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玩兒的挺花啊

第十章 你玩兒的挺花啊

沒見到於月之前,王金鳳和蔡婉清猜測,樓夜應該是父母逼着結婚的。

蔡婉清別提多心疼樓夜了,只覺得他遇人不淑。

這會兒王金鳳瞅見樓夜媳婦了,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么,原來是被狐狸精勾了心去。

沒想到樓夜也是這麼膚淺的人!

王金鳳衣服揉得咔咔直響,眼神死死地盯着於月寬大襯衫都遮掩不住的小蠻腰。

蔡婉清相中樓夜,是整個八三六廠都知道的。

王金鳳跟蔡婉清交好,自然看不慣樓夜媳婦兒。

李嬸子點了點她,“你可別胡來,別忘了廠里的規矩。”

樓夜都結婚了,只能說跟蔡婉清沒有緣分,這強求不得。

就算是蔡婉清本人看見於月也得憋着。

王金鳳更加沒有立場為難人家。

到時候吃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騷,自己摘不出去了。

王金鳳沒想到心思被李嬸子看破了,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瞧您說的,我是那分不清輕重的人么。”

心裏卻認為李嬸子多管閑事。

八三六廠誰不知道她跟蔡婉清交好。

蔡婉清是誰啊,那可是八三六廠技術總工的獨生女,平日裏要風的風要雨的雨,只要她的要求,蔡總沒有不答應的。

有蔡婉清在上邊兒頂着,她就是犯錯誤,也就是破個油皮的事兒。

樓夜媳婦兒就不一樣了,她可沒靠山,到時候還不得被廠里遣送回老家?

以後也不用在蔡婉清眼前晃悠,惹她心煩。

於月打肥皂的手頓了頓,不明白為什麼身後有道視線,一直盯着她。

於月這人,不惹事也不怕事兒,索性把手裏的衣裳放進水盆里,轉身朝那道視線的主人看去。

“這位大姐,您認識我?”

大姐?

王金鳳的臉立馬就黑了,“瞎了你的眼!居然叫我大姐?我今年才二十四!”

她的聲音尖厲,吵得於月耳朵疼。

李嬸子原本正震驚于于月的美貌,聽見王金鳳的話,眉頭一皺,看着一臉要吃人的王金鳳,頭疼不已。

合著剛才的話白說了?

剛剛答應得好好的,不就是一句稱呼,至於說話這麼難聽?

於月疑惑:“我的眼如何,只要長着眼睛的人都清楚,至於你么,你不說我實在沒看出來才二十四歲,看着怎麼也得小三十了。”

看着那人越來越黑的臉,於月樂開了:“我十九,叫你一聲大姐還有錯了?”

“你!”

王金鳳詞窮,她猜到對方年紀輕,但是沒想到這麼年輕。

一時間臉色變換得五顏六色。

於月燦若桃李的臉扎了王金鳳的眼,心裏煩得慌,忍不住脫口而出:“牙尖嘴利,怪不得能勾搭上樓夜,想來你也就是憑着年輕貌美才被樓夜看上!”

李嬸子在一邊兒一直沒插上話,這會兒聽着王金鳳過分的話,登時臉色一變:“小王!怎麼說話呢!”

她又看了眼笑容不變的於月,尷尬地安撫:“那個樓工媳婦兒,小王今天跟他們家的拌嘴了,心情不好,說話難免不好聽,你見諒,別跟她一般見識。”

於月看着圓臉盤的嬸子一臉焦急,笑容依舊不變,但是卻沒給她面子。

“嬸子,我覺得這位大姐說的倒是也有道理,我就是憑着年輕貌美才攀上的樓工,我有這個資本,這位大姐,……”

她挑眉上下打量王金鳳,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的臉。

王金鳳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要臉,竟然直接承認了。

這會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往後挪了挪。

就在王金鳳動的一瞬間,於月開口了。

“這麼大姐,你有這個資本還是有這個想法?”

於月實在想不通,這人眼睛裏的惡意從哪兒來的,她們是第一次見面沒錯啊。

除了她自己的原因,另一個可想而知就是樓夜了。

心中納罕,居然真的有人直面困難,不懼怕樓夜煞人的氣場?

不過,她不是結婚了么?

王金鳳萬萬沒想到於月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震驚的小板凳都晃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要胡說八道!”

李嬸子趕緊把人扶起來,頭疼地看着於月:“樓工媳婦兒,這話可不敢亂說,讓小王家的聽見了沒法兒收場。”

於月擰眉看着兩人,細細打量王金鳳。

方臉濃眉大眼,鼻樑有點兒塌,兩頰肉乎乎,看身板還挺壯實。

要是王金鳳不說話,遠遠的看去,一準兒地認為這是個老實人。

只是沒想到老實人……

“你玩兒得挺花啊?”於月摸着下巴,“結婚了還惦記樓夜,替樓夜打抱不平?”

