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了我
沐寧並沒有去思考,為何沐澤夜會如此篤定,她不會懷孕。
但她的身體,的確發生了異樣。
之前一段時間裏,沐寧的身體一直在衰竭,身體素質越來越差,那怕是每天都有吃藥,跟着宮城練練拳腳,但依舊阻擋不住身體素質越來越差。
但自從平安夜之後,不,更為準確地說,應該是和沐澤夜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后,她的身體驀地變好,不僅呼吸順暢,經脈暢通,更是一舉從武者初期境界,突破到了武師初期境界!
這是整整一個境界的跨越。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武力澎湃,經脈里充滿了力量,身體強健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樣,做什麼事都好似一幅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模樣。
和沐澤夜有關么?
她正坐在窗前發獃,已經快是一年年末,窗外的是一片銀裝素裹,大雪初停,窗戶開着,偶爾幾滴融化了的冷雪飄了進來,透着點冷意。
沐澤夜端了杯牛奶,放在她跟前,在她面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早報,一邊打開,一邊問着。
“身體好些了么?”
沐寧回過神來,望着眼前的牛奶,熱騰騰的,在寒冷的冬日裏,冒着暖人心的白煙。
“好多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幾口。
“那便好。”
他微笑了一下,沐寧看着他如此溫和而衣冠楚楚地微笑,不由想到,那日夜裏,他那樣的瘋狂,這種強烈對比,讓她不由咽了口唾沫。
“不止是好些了,這樣簡單吧?”沐寧問着。
“嗯?”
沐澤夜看着早報,端起桌上剛沏的龍井,喝了一口。
沐寧放下手中杯:“究竟是怎麼會事?為什麼和你……之後,我的身體好了,連武力也突破了一個境界。”
說到那件事,她還是有些羞赧。
沐澤夜彷彿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並無驚訝,他放下茶杯,解釋着:
“當時你被月色注射了H45的藥劑,這種藥劑效果太猛,把你身體的根基徹底摧毀,即便是藥性後來得到了控制,但你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失行動能力。”
“唯一的辦法,便是需要一名先天境界之人,為你續接上斷去的經脈,但這不過是暫時而為之,若無持續的武力溫養經脈,你的經脈也會再次壞死過去。所以我給你了那本功法,這是……我的母親修習的功法。”
說到她的母親時,沐澤夜的聲音頓了頓,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沐寧還來不及追究,便一閃而逝。
“修習這部功法的女子,經脈會變得異常柔韌,她們可以通過和男子同*《*《()房,吸取男性的精氣,從而提高自己的武力境界。當是你的經脈十分脆弱,要靠自己修習武力,溫養自己的經脈,已是不能,所以,我便給了你這部功法。”
沐寧已經聽瞠目結舌,半天裏,一個字也說不出。
沐澤夜看了她一眼,道:“往後你若要進階,必須要和男子合****(隱藏)歡,攝取男性的精氣,且男性的境界,必須高於你。”
“所以……”
沐澤夜揚了揚眉,看着她,耐心地等着她把話說完。
沐寧覺得有點冷。
“所以……只是因為,我的身體需要,是嗎?”
那天,沐澤夜主動碰了她,她以為,沐澤夜……或許有一點,那怕是指甲蓋那麼一點點,也是喜歡她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介意我和別的男人發生那樣的事,現在想來,和那些男人那樣,其實對我的身體,也是好的吧?”
沐澤夜靜靜看着她。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沐寧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該謝謝你的啊,哥哥,你一直對我這麼好,若非如此,我早就活不成了呢,如今……如今不僅能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還能修習武力。”
她笑着,心裏像被挖了一塊似的,那樣難過。
他對她這樣好,什麼都為她想着,這樣的溫柔,只是……
不愛她。
她不知道是該開心,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好,還是該難過他的冷漠和無情。
“你不開心?”
沐澤夜放下手中的早報,望着她。
沐寧咬了咬唇,她的心裏,的確對沐澤夜抱着一絲怨懟,但卻又覺得自己的怨懟,似乎毫無理由。
不愛她,還能對她這樣好……沐寧心中苦笑。
沐澤夜看了她一會兒,沐寧只覺的他漆黑的眸子,如明鏡似的,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無處遁形,她難堪地移了移腦袋。
沐澤夜笑了一下,食指指節敲了敲她喝了一口,就放置在一邊的牛奶:“喝掉。”
沐寧看了她一眼,乖乖地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杯子中的牛奶。
他耐心地等沐寧將杯中的牛奶喝完,才含笑,柔聲問着:“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沐寧也不說話,她心裏頭明白,好多事情,不能強求。
儘管,她似被人打了一拳般,暈乎乎的,還有點悶痛。
沐澤夜輕輕伸手,拂掉沐寧嘴邊的乃漬,笑道:“你若是再這樣悶頭不語,便要輪到我不開心了。”
他這樣半哄半唬的話,果然奏效,沐寧害怕惹了他不開心,悶悶地說:“我不要別人……我不喜歡別人。”
他正拂着她嘴角乃漬的手微微一僵,隨後淡淡一笑,將那乃漬拂凈,收回手。
“我知道。”
沐寧心口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沐澤夜。
“我……只想要你。”
“嗯。”
他輕輕笑着。
沐寧眨了眨眼睛,盯着他,又眨了眨。
他是……答應了?
“那、那我們晚上……”
沐寧臉紅撲撲的,有些難以啟齒,自從平安夜之後,兩人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可偏偏她的身體,或許是因為H45藥劑的緣故,自從有了那一次之後,每每夜不能寐,每日都會想來想去,倒像是食髓知味,想完后又會十分尷尬和羞赧。
反倒是沐澤夜,即便是在那一刻瘋狂到讓她覺得姓感,穿上了衣,依舊雲淡風輕,衣冠楚楚。
“不行。”他微笑着拒絕,好笑地睨着她頗為沮喪的臉,伸手就要在她額頭上一彈,沐寧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沐澤夜手停了停,笑着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彈下去。
“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了我。那日,我亦克制了許多,一個月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