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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流水顛龍倒鳳
不是庄明對張遼放心,而是這話再說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等庄明回到府上,他對任紅昌和張遼這兩個人如出一轍的說法有些奇怪,在心中翻來覆去想着的時候,聽庄明說完的郭嘉已經整理好頭緒,把心中的分析一一說了出來。
在郭嘉看來,要麼,是任紅昌早就有所預料做好了所有的安排,要麼,就是現在這兩個人還可以聯繫。第二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任紅昌究竟是想要在曹操宴會上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當然會是什麼現在根本無從得知。
“也不用太擔心,只剩三天的時間了,到時候自然會分曉。”郭嘉微微一笑,雙手按着庄明的肩膀。
庄明聽到,也放下心中的思路,看着郭嘉的動作,便用手輕輕按住郭嘉的後頸,湊上去在郭嘉唇上碰了下,才淡笑道:“行了,我也不庸人自擾了。還有件事,奉孝,明天要送甘寧到左家村去,如果你願意去,那就找文若請個假吧!”
“甘寧要走?”郭嘉驚訝的問道,見庄明點了點頭,才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甘寧為什麼要走,如果是因為他的那些弟兄,完全可以捎個信報平安的啊。”
庄明知道郭嘉是希望曹操能收服甘寧等的水賊的,可是因為自己所以一直沒有向曹操提起過甘寧,微微呼了一口氣,解釋道:“有些事情,而且他出來的時間也太長了,必須得回去看看。”
郭嘉凝眉,深深的看了庄明一眼,點了點頭,也不再阻止了。庄明看到郭嘉的反應,略感高興的眯起眼睛,笑了笑。
“你還沒告訴我,左家村離這裏有多遠呢?”郭嘉放下床邊的帷帳,然後側着頭詢問着庄明。
“大概就一天的路程吧。”庄明想了想便回到道:“左家村附近的溪河是黃河的支流,甘寧想在那裏買一艘艨艟走水路回去。”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那也剛好,來回兩天,正好趕上明公的酒宴了。”
黑暗中,庄明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低聲說道:“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郭嘉應了聲,兩個人慢慢進入夢鄉。
離許昌一天路程的左家村,旁邊有一條碧綠的溪河,環境優美,景色宜人,順着這條小河往下遊走,便可以流進黃河。這裏的水甚是清冽,裏面清晰可見肥美的游魚、卵石,還有一些野鴨子在溪水裏嬉戲。
于吉手裏拿着一塊小石子,水平扔向湖面,打出三四個水漂,附近的游魚立刻竄走,于吉頓時高興的拍手笑了起來,“哈哈,看我的厲害。”
“這有什麼的。”甘寧在身側嗤笑了一聲,彎身撿了挑揀了一個,然後輕輕鬆鬆的就打出七八個水漂來,于吉頓時看的有些傻眼了。
郭嘉彎着眼睛,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奇怪,甘寧可以說是在水裏長大的,跟水有關的他絕對是摸得透透的,這也是水軍將領的一個先決條件,不過也是可惜了,郭嘉一邊想着,一邊抬頭看了看天色,金烏西落,天色已然不早。
旁邊的庄明很默契的說出了郭嘉的心裏話,“于吉,甘寧,你們再不快點走,天黑了也到不了左家村。”
“哥哥,只是走個夜路而已,這裏還能有什麼危險。”甘寧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抬手擋住刺眼的光芒,看着夕陽西照。
