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麻煩

第十二章 麻煩

千鈞一髮之際,許森緊急生產出來的騎士終於趕到現場。

和輕騎兵不同,騎士身騎白馬,右手持劍,左手執盾,格擋住那匪首刺過來的馬槊。

那匪首見騎士全身披甲,以為是折衝府的將士,臉色更加難看,怒聲道:“你在哪個校尉麾下,可認得某家?”

不過系統出品的騎士自然不會跟他廢話,直接刀劍伺候。

“不自量力!讓你見識一下單某的真正實力!”

匪首大喝一聲,與騎士短兵相接。

雖然系統顯示騎士有攻擊力10,防禦力2,比輕騎兵的屬性高出一大截,但仍然不是匪首的對手。十幾回合后,被匪首一槊穿腹。

只可惜,那匪首個人武藝再強,面對的卻是許森這個掛逼。

他才殺死一個騎士,緊接着第二個騎士也趕到了雀鼠谷。然後第三個、第四個……

馬廄生產出來的騎士一個接着一個趕到雀鼠谷。一部分騎士將匪首團團圍住,另一部分則去支援前邊。

危機解除后,許森趕忙把生死不明的武元忠拖到安全地帶。發現還有呼吸,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馬上把和尚召回來,給武元忠治療。

只要武元忠還有一口氣在,帝國時代的和尚就能把他從閻王手裏救回來。

隨着圍殺匪首的騎士越來越多,那匪首雙拳難敵四手,全身受了幾十處傷后,終於氣絕身亡。

而他帶來的幾十個匪兵,基本上都是死了個乾脆,另外還俘虜了四個活口。

經過和尚的的治療,武元忠很快恢復了神智。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在武元忠沒有生命危險后,許森就讓和尚停止了治療。

武元忠睜開眼睛,就看到許森掛滿關切的臉龐,沮喪道:“三郎,沒想到你還是沒能逃脫,和我一起下地府了。”

許森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武元忠以為他自己死了。大笑道:“志元兄,你看看四周,閻王想收你我,可沒那麼容易。”

武元忠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看兩邊環境,不敢相信道:“我竟然沒死?”

掙扎地就要爬起來,不過不小心扯痛傷口,又重新躺了回去。

許森見武元忠疼痛難忍,又悄悄讓和尚再給他奶幾口血量。

武元忠看了看打掃戰場的騎士,疑惑道:“三郎,那些是折衝府的軍士嗎?是他們救了我們?”

武元忠也和那個匪首一樣,把許森的騎士當成折衝府的軍士。

許森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搖頭道:“他們也是我許家的家丁。別看我一路上漫不經心,其實做了周全的安排。命這些家丁跟在我們後面,以防意外。”

“還是三郎考慮周全,如果不是三郎的後手,今天我們都要命喪雀鼠谷了。”武元忠嘆氣道。

“志元兄就不懷疑為什麼靈石折衝府近在咫尺,雀鼠谷卻會出現劫匪?”

武元忠冷笑道:“我自認為也算有幾分武藝,面對那個劫匪連十幾回合都招架不住。不用想也知道是靈石折衝府監守自盜。”

“我也是這麼想的。”許森轉頭對遠處喊道:“把那幾個活口押過來。”

武元忠在許森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從下人手裏接過劫匪的刀,仔細端詳了一下,肯定道:“果然猜的沒錯,這是軍中的制式武器。”

“你們好大的膽子,身為大唐府兵,竟敢假作賊寇劫掠百姓!”

其中一個活口看起來有些身份,嘆息道:“不愧是貝州刺史和荊州都督的錢綱,竟然還留有後手,某栽了。閣下看來也不是一般人吧?”他之前離得遠,並沒有聽到許森和匪首的對話。

“好說,某便是安陸縣公,并州武元忠!這位是貝州許使君的三郎君。”武元忠也沒有隱瞞。

“原來如此,難怪會有這麼多精兵強將護衛,我等情報有誤,輸的不怨。但是,僅憑几把鋼刀,就認定我等是府兵,未免有些武斷了吧。”說完,那人臉色一狠,將頭重重捶地。身體一歪,倒在一邊。

押着他過來的家丁連忙把他的身體翻了過來,探了探鼻息,抬頭道:“縣公,三郎,他已經死了。”

原來那人跪着的地方正好有一塊凸起的石塊,現在已經被鮮血沾染。

許森對武元忠道:“好果決的漢子,看來剛才讓志元兄負傷的人也是一條大魚呀。”然後轉而看向剩下三個俘虜,冷笑道:“你們幾位呢,是否也要學他那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慷慨赴死的,螻蟻尚且貪生,馬上就有一個俘虜緊張道:“許郎君能放小人生路?”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如實交待,也未嘗不可。”

三個俘虜頓時看到了希望,當即爭先恐後地交待事情。可憐前面那個俘虜,就這麼白死了。

聽完三個俘虜的招供,許森和武元忠對視一眼,事情貌似有些棘手了。

這群劫匪正如許武兩人所料,就是駐紮在賈胡堡上的府兵,剛剛自盡的俘虜便是折衝府里的一個旅帥,而匪首則是折衝府的校尉。

一個七品校尉不算什麼,棘手的是這個校尉的出身。

按照俘虜的交待,這個校尉名叫單道真,乃是金紫光祿大夫、行并州大都督府長史、曹國公李世勣的螟蛉義子。

而單道真之所以要搶劫許森的錢綱,因為今年李世勣正好四十歲。單道真想把許森的錢綱變成送給李世勣的生辰綱。

李世勣啊,這可是和李靖合稱的大唐雙壁之一。而且按初唐慣例,并州大都督由晉王李治遙領,所以李世勣這個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其實就是并州大都督,名副其實的河東王。

武元忠喃喃道:“單道真,原來是他!”

“志元兄,你知道這個人?”許森問道。

武元忠臉色沉重地點點頭,文水縣就在太原附近,是并州的一個縣,李世勣家裏的事情他聽過不少。

“單道真的父親是瓦崗名將單雄信,與曹國公有八拜之交。後來單雄信因在偽鄭效力,被聖人處死。曹國公在聖人面前保下了單雄信的兒子,撫養長大。”

“唉,聽說曹國公對單道真這個義子,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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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從木材商人開始的帝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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