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3、畢月

00433、畢月

由於是晚上解石,光線不是很好,在有幾處分辨不清的地方並沒有擦進去,不過整塊翡翠的輪廓,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

這塊翡翠高約二十五公分左右,呈樹榦狀,上下都是拇指般粗細,在中間處有四處分叉,難能可貴的是,每個分叉處,都有一隻像蟲子般的紅黃翡。

將之置放在強光之下,遠遠看去,整塊翡翠就像是一株環繞着彩色燈泡的盆景矮樹一般,透過樹榦上的白色晶體,在燈光下通體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這造型頗有一棵奇樹,然後蟲子盤身的模樣。

吳剛的目光已經全被這塊翡翠給吸引住了,嘴裏喃喃自語着,哪裏還有一絲緬甸翡翠大亨的風範。

“王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這塊翡翠由我來雕琢,等到完工的時候,我給你送去,東西,還是你的,怎麼樣?”

王鼎如今身在緬甸,這東西倘若帶回國內,給鄧如珊雕刻沒有一點問題,但恐怕現在還完成不了。

見王鼎沒立即說話,吳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東西雕琢出來,價值最少在一億人民幣以上,老弟,你這眼力,老哥我現在算是心服口服了……”

“一億?不會這麼貴吧,這只是冰種的料子呀……”

王鼎對吳剛所說的價格,有點吃驚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我說最少一億,這種造型的翡翠實在是太難得了,並且這幾個玉蟲,那更是錦上添花,冰種的料子已經很不錯了,老弟,有些玩奇石的人,看的就是造型,對於料子並不怎麼上心的……”

吳剛圍着這棵近乎天成的翡翠樹不停的轉着圉,眼中露出狂熱的神情來。

“行吧,既然吳大哥都這麼講了,我就留下來給吳大哥雕刻。”

王鼎答應后,吳剛打電話叫來一直等在外面的房車司機,小心的把這塊翡翠放到車上,然後才把王鼎送回酒店,約好了明天中午再前往礦場。

進到酒店之後,王鼎沒有去錢樂房間,而是直接找的畢月。

怎麼說呢,上一次沒有兩下就繳械了,王鼎還沒嘗試到足夠的味道,這會像是偷腥的魚兒似的,王鼎來了之後沒有多說。

直接把畢月抱到了卧室,兩人你儂我儂,都有着這方面的想法,也懶得多餘的步驟,還沒怎麼調情,便開始了,王鼎這一次的單刀直入也來得異常洶湧,畢月滿足地配合著,享受着,一時間小屋內歡樂不斷。

辦好事情,王鼎依依不捨的回到的自己的房間,這會錢樂手中的一個東西卻是把王鼎嚇了一跳。

“錢樂,你摘把槍來幹嘛?”

王鼎看到錢樂從腰后拿出來的,是一把烏黑程亮的手槍,不禁吃了一驚,不過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好奇。

“鼎哥,仰光和曼德勒的治安還算是好的,不過進入礦區就亂了,而且那些地方靠近中緬邊境,說不定還會有走|私販|毒的人,拿着把槍保險一點。”

敢情錢樂說的他有事情就是找槍去了。

錢樂知道,在緬甸境內有走|私槍、支的,弄到一把也不難,而錢樂應當是練習了很久,這會是懂得如何玩弄這槍|支了。

這把槍的表面,連體都是黑色的烤漆,只是在把柄和復進滑膛還有扳機處,露出明顯的被人經常使用的痕迹,黑色烤漆已經被磨的脫落掉了,顯露出銀白的鐵色,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大概有一斤多點的重量。

男人對槍總是有着特殊的偏好,即使一個再懦弱的人,在持槍之後,也會爆發出異於常時的勇氣,王鼎雖然不是很喜歡使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但是把玩着這槍,也是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是五四手槍,雖然還能找到一些威力大點的武器,不過攜帶不怎麼方便就拿這個湊合著用吧……”

見到王鼎玩槍的樣子,錢樂笑了起來,把王鼎手中的槍拿了過去,然後把五四槍的特點以及如何上膛擊發,還有保險在什麼地方,教給了王鼎。

五四手槍是仿自俄造系列手槍,使用51式刀遣廣2嘰手槍彈,採用槍管短後座復進展埋,閉鎖方式屬於槍管擺動式,彈匣容量八發,全槍由槍管、上節套、下節套、復進裝置、板機部、彈匣所組成。

五四式手槍在中國作為制式武器,使用了半個多世紀,這種槍在2米距離上能射穿3毫米厚的鋼板、1鷳米厚的木板、6厘米厚的磚牆,在D米內的距離上能夠適應戰鬥中自衛武器的需要,屬於大威力軍|用手|槍。

在1967年的時候,五四式手槍的出廠編號,就很多了,不光是部隊和警察配備這種槍,就連一些大企業的保衛部門,也都是用的五四手槍。

“錢樂,這就一把槍|支,你拿着吧。”