此時吹起的陣陣涼風帶來的舒爽讓眾人都愜意的吸了口氣,抬頭看去,日月同輝,星光淡淡的閃爍着,點綴着一片遼闊的野澤盛景。
左家村離得不算很遠,很快的,在天黑之前,那個小村莊已經遙遙在望了。村莊外圍的火把,倒是這這個地方多了很多寧靜、溫馨的田園氣息。
庄明抬眼注意着村莊的警戒,然後說道:“天已經快黑了,不能再耽擱,我們快點過去借宿,明天早上還要給甘寧買一艘艨艟入河。”眾人點了點頭,便加快速度趕到左家村。
四個人剛一進到村子,便被村裏的三四個青壯男子圍着擋住,看起來這個村子的警戒可真的是非常的嚴密,百姓們的警惕性都很強。
于吉眨巴着眼睛,朝那些青壯男子搖了搖手,笑道:“大哥哥們,我們是來借宿的。”裝的純良的樣子,讓幾個熟知他品行的人都是一陣無語。
翻個白眼,甘寧扯了扯嘴,走近了些,做一個抱拳,說道:“麻煩,各位兄弟,我們的確是來借宿的,還有,我們需要買一艘艨艟。”
青壯男子們互相看了看,然後打量着甘寧、庄明,隨意的掃了眼于吉和郭嘉,其中一個頗為沉穩的男子站出來,抱拳道:“幾位既然是來借宿,那就請到寒舍住下吧。在下名為左晨,賤名,沒有字。至於你們說的艨艟的事,我們這個村子也不過三四條艨艟,你恐怕要到明天和村長親自談。”
稍加思索,甘寧就代替所有人答應下來,然後和這位名叫左晨的男子回到他們家裏,並且在路上庄明也伸手便給了左晨一些錢財。
左晨家算是左家村比較大一點的房舍,有三間房子,分別是左晨和他妻子,他的父親和母親,以及一個孩子在住。既然又有四個人住進來,左晨便很快的收拾出來一件雜物房,讓自己和妻子住進去,而孩子跟爺爺奶奶住。
“好多蟲子。”四個人先坐在一間房子裏,于吉剛往床上一坐,就鬱悶的喊道:“這要怎麼睡,好潮。”以前就算是風餐露宿條件卻也比在這裏要好許多。
臟舊的被子,到處爬的小蟲子,還有一股股潮濕濃重的霉味,別說是于吉了,就是郭嘉也有些受不了,微皺的眉頭顯示出他的壞心情。
庄明和甘寧倒是沒有什麼影響的,分配房間毫無疑問的是郭嘉和庄明在一間房,等從甘寧的那間房子出來,然後就到了左晨和他妻子的房間。
也許是主人家的房間所以能稍微的條件好一些,更因為是貴客,左晨的妻子直接將兩人新婚時用的被褥拿了出來,並且很熱情的告訴郭嘉和庄明,說道:“這些被褥其實也就用過一次,還沒有敢直接用,墊着的,很乾凈。”說完便離開。
這桃紅色的被褥讓郭嘉頓時有些不自在,眼神瞄向外面,淡淡的月光正灑在小院裏,左晨和他的妻子正歡笑着談話,一時間有些怔然,像是觸碰了最柔軟的地方,郭嘉不自覺的揚起笑容。
若是哪一天,天下平定了,這種日出若做日落而息的自在生活也還真的適合自己和庄明呢,郭嘉神遊着,忽然的一陣簌簌聲響,驚醒了他,郭嘉扭頭看去,就看到庄明握着一大把乾草,正在門口點火燒着,點燃後放在門口,一股煙霧便冉冉升起,郭嘉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呢。”
“熏蚊子,這是艾草。”庄明一邊忙活着,一邊隨口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郭嘉點了點頭,臉上不禁有了淡淡的笑意,走在桌子旁邊倒了一杯熱水晾在那裏,庄明看到了,微微笑了笑。
等庄明做完,便拿起桌上晾的差不多的水,一飲而盡,看着已經穿着單衣躺在里側的郭嘉,問道:“你現在就要睡了,那我把燭火吹了?”看到郭嘉點了點頭,庄明才過去將桌子上的燭火吹滅。
坐在床頭,庄明把鞋襪脫下,外袍剛剛解開,手還放在結扣上,郭嘉纖長的手便按住在庄明的手上,另一隻手臂攬住庄明的腰,環抱住庄明后,郭嘉才一臉壞笑的往庄明耳邊吹着熱氣,然後微微蹭了蹭。
“奉孝。”喉間動了動,庄明壓低聲音喚了一句,。
“恩?”從鼻音發出一個音節,郭嘉伸出舌頭舔了舔庄明的耳廓,還在庄明繃緊身體的時候使壞咬了一下。
