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去

“看不慣？你又憑什麼去看不慣？你拿什麼去看不慣？好，你看不慣。現在好了，你討不了飯，我們也討飯困難，那姑娘正值芳華現在卻死了。就因為你一句看不慣？那你去改變這些，讓自己有能力去看不慣啊。”老李猛地站起來怒道。周圍的人們一個個趕緊拉着他向外走去。雖然這樣，但他依然道：“想要有能力看不慣，就想辦法讓自己變強，別做着乞丐還以為自己就是救世主。害人害己....”一群乞丐強行把他拉走。旁邊的笑塵有點沉默，委屈內疚，心亂如麻，難道自己真的錯了？自己真的就應該眼睜睜的看着那姑娘被羞辱而保持沉默？就像旁邊那些沉默着保護自己的人嗎？他們沒錯，明哲保身，趨吉避凶，這本就是人的天xing。但出言維護一些人們本該有的到就是錯了嗎？為什麼人們自己定下的道德，卻又自相矛盾呢？“委屈了？”跛老頭摸着笑塵的頭笑着說。笑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有。”聲音有些低沉。跛老頭笑了笑，替笑塵整了整衣服；“陪爺爺出去走走？”笑塵看了眼爺爺，跛老頭只是一臉的笑，笑塵點了點頭。起身和跛老頭向外走去。跛老頭帶着笑塵向著鬧市走去，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樣不停的走。鬧市就是鬧市，就是那樣繁華，商販林立，小店叢生，到處都是叫賣聲，到處都是大店鋪。一片燈紅酒綠，一片紙醉金迷。“煎餅，香脆爽口的煎餅，剛做出來的，便宜賣了啊。”“鳳梨鳳梨，新鮮的鳳梨，剛摘的鳳梨，南方特產，特價甩賣了啊。”“糖葫蘆，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兩文錢一串，五文錢三串了。”.......再前面的是一片高檔區域，那些有錢人劃分的，從不允許他們認為的賤民進去。跛老頭帶着笑塵，只是在那邊緣看着裏面，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就那樣靜靜地看着。看着那些貴族進入，一片繁華錦世。這時一個錦衣俊秀的少年帶着一群人從遠處來到這裏，看到跛老頭與笑塵，不由的笑了笑：“你們也想進入這裏？還是離開吧，一會兒裏面跋扈點的出來見到你們，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說完向里走去，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從身上摸出幾塊散碎銀子交給身邊的人，“給他們吧。”少年身邊一個隨從摸樣的人說道“公子，那個小乞丐就是徐家二少爺親口下令不許任何人給予施捨的人。”少年鄒了鄒眉：“就是他？好樣的，現在就缺少這樣有熱血的人。徐家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害怕他嗎？”“公子我們出來有事，老爺交代我們不要.....”“哼。”少年冷哼道，“交給他們。”那隨從把銀子扔給笑塵他們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口氣生硬帶着命令的口氣。跛老頭道着謝撿着銀子，拉着笑塵快步離開。少年笑了笑帶人向前繼續走去。跛老頭帶着笑塵離開，依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帶着笑塵走在鬧市，帶着銀子走向一個小酒店。在門口，一個小二看到他們，趕緊走向前去：”走走走，我們這裏沒有什麼給你們的了。而且徐家二少爺也放話了，不能給這個小乞丐東西。你們別害我們好不好。”說著把笑塵他們往邊轟去。跛老頭掏出銀子：“我們是來吃飯的。”小二頓時愣了下。有點不知所措，引去不是，不引也不是。這時旁邊的人說道：“人家既然帶銀子了，你憑什麼不讓人家吃啊。”