王鼎把玩了一會之後,雖然依依不捨,可還是把槍遞給了錢樂,畢竟是錢樂找到的嗎。

錢樂擺了擺手,變魔術般的從身上又掏出一把槍來,說道:“鼎哥,那把你放在手包里留着防身,我自己還有一把……”

“我靠,你小子還有一把啊,那感情不錯。”

“一把不行,兩把咱們相互有個照應,這次去野人山十分兇險,一定要萬事俱備啊。”

錢樂說著又掏出了五個彈夾,裏面全都壓滿了黃燦燦的子彈,看來在曼德勒走|私槍支的還不少。

“我還買了這個。”

錢樂邊說話,邊拉開他的那個黑色提包,從裏面拿出了黑拗黝的鐵蛋子,在手上拋了拋,看得王鼎渾身的汗毛,瞬間炸了起來。

“這不是手榴彈嘛?你還買這個了?”

王鼎着實被嚇了一跳,有拿手榴彈當地瓜拋着玩的嗎?這要是不小心被引爆了,自己見了閻王爺,頭上都要頂着個大大的“冤”字。

錢樂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鼎哥,只是去礦區的話,自然沒必要準備這些東西,但是咱們要進叢林,那最好就裝備的齊全一點,有備無患嘛……”

看着王鼎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錢樂嘿嘿笑了一聲,道:“這個是美|國的N68式手榴彈,姓能比較好,安全姓也很高的,鼎哥您不用怕它會自動引爆,並且這種手雷攻防兩用都可以,到時候也可以用做爆破的。

還買了幾塊塑膠炸彈。”

王鼎一聽塑膠炸彈的名字,渾身上下就不得勁,這裝備確實有點叫人毛素悚然,至於這一夜王鼎翻來覆去的睡的都不怎麼踏實。

由於昨天晚上解石太晚,第二天到了中午的時候,吳剛的電話才打了過來,王鼎雖然睡的不怎麼安穩,但到底還是年輕,幾個小時的休息就變得精神奕奕了,反倒走過來接他的吳剛,臉上還有一絲倦容。

“王老弟,這位是馬教授,這位是梁教授,都是我從國內請來的地質專家,這次也是幫我去看看那個翡翠礦的……””

酒店大堂里,吳剛給王鼎介紹了兩位年齡約在五十多歲的老人,他雖然之前說是請王鼎去看礦脈,但是還是托關係花重金,從中國請到了兩位專家。

畢竟那座翡翠礦吳剛已經投資了近三個億了,是不可能把希望壓在王鼎這個毛頭小夥子身上的,會賭石不見得會看礦脈。

王鼎也沒去猜想吳剛的心思,他去帕|敢的目的,同樣不在翡翠礦上,不過在異國他鄉見到兩位自己人,王鼎也很高興。

馬教授,梁教授兩位教授能來緬甸考察翡翠礦,心裏也是很高興的,他們兩人都是研究翡翠形成原因的課題的,但是由於沒有到過翡翠礦,課題一直都停滯不前。要知道,緬甸政斧對於翡翠礦一直都是忌諱莫深,嚴禁外國人出入的,

包括密支那緬北地區,都是被列為了軍|事禁區,從來沒有對外開放,此次能有機會進入到礦區里,也是緬甸軍政斧控制了緬北大部分勢力,和吳剛在緬甸高層努力的結果,否則的話,外人還是很難進入的。

不過隨後吳剛又介紹了一下他身後的幾個軍|人,王鼎才知道,敢情這幾位明面上保護自己的人,實際上應該是來監視自己等人在礦區的行為的。

一行人坐上吳剛的房車向郊外駛去,本來從曼德勒前往密支那,只能是乘坐火車的,不過這六七百公里的距離,坐火車恐怕要跑上幾十個小時,因為緬甸的火車速度,還停留在國內五六十年代的水平。所以吳剛動用自己的關係,從緬甸軍|方調用了一架軍|用直升飛機。

房車直接開到曼德勒郊外的一座軍營里,四周都是拿着槍的士兵,王鼎不由緊了緊手中的包,那裏可還放着一把手槍呢,要是被這些當兵的檢查出來,不曉得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看向身旁的錢樂時,王鼎稍微淡定了一些,這小子老神自在的背着那個略有磨損的背包,一臉不在乎的東張西望着,似乎包里放的不是炸彈,而是去朋友家帶的糖果禮物一般。

王鼎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賊心虛,以前聽人說那些犯了法逃匿的人,經常是數年甚至數十年吃不香睡不着的,那會王鼎還不相信,現在他算是體會到了,自己雖然沒犯啥事,只是包里裝了把槍,就開始心神不寧了。

還好,從下車後到上了那架直升飛機,一直都沒有人提出要檢查王鼎等人的包裹,這讓王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跟在王鼎後面上了直升機的吳剛,懷裏抱着個五六十公分長的木盒,裏面裝的是王鼎的那塊樹狀翡翠,他是要帶回家裏慢慢雕琢的。

“鼎哥,這架是米型俄|羅斯產的軍用運輸直升機,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產的,算是老古董了,不過姓能還算不錯,能坐23幾個人……

