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門兒都進不去
天馬基地，安全主管辦公室內。約翰·加勒特放下手裏的電話聽筒，喝了一口鮮榨蔬菜汁。他的身體最近需要更深層次的改造，但組織里的科學團還沒有商討出確定的方案。
性命攸關之下，加勒特把目光放在了霍華德·斯塔克身上。這位老人家的研發能力是世界頂級的層次。
在加勒特心裏，誰能讓他活下去誰就是可以效忠的老闆。
想到此處，他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您好，斯塔克先生。這裏是約翰·加勒特。您叫我約翰就好。是是是，我時刻為您關注着史密斯先生的一舉一動。保證一切都會按您的計劃進行。”
加勒特甚至自覺地站起來開始回話，他感到了聽筒對面傳來的壓力。
“您放心，有我在基地。那個蓋伊不會有任何意外，他會承認所有罪行的。”
“是的，斯塔克先生。您不用擔心。史密斯先生不會有機會沾染這些臟事情，我會保證這一點。”
“再見，我也很榮幸為您辦事。史塔克先生。”
加勒特聽見對面掛斷電話才直起腰重新坐下，他希望斯塔克先生能對自己有個好印象。
………嫌犯蓋伊的家門口………
長槍短炮的人們保證了嫌疑犯蓋伊所住的房子變成了一座圍城，想進去的警方只能遠遠的望着房子，而想出來採訪史密斯先生的記者們也在原地急得亂蹦躂。
在車裏的瑞克奇怪的問：“為什麼記者先到了？”
“抱歉，史密斯先生。我們之中可能有人被記者收買了。”
“不過先期到來的特工們已經確認嫌犯並不在家，他的鄰居說看到了嫌疑人的麵包車清晨開出了鎮子。”
“州警已經在附近所有公路設卡攔截，我們會抓到這個人的。”
瑞克看了眼車窗外那海浪一般的人群，最後無奈的對女司機卡羅爾發佈了第一號基地動員令。
【趕緊讓加勒特派一個大隊的人手來，我趕時間。不對，是可憐的小基倫趕時間。】
卡羅爾·丹佛斯從手邊的儲物盒裏舉起僅重兩公斤的無限步話機，在一頓調試頻道后，她在吱吱啦啦的雜音里吼出了史密斯先生的第一道正是命令。場面宏大而感人，讓瑞克想起了一部部黑白戰爭電影。
“為什麼這麼多人？記者數量增多了？”
瑞克隔着車窗又看了一會兒，他發現周圍的人群在慢慢擴大。現在他們的車不只進不去，更加出不來。周圍的樹上蹲着的肯定不是猴兒啊。
“新增加的人是鎮子裏的居民，還有一部分趕來的受害者家屬。他們可能是看了直播新聞。”
吳探員指了指窗外的一台大型衛星轉播車。
一個西裝革履小頭髮鋥亮的女記者正在張着血盆大口說著什麼，她對面有三個攝像師同時以不同角度在拍攝着現場的一切。其中一台攝影機一直對着瑞克所在的車輛沒有移動過。
坐在副駕駛一直保持沉默的里昂突然說：“這車能聽廣播對吧，我的意思是，先生您需要聽一聽外面正在播的新聞嗎？”
“好想法，里昂，你進步很快！”
里昂在自家boos的誇獎下含蓄的嘿嘿一笑，他開始調試車裏的廣播頻道。在路過兩個音樂頻道后，車裏一下湧進了一股狂風。車載音響里一個女人癲狂的大聲吼着，她在試圖與整個猴群抗衡。
“這裏是紐約號角日報的現場特別報道，我是大家的新朋友大漂亮，此刻是全美知名的偵探、作家瑞克史密斯先生到達加州的第十八個小時。”
“就在剛剛，根據可靠的內線消息，史密斯先生已經確定了這起轟動全美的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嫌疑人。”
“觀眾朋友們！永遠不要懷疑史密斯先生的能力！又一次！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他敏銳的洞察到了之前偵辦人員幾個月都沒發現的重要線索。”
車裏的瑞克皺起眉，疑惑的問其他人：“她說的是什麼重要線索？這線索我知道么？”
其餘三人同一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
“為了觀眾們更有案件參與感，我們號角日報花大價錢為大家拿到了這位嫌疑人的基本資料。”
