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漠愛上滄桑

第一章 大漠愛上滄桑

在一片荒涼的大漠北端,有一隻叫做念的狼兇殘無比。

有人見過它張開血盆大口,不放過所見一條生靈。

見到的人固然死去,但消息卻不脛而走,令過往客商走旅無不聞風繞徑。

江湖。

所謂江湖也無非打打殺殺。

無論是慣走江湖的,抑或是初出茅廬的,只要踏足江湖,遇到這種情形,放在平常也只不過拔刀之力,手刃平凶,快意恩仇的直來直往一個了結作罷,有誰會去怕一隻狼呢。

江湖中人又有那個會輕易說個怕字的,那豈不是擺明了甘願任人瞧不起,那麼以後也十分的對不住您了,江湖從此就沒你的份了,別想江湖人認你還是個人。

豪意淋漓酒不快,刃者在握吼風沙。肝膽英雄冷凝月,流血流汗不蓄淚。

但,關鍵就在於一個不平常,那就是環境。

有人說環境註定命運,人在一出生時就註定了命運,身份的高低貴賤正因為處身環境而註定了一生。

人的可悲的,可悲又是誰賦予的呢?

儘是黃沙的天地,寸草不生,風帶起黃沙飛舞,放眼望去是死亡的氣息與yin影。

水和食物是生存的依據,沒有食物可以活七天,沒有水,卻只能活三天,恰恰是這兩樣東西卻是那致命的最好武器。

這種環境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了的,更何況大漠中更有許多說不盡的迷幻兇險。

一條狼躲在這種惡劣環境下,肆意瘋狂,圈地為王,簡直是生命的奇迹,大漠的神話。

它不比人,對於大漠僅屬於過客,無甚留戀,無需逗滯,走過而已。

它也不比那些一生命運註定在大漠的蜥蜴。

誰也不知道這條狼為何來到這裏,為何選擇這裏,來自哪裏。

但它卻堅定的留在了大漠,成為了一方霸主。

故此,江湖中人開始均抱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盡量不去惹這頭簡直不想要命的瘋狼!

大漠令人滄桑。

曾經滄海難為水。

風沙掩埋凸露的白骨,沙聚棱顯形跡,卻也分辨不出是屬,見到的人從此在心中定格了大漠的模樣。

僅此白骨,有誰去追究過往前非,無論生時怎樣容形,如今只是一堆死的白骨。

沙漠就是一中考驗,在強的人在大漠中都不比往常,饑渴會讓你失去動力,力量將是以往的一半以下,頭腦思維的靈活xing也將在炙熱的ri頭與烤沙下大大降低,你會明白“人是脆弱的”此言不虛。

大漠白天氣溫有如洪岩烈火,而晚上卻似冰川雪山,讓人真正知道環境賦予、老天懲降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尤其是面對饑渴。

沒有水,誰也別想過的了大漠。

在這種情況下與一頭瘋狂的惡狼相鬥,勝算幾何?

狼的迅捷與伏擊,它的致命利器爪牙攻擊,突襲本領防不勝防,而且頭腦在殘酷的環境中尤為清晰,因為鮮血與饑渴才是瘋狂的源泉。

正像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幻想,生存的意義便尤為強大。

這個世界沒有幻想的生存是最jing醒的,判斷與誘惑同樣促使雷厲風行決策。

沒有人會用生命與一隻畜牲糾纏,浪費jing力。

大漠並非必經之路,以前是,現在不可能是。

以前世上同樣沒有路,但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路是始於足下的。

路千奇百狀,同一個地點通常不止一條通往終點的路,只是時間xing質讓人對路有了選擇。

當然,不走大漠這條路,耗費的只不過是時間而已。

人們利用時間來賺錢,也是在生命之上才能賺的就,對於死人來說,就等於什麼也不曾擁有了。

為一條狼繞道,人們到是甘願的,誰會跟畜牲過不去呢。

聽說,這還真不是一條普通的狼,不行普通事,可見不普通。

大漠狼影,僅此而已。

話說七月十四這天,幡旗於風中飄擺的神龍鏢局,接了一趟鏢。

僱主請保,護送其商隊一路無憂北下,趕時出售貨物,可謂時間就是金錢,低價購入轉往他處高價轉讓,本地所需從物滿他方進入,趕得就是一個時利,就如一陣風一般,也許風過了,這一趟買賣可能也就幾等於廢物不值一錢了,路上不可耽擱。