那人旁邊的人拉了下他：“別出聲，那人是徐家少爺擠兌的人。”說完拉着那人趕緊離開，似乎片刻便有猛虎出現傷了他們。小二一陣苦笑：“二位，不是我們不招待，真是對不住。我們店小，經不起折騰。”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少爺他們就在這裏。”笑塵聞言望去，只見一個身着白sè錦衣手拿公子扇，樣貌俊秀的少年走來，顯得風流倜儻，只是一臉的驕橫破壞了原本的風度，來人正是徐家二少爺。徐家二少爺搖着公子扇，笑着走來：“呦，這不是咱們的英雄小乞丐嗎，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來這裏吃飯？有錢沒啊？用不用本少爺賞你點啊。”旁邊一群僕從起着哄：“少爺您真是太仁慈了，他上次那樣中傷您，您還賞他。”“就是就是，小乞丐還不趕緊過來跪下領賞。”“跪着過來，快啊，我家少爺還等着吃飯呢，餓着我們家少爺你罪過就大了。”徐家二少爺笑着看着笑塵。“少爺，您看他這麼過分，我們都看不過去了，我們要教訓他什麼是禮儀。您別攔着我們啊。”旁邊一個僕從帶着一群人向笑塵走去。“你們別啊，咱是講道理的人。”徐家二少爺嘴上說著，手指向著笑塵動了動。一群人圍上笑塵，臉上獰笑着：“小子，爺爺們教教你怎麼做人。”一群人轟然而上，拳打腳踢，嘴裏罵罵咧咧。跛老頭護着笑塵嘴裏喊着：“少爺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們這些賤民一般見識了。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您就放過他吧。”旁邊的僕從見狀：“老不死的，這小不死的是你孫子是吧。媽的，老子連你一塊兒管教，你怎麼教孩子的啊，老子幫你教。”說著對着跛老頭拳打腳踢。跛老頭本就年紀大了，還是一個身殘之人，如何抵得過這些豺狼般的存在。倒在地上，血流滿了頭。笑塵一陣心痛喊着撲向陂老頭，把自己的身體蓋在跛老頭身上。只覺得背後劇痛，罵聲在耳邊不斷，笑塵感到了一陣頭暈，眼前一黑，頓時什麼都不在知道。旁邊的人們圍着看着，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攔，只是小聲的議論着。徐家二少爺看到笑塵暈倒，讓奴僕們又打了一陣，便帶着他們笑着離去，走向那片繁華區域，一個個似是得勝而歸的將士，那樣的驕傲。也不知過了多久，笑塵感到渾身疼痛，努力地睜開了雙眼：“爺爺，爺爺。你在哪，沒事吧。”努力坐起，卻又無力的倒下，旁邊有人扶住了他，是楊大叔。“笑塵別急，你爺爺沒事，就在那裏修養呢，只是受了點輕傷。也幸虧我們的兄弟發現了你們。”笑塵聞言神sè少時放鬆。躺在草堆上；“爺爺沒事就好，楊大叔謝謝你們。”“呵呵，說什麼傻話呢，大叔不是你大叔啊。”楊大叔聞言一笑，拍了拍笑塵的肩膀。“好了，你再睡會吧。一會吃飯了我叫你。”笑塵笑了笑閉上了眼睛。睡夢中，笑塵見到自己和爺爺、楊大叔、李大叔、蕭大叔、齊大哥、韓爺爺等等人，進入了一個安寧的小山村，在那裏，不用再為吃穿所憂愁，也不用再擔心被人欺辱毒打，在那裏，他們自給自足，安居樂業，沒有歧視，只有平等，沒有弱肉強食。一覺睡的是那樣流連忘返。......幾ri修養，笑塵身體漸漸恢復，隨着身體的恢復，他心裏的一個決定越發的堅定。於是，在一個早晨，在陽光來臨的前一刻，離開了破廟，離開了這所養了他十幾年的地方，離開了這群養他護他十幾年的，親人們。就那樣默默地，無聲無息。再見了，我的爺爺，再見了,我的親人。等着我回來，等着我帶來我們的權利，帶來我們的尊嚴，帶來我們的衣食無憂，再見了，再相見。昏昏的天地間，一個瘦弱的身影走向遠方，殊不知身後還有一雙凝望的眼，關心，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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