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酷刑

第一百零二章酷刑

很快至杜府門口,卻沒能見着杜若的面。

開門的四名美婢恭謹回答“主人前不久剛剛動身,帶着清風明

月前往東北角方向尋找真正的千年靈芝……”又邀請蘇公子入

府中。

蘇宇失望搖頭,就問府中是否還有醫術高手?

幾名美婢齊齊搖頭。

蘇宇微微嘆口氣,沒說什麼,抱拳躬身,向四美客氣行個禮,

慌得四美婢急忙閃身,連說她們小小奴婢哪裏當得起……

蘇宇不再客氣,只說一聲“其實我只是來求醫。”沒再多說下

去,轉身離開了。

走了沒幾步,後面奔來兩名丫環,指着方向,告訴他轉過三條

街,向右拐,有個平安堂,那裏的老先生姓卓,醫術雖然不及

主人,但也絕非庸醫。倘若不是很疑難的病症,去他那裏應該

沒問題。

蘇宇謝過了,跳上車,駕着馬,向美婢指明的方向奔去。

快要行出巷口,回頭看似,卻見四名美婢仍然手持燈籠站在當

地,遠遠地看着這裏。

艾布笑道:“看來你還挺有姑娘緣的。”

蘇宇笑着說:“你不要亂猜,他們的主人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神仙一般的人物。哪是我這樣的人能及得上的。”

艾布不可置信的:“難道天下真的有比蘇公子還要美的男子嗎

?”

蘇宇不答,揚鞭策馬,向前急奔。

很快至平安堂,不顧夜深人靜,闖入。

卓老先生衣衫不整地出了門,剛要訓斥,蘇宇捧上了大塊金子

老大夫是個識貨的,在月光下一眼就看出那是十足真金。於是

不再廢話,只問病人在哪裏。

天亮前,蘇宇懷揣着大包的草藥駕着馬車拉着艾布向城外急奔

艾布還在車內笑道:“看病抓藥也就罷了,怎麼還問人家要來

這許多鍋碗瓢勺?”

蘇宇邊駕車邊答道:“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給你好好養傷。

那個大夫說了,你受的傷不重可也不輕,需要找一個地方靜養

,(全文字$,盡在

文.按時吃藥,過個把月方能痊癒。”

艾布躺在車中,看着他的背影,重複着說出一句:“一個沒人

的地方?”

艾布說這句話時的聲音分明是異樣的。

蘇宇揮着鞭子趕馬,半晌,才答道:“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只

因為……趙鈞沒那麼容易找到……”

艾布不再多問,只是獃獃地看着他的背影。

蘇宇分明感受到後面目光的異樣,但他沒有回頭,揚起長鞭,

重重擊在馬背上。

馬聲嘶鳴,拉着大車,揚起鐵蹄向前急奔。

蘇宇趕着大車出了城門奔到百裡外的那處深山。

馬車不能完全駛進去,就棄車棄馬,背起艾布,揣着大包草藥

再拎上鍋碗瓢勺,向山林深處奔去。

天蒙蒙亮。一路上,那些鍋碗瓢勺相互碰撞叮噹直響。在這刺

耳的叮噹聲中,艾布趴在美少年背上,摟着他的脖子,與他的

身體緊貼在一處……

艾布搖搖頭,努力把突然冒出的齷齪想法驅趕出腦海……

蘇宇分明感受到了對方身體反應,突然停下腳步,淡淡地說出

了:“以前是我看錯了你,所以利用你……只是後來累得你為

我受了傷,我心中過意不去,就把你帶入這深山中養傷。我會

在這山中陪着你,到你傷好為止。我們之間可以做朋友,但其

他的……真的很抱歉……”

艾布半晌,方笑着說出一句:“在這沒人的深山中能有你陪着

……靜靜地過完一個月,我艾布哪裏還能奢求更多?”

