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雞的男人
那蛇蜥人甩着蟒蛇般粗大的身軀,用身下那兩條粗壯的人腿向殷嚀一步步逼行而來,就在他瞪着眼中越來越瑩亮的綠光,鼻間噴喘着越來越短促的濕氣,舉着前肢利爪和雙腿間那個急不可待的猙獰之物,準備撲襲上去,將她緊緊纏住之時,殷嚀卻忽然張開雙臂,同時也放出了一個異常明媚外加萬分驚喜再加無比雀躍的興奮大叫:“啊!!主人!主人怎麼會是你?!!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主人,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早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喜滋滋地一個躍身撲上,八爪魚般抱住對方,再捧住他的寬齶,一個勁兒地拚命狂吻起來。
額,這、這也太突然,太火辣了吧?
四周的禽獸們頓時呆掉,連一旁的貓頭鷹人也險些將下巴掉在了地上。
那蛇蜥人顯然也被眼前這個攀掛在自己身上,滿臉歡喜的初體人給徹底弄懵了----主人?他以前見過這位嗎?是他忘記了什麼,還是對方認錯了人?他這樣一個被唾棄、鄙視的低等爬行人,怎麼可能擁有自己的初體奴隸?
然而,眼前的初體人似已認定了他這個主人,居然一邊欲*望熾熱、無比激動地緊緊抱住他,一邊不斷用臉深情地蹭着他的前胸,討好央求起來:“主人,主人你不要再趕我走了好不好?求求你了主人!!主人……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主人,讓你快樂讓你瘋狂讓你陶醉讓你噴發……”
噴、噴、噴發?
蛇蜥人當下僵立在那兒,明明張開了恐怖的前爪,流着禽獸才有的口水,卻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這個主動倒貼,且不斷激吻着他的初體人。
眼下,他不是應該用最野蠻的方式撲倒這個初體人,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強行完成交*配嗎?
可、可為什麼這個初體人居然反過來撲住了他?!
還……還一臉的興奮與陶醉……
還一隻手欲*望不滿地從他胸前摸到腹部,再從腹部摸到腹下……
還用另一隻手的指頭,在他臉上劃過一下下的柔軟與挑逗……
誰能告訴他,這是個什麼狀況?面對這個不正常的初體人他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等等,她,她這又在做什麼?
蛇蜥人眼睜睜地看着面前這個不可思議的初體人用腿妖嬈地勾着他,一邊目光曖昧地盯着他,伸出粉紅的舌尖,風情萬種地圈舔着渴望微張的紅唇,一邊用食指沾取過他寬齶邊的流涎,再緩緩地向自己口中送去……
天!
看着她手指上那拉長的粘稠噁心的液體和快要碰上的軟軟紅唇,被徹底雷到蛇蜥人忍不住扯咧了嘴,一臉的硌磣與不忍,但與此同時,不知為什麼,從他野蠻渾噩的**深處,又禁不住升騰起了一種陌生的無法抗拒的興奮與激動。
她、她這是要將它---屬於他的那一部分,舔進嘴裏去嗎?
就在他欲罷不能地被那根沾着他粘液的漂亮手指和將要碰觸上的唇瓣深深吸引的剎那,殷嚀的另一隻手也剛剛充滿情*色地覆蓋到了他的雙腿之間。
那裏,此刻正如一擎點燃的火把,迸發著熊熊烈火。
沒有鱗片,也沒有殼甲,雖然很是猙獰,不過跟人類長得還真是像呢,那麼,應該也是一樣的脆弱吧?
她甚為滿意地想到這兒,在盯視着蛇蜥人的同時,倏然間嫵媚一笑,雙眸在那一瞬,忽然閃過了一道無比凌厲的剎那光華!
雙指間的刀片,在閃動璀璨的下一秒,陡然間破空迸出了一股強勢而溫熱的飛紅!
