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三十年有期徒刑,許吉祥回來了

第696章 三十年有期徒刑,許吉祥回來了

這幫子老泡兒有個特點——牛逼吹得越響,人越慫。

等李愛國幫助公園和街區處理了那幫子鳳兒,花兒回到前門機務段派出所的時候,周克已經拿到了兩人的口供。

“我還沒問兩句,這兩人就全撂了。”

李愛國拿過筆錄看了兩眼,具體情況跟黃成林交待的差不多。

一腳震朝陽為了沖大哥,朝着隧道扔了石頭。

建國門一枝花在旁邊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教唆作用。

這些都沒啥新鮮的。

讓李愛國感到意外的是兩人的真實身份,一腳震朝陽原來姓朱,名字叫做朱尾巴。

朱尾巴原本是京城郊區一個小地主的兒子,解放前家產被抽大煙的老爹敗光,他變成了破落戶。

好在以前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朱尾巴攏起了幾個小兄弟,當上了老泡兒,平日裏靠着偷雞摸狗、放鴿子為生。

建國門一枝花名叫柳美麗。

在解放前原本是富商的小妾。

解放后實行了一夫一妻制,她便被富商攆了出來,跟着街頭上的老泡兒們胡混。

“朱尾巴?這名字挺有意思哈。”

朱尾巴此時已經沒有老泡兒的氣勢了,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不停的發顫,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聽到李愛國的話,朱尾巴抬起頭:“報告,沒啥意思,俺爹喜歡吃豬尾巴,俺出生的時候,就順嘴給俺起了這個名字。”

又是一個不讀書的土財主李愛國翻了翻口供,見沒什麼紕漏,交給周克讓兩人簽字畫押。

“俺不識字.”朱尾巴五根手指頭攥住鋼筆就跟攥住木棍子差不多,他覺得丟了老泡的臉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李愛國。

“那就畫個圈。”

朱尾巴深吸一口氣,攥住鋼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圈。

也許是因為特別緊張,在收筆的時候多畫了一個尾巴,這讓他懊惱不已。

“俺還能重畫嗎?”

周克沒有理會他,將口供放進了檔案袋子裏。

朱尾巴沒辦法只能把無奈按納在心中,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愛國:“領導,俺估摸着得判幾年啊?”

“幾年.至少二十年起步!”

這話就像是一道雷霆在朱尾巴的耳邊響起。

“領導,您別開玩笑了,俺就是砸碎了車窗,砸傷了人。

俺願意賠錢,俺願意認錯。像這種情況,俺頂多也就在裏面待兩年。您以為俺不懂法呢?”

一個懂法的小混混?

李愛國詫異的看了看朱尾巴滿臉的得意,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這幫小混混沒少跟局子打交道,了解的情況肯定要比一般群眾要多一些。

“你確實懂法,不過懂得不多,只懂了一點點。你知道你的行為是什麼嗎?”

李愛國從桌子後面走出來,走到朱尾巴跟前,俯下身冷聲說道:“蓄意破壞鐵道設施,破壞國家經濟生命線,你的行為跟那幫子迪特沒有任何區別!”

此話一出,朱尾巴的臉色就變了,支支吾吾想要解釋,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李愛國倒不是要故意上綱上線。

而是朱尾巴的行為如果不得到嚴懲的話。

那幫子老泡兒見樣學樣,為了炫耀自己膽子大,也學朱尾巴砸車玻璃。

那火車司機就甭開車了。

畢竟火車鐵道兩邊總不能用圍牆圍起來吧。

所以,鐵道上遇到了這種情況,都會重拳出擊,殺雞儆猴。

對於只懂了一點點法的朱尾巴,李愛國也不覺得他委屈。

像他以前乾的那些壞事兒倒是其次,關鍵是這傢伙在京城廣收“徒弟”。

那幫身處迷茫之中的小年輕們,也許能夠走上正道。

結果被他拉去當了“泡兒孩子”,一輩子都會毀掉。

朱尾巴和柳美麗被帶走後,李愛國將自己的想法彙報給了段裏面。

邢段長表示這案子是鐵道上掛了號的,就算是沒有李愛國的提議,上面也決定嚴懲。

李愛國和周克則為黃成林求了情,邢段長表示會把相關情況一併彙報給局裏面。

雖然這案子不大,但是影響很惡劣,所以京城局秉持着從快,從嚴處理的準則,對犯案人員進行了處理。

主犯朱尾巴,故意破壞鐵道運輸設備,情節惡劣,影響極壞,判處有期徒刑三十年。

從犯柳美麗,教唆他人破壞鐵道運輸設備,情節惡劣,影響極壞,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從犯黃成林,因年少無知被主犯誘導,並且在案發後有主動坦白情節,判處勞動教育一年。

判決下來后,黃老爹親自帶着五斤雞蛋到前門機務段感謝李愛國和周克。

李愛國將雞蛋推了回去:“老爹,我們本來是秉公辦事兒,要是收了您的雞蛋,那性質可就變了。”

周克也說:“是啊,你也不想我們進去蹲幾年吧?”

