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此人恐怖!

192.第192章 此人恐怖!

第192章此人恐怖!

“他們這是要卜算我?”

陳淵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們的用意。

陳淵心中頓時有一種預感,卜算自己的此人修為不弱,即便不是屍解仙之類的仙人,也相差不遠。

“不行,得阻止他。”

陳淵當即決定道。

他此時身上穿的道袍是普通道袍,並不是太上巾袍,太上巾袍得自己師父和上百位仙神賜福,能有效地防止他人卜算自己。

“去路邊找個沒人的位置。”

雪娘好奇地詢問陳淵。

只搖動了幾下,龜殼表面就出現了一道裂紋。

而陳淵終於也在最後時刻,聽到了那道人驚駭無比的一句話。

大永和陳淵前世歷史朝代一樣,地廣人稀,除了城池和村莊以外,大部分都是河流和連綿不絕的荒野山林,這些地方是很少能夠看到百姓居住的。

說完之後,陳淵率先走進了茅屋。

之前離開江淮城時,那酒肆夥計看到陳淵隨手將幾包點心塞進衣袖,然後就像放入無底洞般消失了,就是因為陳淵將點心,放進衣袖口用“壺天咒”開闢的空間裏了。

陳淵拍了拍身下的灰驢,對灰驢道。

事實上,在外趕路,能遇到廢棄的破廟房屋,這種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算是運氣極好的了,大多數時候,路人不得已都只能露宿荒野。

“我們就在這裏面避完雨再走吧,天上烏雲沉積,這場雷雲不知道得下到什麼時候。”

在道路上人多眼雜,他想要阻止對方,自然得找個安靜的地方。

“此人恐怖,不可卜算,恐是仙人!”

然後陳淵能夠看到的畫面全部消失,陳淵感覺到那股冥冥之中的卜算之力,也漸漸褪去。

陳淵目光看向西北方向,那裏是京都的方向。

但這攔不住陳淵,陳淵立即從衣袖裏拿出筆墨紙硯,在紙上隨意畫了幾筆。

陳淵回應道。

轟隆!

“好一個道人,竟然為了卜算我這般拚命,連吐了四口心血。”

陳淵元神看着對方動作,在心中感嘆道。

自從陳淵學會“壺天咒”,對於“壺天咒”的運用,越來越純熟之後,陳淵就開始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放在“壺天咒”空間裏了。

最起碼比自己高了太多。

“應該是朝廷的人,可能和我殺了那位十五王爺有關。”

“原來如此。”

使用遊仙枕,能讓陳淵的元神暫時增強,達到仙人強度。

一支畫筆在手,世間萬物隨時可有。

不過在這股窺視之力出現的同時,陳淵身上的太上巾袍,同時也被激活,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彩色光芒,將這股窺視之力隔絕在外。

“下大雨了!”

隨着龜殼的搖動,那道人的臉色也有些發白,由此可見,這場占卜,對於他來說也消耗極大。

“我困了,先睡個覺,你們先在樹下躲避風雨,有什麼事情,等我醒來再說。”

陳淵把“壺天咒”施展在自己的衣袖袖口位置,只需要消耗少量三寶,就能夠一直維持。

陳淵抬頭看天,發現雨勢極大,天空中的雨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空中墜落而下,打落在樹葉草葉上,周圍到處充斥着雨打芭蕉的聲音,而他們只能站在松樹樹冠下避雨。

陳淵之前了解過,大永疆域面積大概相當於前世明宋時期,比不過漢唐,更別說元朝了,大永官府曾統計過,大永人口有九千三百多萬,不到一個億。

譬如山川湖海,仙神鬼怪。

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陳淵身上,有那種情況的發生。

眼看手中金色龜殼,裂紋越來越多,即將破碎,和那宦官模樣的老人彙報后,道人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他突然張嘴,向手中的金色龜殼吐了一口鮮血,然後金色龜殼上,立即亮起了刺目的金色光芒!

