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葩的宗親
“求收藏(加入書架)推薦票”
童遠離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個世間,未知才是最為可怖的事情。
兩眼一抹黑,縱是諸葛孔明在世,也斷然活不下來。
無論在那個時間線,在那個大時代之中,想要活的更好,最為重要的便是信息。
之前的重重,趙薪就是想在童遠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來。
宗正寺之中的趙氏族老,皆是出自於皇室宗親,同趙禎一脈的血緣必然相隔不遠。
就縱使如此,這些人在歷史上壓根沒有留存任何痕迹。
趙薪的腦海宛若放映機,隨時能夠調動其中的記憶,並且他還是考古專業的學生。
魂穿大宋,這個金手指就宛若一個bug般的能力。
奈何就大宋皇室宗親而言,歷史上有所流傳的並不多。
就仁宗趙禎一朝,最為有名的宗親也就是趙允讓一系,其他人皆是默默無聞。
想來記錄歷史的史官,也不會閑到,將每個皇族都記錄下來的地步。
反倒是作為官家近侍的童遠、蕭禹等人,想來對於宗正寺的族老們,有着足夠之了解。
前提是趙薪能夠從他們嘴中探尋出消息。
現在看來,有些不可能了。
人老成精,放在他們這種老太監身上尤為合適。
想來沒有趙禎的鬆口,他們也不敢透露什麼消息。
趙薪也就不再探蕭禹的口風。
既然哪位大宋官家已經承認他的計劃,就斷然不可能讓他兩眼一抹黑。
因而,現在應當是提出請求的時候了。
想明白了,接下來就是該作出實際行動了。
眼下太陽已經偏西,預示着今日的時間已然不多。
腦子好使就是不一樣,魂穿後遺症讓他的智商和情商好似上了不止一個層次。
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明日宗正寺一行,是趙禎對於自己的考驗。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他們之間的謀划,若是暴露,則是潑天大禍。
到時候即便是趙禎這個大宋官家,也要在歷史留下一個最大的污點。
成則罷了,不成…………。
想來趙禎不至於就那日之言行,就肯定自己的能力。
“蕭內監,請進來一敘。”趙薪正色,不卑不亢的喊道。
這三日的時間,雖然被關在這窄逼的偏殿之中,頗有一種坐牢的感覺。
蕭禹倒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中,滿足了趙薪的要求。
當然,所謂的力所能及也是有些力有不逮。
比如大餐被換成了饅頭鹹菜,想洗澡結果就只有一盆水。
殿門再度被推開,進來的依舊是一個乾癟的老太監,只不過沒了落日餘暉的加持印襯。
趙薪在心中不無惡意的揣測道。
智商情商飛躍式增長,騷包的內心戲倒是沒有少幾分。
這就是他悶騷的性格了,這是大學那群死黨,給予他的評價。
隨着記憶力的蛻變,那些模糊的記憶越發清晰,好似被銘刻在了腦海深處。
趙薪不明白,這是好處到底還是壞處。
這大概就是老天在提醒着他,往日的種種不可望,他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穿越之前,他記得有人說過“科學的盡頭,便是神學。”
魑魅魍魎,鬼神妖魔他是不相信的,作為新時代唯物主義者,前二十多年的他嗤之以鼻。
現在他卻魂穿了,對此他有些不自信了。
或許,那冥冥之中的鬼神真的存在,從而導致了他的穿越。
“公子,可有什麼吩咐?”蕭禹態度擺的很低,好似一個謙卑的奴僕一般。
“我需要宗親族老們的資料,越是詳細越好,還要一套行頭!”趙薪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不能保證什麼,這需要官家的令諭?”蕭禹遲疑片刻,依舊笑着說道。
趙薪也笑了,淡淡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官家會同意的。”
這些老傢伙真的難對付,若是沒幾個心眼還真的聽不懂。
用那句來說:
【你個老傢伙,壞滴很……。】
若是真不能提供資料,這老太監只怕就不是這個表情了。
以這幾日的接觸來看,童遠和蕭禹兩個老貨的性子倒是極為相似。
沒有可能的事情,他們定然會推脫顧左右而言他,並不會像現在這般答覆。
“對了,公子對於……行頭,有什麼要求否?”蕭禹馱着背,在行頭二字停頓片刻,問道。
趙薪思索片刻,答道:“羽扇綸巾,明日我為來個舌戰群儒。”
蕭禹笑了笑,這才好意的提醒着問道:“公子,現在汴京流行儒袍摺扇,再者……。”
“那就來一身月白色的儒袍,……還有一柄摺扇。”
“好的,請公子稍等片刻。”蕭禹說完,躬身退出去。
臨走還沒有忘記帶上殿門。
孔老二說的不錯,年老之人戒之在得。
用世俗的說法就是,越是年老之人,對於權柄錢財看的便越重。
一句話,也就是越摳搜。
皇室宗親只怕越加貪婪。
情報信息才是最重要之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至於行頭則更加的重要。
《三國》中的孔明為何能在江東舌戰群儒,羽扇綸巾的行頭只怕佔據極大因素。
羽扇指點江山,難道不比手更加有逼格嗎?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孔明足夠帥氣,自古以來這個世間規則在變,但是始終都在看顏值。
君不見先秦時代的宋玉,西漢時代的吃軟飯的傢伙,都是以顏值出眾,之後才是才名。
好了,這些都是扯淡。苦中作樂罷了,能夠活下去在論證顏值的重要性。
…………
大殿之中,童遠立在一旁,不時遞上一份奏章。
而蕭禹則躬身,低聲說道:“官家,哪位公子需要族老們的資料!”
“給他便是。”趙禎淡淡的說道,旋即有停下手中動作,轉頭說道:“童遠,將皇城司的資料,調出來送去。”
童遠幾步上前,立在蕭禹的一側,只是二人站的有些近,“奴婢明白了。”
日落時分,童遠提着一大堆資料推門而入,看樣子大概有個百十斤。
不過,那微駝的身子,倒是不顯得吃力。
在趙薪的面前放下,然後笑着說道:“公子,各位族老的資料都在此,可還有什麼吩咐?”
趙薪擺擺手,道:“多謝內監,暫時倒是沒什麼事情了。”
童遠悄無聲息的退出矮殿。
趙薪抄起一份摺子,上面有一層灰塵,顯示着這些資料已經許久未動。
褝去灰塵,朝着上面的文字看去,極為詳盡,若非他腦海如同放映機,只怕是難以看完這些人的信息。
一目十行,也足足耗費了趙薪兩個時辰。
人並非機器,這事情頗為耗費精力,揉了揉太陽穴,便開始歸納總結。
其實也沒什麼,一句話就能搞清楚。
這些所謂的皇親族老,盡都是一群奇葩,用社會的渣滓來形容,都是侮辱這個詞。
縱使一個二個最少都是花甲之年,但吃喝嫖賭,買賣人口,世間一切的骯髒事情,沒有一樣他們是不沾的。
根據寫資料顯示,這某一位族老尤愛豆蔻少女……。
簡直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