但這年頭,飢漢有刀餓不死,平白無刃凶遮天,畢竟還是無本錢買賣的人多。

所謂無本錢買賣,那就是一個仗刀封路打劫橫財越貨的匪人。

早就聞得此一路太平不得,凶頑賊匪聚盜橫行,這也是致行商斷絕,物價差價天地之別的原因,以往出過的事倒就是前車之鑒。

怕了。

商旅是真的怕了。

這不,鏢局的買賣就上門了。

七月十四,民間鬼節。

上有夜攔yin雲合攏蔽月光,風走行雲,寂無聲,殺起正濃。

就在大伙兒都準備去睡的時候,一陣大風卷過,只聽咔嚓一是聲,神龍鏢局總鏢頭寒谷扭身望向庭外,凝視詫然。

寂靜寒涼突顯蕭索的庭院中,燈籠搖擺,青石地面凝重。

突然,一人來報,步行慌張的跑來。

寒谷一眼就看出來是守門忠洪。

忠洪近前,低聲對寒谷說了句什麼,寒谷當即大驚失sè,面sè霎時一片蒼白,不及細想,便慌忙大步就往外走,忠洪緊隨身後。

寒谷衝出門外,正碰見李名手捧着神龍鏢局的騰龍鏢旗。

而大門左側的那根衝天旗杆卻竟然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而是它已經不在屹立了,倒了下去。

李名見到寒谷就道:“一陣風也不見有多大,就能把旗杆吹斷了?倒是怪事!”

忠洪當即喝道:“耍什麼酒瘋呢,這是說的什麼話!”

李名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臉上,道:“該打,烏鴉嘴,讓你亂說。”

寒谷問道:“有誰看見旗杆倒下的?”

旗杆那邊一人愣愣的看着斷處發獃。

忠洪對寒穀道:“是小魚子。”

小魚子,鏢局的雜仆,有時也跟着走鏢,打理家什。

寒谷寒着臉,瞬也不瞬的看向正在發獃的小魚子,雙目如電,凌厲如芒。

忠洪叫道:“小魚子,過來!總鏢頭有話問你。”

寒谷一揚手止住忠洪,心中自思,平白無故風吹折旗杆,鬼才會信,難不成有高人故意搗亂?

四下一望,靜悄悄的,滿天無星無月,誰知道黑暗中會隱藏着什麼?

一夜下來,寒谷是睡在床上就沒閉上過眼睛,合衣仰等天亮,像是有東西壓在胸頭,一夜就沒平息過,時刻保持着jing惕。

外面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夜得過,相安無事。

第二天,神龍鏢局揚旗,一隊鏢師護送商隊起行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每一分每一文掙得都是血汗錢,路上份外jing戒小心自不須提,鏢師們個個驍勇威武。

出了城,蜿蜒行進中,跨入了一片楓林之中......

路線早有計較,出發前就思量好了。

此林名叫赤楓林,此道人稱通天道,時至初秋時節,紅楓如霞,交織雲鬢,雖沒有深秋紅艷如火,倒也天然雅俗共賞。

秋風暗喻凄涼,無聲如垂至暮年的老者心境,彷彿整個世界都寂寞蕭索,黯然哀怨彌留心跡。

天地遼闊,萬物yin陽,放眼望去,就是一個平和,每一處都有他必然存在的價值。

不多時,楓林的另一頭,自楓林中魚貫走出三三兩兩的一夥伙農夫,平常農民裝束,而且每一夥必然有一個擔夫挑着擔子,像是逃難的難民一般,大概有十幾伙人,形跡大都相似,十分可疑。

這些人彼此似乎又都像是不認識一般,距離而且在行進中越拉越長,越來越遠。

慢慢的,你會發現,這些民夫的數量在逐步減少。

細看之下才知道原來都朝着不同方向分散而去,倒真不像是同一路的,有不順着通天道走的,有踏着荊草另僻新路的,果是奇怪,哪來的這些人?

但進入楓林的神龍鏢局護鏢鏢隊就在也沒有出來過,從此銷聲匿跡,憑空消失了一般,在無聲息。

那麼一隊人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空留下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楓林大片就像是一幅沒有生氣的死畫,沉寂的非比尋常。

難道他們只在這片刻就在楓林中遭了不測,而且沒有發出半點打鬥的聲息,如果有聲息又有沒有人能聽得到呢?那對手將是多麼的可怕。

難道那一夥伙的擔夫農夫就是兇手,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或許早就暗伏在林中,又或者裝作逃難的平常百姓,出其不意,以奇制勝。

總之能令神龍鏢局一行無聲無息的以楓林為墓的計策,如今看來真是令人驚異,平常人想不出來,但赤楓林卻成就了一塊墓地。

照兇手眾人離去的形勢,就連搶完鏢物撤離都井然有序,而且為了防止碰見路人生疑,故意將眾人分散成每一小伙一小擔,而後又分化不同方向散離,組織策劃者一定是個高人。

一下子結果神龍鏢局以及商隊那麼多人,這個人一定夠狠!

單單知道這幾點就能肯定這個人有錢、有勢,是一個巨盜匪首。

安靜祥和是赤楓林,如一頭剛飽餐了一頓的雄獅,正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任憑微風梳理它的毛sè,讓你了解了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王者並不都是面相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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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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