“嫌疑人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白人男性，目前任職與天馬空軍基地。主要負責新兵的訓練與生活。他曾參加過戰爭，並因作戰勇猛無畏而被上級調回國內。具說他一直在積極謀求更高的軍銜，但都因為心理測試無法過關而失敗。”
“另外，具不願透露姓名的爆料者口述，這個蓋伊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基地里僅有的兩位軍花在他面前走過時，他都不看一眼。聽聽，多麼反常的男人！”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還有守在廣播前的朋友們。你們以為號角日報就只能給出這些普通消息嘛！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們的主編可是著名的媒體之王詹姆斯！”
“導播，切入史密斯先生昨晚緊急作戰會議的錄音文件！！！”
瑞克一下就坐了起來，雖然他聽力極好但還是忍不住靠近點確認即將播放的玩意兒。
【這個兇手極大可能為四十歲以上的強壯白人男性，職業經歷方面，退役軍人的概率很大，不排除是現役軍人的可能。】
【這個兇手的作案動機一直困擾着我，但今天在觀察過布雷恩娜的屍體們后，我推測這個人在從軍后遭受過巨大的心裏挫折。他需要通過殺人來發泄他的憤怒。】
【而且，兇手的個人取向大概率是不定向的。】
“各位觀眾與聽眾，明白了嘛。以上錄音是FBL總部某位心理學家的測寫報告。開明的史密斯先生頂着之前小鎮警局失敗的巨大壓力，他精準快速的鎖定了這位嫌疑犯，這個蓋伊。”
“這份側寫分析中我們要重點關注軍人、挫折、性#鞭￥太。”
“我已經可以預見陪審員們全票通過的一幕。”
“砰！”
“誰幹的！居然泄露內部會議的錄音，這行為是不是可以上軍事法庭走一圈了。”
瑞克佯裝憤怒的一下下捶打着面前的椅背，卡羅爾在駕駛座位被衝擊的一上一下直翻白眼。
吳探員有些尷尬的搓着手，他猶豫着是不是該攔一下史密斯先生砸在椅背上的拳頭。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保證會議錄音絕不是FBL方面泄露的。”
“我也可代表基地的小夥子保證沒人會把會議錄音泄露出去，這已經是在犯罪了。干出這種事的人簡直就該被手雷炸成碎片。”
已經停止上下震動的卡羅爾沒好氣的說道。
“那可能就是奧斯本企業臨時招募的鑒證與法醫團隊了，這些人都是高新挖來的。成分很複雜啊。算了，先專註於案件本身吧。”
瑞克撇了一眼自己的小弟。
副駕駛座位上的里昂先生安靜的就像一棵老樹。他一直看着車外的人群，時刻保持着警惕。
這是多麼可靠的手下，辦這種違法的事就是穩妥。\_(ツ)_/
“軍方的人來了。”
里昂始終看着前方，他第一個發現了人群開始緩緩地被分開。
十分鐘后，房子周圍五米被軍方戒嚴了。一直在嫌犯房子裏的FBL特工們終於跑出來和瑞克的大部隊勝利會師了。
這幾個最先到達現場的特工因為被記者與圍觀群眾堵在房子裏出不去，就自行展開了簡單的搜查工作。他們在二樓卧室發現了大量尺寸不同、款式不同、新舊成度不同的男性內褲，並且這些內褲都很臟。
這些特工很勤快的把一小部分內褲裝進了證物袋，剩下的不裝是因為證物袋數量不夠了，他們還沒法出去拿更多進來。
另外，在地下室里。特工們發現了一張中世紀流行的刑床，這張床上還扔着一捆染血的粗麻繩。
一同進入別墅的卡羅爾指着滿屋子的男性褲衩點點頭，閉嘴憋着氣就走出去了。好像在房子裏喘氣就會吸進某條褲衩的一部分，這女人一點也不爺們兒。
隨後的時間裏，布萊恩娜法醫帶着龐大的挖屍隊趕到了這所房子。她看了眼屋內展出的眾多褲衩兒后，就轉身向外走去。
其表示自己整個上午都帶人在樹林裏挖掘那邊的世紀寶藏，時間很緊。如果這邊沒發現屍體，或沒有新造出來的屍體，就不要打斷她樹林裏的工作。
而且她覺得這房子只需要鑒證人員收集褲衩兒就可以了，她在房子裏感覺不到任何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