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明真心,風波再起【六

互明真心,風波再起【六

“你先說,如果真的,本夫人少不了你好處。”想起自己死的可憐的獨女,田夫人就滿腦子只想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他這一輩子先死了妻主,后死了父母,現如今唯一能依靠的獨女也離他而去,讓他怎麼不大動干戈。

甭管是誰殺了他女兒,他都要讓人付出代價。

醉酒女人淫笑了聲,“別急,老娘這肚子可叫喚着了,咱吃飽了再慢慢說。”

她隨手就指向了不遠處,涼城最大的客棧,點仙樓!

田夫人冷哼了聲,“你最好不是騙人。”

“夫人會滿意的,但是,吃飽,飽了肚子才是頭等大事不是嗎,如果都沒吃飽,怎麼讓老娘有力氣帶你走了?”

一瞬間酒意全無的臉龐,讓旁邊能看到的圍觀者都愣上了一愣,回過神,那突然出來的女人,拿着那張通緝單,已經搖搖晃晃的朝着三層的點仙樓走,田夫人呸了一聲,不甘不願也先跟上。

要是讓他發現,是假的敢耍他,他爹的不扒她一層皮,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他田夫人就枉來這人世走上一遭。

殘影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在客棧了。

身下是床,手一摸,就能摸到不屬於自己的長發,長發?

他觸電一樣的縮手,自己一定很醜。

過於大的動靜,很容易讓陰炙迅速睜眼,眨眼即醒,看着被子裏消瘦的幾乎要皮包骨的男人,心底已經不能控制的,泛濫大片憐惜!

去掉了以往所有的刺,果然男人都是聽話一點討喜,但這一陣風都能吹走的模樣,也沒有變態的就說喜歡。

陰炙想起初見時,倆個人還沒有交集的時候,能有本事管理一個殘宮的男人,總要有些不凡的,不是母親的命令,她雖然也不喜歡男子拋頭露面,對這個男人,還是會有幾分欣賞存在,畢竟一般人要坐穩那個位置都不容易,更何況一個男人。

可如今對過去的他,她卻除了幾張紙上冰冷的,堅韌、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等幾個字眼,其他的,甚至連他練劍的樣子都一無所知。

她算是折了他所有羽翼!

而他如今卻說喜歡她,那些話,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特別下屬給上來,他在前一個月,呆在邑縣的情報里。

心底突然間湧起強烈的,不能忽視的念頭,不願意再看到這人,脫離自己視線範圍一刻,不願意這人有着,自己不清楚的過去,甚至不願意發現這人,還與別人有過觸碰。

他是她的,里裡外外,身子還是心,都該只是她一個人的。

不管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依然在恨她,只要他一日不否認之前說的,一直一直喜歡,她就也不至於說吝嗇。

連一點憐惜也不給予。只需要他一日乖乖不逃離掌控。

眼神暗沉,把一切理清楚了,剩下就好辦的多,直接翻身把人抱進懷中,“醒了?”

有的決定不需要告知,陰炙嘴下不停的,不待回答,便接着去問,“還記得自己昨天,可說過什麼?”

迷迷糊糊的人,哪怕很用力睜大眼睛,佈滿血絲的眸子,也只能倒映進去一個模糊的黑影,昨天說過什麼?

“累。”他只記得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我一直在找你。”

陰炙敲敲床頭的雕花,略微無奈,“你答應我,不會死。”

殘影瞪大眼,迷糊的樣子有一瞬間特別乾淨,純真,他,那樣子說過。

思維扭回去,好像,是有!

臉炸的通紅,手足無措想逃開,陰炙再次無力的俯身,一頭長發上的束冠不知道去了哪裏,此時全數掉到他的臉側,兩旁,痒痒的想去抓,陰炙正好長驅直入,咬住他舌頭。

一點點的咬,咬的他窒息,兩手改為胡亂的撓她後背,觸手的身體滾燙,好像要把人直接融化。

然接觸多了,滿腦子就只想溺死在這一個吻里,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

“再說一遍。”

陰炙的聲音里全都是笑意,意猶未盡的還故意咂咂嘴巴,聽在殘影耳邊面紅耳赤,“我不會死。”

“你知道不是這個。”捏捏嘴巴,不知道這人這樣了,怎麼還對自己存在吸引,恨不得嚼碎了吞下去的誘惑。

殘影被她的動作弄得紅暈突起,不是那個嗎?“我,我不記得。”

“那就慢慢想。”因為她不介意慢慢折磨,一點點捏着皮膚往下,“乖!不會催你,你有很長的時間拿來慢慢想。”

帶了笑的語氣,甚至不自覺開始寵溺,陰炙沒什麼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的自覺,對她而言,自己男人的幸福,自然是該她給。

誰還能比她更有權利?