錢樂打量着這架運輸機,在王鼎耳邊小聲的介紹道,只是當那幾個緬甸軍人工來之後,錢樂立即停口不談了。

王鼎知道,在上個世紀前蘇|聯解休之前,為了其全球戰略地位,曾經在緬甸海港駐紮了一支艦隊,只是後來俄羅|斯經濟緊張,把那支艦隊撤回到了國內,不過在緬甸卻是留下了許多帶有俄羅斯印記的軍用設施。

像這種米召軍用直運輸升機的航速,大概是每小時三百多公里,並不算很快,但是它的優點在於載油量大,航程比一般的直升機都要遠,並且內部空間也很充分。

吳剛王鼎加上那幾個緬甸軍|方派來的人,一共有七個人,坐在機艙內絲毫都不顯得擁擠,甚至都有空間歪下身體睡上一覺。

只不過王鼎的心思也只能想想而已,當直升機的螺旋槳旋轉起來之後,那巨大的轟鳴聲,震得機艙里的幾人都是面紅耳赤,紛紛張大了嘴巴,來緩解耳朵的不適,只有那幾位緬甸軍人和吳剛的表現還算正常,至於錢樂,王鼎和那兩位教授,真的是苦不堪言,耳膜彷彿都要被震破了。

本來還想着在直升機上繼續聊天的兩位教授,在直升機升空之後,也是面色發白,閉口不言了,這機艙外面的風,呼呼的誘進機艙里,別說是講話了,就是張下嘀,都能灌你一肚子帶着熱帶雨林氣息的空氣。還好緬甸的冬天氣溫都在二十多度以上,否則機艙里的人,都要給凍成冰棍。

駛離了軍營之後,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感覺到適應了一些,王鼎從機艙內的玻璃向地面看去,不過入眼處全都是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森林,絲毫都無風景可言。

現在正是緬甸的旱季,那些高大的闊葉喬木,也顯得有些枯萎,樹榦上的樹葉十分稀少,王鼎在向下面看了十多分鐘之後,都不見一個人影,略顯有一些荒涼。

不過現在也正是緬甸開採翡翠的最佳時節,因為當進入到雨季之後,山間的道路就會非常的難走,別說是人了,連牲口都無法通過,所以現在在礦區,是最為忙碌的時候。

緬甸的山脈並不是特別的險峻,但卻是連綿不絕,一個山峰接着一個山峰,叢林密佈,王鼎相信,要是把他從這裏給丟下去,那估計一年半載的都不見得能從裏面跑出來。

看着飛機下面那些參天的大樹,王鼎對緬甸的社會形態,心裏感覺很是不可思議,緬甸本身靠海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內陸又盛產寶石和珍貴的柚木,但緬甸人卻是如此的貧窮,這根源不知道出自何處。

過了一個多小時后,直升機放慢了速度,緩緩的停在一處山頭上,王鼎以為走到了地頭了,連忙解開安全帶,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誰知道腳一軟,如果不是用手撐住地面,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地方?不是密支那吧?”

王鼎往四周張望了一下,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不由看向吳剛,這緬北即使再荒蕪,也不可能連個人影都不見吧。

“不是。咱們這才走了一半呢,駕駛員要休息一下,來,老弟,喝口水。”

吳剛笑了笑,給王鼎遞過去一瓶飲料。

說是駕駛員要休息,不如說是直升機要休息來的恰當,因為直升機停穩之後,那個駕駛員就忙碌了起來,他在檢查直升機的各個部件是否運作正常,要知道,這可是三四十年前的老古董,無法支持連續幾個小時的航程的。

這要是在天上出點問題,恐怕直升機上的人降落傘還沒打開,就會被摔成肉泥了,不過這北極熊生產的軍事設施,質量上還是可以信得過的,最起碼吳剛坐了很多次,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

馬教授和梁教授也相扶着,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他們身子骨可是不如王鼎,這會已經是面色慘白,如果不是互相摻扶着,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了。

“兩位,沒什麼事吧,真是不好意思,讓二位受罪了,這附近也有礦脈,不過咱們要辛苦一點,趕到帕敢去,不知道二位老師還能不能再堅持一下?”

吳剛看到兩位教授下了直升機,連忙迎了上去,他只是想着快點抵達密支那帕敢地區,卻是沒想到這二位的身子骨,頂不住直升機的顛簸。

其實在緬甸坐火車,估計還不如這直升機呢,從曼德勒到密支那需要三四十個小時,一路的顛簸更劇烈。

“沒事,沒事,能堅持,真沒想到,翡翠礦的生長環境會是在這種地方,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可不是啊。那就辛苦兩位了。”

“沒事,沒事。”

馬教授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翡翠的美麗是眾所周知的,但是翡翠背後的開採生長環境,在國際上卻是很少有人提及,原因就在於緬甸政斧的閉關自守。這就跟封建社會的清朝政斧一般,閉關鎖國,到最後,落後被挨打的只能是自己。

翡翠的形成地質地貌,一直都是國內地質學家們探討的話題,現在有機會看到翡翠成長的地質環境,兩位教授雖然疲憊,但是臉上還是充滿了興奮的神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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