“好人啊,都是好人.”

黃老爹有些感動了,他擦了擦眼角,把雞蛋收了回去。

就在李愛國以為他要離開,站起身送他出門的時候,黃老爹拉住了李愛國的胳膊,小聲說道:“領導同志,我知道這次我家孩兒是從輕處理了,但是他要勞動教育一年,那裏面的日子過得多苦啊。您們能不能再網開一面.”

黃老爹話說到一半,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但是愛子心切的他,還是訕笑着看向李愛國。

李愛國緩聲道:“大叔,您糊塗啊。”

“糊塗?”

“您想啊,現在我們把黃成林放回去,他會不會跟街頭的那些混混們繼續混在一起?”

黃老爹不說話了。

李愛國接著說道:“黃成林勞動教育一年,等於是政府替您教育他一年,一年後他徹底改掉了身上的毛病,回到家好好工作過日子。這麼好的事兒,您打着燈籠也找不到。”

“.還真是這樣。”黃老爹醒悟了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領導同志,我這人真是老糊塗了,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哪能呢。”

看着黃老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外面蕭瑟的秋風中,周克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

李愛國詫異的看了看周克:“你小子也許會傷感了?”

“哪有,我就是覺得這黃老爹太可憐了點.”周克連忙扭過頭去。

李愛國笑了笑沒吭聲。

自從周克有了孩子,整個人沉穩了多,以前像這種情況,他是絕對不會給黃成林求情的。

想到孩子,李愛國見手頭上的事兒辦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騎上自行車回家,陪着小陳姑娘嘮嘮嗑。

前陣子婦聯的同志提醒過李愛國,剛懷孕的女人情緒容易出現波動,家屬應該多關心。

還沒離開機務段,就被教育室的佘主任派來的閻解成給攔住了。

“愛國哥,佘主任請您去一趟。”

得,看來小陳姑娘還要多等一會了。

李愛國推着自行車跟閻解成來到了教育室。

佘主任和黃淑嫻還有幾個幹事全都聚在辦公室內。

看到李愛國進來,佘主任從椅子上站起身,熱情的迎了過來。

“愛國同志,大姨這邊遇到了個麻煩事兒,想跟你討個主意。”

“佘姨,您有啥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李愛國笑呵呵的跟佘主任握了握手。

佘主任道:“還不是因為你們辦的那個案子嘛,總局讓我們大力宣傳這案子,震懾那幫小混混,免得以後再有人打火車的主意。”

佘主任羅里吧嗦的講了一遍,李愛國也聽明白了。

解決案子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杜絕類似的案件再次發生。

總局便把宣傳教育工作交給了前門機務段教育室。

只是教育室平日裏擅長在段裏面做宣傳教育工作,跟地方上還真不熟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完成總局的任務了。

教育室內其他幹事全家人也都是鐵道口的。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形成了信息繭房,處理鐵道上的事情遊刃有餘,遇到了處理地方的事情便抓瞎了。

身為火車司機,咱李愛國也不想愉快的開着大火車,突然挨一磚頭,自然要盡心儘力。

“這事兒好吧,咱們可以把判決書貼在京城各個菜市場,街區。

還可以跟各個街道辦溝通,讓他們幫着做宣傳工作。

只要讓京城的居民們知道碰了火車,將會產生嚴重後果,咱的教育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李愛國出的幾個主意立刻得到了佘主任的贊成。

尤其是貼判決書的辦法,操作簡單,見效快。

“我們教育室里有大幅的宣紙,現在就能把判決書寫出來。”

李愛國提議:“最好在判決書上蓋上紅戳戳。用大紙,大字來寫。”

這年月紅戳戳是權威的象徵,佘主任也清楚這點,點頭答應下來。

嗯,按照李愛國的做法製做出來的佈告,跟後世的宣傳海報差不多了。

教育室擅長製作“宣傳海報”,不大一會功夫就做出來十幾份。

李愛國和閻解成正好要回南銅鑼巷街區,便領了六份“海報”順帶着張貼在街區里。

“海報”捲成筒子,拿在手裏,李愛國正準備離開,閻解成突然舉了舉手:“主任.我們這算是幫你們教育室幹活兒,有沒有點啥獎勵”

佘主任懵逼了。

教育室的幹事們也懵逼了。

一般來說鐵道部門的職工互相幫忙是很正常的事兒,從來沒有人提起獎勵的事兒。

這人的思想覺悟怎麼這麼低?!