蘇宇沒再說什麼,背着他,繼續往前飛奔。

艾布微微地側臉,嘴唇幾乎觸至美少年的脖頸。

他火燙一般地回頭,只是看着地面,看着這山林中滿地的落葉

積了厚厚一層。兀自有落葉不斷地從頭頂上空飄落下來,飄落

土泥中,終究也逃不過是土和泥的最終命運。

彥王王府內部,隱秘地穴中。

沾染着斑斑血跡的鐐銬成堆地堆在地上。爐火燒得正旺,木炭

畢畢剝剝地響,炭堆中三把長長把手的鐵鏟被燒得通紅,發出

駭人的紅光。

一個只穿一條短褲的男子全身鐐銬,綁在一鐵柱上,披頭散髮

,體無完膚,垂着頭,不知是死是活。

王袍玉帶的彥王儀錶高貴,緩步入地牢,用熏香的錦帕捂着鼻

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做個手勢,立刻有一膀大腰圓的大漢

拎起一桶髒水,衝著惟一的囚犯兜頭澆下。

宋飛全身打戰,終於醒來。

立刻有人搬來一把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楠木椅,彥王端坐在其上

,兀自用錦帕捂着鼻子,遠遠地看着囚犯,微微地笑着:“宋

堂主,你的骨頭還真硬,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不肯鬆口。

宋飛咬緊牙關不開口,透過擋在眼前的垂下來的骯髒頭髮,眼

不眨地瞪着彥王,佈滿血絲的眼中,充滿着仇恨。

彥王一聲輕笑:“不肯鬆口也就罷了,還是這般不知死活地瞪

人!”

旁邊大漢就要揮起手中沾了鹽水又帶倒鉤的皮鞭,彥王擺手,

那名大漢放下皮鞭來,恭謹退下。

彥王視線落在了宋飛的雙手上。(全文字$,盡在火光照耀中,十個手指都腫脹

了起來,指甲中,分明插滿了竹籤。

彥王嘆口氣:“人家宋堂主可是條真漢子,怎麼能用這種對付

女人的法子來對付咱們的宋堂主呢?”

說著,站起,慢慢地走過來。

旁邊大漢見狀,趕緊用大團的骯髒紗布塞滿了囚犯一嘴。

彥王慢慢地走過來,兀自用錦帕捂着鼻子。身邊隨從察言觀色

,立刻捧出又一條嶄新的、香氣撲鼻的錦帕來。

一條錦帕捂鼻,另一條錦帕墊手。彥王隔着一層錦帕,輕輕地

握住了插在對方手指間的竹籤,用力向上、一拔——

宋飛叫不出聲,身體微微一顫,那根竹籤終於拔下來,連帶整

個指甲也跟着脫落,卻兀自有一點點皮肉連着,掛在那裏搖搖

欲墜。

沒了指甲的手指,成血紅的一小團肉,鮮血直往下淌。

彥王笑道:“還真是條硬漢子。不過……居然跟個女人一樣染

成了紅指甲……”

再一伸手,還是隔着錦帕,把第二根竹籤也拔了下來。

第二個指甲完全脫落,宋飛卻也只是身子顫一顫。

彥王慢條斯理,把旁邊三根竹籤也跟着拔下來。

宋飛的右手五指間,光禿禿地沒了指甲,已然被鮮血染得通紅

彥王捂鼻笑道:“這可是比女人們愛的鳳仙花還要鮮艷奪目…

…”

宋飛抬起頭,死死地瞪着他。

彥王一隻手捂鼻,另一隻手隔着錦帕捏住對方左手的一根竹籤

上,笑着說出了:“只要宋堂主點個頭,肯應了本王的請求。

宋堂主就可以免受這種無謂的皮肉之苦,立刻成為本王的座上

賓。而且本王還會為宋堂主受的委屈賠不是……”