有什麼被割裂而斷,有什麼在慘痛嘶吼,有什麼尖銳,一下子將淫*亂的囊袋刺破,噴湧出血腥的狂怒……
貓頭鷹人頓時看得目瞪口呆。
有那麼幾秒,他甚至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驚詫着將目光投向那慘叫發狂的蛇蜥人,看他如何抱着雙腿間那處缺失的血肉,在地上來回滾動嚎叫着劇痛,再望向那滿身是血的初體人,看她如何撐臂飛踩上身後的石頭,幾個起落飛縱試圖逃匿的身形,接着又瞥向四周那些剛剛醒悟過來的爬行人們,看他們如何獸*欲難耐混亂爭先地向那身形單薄的初體人圍捕而去。
就在那蛇蜥人因失血和劇痛而最終轟然倒地的時候,那些被噴涌的血腥激發出嗜狂獸*欲的爬行人們也恰好從不同方位向殷嚀圍堵過去,將她裝進了一個不斷收縮且越來越狹小的狩獵圈內。
其中,一個最為兇猛矯健的花豹人先是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再將犬牙緩緩地森然亮出,似在警告她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招,接着,忽然又沖向四周那些躍躍欲試的同類,發出一陣陣威脅挑釁的低吼,宣佈他的所有權。
殷嚀微眯了眯眼,在心裏飛快地計算了一下以這個花豹人為突破口,可供逃跑的各種角度、路線和成功率。接着,就在那花豹人轉頭看向她,提爪、低頭、凝目,在獸*欲爆發,準備向獵物縱身撲壓而來的瞬間,她卻猛然一個伏身、伸手,衝著那花豹人的雙腿之間閃電般抓去,那花豹人下意識地一個縮身夾腿,用雙爪護住腿間的那支昂揚,哪知這卻正中殷嚀下懷,只見她眉眼一眯,於微笑的瞬間突然將伸出去的手變抓為撐,一個撐地翻身,從低下頭去花豹人身上翻躍過去,一邊衝著貓頭鷹人的方向狂奔,一邊扯嗓大叫:“阿羨!!飛!飛!飛!快飛----”
那貓頭鷹人原本正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猛聽得她那抓狂猛烈的叫喊,眼珠才陡地驚醒過來,連忙奮力振翅,以逃竄的速度縱身就飛,這一飛,真是一飛衝天,一飛驚人!他還真是使上全部吃奶的勁兒,然而……
向他狂奔過去的殷嚀卻悲摧得只想罵娘,一邊跑,一邊眼睜睜的欲哭無淚!
該死的!誰能告訴她,這隻笨蛋為什麼要轉身,背向她狂飛而去?!!
她一邊冒死,迅速躲閃着周圍那些形形色*色的爬行人,從他們的爪子、胯*下飛滑不斷亂滾,一邊自問,為什麼自己要把身家性命系在笨得如此徹底的一朵奇葩身上?!她邊想,邊拼盡全力地使用柔術,險險地避開了擋住去路的一個螃蟹人,旋即在下一秒,於狂跑中試圖縱身抓住那個正向空中飛逃而去的貓頭鷹人,狂叫:“等等我!!慢點!!等等,話說,你還能再笨點嗎?!”
貓頭鷹人這才醒悟過來什麼似的,連忙慌張張地往回飛,哪知追跑在他身後的殷嚀此時剛剛瞅准了他飛伸在空中的雙腳,已然在伸手去抓他的同時,縱身一躍而去……
於是……終於……顯而易見……他媽的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啊……
剛躍出去的她一邊無比傷感地目送着眼前那突然調頭的大鳥,一邊無法收勢地隨着那一躍,於雙手抓空中,劃過一道凄美的弧度,再轟然間,摔回地上,頓時滿面塵土、滿頭亂髮、滿眼金星、滿身哀怨地趴在那兒,一時間摔得連脾氣都沒了,只剩在口中無奈喃喃:“ok,知道你還能再笨點兒,可是,你丫的難道就不能另挑一個時間來證明嗎?”
貓頭鷹人見她被閃了個空,狼狽地又摔一回,揪着心想去救她,哪知爬行人們已在混亂中追至眼前,那個被涮的花豹人怒火中燒,暴跳如雷地向著倒地的殷嚀狂撲而去。那模樣簡直就像在咆哮着叫嚷:再交*配不成,老子就咬死你!!
貓頭鷹人正嚇得不知所措,在空中一邊拍着翅膀轉圈,一邊心說完了完了。這初體人只怕連渣都剩不下了。
誰知他腦海中剛閃此念,一道五彩的光便瞬間掠過了他,徑直向那壓住了殷嚀的花豹人撲射而去!
貓頭鷹人一愕,正想看清那是什麼,哪知又一疾光掠過,向那道五彩光影一路緊追。
卻原來是半空中的雉雞人漸漸得體力不支,眼看是ho1d不住那巨翼恐龍人了,他突然心生一計,猛地調轉頭方向,引着那恐龍人向著爬行人們的聚集處疾飛而去,一邊飛一邊大叫:“你們這些最低等的爬行人,居然想跟初體人交*配!!誰給你們的權利?來吧,就讓我們這些高貴的羽化人滅了你們吧!!”
