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赴宴
”你不要哭,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說准了咱們可以談談。“林曉說。
女孩破涕為笑:”大哥,你說,只要是清水鎮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隔壁房間裏是什麼人,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你說剛才上來的幾個人?”
“是。”
“他們啊,是山上下來的,你不要招惹他們,會把你扔到山溝里喂狼。”
“山上什麼地方?”
“你是剛從外地來的吧,他們是山上喬總的人,身上帶着傢伙。”
“哦,他們經常下來嗎?”
“不經常下來,逢穀物收穫的時候來收稅,平時主要收商戶的稅,商戶們都學乖巧了,會主動送上去。等他們來了,要吃要喝要女人。臨走還要捎帶。”
“今天他們來幹什麼?也是來收稅的嗎?”
“不知道,說不定是哪個老闆不聽話了,要收拾人了。”
“我知道了。”林曉從兜里掏出一張票子,塞進女孩的胸前:“今晚我不舒服,改天叫你。”
見林曉如此大方,女孩說:“大哥錢都花了,我一定讓你滿意。”
“不要,趕緊走,我女朋友一會兒會來,她是母老虎,會抓你的臉。”
聽說有母老虎,女孩趕緊走了。
林曉趕緊給羅向陽打電話。
“羅總,我發現這裏有十來個壯漢在酒店裏住,經過了解,他們是山上喬金勝的人,明天你要不要來,請斟酌。”
羅向陽猶豫:“已經定下來的事情,不去會行?”
“反正他們提出來的條件你做不了主,不如不來,或者請高層選一個合適的地方談判。”
“高層讓我摸摸他們的底,我不能推諉。”
“真要來,我想你明着開一輛車,讓索薩開一輛車在鎮子附近等着,以防萬一。”
“好。”
第二天上午,瞅見酒店前面來了一輛悍馬,從悍馬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人一隻耳,林曉從資料上知道,這傢伙是喬金勝的得力幹將,在喬金勝匪幫的三號人物。他的一隻耳朵是被人打黑槍丟掉的。此人奸詐,在匪幫里是軍師類的人物。
一隻耳來到以後,進入茶室,喝着香茶,和老闆娘調笑。
眼見到了中午,不見羅向陽到來,一隻耳命人打電話,說羅向陽要是不來,他們直接去標段了。
羅向陽坐着皮卡,從標段緩緩的上來,在一個樹木蔥蘢的地方,林曉從路旁出來,上了羅向陽的車。
車子裏,就羅向陽和一個司機。
“他們有多少人?”羅向陽問。
“昨天晚上去了七八個,今天又來了三四個,其中一個傢伙一支耳朵。”
“他們真敢拘禁我嗎?”
“還是小心為好。”
“林,我要是真有意外,你立即報告國內說明情況,我個人的安危不重要,重要的是工程不能耽擱。管道晚通一天,華國就多支出好多美刀購買石油。”
“羅總,不到託付的時候,探清他們的目的以後,想辦法脫身。”
車子來到金鳳酒樓,門前立即圍上來幾個壯漢:“請問是羅先生嗎?”
羅向陽不答話,快步往大包房裏走。
門口,被兩個壯漢攔住。
“羅向陽。”
“對不起,羅先生,老規矩,請理解。”
兩個壯漢對羅向陽搜身。然後對林曉搜身。
見沒有什麼夾帶,兩人進去。
一隻耳在裏面站起,對羅向陽拱拱手:“素問羅先生是管道專家,今日一見,甚是榮幸。”
“敢問怎樣稱呼?”
“叫我一隻耳好了。”
“那樣太不恭敬。”
“哈哈哈----習慣了,我這個名號十多年了,名字嗎,就一個代號而已。”
桌上已經放了菜肴。
“羅先生,請!”
羅向陽不客氣,坐在了上首。林曉在下首,和羅向陽對面。
一隻耳旁邊,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
“羅先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來,就憑這一點,我一隻耳佩服。敬你一杯。”一隻耳端過來一大杯白酒。
“對不起,我從來不喝酒。”羅向陽拒絕了。
“那就是不給我一隻耳面子了?”
“不好意思,山上來的幾個大哥,你們有什麼意見只管說,我能做主的自己做主,不能做主的回去彙報。”
“你他媽的一杯酒不喝,沒有一點誠意,我給你說什麼?”一隻耳叫罵起來。
場面尷尬,林曉啃完一支雞腿說:“一隻耳先生,羅總真的不喝酒,不要強人所難。”
“你是什麼玩意?”
“不是玩意,我是標段上的技術員,和羅總一起來的。”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一隻耳先生,我們來,是抱着萬分誠意的。我們是做企業的,企業以盈利為目的,雨季馬上來臨,我們希望儘快開工,你們有什麼要求只管提,我們不過是小兵,拿人錢財,替人流汗。如果一隻耳先生有誠意,您先干,我替羅總幹了。”
林曉說的頭頭是道,一隻耳斜眼看了一樣林曉,覺得林曉眼睛裏一股煞氣,不覺渾身一顫。這小子絕對不是一個技術員。
“請問你怎麼稱呼?”
“叫我小林好了。”
“小林先生,你真是做技術的?”
“當然,公司里不養閑人,我身子孱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有做技術員了。”
“好,林技術員,你說話倒是爽快,這杯我幹了。”
一隻耳好酒,酒杯里飄出的醇香,他早就口舌生津了。
一杯酒下肚,一隻耳把杯子底朝天亮了一下。
林曉故作痛苦狀的喝了一杯。
“山上的規矩,三杯為敬,我先幹了。”
一隻耳又幹了兩杯。這傢伙,公斤量,不喝半斤以上,說話找不到感覺。
“我,我真的喝不了這麼多。能不能晚一會兒,緩緩再喝?”
一隻耳從屁股後面抽出手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桌上的碗碟亂蹦,羅向陽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好,好,我喝。我喝還不成。”
林曉喝下去兩杯。
羅向陽說道:“一隻耳先生,是不是先把事情說了,然後再喝酒。”
“還是那句話,你們滾蛋,工程我們來做。”
“一隻耳先生,管道經過大山,經過大河,要打隧道鑽河底,一些工程剛研究出方案,能不能行得通還是未知數,中間會調整方案。我們集中了華國頂尖的專家,不一定能攻克難題,你們來做,按照傳統的方式,肯定會賠錢,到時候通不了石油,山上的名譽會受損害的。”
“我們可以請國際上的專家。”
“不瞞一隻耳先生,華國是基建狂魔,華國克服不了技術的難題,其他國家的專家甭想突破。我想您是不是回去給喬總商量一下,換一種方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