殘影的手摸索着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經過嘴角的弧線,突然用力想推開她,手也如之前一般,觸電似的縮回去,整個身體往床的最裏邊退,陰炙莫名其妙,無視他的掙扎,強行拖着人壓住亂彈亂動的兩腿,“你還沒說,想起來了什麼?”

“不喜歡。”

陰炙愣了愣。

殘影抬起眼皮,無神的兩眼也能看得見逃避的意味,他再次重申,“不喜歡。”

像一盆在雪地里放了數個時辰的冷水。

澆的陰炙沒有了所有的情緒,有些手足無措的把他的手鬆開,想了想又抓緊,禁錮在頭頂,低下頭輕輕啃食。

殘影艱難的與近在咫尺的女人對上焦距,扭頭躲開不明意義的接觸,“不喜歡。”

陰炙於是咬了幾口,動作慢了下來,定定望着他眼睛深處,卻什麼都看不明白,看不清楚。

活到上萬年第一次,陰炙想要問上一句為什麼。

昨日所說,就真的忘了嗎?

心底憋着憋着想搖着這人肩膀,告訴他,他自己昨晚說了些什麼,卻始終在原處木然,沒有任何動作。

殘影拒絕性的閉上嘴,面向被褥。

屋內久久寂靜,能聽見大堂的喧嘩,一陣陣惱人心弦。

陰炙復閉上眼睛,怎麼,都不能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挫敗!慢慢想清楚了,手掌心貼上人冰涼的額頭,喃喃自語,“我會讓你喜歡。”

殘影瞪大眼,頭一點點扭過來,在笑的前一刻,被人溫柔的堵住,“也不僅僅是喜歡。”

“好。”

這次換了他說。

其實雖然,無關喜歡不喜歡,他是她不會放過的奴隸,她亦是他已經甘心,一輩子糾纏的劫!

許多年後,某女還是喜歡在**之後,摸着人的額頭,一邊不厭其煩詢問,喜不喜歡,這樣喜不喜歡,那樣喜不喜歡,他也總是回答不喜歡,然後倒在人狂風暴雨的襲擊下,聽她一遍遍念叨,“會讓你喜歡。”

只是現在還沒過去,誰也不敢妄自揣測以後,看着他笑出來,陰炙只是從內心深處,舒了一口大氣。

遂狠狠咬上一口破皮見血,“這樣了?”

殘影眨了一下眼睛,毫不掩飾眼睛深處的感情,卻並不接口,只是笑,不停的笑,半晌才在人的力道下,點了點頭。

陰炙方滿意放過傷口,翻身而起,指尖隨之掃過破了皮的部分,那裏被剛剛一番舔弄,整的有些泛白,現下多用點力,也不見人有什麼不適!

“這是哪?”

“客棧,不餓就先躺躺。”捨不得加親了口,“其餘的都交給我,想吃什麼?”

殘影笑的燦如繁星,手底下撐着自己坐起身,不管陰炙此刻對他,存了什麼心思!

都夠了,這樣就夠了,牢牢抓緊她的袖子,“烙餅。”

陰炙眉梢輕挑,對他簡潔的兩個字,頗為意外,慢慢才想起很長一段時間前,有關烙餅的小插曲,他要的,真就如此簡單?