李嬸子還想說些什麼,被於月攔住:“您別替她解釋了,她要是不惦記樓夜,怎麼會一上來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李嬸子一噎,嗓子裏的話徹底說不出來了。

她總不能把蔡總的閨女拉下水吧,老李還得在廠子裏幹活呢,不是每個人都跟樓夜一樣無所顧忌。

王金鳳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看着於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惦記樓夜?放你娘的屁,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可能看上那個黑面神!”

這是對她的侮辱!

天知道黑面神會不會打女人!

“也就是你這樣毛兒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子為了找個工人,自甘墮落扒上樓夜,你也不怕被他打死。”

樓夜:“……”

剛上樓就聽到水房裏有人造謠,他納悶了,他這麼多年也沒跟人動過手啊。

這話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

他頓了頓,準備當做沒聽到,這些年這樣的話他都聽煩了。

樓夜若無其事的路過水房門口,還沒走過去,就聽到一道聲音。

他停下挑眉,居然是於月?

於月沒注意到外邊兒有人。

原本不想跟王金鳳糾纏下去的,只是她說的話,實在難聽。

她現在是樓夜的妻子,在外就代表了樓夜的臉面,被人當著面兒罵樓夜,她要是不還嘴,豈不是把樓夜的臉按在地上踩!

“我怎麼攀上樓夜的跟你沒關係,至少我攀上了,而你卻只能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我們兩口子感情好着呢,動手更是沒影的事情,他是跟你動過手,還是你見過他打女人?

要是都沒有的話,我倒是要找找廠領導,問問你這樣造謠的人為什麼會就在廠里!

難道廠領導不清楚,一顆老鼠屎會壞了一鍋粥么!”

於月這人有個缺點,就是沒理攪三分,更別說她有理了。

王金鳳一聽她要找領導,頓時惱羞成怒,在李嬸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掙開她的手,朝於月撲過去,嘴裏還叫罵著。

“小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

她這一動起來,於月才發現這人還是個大塊頭!

腦袋和腳一時間沒有及時溝通,腳沒來得及動,身子卻向後倒去。

“啊啊啊啊啊!”

李嬸子嚇壞了,失聲尖叫?

於月身後就是洗手池,這要是後腦勺磕在上邊,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於月揮舞着胳膊,這會兒也想起身後是水池邊了,她忍不住閉上眼。

那一秒鐘她想了好多,如果這樣摔死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想像中的痛楚並沒有襲來,她裝上了一片硬邦邦的卻有微微彈性的“牆”?

她睜開眼,入目的就是滿身殺氣的男人。

再多的想法,在這一刻全沒了,知道自己沒事兒,她趕緊站直身體,像是個小學生面對班主任一樣,老實的站在樓夜身邊。

她摸了摸後腦勺,咬了咬唇,剛才她撞到樓夜的胸肌上了?

還挺有料,果然名副其實。

樓夜掃了她一眼,看她立得板正,還有心情偷笑,就知道沒什麼事。

王金鳳沒有撲倒於月,反而自己摔在地上,這會兒正疼的齜牙咧嘴的叫喚。

李嬸子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扶起她。

看着滿身煞氣,一臉不好惹的樓夜,李嬸子說話聲音都低了不少。

“樓工回來了,今天不忙啊?”

樓夜:“我愛人於月剛來,怕她不適應這邊兒,提前請假回來的。”

王金鳳別看在於月面前嗚嗚渣渣,面對樓夜那是屁也不敢放一個,低着頭恨不得縮進地縫裏,讓他注意不到自己才好。

李嬸子沒有注意到她,反而笑着說:“樓工會心疼人,晚上就別做飯了,來我們家吃,昨天老李囑咐過我。小於也一起來,嘗嘗咱們西北的特色菜。”

樓夜拒絕了,“身子,我們就不去打擾了,她今天剛到,還沒休息,等明天休息好了,我做飯,您跟李叔下來吃飯。”

於月在一邊兒跟小媳婦兒一樣,只是微笑,卻一言不發。

李嬸子也知道坐火車的辛苦,自然不會勉強小兩口,“那就好好歇歇,飯還是來我家吃,就明天吧。”

他們家老李跟樓工關係好,平時樓工沒錢幫襯他們家,肯定不能讓樓夜破費。

這次樓夜沒拒絕。

就在王金鳳以為樓夜沒注意到她的時候,這人開口了。

“王同志的話,我記在心裏了,至於今天跟我愛人動手的事兒,我會跟戴工溝通。”

他不能想像,剛才要是沒有他,於月可能就沒命了。

想到這,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只是他不好跟一個女人計較,還是找她男人最合適。

於月見王金鳳像個鵪鶉一樣,忍不住笑了,只是怕人聽到,抿着唇極力忍着。

樓夜垂眸瞥見她上揚的嘴角,冷聲道:“走了。”

她的問題比王金鳳還嚴重,當著外人,他給於月面子,拎回家再教育。

於月愣住,蔫蔫的點頭,跟着樓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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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假千金被糙漢嬌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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