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見武士彟

第十三章 初見武士彟

李世勣一直對當年沒能救下單雄信心懷愧疚,而現在,單雄信的兒子卻死在了雀鼠谷。

雖然單道真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李世勣可不會跟你講道理。

雖然同樣是國公,但武士彟的應國公和李世勣的曹國公沒得比的。武士彟只是在李淵太原起兵的時候資助了錢糧才混了個開國功臣。

而李世勣不一樣,他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實力派。在隋末大亂的時候就已經稱得上是一方諸侯了,後來順應形勢納土歸順唐朝,更是被李淵賜姓李,附宗正屬籍。

到時候,許家的木材生意,恐怕沒法在河東繼續立足了。

“怎麼辦?”武元忠憂心忡忡道。

許森遲疑道:“剛剛那個旅帥果決自盡,說明他們也不想被我們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武元忠道:“他應該就是出身曹國公府的人,從他的角度,肯定不想把這件事情牽扯到曹國公,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許森馬上道:“所以,單道真在雀鼠谷埋伏打劫我們,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

“三郎的意思是?”

“只要單道真帶來的人都不能說話了,誰又知道單道真死了呢?也許是單道真想起其父單雄信的死,帶着心腹手下反出大唐去投奔薛延陀了。”

武元忠眼睛一亮,拍手道:“不錯,我們何曾見過單道真!”

然後把目光投到三個俘虜身上。

那三個俘虜哪裏還不曉得這是要滅口了,哭罵許森出爾反爾。

許森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沒說不放你們生路啊。”

那三個俘虜一愕,難道自己理解錯誤了。

緊接着武元忠就說道:“三郎放你們生路不假,可是武某可沒答應。來人,送這三個賊子上路。”

為了毀屍滅跡,打掃完戰場后,許森下令把所有屍體全部燒了,剩下的兵器則暫時收起來,等出了雀鼠谷,就丟到汾水餵魚。

一場廝殺下來,運送錢綱的隊伍,直接減員了三分之二,還好有許森後來的騎士補充進來,不然這麼多錢帛都不知道怎麼拉走。

處理好手尾后,武元忠道:“賈胡堡離這裏不遠,單道真是折衝府的校尉,失蹤久了肯定會來尋找。我們趕快走出雀鼠谷,不然瓜田李下,就說不清了。”

所幸武元忠的擔心沒有發生,他們順利地走出雀鼠谷。到了縣城后,又找了醫師給大家治了一下傷。有了醫師做遮掩,許森又讓和尚暗地裏給大家奶了幾口血量。

繼續上路后,因為單道真的事情,許森吃一塹長一智,每隔三十里,就要偷偷建一個馬廄。雖然他的黃金資源已經清空了,但還是可以生產輕騎兵的,生產輕騎兵只需要食物資源。

不過之後的旅途就順利多了,畢竟武許兩家的錢綱,哪有那麼多膽大包天的人來搶劫。單道真這個小插曲,也很快被許森他們拋諸腦後了。

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下哪有密不透風的事情。當然,這是后話。

出伏牛山,進入山南道后,南方的河流沒有冰凍期,許森一行便改走水路,經漢水到江夏,再從長江溯流而上。

大舟行至洞庭湖口的城陵磯附近時,許森還特意吩咐船家把船開進洞庭湖遊覽一番再繼續行程。

終於,在冬至前一天,許森一行抵達荊州江陵城。

武士彟聽到下人通報,說是武元忠到了府邸,很是意外。他知道他的這個侄子因為從前的一些事情對他並不是很親近,一個人躲在文水老家六年沒出來過,沒想到今年竟然來荊州了。

連忙丟下手裏的書趕緊出去見人。

見到武元忠后,武士彟一把將其摟住,感慨道:“四郎,六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大了!叔父都快認不出你了!”

武士彟這代兄弟四人,一共生了十二個兒子,武元忠在十二個堂兄弟中排行第四,所以武士彟稱其為四郎。

“四叔一向可好?”武元忠雖然埋怨因為武士彟的雞蛋籃子策略害得他不能出仕,但看到武士彟真情流露的樣子,也有些觸景生情。

“哈哈,叔父健朗着呢!你這次到荊州是來看九郎、十郎的吧,我已經派人去學堂接他們回來了。”

“多謝四叔!”九郎、十郎即是武元忠的兩個親弟弟。

“咦?這位是?”寒暄過後,武士彟才注意到,客堂上還坐着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後生。

武元忠連忙介紹道:“叔父,他是貝州許使君的三郎君。”

“晚輩許森拜見應國公!”許森作揖道。

武士彟驚異道:“你是文寶賢弟家的三郎?”

“回稟應國公,正是家父。”

“既是許家郎君,為何如此見外,難道你父親就沒有跟你說過,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是,世叔!”

“這才對嘛!”武士彟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應該還沒有見過你兄長吧。來人,去倉曹把許參軍請來,就說他三弟到荊州了。”

前文表過,許文寶的嫡長子,許森的大哥,就在荊州都督府做倉曹參軍。

武士彟又好奇道:“四郎,你怎麼會和許三郎在一起?”

武元忠解釋許森現在在文水負責木材生意,所以成了好友,這次一起押運錢綱來荊州。

聽說許森現在負責木材生意后,武士彟對許森就沒有剛才那麼熱情了。他是知道許文寶只有許鴻一個嫡子,只是沒想到許森這個庶子竟然這麼不被重視,被發配去做商賈。

“伱們也不嫌辛苦,竟然親自押運錢綱,這一路上還順利嗎?”武士彟皺眉道。

武元忠笑道:“三郎沒來過南方,說是要來見識一下,侄兒也想着好久沒見四叔了,於是便也跟着過來了。”

“路上嘛……”講到這裏,武元忠笑容頓時凝住,欲言又止。

“怎麼?”武士彟臉色一變,冷聲道:“莫非路上還有人敢打我們家的主意?”

武元忠把目光看向許森,眼神詢問他要不要把單道真的事情跟武士彟報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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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從木材商人開始的帝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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