某女不太相信,在她“有限”的認知里,男人,差不多都是貪心的動物,所以寵愛要有度,否則一個不小心,人就會脫離掌控,釀成她不想看見的結果。

殘影也許只是還剛剛獲得!陰炙篤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念頭。

笑着答應下來,把人塞進被褥,烙餅?她還真的費點心思。

好在這人間一般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在確定自己沒有去哪兒買東西的經驗后,陰炙果斷扔了銀子,店小二拋下一切雜物,立刻屁顛屁顛的替她跑了出去張羅。

拍拍手走回三樓,站到門口,好像被誰盯了一眼,門已經推開,殘影竟下了床,坐在外頭的凳子上,往身上笨拙的套着外衫,那件是後來路上順道買的,雖說丹青墨色的很漂亮,樣式卻繁瑣了些,標準的閨閣少爺裝束,殘影習慣的多了女子衣衫的簡單方便,此刻根本應付不了它的多重鎖扣,感覺到門推開,陰炙回來了,手裏動作加急,竟是片刻間沁了滿頭大汗出來。

越急越錯,好不容易解決裏頭一層,又找不着袖子,緊接着發現袖子反了過來,又要拆掉重新再弄,把穿好的解開,袖子正過來后,重新卡在鎖扣一關,外層的與內層的扣子又亂了。

不知道誰扣誰的,陰炙只是在旁邊看着都累,往樓下掃上一眼,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各自為圈,吃的高興聊的開心,並沒有一人關注這邊。

剛才的感覺似乎只是錯覺,加上屋內殘影再忍不住,扯掉衣衫狠狠丟在地上,聲音之大,陰炙只能暫先忘掉剛才被監視了一樣的感覺,關上房門,走進了屋內。

把衣服撿起來,在手裏抖了抖,這衣服花式也是多,不過還是第一次,陰炙看到會這麼不知道穿法的男人,大體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便走了過去。

殘影眼帘里,只有模糊的世界大概,勉強看清楚陰炙要幹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抓住,幫忙穿了起來。

“不穿。”他扭過頭去,人卻沒有動作。

陰炙看着沒頭髮的男人,“太丑,不穿更丑。”

他渾身僵硬,馬上氣呼呼的扯下身上的衣裳,臉相反的一寸寸紅起,燒的那血管幾乎要暴露出去,陰炙沒多大動靜,等着人停下來,抓好了接着穿衣,本來就丑!

只不過,禁錮掉胡亂動彈的兩手,“丑也喜歡。”

殘影一頭栽進人懷裏,便沒再敢抬起來。

一套衣服裏面還有個頭紗,自然是為了那實在刺眼的光頭着想,等着殘影全身上下都被打扮妥當了,門也被敲了,殘影臉上紅暈才退了一半,爬起來坐好,小二姐面色似乎有些愁苦,看到陰炙才打了雞血般精神抖數,屁顛屁顛端着盤子上來,除了蔥香四溢的大張烙餅,甚至還擺着兩大碗的,乳白色的,似乎是豆漿的玩意。

小二姐笑嘻嘻的先解釋,這是老闆贈送的,希望倆位貴人在這裏吃好喝好啥啥啥啥。

陰炙不耐煩扔銀子堵嘴,送不送的和她都沒什麼關係,又不是她吃。

等人輕手輕腳的退下了,伸手把烙餅捏過來一塊,合著豆漿都是熱氣騰騰的東西,很好,看着沒什麼問題,才塞進男人手裏。

他吃東西才真有了幾分大家公子模樣,捧着低頭,小口小口的啃着,陰炙又捏了一張在手裏打量,薄薄的一層皮,他那樣吃真的沒問題?

挑眉看着,殘影臉上的專心認真一點都不作假,吃的嘴角乾乾淨淨,一點殘渣不留,驀然把自己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一碗豆漿香氣要更濃,以前只是聽過,沒看過更沒聞過的結果,便是嗅了好久,最後殘影吃完了,才遞過去嘴邊,“漱漱口。”

殘影兩手接過來,看了眼她眼睛在的位置,低下頭。

也看不到有沒有再喝,陰炙狐疑的瞅着剩下的一碗,端過來面前,什麼味道?

試試?預備端在手裏,殘影卻突然放下碗來,臉上看不出好不好喝,快手抓過去,直接投懷送抱。

陰炙看眼那豆漿,挑起眉梢,牢牢回手把人穩穩的抱在懷裏,“飽了?”

