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楚楚可憐白小棉
信仰,崇高,自己深愛且渴求垂憐的主。
威廉是最純粹的那種狂信徒,他瘋狂的信仰已經扭曲成畸形的愛慕,他全身心的愛着“門之主”。
此時此刻,許願透露出來的消息,讓威廉的瞳孔晃散,他難以置信的抱住頭顱,彷彿受到了信仰的崩塌。
主,會寵愛祂的信徒。
每一位信徒對主的信仰和愛慕,都會受到主的包容。
但,此刻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他身上的寵愛簡直前所未有。
威廉發誓,哪怕是“門徒”教派的大主教,身上降臨的愛意都沒有許願身上的強烈。
輕易說出了自己身上的秘密,賜福,甚至是“門之主”賜予自己的權能。
威廉在許願面前,彷彿整個人都被剝光了般,沒有一絲隱秘。
一瞬間動搖的內心,讓威廉的精神產生了恍惚。
看着這個掙扎着,索取着,渴望那畸形愛意的狂信徒。
許願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王身上,威廉此刻已經暫時喪失了威脅性。
王受到【百齒的禍犬】反噬,想要餵飽蘇醒的餓犬,他那些可憐的血肉根本不夠。
趁着蛇的不可視,尚未被他找到破解的辦法。
【哈迪斯之眼】,還有掠奪的概率。
懸浮的精神場域內,塵土,碎石,滂湃的精神力,通過許願的身軀向外釋放。
他的黃金瞳眸已經壓榨到向外飄出血淚,扭曲的力場向著王的方向覆蓋過去。
手臂上,蠕動的血肉啃噬着王的胳膊。
他看着許願那邊釋放的龐大精神念力,此刻想要指望和威廉聯手,根本不可能。
哪怕受傷,經歷了大量的精神損耗,【禍等】的戰力,依然稱得上【禍】!
-----------------
“分散吧,群犬!”
咬着牙,王將和手臂化為一體的【百齒禍犬】刺穿進大地。
這把詭異的妖刀上,蠕動的血肉隨着王的呼喊,逐漸剝離,脫落。
分散的血肉化作一條條小型的獵犬,這些由血肉,複眼,組成的獵犬速度極快,嘶吼着向著許願飛馳奔去。
十餘條獵犬分離出去后,王手上的妖刀體型又變成了那把近半米的獵刀。
手臂上蠕動的吞噬血肉,褪去了一部分,這讓王的臉上多出了幾分血色。
得到了暫緩的喘息時間,王敏銳的戰鬥經驗,讓他藉助着群犬的狂奔,從側面隱蔽身形,猛地竄向許願的方位。
搞不清這個傢伙,到底還藏着什麼手段。
還要防備他那詭異的不可視能力,王此時出手,並沒有抱着穩贏的心態。
他想用這一刀試試許願還留了多少底牌,如果對方真的還擁有持續作戰的力量,王會直接放棄威廉的提議,保全【哈迪斯之眼】后,迅速脫離陰間戰場。
“汪汪隊出動了嗎?
王,你現在能操控的力量已經不足20%了。
你覺得靠着這些小狗,就能衝破我的精神力場?
耍刀子,欺負我赤手空拳?
拜託,被關進那個破地方之前,我最擅長的天賦之一就是街頭鬥毆啊。”
看着嘶吼着衝刺過來的畸形獵犬,這些醜陋,噁心的血肉獵狗,最棘手的就是隱蔽的身形和詭異的速度,被他們咬住后,瘋狂吞噬蠶食的血肉飢餓。
【空腦】+【空想之蛇】瘋狂提升到【禍等】的精神力,讓許願可以輕易鎖定這些怪物的位置。
他抬了抬手,一個雪花啤酒的大綠棒子在念力的操控下被許願緊緊握住。
“咔擦”
強悍的念力下,啤酒瓶一層層崩碎,裂開。
在扭曲的精神力場裏,許願握住瓶口,崩碎成星屑,碎塵的玻璃渣,以一種極具美感的懸浮狀態,隨着他揮舞手上的啤酒瓶,宛若刀劍斬下。
橫斬,懸浮的星屑劃開了一道炫酷的斬擊痕迹。
這是操作性極高的念力控制,每一粒崩碎的玻璃碎屑都蘊含著許願的精神力。
這些碎屑飛濺斬擊在王的群犬身上,哪怕只有微小的一粒,鑲入血肉的瞬間,許願鎖定方位后。精神念力狂暴的侵蝕進獵狗的血肉軀殼裏,從內部崩碎。
一刀,或者說........一瓶.........
雪花啤酒,流水線生產的玻璃瓶,硬生生被他玩出了刀客般的帥氣。
狂躁的精神力場裏,王召喚的十餘只群犬,統統在許願的這一道斬擊里被泯滅了血肉,炸成了一灘灘肉屑。
飛舞的碎肉里,正上空,王的身影突然憑空墜落。
他用一根胳膊擋住了飛散開的玻璃碎屑,付出了小半截身子血肉泯滅的代價,硬抗許願的精神念力。
和右手融為一體的妖刀,變成獵刀的尺寸后,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
刀鋒上,獠牙張開。
眼看着這把刀的獠牙,將要啃噬許願的頭顱。
虛空中,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將王的身體撞擊飛開。
沉重的撞擊感,讓王瞳孔緊縮。
他切身實際的感受到了這股無形的重物,一瞬間衝撞來的力道,直接碾碎了他的胸骨,這就是許願藏匿的不可視之力?
八號環繞在身側,蛇甩尾擊飛了王突襲的身影后,這個雇傭兵幾個翻滾,削去了身上承受的恐怖力勁,儘管如此,他還是嘔出了一口鮮血。
“不可視的.......生物?
你居然還擁有使魔?”
驚異的眼神看向單手握着一截碎酒瓶的許願,看着王吃驚的眼神,許願的表情有些無奈。
剛才他是想自己承受這一擊,讓蛇嘗試着繞過威廉,吞噬【哈迪斯之眼】的。
結果在危機到來的一瞬,八號還是選擇守護在身邊,替自己擋住了王隱藏的底牌。
-----------------
“砰!”
正當許願準備上前,王準備再度出刀。
一聲不合時宜的槍聲,爆開在陰間。
轟鳴的機車聲,飛速轉動的車輪揚起塵土,高架路上,一架改裝過的哈雷巡航,轟鳴着帶動塵土從天而降。
哈雷摩托漂亮的一個漂移,車身穩穩停在許願和王的距離中間。
手上高舉着的05式轉輪手槍,槍口還冒着輕煙。
持槍開哈雷的,是個戴着黑色碳素鋼頭盔,身穿黑色制式警服的高挑女孩。
她開槍震懾住場子后,摘掉頭盔,清嗓高喝了一句。
“吳州特偵局一隊,實習特派員白小棉。
這裏已經被安全部完全封鎖了,你們幾個鬧事的傢伙全部雙手抱頭,自己找地方蹲好。不要知法抗法,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公證。”
帥氣的出場,霸氣的宣言。
白小棉摘掉頭盔,露出清爽的短髮和微微泛紅的臉頰。
這是個可愛和酷拽並存的姑娘,硬要說的話,應該……算是……奶酷奶酷的類型……
幻想着說這句話很久了,當白小棉睜開眼睛,看清現場后。
握住槍械的手腕開始了顫抖,這個奶酷的小警花,強忍着雙腿打顫,嬌弱可憐,像是只夾在餓狼爭鬥間的小倉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