!”檀宮一口氣奔上四樓,驀然回頭,才氣喘吁吁地發現,那個雙頭紫嬰魔正寸步不離地跟着自己。
開什麼玩笑,一會兒跟美人兒在床上嘿咻,媽的旁邊站着個眼睛勾直的雙頭怪?靠,老子不陽~痿才怪!
“站在這兒!不準過來!”檀宮恨聲指住紫嬰魔。
紫嬰魔果然聽話地站住了。
檀宮連忙回身,繼續在寬闊明亮地走廊里四下尋找着那個令人嚮往的房間號。
走了幾步,突然猛地回頭,只見紫嬰魔剛剛淌下的一掛黏液,正近在咫尺,緩緩滴下,差點就滴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靠!這貨還越跟越緊了!
檀宮氣得差點捏起拳頭,打碎那兩顆腦袋。可是,考慮到根本打不過,還是算了。
“呃,那,小乖乖,過來,”檀宮突然眉開眼笑地扯過紫嬰魔,將他的身體按到走廊的石柱上,又是踢腳又是推頭,讓紫嬰魔筆直筆直地靠在那裏:“對,就這樣,保持好這個姿勢,只要你夠聽話,從現在開始,直到明天我從房裏出來,都能乖乖地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主人我就給你一根棒棒糖,好伐?”
“不!”紫嬰魔操着童音,斷然拒絕:“要三根!”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說只要我吃了你的血,你就會無條件地服從我?!”檀宮暴跳如雷。
“四根!”
“成交!”檀宮斬釘截鐵地瞬間答應。
檀宮立刻斬釘截鐵地站成了筆直的一線。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動,動一下,就少一根!”檀宮警告地指指他。
對方一動不動。
檀宮審視了幾秒,終於滿意地點點頭,抽身前行,繼續尋找房號。很快,4o2這三個可愛的數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檀宮無比興奮、激動,躍躍欲試又忐忑不安地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再清清嗓子,這才挺拔着身姿,按下了門鈴。
驀地,蘇選從水裏一個抬頭,露出臉來,再雙臂一撐,便上了石岸。他邊用毛巾擦拭着頭髮和臉,邊向泳池邊,那個坐在樓頂泳池旁,衣着挺括,冷寂沉默的男人走去。
陽光下,蘇選健碩性感的身體上,水光閃閃,充滿着年輕的柔韌與力量。
“坐。”破,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推了推,讓他看。
蘇選用毛巾裹住濕漉漉的泳褲部分,坐了下來。只見4樓走廊里的情形,此時正通過監視器鏡頭,同步影映在了電腦顯示屏上。
鏡頭中,紫嬰魔正被檀宮按在石柱上,經歷着恐嚇、威逼與利誘。
“他就不怕離開紫嬰魔的保護,會有生命危險嗎?”蘇選邊看,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兩口。
“當然不怕。他活着,紫嬰魔還會受制於人,甚至在結盟的前提下,為我們所用。可他若是死了,那怪物必然再無約束,一旦隨心所欲地發起瘋來,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災難。”破邊說,邊看着鏡頭裏的檀宮。
此時,他正在春心勃發地按下門鈴。
“老大,給切換到屋裏看看。第六感告訴我,這隻鳥在床上,一定會有非常精彩的表現。”蘇選抬手,捋了捋濕發。
破,涼涼地瞥他一眼,貌似對這種惡趣味有些不以為然。
鏡頭,瞬間被切換到了房間裏。
遮光窗帘全都放了下來,屋裏亮着幾盞暗光的燈。
雪白柔軟的大床上,一個身纏黑色皮帶,身材無比火辣妖嬈的女人,正半靠在那裏,挑着眼角旁那隻血紅的蝶翼,一邊慵懶地玩弄着手上的長鞭,一邊似笑非笑地瞅着剛剛走進房來,瞬間便石化在那裏的檀宮檀大帥哥。
然後,帥哥貌似驚恐萬分地轉身想逃,卻被那女人甩手飛來的一鞭捲住,轉眼,便將驚叫起來的他拽落在了大床上。
帥哥一邊手足無措地掙扎,一邊撕心裂肺地呼救。
可走廊上的監控鏡頭顯示,紫嬰魔正充耳不聞地靠立在石柱上,筆直得如同衣架。
“你,囑咐她了?”破,看向蘇選。
“當然,她必須趁對方驚慌混亂時,使出渾身解數,引他情動,免得這小子想起可以化身鸚鵡這當事兒,那麻煩了。”蘇選很認真地觀看。
床上,兩人滾在一起廝打,過了幾招之後,檀宮大約是被對方那j□j妖媚、嗜血掠奪的眼神給嚇暈了頭,竟手腳一軟,被血微一個翻身而上,壓在身下,褲子,轉眼便被剝去,檀宮正大叫着一通亂掙,卻突然間全身一個劇烈地顫動,呼吸驟停,雙眼勾直怔忡,腿和腳尖,也全都跟着綳直起來,只因為血微的手,此時已無比柔軟地輕握在了他的雙腿之間,而那張火熱濕潤的唇,也隨之驀然一下,如狼似虎地覆了上去......