呼吸滯住,庄明按捺住上涌的欲|望,微側過頭去,在郭嘉光滑的臉蛋上輕輕的親了一口,抓住開始在胸膛作亂的手,低聲壓抑的說道:“奉孝,走了一天了,你應該很累了,趕緊睡吧,別鬧。”他知道郭嘉不喜歡這裏,他還是有一些小潔癖的,所以也不願意在這裏碰郭嘉而讓他不舒服。
近在咫尺的面容上,郭嘉輕佻而狡黠的笑着,一瞬的風情,讓庄明微愣而遲鈍的碰上湊過來的火熱的唇,唇|齒|交融之間模糊了理智的思考。
壓着郭嘉兩個人倒在綿軟的床上,郭嘉微微蜷縮着腳趾,雙腿屈起,庄明下一秒便將膝蓋頂進郭嘉雙腿之間,右手在郭嘉背後遊離着,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咬在庄明的鼻尖上,哼哼道:“我哪裏鬧了,清言?你倒是說說。”
這句話卻是讓庄明差點崩潰的理智重新回來了,擰緊着眉頭,庄明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着滿是誘惑力的*人的笑容,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好了,幫你一解決就睡吧。”
郭嘉剛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呲了呲牙,一個翻身把庄明壓下去,含糊的咬在庄明喉結上,口齒不清的說道:“你要是不行,就讓我在上面。”
庄明靜靜的瞧着郭嘉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揚起唇角,低聲在郭嘉耳畔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話音剛落,兩個人的位置立馬顛倒,郭嘉只來得及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該死的武力差距,我一定呃。”
這個時候還分心,庄明毫不猶豫的便低頭堵住郭嘉所有的話,然後趁着他喘息的時候,一口咬在鎖骨上,慢慢蜿蜒往下。
很熱,脫光了所有的衣物,兩個人□相對的時候,依然是燥熱無比,庄明撫摸|着郭嘉那修長的身軀,細膩|光滑而雪白的肌膚讓人*不釋手。
“能不能快一點?”郭嘉有些受不了了,嘶啞着說道,手抓在庄明的臂膀上,眼底深處一片春意。
下腹早就腫|脹難忍了,庄明雖然有些急切,但還是溫柔有度的進行着先前的準備工作,身體裏各種化學反應的驅使,郭嘉模模糊糊的啄在庄明的胸口。
一陣猛的倒吸聲,庄明壓抑着嘶吼的衝動,一把抬起郭嘉修長的雙腿,慢慢的衝進嫩滑|柔軟的那處,緊緻的觸感讓庄明半眯着眼睛低下頭去吻住表情茫然的郭嘉。
汗水浸透着郭嘉前額的烏髮,身上庄明挺動的動作讓他被衝撞的不能自已,宛如卷進風中,一遍一遍的拉扯,顫慄的將雙腿打開,衝撞的快|感更是宛如置身濤浪中,怎麼樣也不得逃脫。
一到白光閃過,郭嘉的腦中頓時嗡嗡作響,一切感官瞬間變得清晰許多,死死地纏住庄明的腰|身,郭嘉大口的喘着氣,在每次呻|吟的時候卻清醒過來咬住牙關。
庄明輕不可聞的嘆息聲響起,一邊動作,一邊攬了攬郭嘉面頰上濕透了的烏髮,一次又一次的撞擊,頂進,卻異常溫柔的如蝶落般的吻在郭嘉的額頭、鼻尖、唇|瓣、脖頸,一直往下。
“奉孝,很快。”一邊說著情人間的纏|綿密語,一邊將雙方都頂上高峰。快|感一瞬間如電流貫穿全身,濃稠的液體猛地噴濺出來,灼燒着彼此的靈魂。
“呼――!”郭嘉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床上,抵在牆上的右手放回至額頭。
但不等郭嘉一直昏沉的直到睡去,庄明輕笑一聲,在郭嘉耳畔輕嘬了一口,笑道:“說了不會放過你的。”
至此,一夜顛龍倒鳳,幔帳紅浪春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