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殺?
花綻無語弄chun芳,笑如幽水融深情。
黑紗下的笑卻是無人能讀得懂的。
誰知微笑醉傾城呢?
沒想到在英氣的女子也有溫柔一面。
一個男人就算溫柔了也像女人,何況她本是女人。
女人味十足的一個女人。
寒谷還刀入鞘,執着兩人手拉到一塊道:“難得兩人投誠,自當前事一筆勾銷!”
呼兒泰猛地一睜虛目,但卻沒有拒絕。
須臾子道:“恭喜寒總當家收了兩位好鏢師!”反話之意深切。
沙漫天微一皺眉道:“你早就知道兩人身份?”
須臾子卻不做解釋,道:“早知道我也不會殺他們,起碼有線索找失銀!”
呼兒泰又露出凶光,惡瞪向青錦子。
青錦子道:“我們三人一同逃亡大漠,燕老大卻獨自帶着鏢銀失蹤了……”
呼兒泰氣的猛地沖近,卻被寒谷攔住道:“料想鏢銀不是被青錦子拿走的,他身上藏不下銀子,沙漠中居無定所更不可能藏銀子!”
這時蘇萬停下隊伍已等了有一會了,催駱駝走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今天天sè晚了,不如找塊沙丘避風休息過夜吧!”
據說沙漠裏的氣候非常的不穩定,尤其是白天雨黑夜的溫差太大,別看白天彷彿置身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似的,可到了夜晚就會讓你重新領略到如墜冰窟的感覺。
無風的夜晚是平靜的,不平靜的夜晚便是風來,風起狂沙,如冰凌製作的暗器刺骨,刀山火海亦也足證沙漠。
這就像人間煉獄,yin風彙集着諸般牛鬼蛇神,油鍋煎炸是閻王頒佈的法令。
沙漠千百年來留下的就只有滄桑,曾經滄海難為水,成就了此番大漠裝顏,何等悲涼與扼腕興嘆。
無情的自然法則彷彿在無情的瘋狂懲戒,風中怒吼的永遠都是一個聲音。
風在嘶嘯,張狂的在拚命掙脫牢籠,又像凌厲的痛苦。
誰在痛苦?
誰在仰天吶喊?
沙漫天聽的不甚明了,卻聽得出神,勾起遙遠的往事與歲月,歲月不停,面對着茫茫無際的落ri大漠,一剎那間天就黑了。
黑夜中的火堆旁,彷彿都只有她一個人。
一個孤伶伶的人。
陡然間她似乎覺得沙漠爬上了容顏,風沙侵蝕了她美好的年華。
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可對着沙漠,恐怕在多的水也是空無餘力。
黑暗中,蒼老與孤寂靜溢,除了魔一樣的怒吼與招呼。
沙漫天排除腦際間的沙漠風狂聲,就只剩下那麼的悲傷,苦澀滋味。
她最好的時候卻不快樂,如今歲月催人老,未來與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在身邊。
他們在沙丘后升起火,一眾人圍着火堆,外圍卧着駱駝,倒也擋住了不少的風沙。
大家各自吃了些乾糧,便依偎在駱駝身邊休息,準備明ri的起程有飽滿的jing力。
風沙攪不停的肆虐着不能讓人安生,不像在沙漠中有經驗的蘇萬等行商,倒頭就睡。
沙漫天是睡不着。她恐怕也是最後一個睡着的。
她與眾不同,獨自守着火堆旁,愣愣的看着火焰跳動出神,身心卻都放鬆到隨和的地步,直到犯困時,便側卧面朝火堆睡下了。
在半醒半睡恍惚之間,朦朧中只見一個身影走過火堆……
青錦子與呼兒泰似乎是真在寒谷的撮合下,冰釋前嫌,諒解了對方,和好如初了。
當晚便睡在一處,兩人離得很近,很親密的兄弟感情濃厚的樣子。
當所有人都睡下的時候,沙漫天恐怕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個睡着的並不是她,當然也不一定就是青錦子與呼兒泰。
因為正在他們兩人趁此無人之際私下密談的時候,一個身影靠了過來,“啪!”的一聲踩斷了一跟枯枝,人便立在了眼前。
處於火光微及處的兩人朝着火光聚集點,照理說便能一眼認出來人,但火光從其人背後投來,倒投下個yin影將臉面籠罩其中。
但想來人總逃不過駝隊當中的一員。
來人一扭身朝四下一看,動作從容,須臾子的側臉輪廓清晰,細竹劍支離出yin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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