李愛國忍不住拍了拍額頭,這傢伙老毛病又犯了。

“主任,閻解成同志最近在學習書法,想問一問你們這裏有沒有廢紙,能練字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

佘主任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讓黃淑嫻取了一大包廢紙遞給了閻解成。

閻解成這會也覺察出了自己好像幹了什麼不對勁兒的事兒。

帶着廢紙出了教育室,他碰了碰李愛國的肩膀。

“愛國哥,幫着教育室幹活兒,是不是不能要工錢?”

“.你以為呢?”

李愛國停下腳步,看着閻解成:“上次咱們段裏面開大會,臨時更換了地點。

按照規定,你身為通訊員,要一個個的通知那些參會的人。

你就算是跑斷腿也沒辦法按時完成任務。

那可是好幾百人,是教育室的同志集體出動才解決了麻煩,他們問你索要勞動報酬了嗎?”

“.”閻解成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李愛國走遠了,連忙快步跟上去,把廢紙遞到李愛國面前:“愛國哥,這些廢紙送你了!”

李愛國:“.”

他有點震驚於閻解成的大方。

最終李愛國還是沒收閻解成的廢紙。

閻解成抱着廢紙心中樂呵呵。

等會帶到廢品店,能賣一毛錢,夠給於莉買根花頭繩了。

今天是周末,陳雪茹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原本打算跟李愛國逛街。

結果這糙漢子自從清晨出門,眼看着天黑了還沒回來。

這讓陳雪茹有點鬱悶,好在劉大娘和何雨水都來到了李家,三個人一塊籌劃着該如何做小衣服,才算是打發了無聊的時間。

這時候閻解成突然跑過來敲了敲門。

“嫂子,愛國哥讓我來拿漿糊。”

“漿糊?”

“愛國哥接了段裏面的任務,得張貼佈告”

閻解成簡單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陳雪茹頓時來了精神。

“你等着,我這就攪漿糊。”

這年月的漿糊全都是手工製作的,一點麵粉或米粉,加上一定比例的清水,一點炭火,就能熬出很多的漿糊。

每年貼春聯,家家戶戶都要熬制一點漿糊,陳雪茹也是箇中好手了。

何雨水也上前幫忙,劉大娘幫着燒火,不大一會就熬出了一盆子漿糊。

陳雪茹和何雨水端着盆子來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四合院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

劉海中,三大爺,賈張氏和秦淮茹看着李愛國用漿糊將大白紙貼在牆上,都好奇的湊上來。

“愛國,這上面寫的啥啊?”劉海中好奇的問道。

李愛國貼好大白紙,轉過身指了指三大爺:“三大爺,您是管事大爺,給大傢伙念念。”

三大爺身為現場文化水平最高的人,早就想露臉了。

心道這孩子可真是懂事兒。

他背着手走到公告前,大聲念道:“鐵路運輸法院判決書:朱尾巴,男,45歲,文盲,小地主出身。因為故意朝着火車情節惡劣,故判決有期徒刑三十年。

柳美麗,女,28歲,初小文化,貧民出身.情節惡劣,故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審判長:周大山

副審判長:胡正新

助理審判員:羅毅

書記員:錢巍然

本件呈報京城鐵路局鐵路運輸法院,鐵路運輸法院核准不得上訴。

公曆一九五八十一月二日。

紅戳戳。

以往就算是公告犯人的罪行,也只不過是出一個告知書。

這次確實鐵道運輸法院完整的判決書。

那鮮紅的紅戳戳在陽光的映射下,倒映進了圍觀群眾的眼眸中,他們個個都忍不住心中一凜。

“一個三十年,一個被判了二十年,這也太嚴重了吧?”

“你知道什麼,他們的行為是破壞鐵道設施,性質跟迪特幹壞事一樣惡劣。”

“以後啊,咱們可得看好那幫子混小子,讓他們離火車遠一點。”

賈張氏躲在人群中也嚇了一跳。

只是砸了個窗戶就被判了三十年,鐵道上這幫傢伙也太狠了吧?

易中海身為管事大爺,本來還想上前講兩句,聽說一個三十年,一個二十年,想起以前的事情,他臉色變青了。

“易中海,你是一大爺,來來,給大傢伙講講。”

李愛國看到易中海轉身要走,朝着他招了招手。

“這這是你們鐵道上的事兒”

易中海磨磨蹭蹭不願意上前,閻解成眼睛一轉從後面把他推到了前面:“一大爺,你給大傢伙上上教育課,免得咱們大院裏的住戶犯錯。”

易中海被趕鴨子上架,只能強忍住鬱悶,說道:“咳咳,鐵道關係到咱們建設祖國,相當的重要,大傢伙以後千萬別去破壞鐵道.”

要是換成以往,遇到能夠在大傢伙面前露臉,易中海肯定會引經據典,站在至少兩百米的高度,給大傢伙開一場至少一個小時的思想教育會。

但是這會他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支支吾吾的講了幾句,便借口要吃藥,轉身跑進了院子裏面。

這個該死的李愛國太可惡了,竟然想用鐵道法院威脅我!