殘影深呼吸兩下,抬起頭,努力對上她的視線,“漣夷……”

“一時半會你還怕我餓死你弟弟?”瞬間聯想完畢,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錯,陰炙面色立馬壓了下來,山雨欲來的前奏,殘影咽口唾沫,聲帶發顫,知道她是在生氣了,也得繼續去說,“讓我,見一眼他。”

“他還在漣夷。”而這裏是涼城。

殘影甩甩頭,去掉不該有的情緒,堅定的重複,“我想見一眼他。”現在就想,不管是在哪兒,“現在就走,現在……”

這人好端端就突如其來的固執,讓人心口憋着,出不來氣,陰炙胸膛重重的起伏了好幾下,想說點什麼,例如急也今天到不了漣夷。想來想去,結果卻只是抓着人嘴角一陣狠吻,隱約的豆香味蔥香味勾引的人神經發顫,也不顧及他目前殘破的千瘡百孔的身子。

呼吸不順暢,他的心口就開始一陣陣絞痛,使勁抓着人的肩膀,想哭,還是忍住了,隨她肆虐在他嘴邊,陣陣腥甜陣陣麻木。

等陰炙發泄完畢鬆口,殘影已經痛的,一張臉都成了青紫顏色,她看他痛苦卻莫名一陣暢快,嘴裏冷笑着複述,“現在就走?”

殘影點點頭,閉上眼,給粗暴的抓在手裏,“那就現在走,路上別後悔。”

沒有行李收拾,也沒有和店家打招呼的必要,牽着人好像是個劫匪,嘭嘭下樓,走出店門,正吆喝着招呼一桌客人的小二姐詫異的看過來,陰炙已經遠去。

快的速度如風,幾乎看不清具體人影,殘影整個人都被這非人的速度,拖得要虛脫過去,踉踉蹌蹌的純粹靠着她手上的力量來拉着走,直到雙腳癱軟的失去所有力氣,一閉眼。陰炙停了下來。

“還走不走?”

曼珠沙華密佈了一層的汗珠,冰冷的可以比擬此刻腳下的河流。陰炙走的沒有目標,本來就是一時間的怒火攻心,只想着給人一點教訓,如今也不知道是站在了哪裏,隨意觀察了一下四周,一片竹林茂密,似乎在山間,腳底下是一處陡坡,河水嘩啦啦冒着一層淡淡的白霧,流淌的十分暢快。

殘影蹲了下去,臉上說不出來的麻木,沒蹲幾下,一屁股又坐了下來,只差一點栽進河裏,陰炙也不伸手往安全點的地方拉拉,冷眼等着他喘過氣來,抬頭。

“走。”

氣急反笑,陰炙別過頭去,“沒有理由?”

“沒有。”平白倔強的緊盯着模糊不清的身影,紅腫的唇瓣下,牙關死緊,好像才能忍下一些不能停止的念頭,面上卻不讓人看出來任何情緒,“他過得不好。”

“嗯,然後了?”一愣,笑意掛上眉梢,嘴角一撇,這是想要控訴她什麼嗎?

那她可以傾聽,不過,“要是他過得很好了?”

“我鴛鴦血境還沒窮到一碗飯一碗水也供應不起的地步,小影兒要是因為這點,那可真是大大冤枉了你家……你的主人。”

滿堂熱鬧一鬨而散,幾十衙役魚貫而入,把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團團圍住。

小二姐一溜煙跑到門外去躲好,算盤打的正爽的老闆就沒有了這麼大好運,拿着銀子本來想湊上去討好討好,幾十把亮閃閃的大刀一出,人慫了,立馬鑽進了櫃枱下面發抖。

沒有人管她,穿金戴銀的田夫人晃晃悠悠下來,翹起蘭花指,“就他們,謀害我女兒的,不是兇手也是幫凶,周捕頭,麻煩你了,先帶回去好好招待,為奴家那死不瞑目的女兒討一個交代。”

“夫人放心,這件事兒,我老周一定辦的讓您倍兒滿意,就是那,嘿嘿,還傻站着幹嘛!那倆個人是前幾日那宗案子的兇手,要是跑了你們誰的腦袋能擔待起。”說話的捕頭一臉淫穢相,垂涎的舔着嘴邊的不知名油污,看着被圍起來的倆個人里,清素,兩眼狼光,直流口水。

這可是實打實的尤物,看那腰,那小腿,保准**的比柳館裏的蘭兒還要帶勁!