一口接着一口,接連吐了三口,金色龜殼上的金色光芒瞬間大放,簡直要刺瞎人的眼睛。

由於太上巾袍出現的五彩光芒,是妖魔的剋星,所以灰驢、小黃、雪娘,根本不敢靠近陳淵半分,它們只能退後一丈距離,遠遠地看着陳淵身上發生的變化。

雖然不知道陳淵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雪娘對於陳淵十分信任,覺得任何問題陳淵都能解決。

她知曉陳淵和那位南湘王的矛盾,更是親自參與了此事。

他依然堅持,繼續搖動手中的龜殼。

反而是人獸飛禽,抑或是生活中,常見的各種普通之物,是最好畫出來的。

“陳淵,你醒了,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然,如果能遇到可以借宿的百姓家,只能說你運氣好到了一定程度。

咴兒~

灰驢視陳淵為主人,儘管心中有些疑惑,對於陳淵的要求它自然照做。

事實上,他剛剛也的確準備找個地方避雨。

不過太上巾袍上有仙神賜福,即便這個道人吐出再多的心血,也終究無法突破太上巾袍的防禦,卜算到有關陳淵的信息。

再不停下來,一旦發生洪澇,恐怕會有大批的百姓死傷。

“看來這太上巾袍還是很厲害的,剛剛卜算我的那人,即便不是仙人,但也距離成仙不遠,卻依然輕鬆被太上巾袍擋住了!”

片刻之後,一座茅屋躍然於紙上。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而在這聲音之下,一顆顆黃豆大小的雨滴,從烏雲中墜落,灑落在大地上。

說完這些后,陳淵直接枕着遊仙枕,運轉胎息訣,進入了似睡非睡的狀態中。

終於……

陳淵感嘆道。

做完這一切,陳淵並沒有失去意識,他的身體雖然睡著了,但是意識元神卻十分清醒。

因為樹冠很大,擋住了雨勢,所以躲在樹冠下的陳淵,正好避開了這場雷雨

甚至能夠十分清晰地看到,那個道人在卜算自己,那個像太監一樣打扮的老人,在旁邊旁觀的畫面。

只是這場大雨,足足下了一個半時辰,都沒有停歇的徵兆,屋外的積水甚至蔓延到了茅屋門檻,眼看就要灌入屋中。

陳淵意識清醒,靜靜地看着對方表演。

“沒事,陳淵本領很大的,區區小事攔不住他。”

陳淵在換上太上巾袍后,卻依然覺得不保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誰知道此時卜算自己身份的道人和宦官,對自己是抱有善意還是惡意。

山川湖海,人獸飛禽,仙神鬼怪!

只不過越是抽象巍峨廣闊的東西,想用走筆成真術讓它們由虛假變成真實,消耗越大而已。

下一瞬間,道人手中的金色龜殼,裂縫蔓延至全身每一寸地方,直接炸開了!

碎片飛濺周圍之餘,道人猛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似乎已經大傷了元氣。

眼看卜算遭到反噬,但是那道人卻依舊沒有放棄的打算。

順着路邊走入一條小道,映着小道向旁邊遠離大道的地方走去。

陳淵無奈,最後只能又拿出畫筆,畫了一些木板和沙袋,將門檻給升高堵住。

灰驢走了片刻后,陳淵看周圍實在沒有可以容身的房屋建築,周圍都是雜草荊棘遍地的荒野,不遠處正好有一顆一人合抱粗細的松樹,高五六丈,巨大的樹冠好似一把大傘,將周圍直徑兩丈的地方護在身下。

不過這場雨很大,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等樹葉被徹底打濕后,站在樹冠下避雨的他們,也一定會被淋到。

灰驢乖乖走了過去,等灰驢走到樹下后,陳淵翻身下驢,然後從自己袖袍里,翻出太上巾袍換了上去。

陳淵在心中祈禱。

在陳淵思考這些時,時間漸漸地過去了。

陳淵對身下灰驢道。

雪娘恍然大悟。

這次陳淵出門前,他就把自己的隨身衣物和錢財,包括自己之前得到的書籍外加遊仙枕等所有東西,全都放在壺天咒開闢的袖口空間裏了,只有劍匣和銹劍隨身攜帶。

“陳淵,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道人一邊卜算,一邊對旁邊的宦官說著話,似乎在向旁邊那名宦官彙報情況。

他才停止運轉胎息訣,從似睡非睡的狀態之中醒來,等陳淵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屋外天地間已經暗了下來,一團黑沉沉的烏雲出現在頭頂,在烏雲中一道道將整個天地不斷點亮的閃電接二連三地出現。

雪娘它們也懂事,各自找了個地方匍卧起來,靜靜等待着雨停。

而陳淵身上所穿太上巾袍的五彩光芒,實際本質是師父呂岩外加上界百位和師父呂岩相熟仙神的賜福,對面的那個道士修為雖高,但終究連仙人都不是,所以無論這個道人如何竭盡全力,也無法卜算到陳淵的絲毫信息。

陳淵施展走筆成真術,抓住畫紙一抖!