劉海中身為二大爺,在以往這會肯定會頂替易中海的位置,此時卻閉口不言。

閻解成笑呵呵的問他:“二大爺,您不講幾句?”

“不了,不了,我是初小文化水平,哪能給大傢伙上課啊.”

說完話,劉海中沒等大傢伙反應過來,也灰溜溜的跑了。

開玩笑,只要想想三十年刑期從自己嘴巴里講出來,就覺得害怕。

四合院貼“海報”的效果好極了。

無論是再調皮、再莽撞的傢伙,面對三十年刑期,也得猶豫再三。

李愛國又帶着陳雪茹和何雨水,在街區的供銷社門口、廢品店門口、街道辦門口等七八個地方張貼了“海報”。

貼“海報”、搞宣傳工作,等回到四合院門口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李愛國正準備回家煮雞蛋面,遠處傳來一陣毛驢車的聲音。

扭頭看去,只見一輛毛驢車晃晃悠悠的從遠處駛來,趕車的是一個社員打扮的大叔。

他斜靠在架子車上,走到四合院門口輕扯韁繩,小毛驢穩穩的停了下來。

許吉祥和許母從毛驢車上下來,跟車夫到了聲謝。

“他二叔,這次麻煩你了。”

“老許,看你說的這是啥話,你兒媳婦兒懷孕了,你們老許家後繼有人了,咱們當鄉親的也感到高興。”

車夫從許吉祥手裏面接了根煙,揚了揚鞭子,毛驢車得蹦得蹦離開了。

許吉祥轉過身這才看到李愛國。

“哎吆,是愛國啊,遛彎呢?”

“剛忙活回來。”李愛國揚了揚手裏的漿糊,上下打量許吉祥和許母:“你們這是剛從鄉下回來?為了兒媳婦兒懷孕的事兒?”

“那可不來來來,愛國,來吃把大紅棗。”許吉祥臉上的老褶子這會也抻平了,伸手往麻袋裏捅去,抓了一大把紅棗。

李愛國看到紅棗嚇了一跳,連忙聲稱自己肚子不舒服,給拒絕了。

上次聽許大茂講起,他家的紅棗有種怪味,咱李愛國還真擔心許吉祥有什麼不良的癖好。

許吉祥這會着急着回去,也沒多讓,帶着許母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院子裏。

“大茂啊,爹回來了。”

李愛國看着他們的背影,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許吉祥跟許母回來了,這四合院裏又要熱鬧起來了。

李愛國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煮了兩碗西紅柿雞蛋麵條。

西紅柿是大棚里自己親手種的,雞蛋是農村笨雞蛋,面是精白面,再灑上香蔥,倒點香油,那味道要多美有多美。

“你是不是想把我養成胖姑娘?”陳雪茹的飯量本來不大,味道香噴噴的味道也把持不住了,呼呼啦啦喝了一大碗。

她覺得麵條快頂到喉嚨眼了。

“你現在一個人吃,兩個人用,自然得多吃一點。要是覺得吃得太多了,等會咱們去公園裏散步。”

李愛國繫上圍裙洗漱了碗筷后,放棄了繪畫的打算,帶上陳雪茹出了屋子。

剛走到中院。

就聽到許吉祥的怒罵聲:“是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在背後造謠啊!給我滾出來。”

好嘛,老許回到四合院裏還沒兩個鐘頭,就開始干仗了。

現在有好戲看了,小陳姑娘也顧不得去散步了,拉住了李愛國胳膊搖了搖:“咱們等會再去吧?”

“.”

唉,是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李愛國也只能停下了腳步。

這會功夫,大院裏的住戶們都被驚動了,有很多人還不知道許吉祥回來了,見到他都很吃驚。

“許老哥,您咋回來了?”

“我兒媳婦兒不是懷孕了嗎,這可是我們許家的大事兒,我特意帶着東西回來瞧瞧。誰知道,我剛進大院,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

許吉祥指着賈家的門口,陰陽怪氣道:“別以為躲在屋裏我就拿你沒辦法,當縮頭烏龜是吧,好,等會我就去報告給街道辦,讓街道辦的同志來處理。”

一句報告街道辦,原本躲在一旁的易中海和三大爺都不淡定了。

易中海走上前,笑呵呵的拍了拍許吉祥的肩膀:“老許,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請我們這些管事大爺解決?”

“好啊,老易,你來得正好。”許吉祥氣呼呼的說道:“有人在背後誣陷我家兒媳婦肚子裏孩子不是我家許大茂的!”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最近幾天四合院裏確實有類似的風聲流出。

但是大傢伙都是躲在背後議論。

現在許吉祥竟然擺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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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裏的火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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