嘿嘿!搓着手,再次確認了一眼田夫人的神色,才看到那騷男人身後,又走出了一個滿臉通紅的女人,對她不明意味的一笑。

“我的,我沒法使力。”迷情還是那一日的女子裝束,穿的再簡陋也沒有少一絲一毫的柔美,不是胸前假隆起的玩意,對比清素來說引起的**絕對只多不少,這幾日保持這樣東躲西藏,身形似乎消瘦了許多,從凳子上起來,焦急的看着四周想要跺腳。

提不起任何的妖力,那就是廢物!清素狠狠瞪他一眼,“閉嘴。”

哪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捂着肚子,視線最後回到桌子上的豆漿,他明明有用銀針試了。

“那叫蘇離,又名白子桃,你或許聽過。”

滿臉通紅的女人搖晃着腦袋,站來了前頭,眼裏笑的高深莫測,清素狐疑的盯着來人,這聲音?實在有點熟悉!

還有那一身酒氣?千里醉的味道!

白子桃?“上長老還真是好算計,這是在料定抓了這位,那位一定出來?”回頭瞥眼還在懵懵懂懂里的偽女人,這段時間也不是白在一起的,憑着這陣子的交情,清素早就決定,不為公子的交待,也不能把這人隨便從身邊丟開。

這完全是一個賣了還會給人數錢的白痴,但白痴白的可愛,總比某些心計重的,像公子那樣的,要討人喜歡!

擋在人前頭,醉酒女人,也是上無邪已經走近,看着他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的護犢方式,“本長老想請那孩子回去做客,人家不買賬,於是聽說這兒有個孩子也不差,就想換一個人,看清素公子這裏,是不太樂意了?可惜,一同回去坐坐如何?”

“長老好意,清素卑微不敢受,要勞您白跑一趟了,奴家受人所託,恐怕是不能跟您一走。”

“可本長老那麼重要的東西還在那孩子手裏,嘖嘖,也不打個招呼,還不回來道歉,沒禮貌,本長老也是被逼無奈了,清素公子就當做回善事吧!看長老這孤苦伶仃的,蘇離解起來也麻煩。”上無邪笑眯眯的看往門外。

那邊一堆衙役心底卻甚是疑惑起來,田夫人瞭然的補上一句,“這是本夫人請的大師,這次本夫人能提前知會你們過來擒人,還是大師先有預料。”

“大家先捉人就是,我先喝幾口,你們不用管我。”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大葫蘆搖了一搖,閉着眼睛滿意的灌了一口,周捕頭盯着奇怪的女人,沒來得及說話,田夫人已經吩咐,“周捕頭,麻煩先把人拿下。”

滿大堂沒有幾個多餘生物,迷情一急就忍不住哭,手裏捏着那天過後,通體血紅的玉佛,不知道怎麼弄,體內的妖力被什麼遮住,用多大力也沖不來那層薄膜,把人固定在了現在的狀態,手無縛雞之力。

清素也是差不多的狀態,白子桃?白子桃?他以前只是聽過,關於白子桃的傳說,那是一種樹,從名字可以得知,是一株桃樹,只是專門長在荒郊野嶺,要麼常年嚴寒,要麼就常年酷暑的地方,常人極難見到,還據說這樹是天生精怪,只讓快要餓死的人看到它。

普通人還好,稱得上是聖葯,包治百病,吃下去了能保一個人三天裏一滴水不進,如果沒有那副作用的話!

白子桃美名其曰白子,外貌與常桃無異,就是獨獨桃核是白色,而且整個是軟的,內有白色汁水,這種汁水,便是白子桃這種葯的主要來源。

它能凍結一個人的血液里的全部活性,這並不會造成人的死亡,只是像現在這樣,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會變得如同普通人任人宰割。

隨着時間推移加重血液濃度,人會連走路都變得艱難,整個身體肥胖臃腫大腹便便,唯一的解藥雖然簡單,還是白子桃汁水,卻變成了樹榦的汁水,並且還得合著一劑最劇烈的毒藥一起喝,稍有不遜毒藥的劇烈程度與身體糟糕程度不吻合,還會一命嗚呼。

保險的方法自然也有,卻和上無邪所說的一樣,麻煩,將樹榦磨粉,與一劑毒藥藥粉製成香囊,聞上七七四十九天,毒藥還不能重樣,要一天一換。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女帝之男兒心計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女帝之男兒心計
上一章下一章

互明真心,風波再起【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