“哇嗚!”蘇選挑了一下眉,讚歎:“老實說,小微微這技術,連我都想試試了。話說,她那麼倔的性子,你當初是怎麼逼她就範的”
“是血微自己看上他的,帥哥么,她就好這口。可是從沉沒島回來之後,她一直忌憚那個紫嬰魔,沒法對檀宮下手。這次蘇檀聯姻,無疑是個難得的機會,她自告奮勇,我當然就成人之美了。”破不想再看電腦里的混亂畫面,站起身,望向樓頂四周的茂苑風景:“反正,你也不會捨得小莬那個寶貝妹妹。”
“說到小莬,在我眼裏,能配得上她的,只有老大你。所以,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蘇選突然抬眼,十分認真地問。
“這麼多年,無論身在國內,還是國外,她心心念念的始終都是殷子楓。我怎麼想,還重要嗎?”破沒有回頭看他,聲音,也沒有絲毫情緒上的起伏。
“他媽的那個殷子楓!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當年小莬為了他,差點連命都沒了,他居然無動於衷,只顧流連於女人堆中,任她自暴自棄,憔悴心碎,要不是我下決心逼小莬出國念書,只怕她早就被虐心而死了!”蘇選越說越恨,臉色也轉而變得鐵青:“媽的,你說這殷子楓,怎麼就偏偏看上了殷嚀那個小破鞋?那種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容貌沒容貌,還成天勾搭勾搭這個,曖昧曖昧那個,虛情假意的,靠,他媽的什麼眼光!”
破,一邊聽他嘮叨,一邊轉身回桌前,開始認真觀看電腦上正在直播的限制級畫面。
一言不發。
畫面上,如今已發生了些微改變。檀宮雖然還在糾結彆扭着眉頭,可分明已開始學會了享受,開始閉着眼,在血微強勢的動作下,不斷地喘息哦吟起來。
“哼,這不是有感覺了嗎?”蘇選瞥了眼鏡頭畫面,懶懶道:“男女,也就這麼點兒事,什麼愛不愛的,干進去才是王道。”
破,坐了幾秒,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下。
蘇選抬頭,敏感而詫異地看向他:“不是吧,老大,難道你看着看着,居然就看出感覺來了?這可不像你啊。”
破,瞥他一眼。
“要不,我招兩個來陪陪你?”蘇選試探着問。
“不用招,你不就是現成的嗎?都省了脫衣服。”破將蘇選j□j的上半身冰冷地打量了幾秒,隨後,戲謔道。
蘇選聞言渾身一顫,剎那間臉都白了:“老大,你你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好這口了?”
“你說呢?”破,涼涼地瞅着他。
“呃,那個,我再去游一會兒哈。”蘇選沒敢再抬眼看他,老實本分地低頭,再無比恭敬地欠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