頓時畫上的茅屋消失,出現在了粗大的松樹下。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夜裏。

地勢位於斜坡上,正好可以當做一個暫時的棲身之地。

陳淵身上發生的變化,吸引了樹下剛剛從小黃背上下來,還在奇怪陳淵動作有些反常的雪娘。

騎在小黃背上的雪娘,眼見陳淵突然讓灰驢離開大道,往小道上走去,她和小黃也只能跟上,雪娘在身後疑惑不解道。

“一場這麼大的雷雨,下了這麼長時間依然不停歇,怕是一場巨大的天災,恐怕會引發洪澇。”

四口心血足以讓人元氣大傷,休養一兩年時間,對方為了卜算他,連吐四口心血,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陳淵身上的太上巾袍,擋住了那道人的卜算,但是那道人卻並不放棄,繼續將體內的法力,源源不斷注入到手中龜殼之中。

不然的話,就能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了!

陳淵目光看着屋外,內心中有些擔憂。

有了太上巾袍和遊仙枕這雙重防護,陳淵不相信,那暗中卜算自己身份的道人,還能夠卜算到自己。

這麼少的人口,卻居住在如此大的疆域上,在有些荒野山林中,甚至走三五天看不到一戶人家,都是常態。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雷聲也弱了下來,但是雨打落葉聲依然響個不停,外面天色很快黑了下來。

陳淵在驢背上轉身,隨便找了個理由。

汪汪!汪汪!

咴兒!咴兒!

灰驢和小黃對雪娘叫着,從它們眼中的焦急之色可以看出,它們對於陳淵的狀態十分擔心。

陳淵轉身一看,發現雪娘、灰驢、小黃狗,也全都擠在樹冠下避雨。

不過可惜的是,陳淵只能模糊感應到對面的一些畫面,具體的聲音卻是聽不到的。

“走,我們進去避雨。”

“陳淵,伱這走筆成真術,也着實太厲害了一點。”

雪娘安慰神色焦急的灰驢和小黃道。

而且這卜算自己的道人,真的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說明此人修為極高。

心血是修為高深修行者的心頭之血,凝聚了一個修行者的元精、元氣、元神,甚至還包括五臟元氣,一口就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恢復。

“我的劍匣剛剛有水滴出現,要變天了,我們找個地方避雨吧。”

看到這一幕的雪娘鼠目一亮,稱讚陳淵一聲,也跟隨在陳淵身後走了進去,小黃和灰驢也自然跟了進去。

順着小道走了不到二里路,他們並沒有找到廢棄的寺廟、房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屋外的水深已經沒過了門檻,正向茅屋裏灌進來。

“沒什麼,剛剛有人想要卜算我的身份罷了,被我阻止罷了。”

雪娘也知道陳淵的劍匣,是一件寶物,有預知天氣的能力,便也不再多問。

陳淵進去之後,他對隨自己身後走進來的一鼠一驢一犬道。

茅屋面積不大,裏面並沒有任何傢具,顯得空蕩蕩的,但是對於只是避雨的陳淵一行人,卻是足夠了。

那個顏色金黃,只有巴掌大小,不知道是什麼異獸的龜殼表面,裂紋一時間多了兩道。

覺得不保險的陳淵,又從衣袖裏拿出了“遊仙枕”,放在樹下。

陳淵收好畫畫的工具,撿起地上的遊仙枕,對身旁的雪娘、小黃、灰驢道。

陳淵也在茅屋裏,找了個空閑的位置,席地盤膝而坐,目光靜靜地打量着屋外,聽着耳邊時不時響起的驚雷聲,看着處於一片朦朧煙雨中的遠處山巒。

而隨着對方繼續搖動手中龜殼裏的銅錢,陳淵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窺視之力憑空出現在陳淵身體周圍,這股窺視之力似是天意,要窺伺有關自己的一切。

隨着那個道人,將手中三枚銅錢放入龜殼,開始搖動龜殼。

聽到雪娘這樣說,灰驢和小黃眼中的焦急神色漸漸褪去,繼續注意着樹下的陳淵動靜。

他想起了雪娘剛剛對他的誇獎!

毫不客氣地說,修鍊成走筆成真術的自己,就是一個行走的神筆馬良。

“去那棵樹下吧,我們躲下風雨再走。”

“希望這場雷雨趕緊停下來吧。”

即便是在前世的基礎建設條件下,這樣的暴雨連下三個小時,都會引起城市的內澇,更別說還是古代社會,會不會遭遇自然災害全看運氣的今生了。

半夜時分,雨勢才漸漸停歇。

中間雨勢可能有所減弱,但是卻一直沒有停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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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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