宋飛沒有點頭,卻是突然將口中紗布吐出,狠狠地唾了彥王一

臉。

立刻上來兩名大漢對宋飛拳打腳踢,然後用更大團的紗布將他

的嘴塞得滿滿的,最後再用一布條從腦後繫緊了,讓對方再也

無法唾出口水。

彥王低頭,用錦帕慢慢地擦試乾淨臉上的口水,抬起頭來,臉

上竟沒有一絲表情。

彥王慢慢地走近,笑着說出一句:“宋堂主原來脾氣好大。”

慢慢地說著,將對方左手五指間的竹籤到一根接一根地拔下。

這次宋飛連顫都不再顫抖了,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彥王退後幾步,上來一大漢,再用滿滿一桶骯髒的冷水,劈頭

蓋臉地潑過去。

宋飛再次醒轉,眼中卻是模糊一片。

模糊一片中,似見一個身影慢慢地靠近那個燃燒得正旺的爐火

彥王隔着一大塊羅帕握住了火中燃燒着的鐵鏟的長長把手,慢

慢的舉起,將燒得通紅的鐵鏟對準方向,突然伸了過去。

紅得可怕的鐵鏟緊緊貼在了宋飛胸間小突起處。

左胸間登時冒起了一股青煙,皮肉被燒得滋滋直響。

嘴巴被塞滿的宋飛發不出聲音,全身劇烈顫抖。

彥王把鐵鏟扔下,道一聲:“把他嘴裏的紗布取出。”

紗布立刻被取出,宋飛還沒能喘口氣。彥王隔着羅帕抓住鐵鏟

,伸向了他的右胸間。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彷彿不是人發出來的。

彥王握緊把手讓那個燒紅的鐵鏟緊貼在對方的皮肉上,笑着說

出一句:“剛說了宋堂主是條硬漢子,怎麼立刻就不行了?叫

起來居然就跟個受驚的女人一樣,真是讓本王大失所望。”

宋飛咬緊嘴唇,把歇斯底里的慘叫都忍在了喉嚨深處。嘴唇幾

乎咬出血來,抬起頭來,眼不眨地瞪着對方。

彥王笑道:“原來還是條硬骨頭,這般讓人為難。”

彥王抓着把手,鐵鏟緊貼着對方皮肉仍然不放。

王爺很親和地笑着:“其實本王也是給貴堂送筆大買賣。不就

是請貴堂的兄弟們幫忙闖一下皇宮。當今皇上無能,這大衡的

龍座豈是那等白痴小兒坐得了的?待他日本王榮登大殿,你們

這些功臣,自然有大大的封賞。可嘆宋堂主,這般執迷不悟,

非要說本王是要貴堂的兄弟們去送死……”

“你既然這般擔心你的兄弟們……”彥王慢慢地說出一句:“

只怕你最擔心的,是你那個蘇宇師弟……”

宋飛眼中一閃即逝的恐慌立刻被王爺捕捉到。

笑容從臉上蕩漾開。

彥王:“原來宋堂主不心疼自己,卻心疼自己那個漂亮師弟。

“那個小蘇宇,居然這般招男人疼……”

彥王一鬆手,燒紅的鐵鏟落在了地上。

“宋堂主,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本王就會把你那個漂亮

師弟帶過來與堂主見面了。”

宋飛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地掙扎着,鐵鏈在鐵柱上磨得錚錚

直響。

彥王退後幾步,笑着說出一句:“本王迫不及待想看到,這對

風火堂師兄弟見面時的感人場景……”

看着宋飛綁在鐵柱上掙脫不得,眼中卻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瘋狂

樣子。

彥王慢慢地往後退,無聲無息地笑着。終於一轉身,大笑着離

去了。

所有人跟着離去,偌大地牢,就只剩下一個囚犯。

宋飛被綁在鐵柱與鐵鏈中間,身子不斷地顫抖着。

之前受盡酷刑也沒有這般顫抖恐懼過。

宋飛死死瞪着眼前一爐旺火,以及火中最後一把燒得通紅的鐵

鏟。

此時風火堂堂主,竟是在刑具前瑟瑟發抖有如秋風中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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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殘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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