那些欲*火正熾的爬行人抬頭猛見得兩個羽化人殺氣騰騰地沖俯而來,叫囂着大開殺戒。心裏雖是一陣膽寒,但面對這個落單的無比珍貴的初體人,他們也不甘就此放棄,仗着人多,跟那兩個從天而降的羽化人一片混亂地打鬥在了一起。
那個巨翼恐龍人原本疾追着雉雞人,哪知轉瞬之間竟莫名其妙地墜落到一群紅了眼的爬行人中,只得被迫跟他們又抓又咬地扭打起來。
而雉雞人雖暫時擺脫了恐龍人的險惡追殺,卻也在苦於應付那些爬行人的大打出手,混亂中的他甚至沒機會脫身起飛,一時間,雞毛蓬飛,狼狽萬分。
殷嚀見此一亂,連忙在一片蹄爪亂踏、塵土飛揚中瞅個縫隙,悄悄地縮避過去,正待抽身溜號,不料那雉雞人貌似在混亂中突發個什麼狀況,竟被高高拋起,再狠狠地摔落在地,可能是這一摔太過狠了些,他掙扎着剛想坐起,一口鮮血便逕自噴涌而出,吐了個滿地。
眼見他身負重傷,殷嚀暗叫一聲不好,正猶豫着是溜號走人還是救人死抗,卻聽半空中猛地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狂暴怒吼:“不!!哥哥!!”
原來那貓頭鷹人眼見雉雞人受傷,一時心急,頓時便雙眼瞪紅地狂暴起來。
殷嚀見狀,連忙連滾帶爬地撲上去抱起那雉雞人,一邊佯裝呼喚,一邊死命地搖晃他,雉雞人原本還提着口氣,掙扎着想爬起來,誰知卻被殷嚀暗中使壞,又按胸又掐肉地硬是令他喉中一甜,不歇氣地又是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不好了,阿羨!快看!!血!!血啊!!”殷嚀連忙用手在那雉雞人的喙上抹了抹,把血沾給他看。
“我、我、我要殺了你們!!”懦弱的貓頭鷹人終於怒了!那一刻,他仰天長嘯,胸毛迎風!
啄啄啄!撕撕撕!巨大的體型,加之鷹爪銳利,爆發后的飛速奇快,他如一台失去了控制的絞肉機,扎進爬行人堆中便是一場瘋狂之極的以剁肉餡為主要任務的毀滅性殺戮!
四周,一時間狼哭鬼號,血肉飛濺!轉眼便挺屍殺掉了好幾個。那真是一步殺一人,一步挖一坑---埋死人的坑!
爬行人們見這位全身瘋狂得連毛都炸了起來,正殺得性起,顯然是不要命了,不禁暗暗地膽怯起來,心說交*配這事兒,還是往後放一放吧,沒有命在,拿個屁來交*配?!
這麼一個轉念,轉眼便跑走了一大半。
連那巨翼恐龍人在一邊都看了個目瞪口呆,這他媽的哪兒是貓頭鷹?簡直就是逆他者亡順他者也亡的地獄魔王啊!!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識時務者為俊傑、珍愛生命安全出行,呃,這廝瘋了,閃吧。
這麼一串轉念之後,連那恐龍人也夾着尾巴慌慌張張地飛逃而去了。
殷嚀在旁正看得歡喜,懷中的雉雞人很不舒服地掙扎想起,她連忙一把按住,正想說話,卻見那渾身是血的花豹人狠狠地盯她一眼,終於放棄,一身狼狽地逃竄遠去。
一切,終於塵囂落定。
貓頭鷹人流着血,亂晃着零落的羽毛,踏着滿地死屍,目光悲傷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雉雞人的面前。
那一刻,沾着血腥味的冷風,呼嘯在他的羽毛之間,令他高大的身形,站出了一派邊塞戰場般的蒼涼之氣。
伏身,他定定地看住雉雞人的臉。
於是,兩人的目光深隧地膠着在了一起。
“你、你剛剛倒底發了什麼瘋?”雉雞人半晌,方喃喃輕道。
“我沒瘋。”
“沒瘋?你、你,咳咳咳,你什麼時候,有膽殺人了?”
“不知道,或者,是在你吐血的那個時候。”
“……”
“還想吐嗎?”
搖頭。
“我剛剛,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貓頭鷹人眨了眨眼,望向他。
“什麼?”
“其實,你並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弟弟。”
“……”
“我是,你的男人!”
殷嚀不禁渾身一個哆嗦地看了看雉雞人。
雉雞人也一個哆嗦地看了看她。
“呵呵,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太好了,呵呵,我再也不用做什麼弟弟啦!!我是你的男人!男人!男人!男人!永遠不分離!男人!男人!男人!永遠在一起!”貓頭鷹人一邊興奮地有節奏地跺着腳,一邊又傻笑着找回到了笨笨呆呆的萌狀態。
我日。
雉雞人不禁僵直着身體,緩緩地轉開頭去,眼一閉,禁不住一口熱血,噴到了殷嚀那張早已被某鷹深深雷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